「從遇見你的那一刻,你就讓我分心。」
「 遇 見 你 真 好 」
Ruguren
2018年6月23日 天氣炎熱 | 老阿姨絮絮叨叨第2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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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莫名啊,
在這杯酒後,
好像也沒那麼喜歡你
——瀚之
瀚之一個妹子,卻要頂著直男一般的名字過一生。從初中時候開始,瀚之最常做的事情就是——代寫情書。在那個手機還不怎麼普及到小孩子的年代,瀚之就像個信鴿一般從一方接收情誼再傳達給另一個人。
寫給過高年級的風雲學長,寫給過牛仔褲上掛著鐵的少年,寫給過100多公里外的大眼妹子,也寫給過同班扎著馬尾笑的很甜的姑娘。寫的長的叫情書,寫的短的叫紙條,能幫大家傳情達意的她都一一應下,有的貼上郵票送了出去,有的藏在袖口手心像地下工作者般秘密交接。
瀚之幫文又寫情書給女孩子,一寫就是兩年,180公里的來來往往,究竟寫了多少字給多少女孩子,又講了多少相同的喜歡不同的想念,或許文又從來都沒認真讀過這些情書,而瀚之的每一封信都是一個故事,這讓她成為了故事的一部分。
記得一年秋天,開學的日子,瀚之像個狐獴站在門口,她把認真謄寫過許多遍的情書,小心翼翼的放在袖口,生怕手心的汗會弄皺它,但是她等到的只是一張字條:「我轉學了,忘了給你說」。
瀚之沒想過會收到文又的紙條,也沒想過第一次收到他的紙條便是告別。她失落的表情全寫在了臉上,藏進袖口的信越退越深,捏著紙條手不知該繼續舉著還是垂在腿旁。
心中無鬼,輕鬆相處,自然坦蕩,可是文又當時不知道,他就是瀚之心中的那隻鬼。一直以來在封封情書中,欲言又止的喜歡和惆悵的想念都是真的,都是關於他的。
//2//
某些時候,我們會借著別人的身份表達喜歡,愛情本來就是人與人遇見後發生的極小概率事件。
我們總是說會遇見對的人,但是你想,單選題只有4個選項你都不一定能選對,又怎麼能對1/1300000000發生的事情這麼肯定?大家相遇卻不相愛,才是人與人之間的常態。
瀚之的信最終躺在了日記本里。
瀚之想,那些年替人寫過的情書,不知道有多少還被保留至今。如果今天再看到那些泛黃信紙上的字字句句,或許會羞恥的不敢承認是自己寫的,或許今天的自己可以幫他們寫的更好。
雖然愛情里,情書上的隻言片語不一定會起到作用,可是瀚之總覺得好像真的參與到了他們人生,某一段青澀悸動又美好的回憶中一樣,希望當年他們在讀過的詞詞句句里,能夠看懂表白者說不出口的真心。
//3//
瀚之從小一半明媚一半憂傷的煽情體質,不僅沒有隨著時間變淡,反而在現在這個年紀愈發變本加厲。遇見喜歡的人以後,更是將「情」字寫得真真切切,每一句的無主情話,都是怯怯的心思和真心的隱藏。
遇見他的時候寫:
知足常樂,可遇可求
見不到他的時候寫:
世人萬千,再難遇我
和他吃飯的時候寫:
你是我嘗遍世間,難以忘記的甜
一個人吃飯的時候寫:
我不喜甜膩,只是喜歡有你的甜膩
和他並肩的時候寫:
初雪,如果可以,想和你就這樣一起到白頭
獨自一個人的時候寫:
我將句子寫給你,卻打動了自己
瀚之知道,無主的情話說的再多,都是得不到回應的,但是或許故事裡字字句句的熱忱,能讓他看到她愛他的樣子。她很貪心,不想放過任何一個關於他的線索,所以瀚之要把和他的點點滴滴都變成故事,他若盛世,便繁華喧囂就好。
《金剛經》有:「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4//
千萬別指望時間能改變什麼,時間不過就是將逃避的借口美化再美化,讓你從口中的膽小鬼變成真正的可憐人。瀚之要逃避的是直接的拒絕,要逃避的是陌生的身份,要逃避的是終有一天和他不再相關的時間。
五分喜歡的人,恨不得把他掛在嘴上招搖過市。有七分喜歡,就只能跟至親密友分享。有十分喜歡,那就誰也不捨得說了,每天憋著一點小高興,像只松鼠攢著滿腮幫子的果仁。
一定是夜不夠長,風不夠輕,瀚之無法徒手摘星,也無法愛他可得,他終究是她夠不著的。
「如果我們沒有同一個故事的開始,那我就不會執意留戀了,但恰逢其時的關心,會讓我所有的佯裝都轟然崩塌。」
//Zero//
如果一切只能
如夢,如影,如露亦如電,
那就讓我在這場夢中,多看你一眼,
人啊,
總是喜新又念舊。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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