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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說出家人並非有損而無益於世,而是有助且增益於世?

西魏 莫高窟 五百強盜皈依佛門後于山中修行

有人說:「今之僧者,不耕不織,寄生於人,與世有損而無益,何足為貴?」事實上,出家人非但不是無益於世,相反極有益於世。守培法師在《僧寶論》里談到:

「益世者,有二:一益身,二益心。益心者貴,益身者賤,所以農工不如仕師也。若以衣食而稱益世者,耕田織布之農夫工人,皆為益世之者,世人衣食皆仰給於彼故。而安邦定國之文丞武士,皆為損世之人,寄衣食於人故。豈知人不知物理,所以常起貪瞋之心。知物理者,常起知足之想。知足者樂,貪瞋者苦。今之言進化者,無非瞋故貪新,愈趨愈苦。若無知足者,感化人心,節制貪慾,世必悖亂,民不聊生,雖有農工,焉能安居樂業哉?如是益心勝於益身大矣!」

理解出家人重在益心,益心勝於益身,當先明了人心與人身、君子與小人、義與利知見的關係。如法師所言:

「古之聖人教人民築宮室,植五穀,織衣裳,此衣食住,所以養身也。然後,教以辨善惡,戒於惡,止於善,此戒定慧,所以養心也。身心俱養,人道成,世界安寧。若身無衣食住,則身失其養;心無戒定慧,則心失其養。身心俱失養,人道絕矣。養心而不養身,安而不能存;養身而不養心,存而不能安,是故互相生,互相養,由眾緣而成人道,非一木能支大廈也。

「人身以利為利,人心以義為利,君子利心而忘身,小人利身而忘心,是故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君子謀道不謀食,發憤而忘食;小人謀利而不謀道,見利而忘義。君子以義而養小人之心,小人以食而養君子之身。是故孟子曰:「勞力者食人,勞心者食於人。

「以上君子小人,身心義利,互相資助,似無軒輊。其實君子之道難,小人之道易;君子之道無窮,小人之道有限;君子之道終身學而不能成者亦有之,小人之道不待學而成者亦有之。君子道難故,所以君子少也。小人道易故,所以小人多也。君子之道勝,則天下平。小人之道勝,則天下亂。是故只恐君子學小人,不怕小人學君子,是為君子與小人貴賤不同,不可以平等視之也。

「又君子養心,與小人養身之方法更相反。心以損為養,以益為害,是故君子以損己利人為得,以損人利己為失。身以益為養,以損為害,是故小人以損人利己為得,以損己利人為失。人身失養而死,則為鬼身。永絕人世,雖不能再益世,亦無害於世。人心失養而死,則為鬼心,陰謀不宄,豈但不能益世,而天下之大害,萬劫之重罪,皆從此起。是故古人說:「寧可有義而死,不可無義而生。」世間最難得者人心,最貴重者道義,是故君子與小人,人身與人心,義之與利,豈但貴賤不同,實有天壤之隔也。」

君子與小人,人身與人心,義之與利有天壤之隔——此是自古聖賢皆深明之至理。所以,古之君子謀道不謀食,而今之君子謀食不謀道,只求衣食進化,不求道理進化。

春秋時期,孔子偕諸門人,周遊列國,傳食諸侯;孟子後車數十乘,隨從數百人,傳食諸侯,而諸侯以為應該供給,孔孟以為應該受供者,以宣揚道義,感化人心,非臣民之可比,應以上賓待之也。豈但當時恭敬供養,乃至千百年後,猶廣建祠廟,春秋祭祀,以顯道義之尊。

出家者更是以宣傳道義、感化人心為己任。守培法師於《出家的生活》一文中指出:

「古人云:出家乃大丈夫事,非將相之所能為也。以將相雖有安邦定國之大力,不能割斷功名富貴,妻室兒女。而出家者,獨能舍功名富貴,如舍敝履;棄妻室兒女,如棄枷鎖,跳出紅塵,擺脫俗縛,為人間的福田,作出世的導師。孔孟雖能說先王之道,不能為天子同先王之行。出家者能說先佛之教,亦能出家同先佛之行,以身作則,不言而化,是以謂出家者,名為僧寶也。」

所以,僧人之志趣異於俗人之志趣,出家並非有損而無益於世,而是有助而增益於世。僧人好人之所惡,惡人之所好,感化貪心,令人起知足之想,得以保真靈而綿延人道,消惡業而培植善因,此是僧人益世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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