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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城,一座真正的孤城

《顧城,一座真正的孤城》

——讀北島《魚樂,憶顧城》

中國青年報有專門寫顧城的文章: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經歷過「文革」的一代青年,對著名朦朧詩人顧城(1956年9月~1993年10月)的這兩句詩是再熟悉不過的了。顧城1962年開始寫詩,1987年5月應邀赴德國參加明斯特「國際詩歌節」,隨後開始周遊西歐和北歐諸國,後定居紐西蘭,1993年10月8日,他與妻子謝燁雙雙死在紐西蘭激流島上。

姐姐顧鄉對他印象中的最大特點就是「不愛湊熱鬧」,「他那時幹得最多的事,是走到離地不高的大穿衣鏡前,對著鏡子看自己」。上了幼兒園的顧城還是「不愛湊熱鬧」,每次顧鄉去接他時,「也就不在玩鬧一起的孩子群中找他,他熱衷躲在一邊看樹或者看螞蟻。」

在北京電影學院教授崔衛平眼裡,「顧城是個比較膽小的人,不是一個愛說話的人,是一個比較退卻、喜歡『坐在後面』的人。」崔衛平教授肯定顧城在朦朧詩派中「貢獻是相當大的」,但對「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進行了質疑———「聲稱環境黑暗而自己光明這種表述是一個任性的表達。一個人不能意識到自己身上陰影的存在、不自警是可怕的」,「在觀照社會時,也要反思自己」。

其實詩人的成就不是偶然,悲劇的發生也一樣。

顧城本身就是一個矛盾體,靈魂的一半是簡單的孩子,另一半是孤絕的暴君。

一個痴迷於詩歌的人,只觀照自己的內心,一個執著於愛的人,不願意失去。

火車上邂逅妻子謝燁,成就了婚姻,但是顧城卻容納不下自己的孩子,認為孩子會破壞他們的關係,讓自己得不到全部的愛。把孩子寄樣到別人家,做為一個母親是多麼焦心?這種自私讓謝燁曾一度為了孩子怎樣委屈自己都行。

最後變態到顧城有了別的女人,謝燁竟然撮合他們,並親自為英兒辦理出國手續,一起搬到島上居住,還替顧城起草他的紀實小說《英兒》。

所有的纏綿悱惻做為一個妻子如果不是在心裡磨刀嚯嚯,那也定是沒有愛了,只要能守著兒子,什麼都不要了。

顧城卻因此感到幸福無比,一個如此寬容的妻子,一個如此讓人著迷的情人,二人還能和睦相處,他竟然不感到意外。

顧城和謝燁在紐西蘭激流島起初過著隱居生活,極簡的生活品質,顧城連幾塊錢的玩具都捨不得給兒子買,做為母親是什麼感受?在島上養了兩百多隻雞,因為島上禁止養雞,被發現後,顧城夫妻連夜把雞全部殺死,整個島上血流成河……

想想就令人驚悚,一個不愛自己孩子的人,一個殺「雞」不眨眼的人,一個想著妻妾成群的人,真的有多遠躲多遠。

花全開了,開得到處都是,後來就很孤單。——顧城《麥田》

顧城的心裡永遠是荒蕪的,得到也是孤單,燦爛也是。

多想愛走累了 走進深秋 寺院間泛濫的落葉把我覆蓋 多想跌倒在喧嘩中 沒入永恆之海 多想 愛等到骨頭變白 讓手和頭髮到白蒙蒙中的雨中去旅行 讓手握著手靜靜地變成骨骸。——顧城

這種執著的佔有慾,偏執到海枯石爛、身體變為殘骸是何等絕望。

我所渴望的美,是永恆與生命;誰知它們竟水火不容。永恆的美,奇光異彩,卻無感無情;生命的美,千變萬化,卻終為灰燼。——顧城

我知道永逝降臨,並不悲傷松林中安放著我們的願望下邊有海,遠看像水池一點點跟著我的是下午的陽光人時已盡,人世很長我在中間應當休息走過的人說樹枝低了走過的人說樹枝在長——顧城《墓床》

謝燁幼稚地認為我包容了你們,你也會成全我,謝燁也愛上了別人,顧城沒有反對。

英兒的離開,謝燁的背叛讓顧城真正絕望、發狂。不作死就不會死,謝燁完全是在作死的節奏。然後悲劇發生。謝燁的死令人痛心,與魔鬼共舞仍不自知,愛和成全該是怎樣的概念?從北島懷念顧城,再用旁觀的眼光試著讀這個孤獨的人。其實我們誰也不懂誰,甚至自己不了解自己,我們不能妄自評說。

我們肯定顧城在詩歌上的成就,一個執迷於詩歌的人,一定是孤獨的,但執迷不等於自私。梵高也是為藝術瘋狂,但是他不傷害別人。

但對於這個偏執的詩人,不得不說,他執著於自己的世界走火入魔,他沉迷於自己的擁有無法割捨,整日處於矛盾中無法解脫。生活的窘迫讓他拿起屠刀,整夜徘徊在生死之間的詩句讓人凜然。很多種選擇,很多種結局卻選擇最絕望的。

人生追求完美固然重要,靈魂的扭曲可以孤絕一世,犧牲別人才最令人畏懼,霸道專橫最容易絕望而發狂。

伊人已去,逝者安息。扼腕嘆息之餘,每個人有不同的考量,留與後人說吧。

林之眉

久伴不如深情

隨筆《花影自提詩》

留下你的腳步,做靈魂的知己。

圖片來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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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幻想著 幻想在破滅著 幻想總把破滅寬恕 破滅卻從不把幻想放過 ——顧城 《我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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