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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音符與旋律,才能真正地讓他的內心行走、奔跑、飛翔

貝多芬的音樂是沉鬱,是男人的;肖邦的音樂是陰柔的,是女人的莫扎特的音樂是明媚的,是兒童的。三者比較而言,還是最愛貝多芬。他有著沉鬱而熱烈的靈魂。

貝多芬是位追求完美的音樂家,在思想境界、道德品質、音樂藝術性上,都力求完美。這是他超越同時代音樂家之處。因為這種崇高的追求,耳聾對他而言才是一種悲劇。耳聾本身是一種身體疾病,假如它並沒有阻礙著主體精神方面的創造,就不是悲劇,而只是慘劇。

在人類世界中,耳聾的人很多,但當中的大部分在精神上並沒有傑出的成就。因此,耳聾對他們而言,幾乎就只是一種疾病。耳聾對貝多芬則是真正的悲劇。尤如在物質世界裡,人走路需要腳,鳥飛翔需要翅膀,在精神世界裡走路與飛翔也需要一種媒介。

比如說,作家需要語言與文字,畫家需要線條與色彩,音樂家需要音符與旋律。如果他們沒有這些媒介,其內心就很有可能無法新陳代謝,即既沒法通過媒介去捕捉人生與世界的種種事、情、物,也無法抒發他們對這些事、情、物的感受與看法。當然,也許有人會說,人的精神世界並不只有一種媒介。也就是說作家可能並不只有語言與文字,他也可以是一個熟練掌握音符與旋律的音樂家。這有一定道理。

但實際上,人的才華、能力是有限的。尤其是在人類文明已發展了幾千年的今天,任何一個人文領域都是一個無底洞,能夠輕而易舉地吞噬一個人的才華與能力、短暫生命。也就是說,單單專註於一個領域已經力不從心。那麼,誰還敢說自己能在多個文明領域縱橫馳騁,所向無敵?每一個文明領域縱深發展,也是現代分工的原因之一吧。貝多芬作為一個音樂家,他所擅長的自然就是創作音樂,他所能嫻熟掌握的自然就是音符與旋律。

儘管他也看了大量的文史作品,也寫了大量的隨筆與書信,有著非同小可的文學修養,還擁抱著「自由、平等、博愛」這樣前衛的思想信念,但他的隨筆、書信畢竟還不能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文學作品,他對語言文字的把握、對創作手法的把握、對修辭技巧的把握、對敘事手法、對意境營造手法等的把握也不可能與真正的作家相比。也就是說,他只有憑藉音符與旋律才可能捕捉到內心世界的混沌情思。

只有音符與旋律,才能真正地讓他的內心行走、奔跑、飛翔,完成新陳代謝的過程。耳聾給他的精神媒介以致命一擊,悲劇由此而生。沒有聽力,他如何再去捕捉世界的種種音響,以充實他大腦中的音響素材?他如何才能判斷出到底哪個調、哪種配器、哪種音量等才能更完美地表現他內在的情思?他如何能夠判斷出旋律中的不諧和之處?很顯然,聽力這對翅膀的斷折使得貝多芬的精神生活受到了很大的局限。如此,耳聾對貝多芬而言才是真正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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