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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撿到一個帥男人,晚上約

01

「嘭!」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響起,火光衝天。

羅舒只來得及感受到一股撕裂般的疼痛,眼前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死了嗎?為什麼我還能感覺得到痛?羅舒皺著眉,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只見眼前是一片黑漆漆的房頂,房頂中央的木樑上掛著一隻白熾燈,電線連著房梁處的地方,一張大大的蜘蛛網正掛在那裡,一隻灰黑色的八腳蜘蛛安靜的趴在蜘蛛網上,等待著獵物的到來。

紅磚砌成的牆上,因為年久失修的緣故已經變得坑坑窪窪,斑駁一片。

一旁那張破舊的五斗櫥上,放著一隻白色的搪瓷杯,杯上用紅字寫著『為人民服務』幾個大字。

「這是哪裡…」羅舒忍著頭痛坐了起來。她記得自己正陪著首長去參加外交國際會議,剛剛坐上車子沒多久,就聽到了一聲劇烈的爆炸聲。

想到首長,羅舒的心中一陣酸楚。從第一次她跟著父親去拜訪首長的那時起,她就被首長冷然孤傲的氣勢給折服了,從此她的芳心就只為他而悸動。

為了更加靠近他,她辭去了醫院主任醫師的工作,央求爺爺將她調到了首長的身邊,做他的私人醫生。對她來說,只要能夠每天看到他,就是最幸福的事。

她愛他,無數次她都忍不住想要向他表白自己的心意,可是無數次她都退縮了。因為她知道,在他的眼中,她只是他的私人醫生,他的晚輩。

當爆炸響起的那一刻,她唯一後悔的就是,沒有說出自己對他的心意。現在自己沒死,他應該也不會有事,等這次她回去,一定要將自己的心意告訴他。哪怕他會因此生她的氣,她也不想再留下遺憾了。

「死丫頭!你到底賴到啥時候?還不快給老娘滾下來幹活!」一道尖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羅舒轉頭望去,只見一名穿著灰衣布褲,後腦盤著一個髮髻的中年婦女正一臉不耐的走進來。

見羅舒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王麗英心中的怒火蹭蹭的上升,「老娘的話你沒聽到嗎?趕緊給老娘滾下來!」

羅舒皺了皺眉,「你是誰?」再次打量了一下四周,心中有著一絲疑惑。照理說她現在應該還在米國,而這裡明顯的就是華夏。就算爆炸也不可能將她炸到華夏來,而且華夏應該也沒有這麼落後的地方。

王麗英愣了一下,隨即大聲罵道:「你這個懶貨,別給老娘找借口偷懶,趕緊的,不然老娘今天就打死你。」說話間,她已經走上前,伸手打向了羅舒。這些年她打羅舒三姐弟已經打習慣了,要是哪天不動手,還真的有些手癢。

羅舒眼眸微微眯了眯,側身躲過了王麗英打來的手。現在她的頭很痛,身體也沒有力,不過這麼多年在父親和哥哥的訓練下,也不是白混的。

看到羅舒竟然躲開了自己的手,王麗英心中的怒火就更甚了,「你這個死丫頭!竟然還敢躲開,翅膀長硬了是不是?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這個小賤x。」

一把抓住王麗英揮來的手,羅舒冷冷地看著王麗英,「你再敢打一下,我就捏斷你的手。」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無理取鬧的人。

對上羅舒冰冷的眼神,王麗英不由的打了個寒顫。這死丫頭今天怎麼有些不一樣啊?

她哪裡知道,面前的羅舒早已經換了芯子,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任她打罵的羅舒了。再加上現在的這個羅舒家世不凡,以及她一直跟在首長身旁的原因,身上的氣勢早已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的了。

「你放手,不然我就去告訴你爹,看他會不會打斷你的腿。」王麗英心中雖然有些發憷,不過想到羅建森,就又有了一分底氣。這死丫頭可是最怕她爹的,只要她爹一句話,保准這死丫頭乖乖的聽話。

「爹?」羅舒聽到這個陌生的詞,整個人都愣住了。從她醒來,似乎一切都透著詭異。想起那場爆炸,再看看四周,一個大膽的猜測在她的心中形成。莫非她遇到了傳說中的穿越?

看到羅舒木然的樣子,王麗英心中不禁有些得意,「死丫頭!你趕緊給我放手,不然我現在就去叫你爹。」王麗英掙扎著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只是任憑她怎麼用力,手還是牢牢的被羅舒抓著。這死丫頭的手勁還真大,抓的她的手都痛死了。

羅舒回過神,甩開王麗英的手,從床上爬了下來。她現在最主要的還是要弄清楚自己在哪裡。

王麗英看到自己手腕上的紅痕,氣得咬了咬牙,快走兩步,伸手向著羅舒的後背推去。

羅舒正想著事情,根本沒想到王麗英會推自己,整個人踉蹌的向前沖了幾步,一個前撲,「砰!」腦袋不偏不倚的磕在了地上。

一陣劇烈的疼痛從羅舒的額頭直接傳入了她的腦中,同一時間,無數不屬於她的記憶,也快速的湧入了她的腦海。此時羅舒才知道自己是真的穿了,她來到了一九八零年,雲北省一個叫做羅家村的地方。

原主的名字和她一樣也叫羅舒,今年十七歲,因為是家中的老大,再加上是女孩子的緣故,所以她並沒有上過學。不過在這個時代的農村,這也是十分正常的。

原主的父親叫羅建森,那個推她的婦女是她的後媽王麗英。除此之外,她還有一個弟弟和妹妹,以及後媽帶來的兩個拖油瓶姐姐。

原主父親還沒有娶王麗英的時候,原主三姐弟的生活雖然苦,但是至少和別家的孩子沒有多大的區別,畢竟現在這個年代的孩子都差不多,能吃飽已經算是非常幸福的了。

自從羅建森再娶後,原主三姐弟的生活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每天不但有干不完的活,就連吃也是有了上頓沒有下頓,很多時候都是吃王麗英母女三人吃剩下的。就算是病了,也必須要把活先幹完,不然等待他們的就是一頓毒打。

「姐!」一名十五六歲,面黃肌瘦的小女孩快步跑到了羅舒的身旁,將她扶了起來,焦急的問道:「姐,你怎麼樣?」

「沒事。」羅舒知道來人是原主的妹妹羅珊,比她要小兩歲。

伸手摸向自己的額頭,那裡雖然沒破,不過也腫起了一個大包,冷冷地掃向不遠處的王麗英,「你推我的?!」

對上羅舒冰冷的眼神,王麗英不由的向後退了一步,「我…我啥時候推你了?明明是你自己絆倒的,關我啥事?」這個死丫頭今天怎麼這麼邪乎?難道發燒還會讓人性格大變不成?

「姐,我扶你進去躺著吧,你還燒著呢。」羅珊摸到羅舒的手還有些燙。而且她也怕姐真的和王麗英鬧起來。

羅舒搖了搖頭,抽回自己的手,緩步向著王麗英走去。她既然佔了原主的身體,幫原主出氣也是應該的。從現在起,她再也不是原來那個包子羅舒了。

「你…你想幹什麼?要造反嗎?」王麗英咽了咽口水,再次向後退了幾步。

「姐!」羅珊上前拉住羅舒。姐她現在還病著,萬一真的和王麗英起了衝突,她肯定是會吃虧的。

「小珊,去一旁看著,姐不會有事的。」羅舒淡聲說道。

「可是…」羅珊還想要勸,看到羅舒的冷然表情後,點了點頭走到了一旁,心中有些惴惴不安。王麗英可是村裡出了名的悍婦,要是姐被打了該怎麼辦呀?

想到這裡,羅珊悄悄的向前走了幾步。要是王麗英動手,她就過去替姐受著,反正自己被王麗英打慣了,打幾下也沒啥。

羅舒走到王麗英面前,掃了一眼她的雙手,「哪只手推的?」

「我啥時候推你了?你可別胡說。」要是過去她就直接動手了,可是今天她竟然有些不敢動手。這個死丫頭的眼神實在太可怕了。

羅舒不屑的勾唇一笑,「我之前就說過,你要是再動手,我就將你的手捏斷。」

「你…你敢!現在我就去找你爹來,你這大逆不道的畜…啊~」王麗英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了『咔嚓!』一聲脆響,伴隨著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從她的右手傳來。羅舒竟然真的敢捏斷她的手。

「姐!」羅珊震驚的捂住了嘴巴,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是真的。

王麗英痛苦的大叫著,看著羅舒的眼中充滿了驚恐,腳下一軟,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雙重的劇痛讓王麗英痛的冷汗直冒,「救命啊…我的手被羅舒捏斷了…大家快來救救我啊…」心中她是真的怕了。

兩名二十幾歲的女子從東屋跑了出來,看到王麗英一臉痛苦的坐在地上,連忙扔掉手中的瓜子,跑了過去,「娘,你咋了?」剛剛她們在屋裡就聽到了動靜,這種戲碼幾乎每天都會上演,反正最後挨打的總歸是羅舒他們三姐弟,所以她們也樂得看戲,沒想到這次吃虧的竟然會是她們娘。

「我的手被羅舒捏斷了…你們快送我去村衛生所…」王麗英早已痛的臉色慘白,說話都有些哆哆嗦嗦的,要不是心裡憋著一口氣,早就痛暈過去了。她現在只想早一點去治自己的手,至於羅舒那個死丫頭,等羅建森回來了,再教訓也不遲,到時她一定要讓羅建森捏斷羅舒的兩隻手。

02

此時羅家的門外,也早已圍了很多過來看熱鬧的村民,對於羅家的事,眾人早就見怪不怪了。不過看到這次吃虧的不是羅舒姐弟,而是王麗英時,都不禁有些詫異。

「這是咋回事呀?王麗英這老娘們竟然也會吃虧,還真是頭一回見呢。」

「我剛剛聽王麗英喊,她的手是被羅舒捏斷的。」

「這咋可能?羅舒那丫頭可是我看著長大的,就她那溫吞水的性子,咋可能會捏斷王麗英的手?肯定是王麗英自己摔斷了賴在羅舒頭上的。」

「是啊,王麗英那娘們可不是省油的燈,誰還欺負得了她呀?這羅家三姐弟還真是命苦吶!」

羅大丫和羅二丫聽到王麗英的話,也有些不敢相信。不過娘既然這麼說了,就算不是羅舒動的手,肯定也和她脫不開關係。

「你這個小賤x,竟敢打我娘,今天我非好好的教訓你不可。」羅大丫撩起袖子,露出了她黑壯的胳膊。論力氣,她絕對要比羅舒大的多。

羅舒雙手環胸,冷笑著看著羅大丫,「那就來啊,正好跟你娘一起做個伴。」

「大丫…娘快要痛死了…我們快去衛生所…」王麗英可不認為羅舒是在嚇唬大丫。今天的這個羅舒邪乎的很,她可不想再讓大丫去招惹她了。

羅大丫正想衝上去教訓羅舒,聽到王麗英的話,對著羅舒「呸!」了一聲,「你給我等著!」說完,她轉身和羅二丫一起,扶著哼哼唧唧的王麗英向著衛生所走去。

看到這一幕,看熱鬧的村民就更加驚訝了。

「咋不對勁呢?王麗英這娘們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了?」

「估計這次手傷的不輕,真是活該!」

「是啊,常言道有了後娘就會有後爹,自從羅建森娶了王麗英這娘們後,這羅家的三個孩子過的都是啥日子啊?可憐吶!」

「哎!不說了,大家都散了吧。」

他們雖然同情羅家三姐弟,但是他們最多也只能偶爾給羅家三姐弟一些吃的,畢竟現在誰家也不寬裕。

「姐,你真的沒事嗎?」羅珊上下打量著羅舒。到現在她還有些不敢接受剛剛發生的事。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竟然那麼輕鬆的就捏斷了王麗英的手。

羅舒笑著搖了搖頭,「就是頭有些疼,我進去躺會兒。」現在她已經知道了自己所處的年代,接下來也該好好的為自己的將來打算一下了。

如果這裡真的是她所處的那個華夏的一九八零年,那麼首長也應該在這裡,現在的他還很年輕。如果他真的在這裡,她絕對會找到他,這次她絕對不會再放手。前世他一輩子都沒有娶妻,這輩子她絕對不會再讓他孤單的過一輩子了。

「那我就在門口洗衣服,姐,你有事就叫我。」羅珊走到一旁,將裝有臟衣服的木盆端到門口,坐在小板凳上洗起了衣服。

羅舒笑著點了一下頭,走進房間,在床邊坐了下來,她撩起右邊的袖子,看向手腕處,只見那裡有著一朵梅花狀的紅色胎記,唇邊揚起一抹開心地笑容。它果然也跟著她一起過來了。

這朵梅花狀的紅色胎記並不是真正的胎記,而是她的隨身空間。在這空間里,有著他們羅家無數年來的積累。

他們羅家世代為醫,傳說在他們羅家的祖上,曾有一名祖先是『醫祖』扁鵲的弟子。一日扁鵲外出聽道,回來時,便送了每位弟子一朵梅花。那朵梅花,經久不衰,不朽不腐。

羅家祖先在無意間發現,那朵梅花竟然是一個空間,於是便在空間中種下了很多的藥草。

就這樣,梅花空間被一代代的傳承了下來,不過每一代羅家的傳人中,只有一人會與梅花空間有緣。也只有那人才能契約梅花空間。而她正好就是羅家這一代梅花空間的傳人。

閉上雙眼,意念一動,羅舒的意識就進入了梅花空間。空間種著各種稀有的藥草,人蔘、靈芝、何首烏、冬蟲夏草多不勝數。年代最久的藥草,已經有兩千多年的年份了。

羅舒走到葯田旁的一汪泉池前,用雙手捧起泉水喝了一口,泉水清甜爽口,頓時讓她渾身都輕鬆了起來,連頭疼也立馬消失了。

這一汪泉池是由梅花空間的精華凝聚而成的,每天只能凝聚出三滴精華。所以這一汪泉池,也是他們羅家經過無數年的積累,才有了現在的模樣。

「砰!」羅舒耳邊傳來了一聲巨響。

羅舒睜開雙眼,只見一名身材高壯,滿臉兇相的中年男人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跟在他身後的羅珊滿臉淚痕,臉上還有著一個紅腫的巴掌印,明顯的就是挨了打。

「你這個賠錢貨,連你娘都敢打,你吃了豹子膽想要造反是不是?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羅建森狠戾的盯著羅舒,手向著羅舒的衣領抓去,想要將她從床上拽下來。

他剛剛下班,聽到有人正在談論他們家的事,於是就停下來問了幾句。知道王麗英被羅舒捏斷了手,他簡直不敢相信。回來後,問羅珊那個死丫頭也是支支吾吾的。

羅舒哪會被羅建森抓住,躲開他手的同時,一腳踢向了他的肚子。

「唔!」羅建森悶哼一聲,倒退了好幾步。

他愣愣的看著羅舒,眼中滿是不敢置信。這個賠錢貨是中邪了嗎?連他都敢踢?

羅珊再一次被眼前的情景給驚到了。姐不會是發燒發傻了吧?那可是她們的爹呀。

羅舒走下床,緩步走到羅建森的面前,冷笑著看著他,「以後你再敢對我們動手,我就廢了你!」喝了泉水後,她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了。以她從前學習的那些招式,要對付羅建森綽綽有餘。她一個軍醫,若是連一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爺爺怎麼可能會同意將她調到首長的身邊。

羅建森心中的怒火蹭蹭的往上冒,他快步跑到一旁,操起一根手臂粗細的木棍,就向著羅舒打了過去,「你這個賤x,賠錢貨,老子今天就打死你!」

03

「爹不要啊!姐她還病著呢。姐,你快跟爹道歉啊!」羅珊焦急的上前抱住羅建森的手臂,卻被羅建森一甩,摔了出去。

羅舒身體一側,躲開木棍的同時,抬手抓住了羅建森握著木棍的手,一使巧勁,木棍就到了她的手中,在羅建森驚訝的目光下,她一揮棍子,打向了他的手臂。

「咔嚓!」骨裂的聲音伴隨著羅建森的慘叫響起。

羅舒將木棍扔向一旁,冷聲警告道:「這是最後一次!」

「你…你給我滾…」羅建森痛苦的抱著自己受傷的手臂,目光森冷的盯著羅舒。

羅舒嘲諷的勾唇,看向還坐在地上的羅珊,「小珊,一起走嗎?」

羅珊看了看羅建森,又看向羅舒,猶豫的咬著唇。

王麗英母女三人正好走進院子,聽到了羅建森的吼聲,三人笑著對視了一眼,快步向著羅舒的房間走去。今天她們非讓羅建森打死羅舒那個死丫頭不可。

「老羅,你可回來了,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這個死丫頭…老羅你的手怎麼也?」王麗英哭喊著走進房間,看到羅建森胳膊上的紅腫,頓時愣住了。羅舒怎麼連她爹也打啊?她瘋了嗎?

回過神,王麗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聲的嚎了起來,「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真是命苦啊!嫁到羅家任勞任怨了這麼多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守寡一輩子呢,省的被人這樣欺負…」今天她就是要讓全村的人都知道羅舒的惡行,讓她以後在村子裡抬不起頭。

羅大丫和羅二丫對視一眼,眼中都有著一絲得意的笑容。最好老頭子把羅舒三姐弟都趕出去,那樣羅家的這些家產就都是她們的了。

「爹,我們陪你去衛生所吧,你的手要快些看,要是落下了毛病就不好了。」羅大丫討好的說道。

羅建森赤紅著雙眼,陰鷙的瞪著羅舒,恨不得能將羅舒給撕了,「滾!你給我滾出去!」

羅舒看了一眼羅珊,頭也不回的向著門口走去。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選擇,她羅舒不會去勉強任何人。

「姐!」羅珊上前拉住羅舒的袖子,有些害怕的看了羅建森一眼,怯怯的開口道:「姐,我跟你一起走。」雖然她不想離開這個家,可是她實在不放心姐一個人出去。等過幾天爹氣消了,她再和姐一起回來向爹道歉。

羅舒揚唇,「姐不會讓你受苦的,走吧!」

「嗯!」羅珊點了點頭,再次看了羅建森一眼,跟上了羅舒的腳步。

「滾了就不要再回來,不然老子就打斷你們的狗腿。」羅建森憤怒地大吼道。賠錢貨就是賠錢貨,等他的手好了,就將羅舒這個死丫頭賣出去。隔壁柳樹村的二傻子家,可是一直都在打聽有沒有年輕的姑娘,聽說聘禮可不少有二百塊呢。本來王麗英跟他提的時候他還有些猶豫,現在他已經打定主意了,到時他收了聘禮,就讓二傻子家將羅舒那個賠錢貨拉走,免得他看著礙眼。

「建森,你可不能讓她們走啊,不然村裡人肯定會說我這個後娘容不下她們的。」王麗英連忙哭著勸道。她可是瞞著羅建森收了二傻子家的一百塊定錢,要是羅舒走了,她要怎麼向二傻子家交代啊?

「建森啊,這是咋了呀?」一道蒼老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一名面容滄桑的老者走了進來,正好擋住了正要出門的羅舒和羅珊。他是羅建民,是羅家村的村長,也是羅建森的大哥,在羅家村十分的有威望。

「這個不孝女打斷了我的手,大哥,你這次別勸,我一定要將她趕出去。」羅建森越想越是生氣。要是這次不給羅舒這個賠錢貨一個教訓,她還真當他這個爹是擺設。等她在外面吃了苦,過幾天准哭著求著要回來。到時看他怎麼對付她?

看到羅建森紅腫的胳膊,羅建民皺了皺眉,看向羅舒道:「羅舒啊,不是大伯說你,你爹畢竟是你爹,你怎麼能對他動手呢?快跟你爹道個歉,陪你爹去衛生所看看手。」他剛剛在家裡就聽自家的婆娘說,羅舒打斷了王麗英的手,開始他還不相信,現在他沒有任何懷疑了。只是羅舒這丫頭啥時候變得這麼強悍了?

「大伯,你別勸了,我今天是不會道歉的。」羅舒淡聲說道。若不是看在羅建民平時對原主還不錯份上,她根本就不會與他多話。

「大哥,你都看到了吧?你別管她,讓她滾!」羅建森咬牙切齒的說道。要不是自己的手傷了,他一定上去揍死這個賠錢貨。

羅建民也沒有想到羅舒會這麼倔,嘆了一口氣道:「建森啊,你先去衛生所看手,讓我好好的跟羅舒談一談。」畢竟是自己的侄女,他怎麼可能看著她被趕出家門?

「那就拜託大哥了。」羅建森還沒有說話,王麗英就已經搶先開口道。羅舒這丫頭可是值兩百塊呢,她可不能讓她跑了。

羅大丫和羅二丫有些詫異的看著王麗英。娘是瘋了嗎?為什麼不趁這個機會把羅舒她們趕出去?

羅舒掃了王麗英一眼。她可以肯定,王麗英絕對不會這麼好心。在原主的記憶中,王麗英母女可是巴不得將他們三姐弟趕出去,好將羅家的家產據為己有。

待到羅建森去了衛生所,羅建民遣散了看熱鬧的村民後,就將羅舒倆姐妹帶回了自己家。

等到羅舒和羅珊在板凳上坐下,羅建民開口道:「大伯也知道這些年你們受了委屈,可是你爹他也不容易啊,你們娘死的早,你爹他辛辛苦苦的在外面工作也是為了你們,你們要體諒他一些。羅舒,大伯勸你一句,你不要再跟你爹鬧脾氣了,等你爹從衛生所回來,好好的去跟你爹陪個不是,他一定會原諒你的。」

「你大伯說的沒錯!父女哪有隔夜仇啊?聽大伯和大伯母一句,回去跟你爹道個歉。」大伯母何玉娟也在一旁勸道。

「姐!」羅珊看向羅舒。其實她也覺得大伯和大伯母的話很有道理。

羅舒站起身,對著羅建民夫婦鞠了一躬,「謝謝大伯和大伯母這些年的照顧,這件事我的心意已決。」

說完,她抬步向著門口走去。若是她真的回去道歉,等待她的絕對是一頓毒打。她又不是以前那個羅舒,怎麼會那麼傻?而且那王麗英指不定在打什麼壞主意呢,她才不會回去自投羅網。

「姐,你等等我。」羅珊連忙跟上羅舒。在這個世上,姐和弟弟是她最重要的人,姐現在還生著病,她就算再捨不得離開家,也不能讓姐一個人出去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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