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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雖曾居宰相高位,但不幸為秦檜所害,今天他的一首詞廣為傳頌

南宋高宗時政治家、詞人趙鼎,被稱為南宋中興賢相之首,與李綱、胡銓、李光並稱為南宋四名臣。他在紹興年間曾幾度為相,任內推崇洛學,鞏固政權,號稱"小元佑"。後因反對和議,為秦檜所構陷,罷相,出知泉州。再移置吉陽軍。趙鼎知秦檜必欲殺己,自書銘旌曰:「身騎箕尾歸天上,氣作山河壯本朝。」為不連累家人,他絕食而卒。

宋高宗建炎元年九、十月間,趙鼎渡江至建康,為趙構下一步定都江南作準備。他在泊舟儀真(今江蘇儀征)江口時寫寫下一首《滿江紅》詞。全詞即景抒懷,傾訴了對故國山河的眷戀和暮年流離的沉重悲憤之情。清代學者陳廷焯在《白雨齋詞話》中說:詞境雖不高,然足以使懦夫有立志"。

慘結秋陰

滿江紅?丁未九月南渡,泊舟儀真江口作

慘結秋陰,西風送、霏霏雨濕。凄望眼、征鴻幾字,暮投沙磧。試問鄉關何處是?水雲浩蕩迷南北。但一抹、寒青有無中,遙山色。

天涯路,江上客。腸欲斷,頭應白。空搔首興嘆,暮年離拆。須信道消憂除是酒,奈酒行有盡情無極。便挽取、長江入尊疉,澆胸臆。

這首詞大意是:秋日天空,烏雲凝聚,西風送來濛濛細雨,沾濕了大地。悲傷地舉目遙望,有幾行南飛的大雁,傍晚落在水中的沙洲上。哪裡是我的故鄉,只見一片雲水相連,南北難辨。遠處隱隱現出,一抹暗青的山色。我遠離家鄉,漂泊在江上。痛心國事,愁腸欲斷頭將白。白白的撓頭嘆息,人到晚年遭遇別離。應該知道,消除憂愁的除非是酒,可斟酒對飲有時愁思卻無限。也許只有將長江水全喝下去,才能沖刷我心頭的愁悶。

征鴻幾字

上片通過當前的時令景色表現了北宋淪亡、中原喪亂的時代氣氛。詞人選取了密布的秋雲、勁催的凄風、霏霏的秋雨、投磧的征鴻、寒青的山色等秋季的典型景物。營造了凄涼、慘淡的氛圍,寫出了內心悲涼、無所適從、依戀故園的情感,也暗示了國家破敗、山河飄搖的時代特點。「慘結秋陰」,這秋季慘淡的陰雲四佈於寒空,也籠罩了詞人悲涼的心頭。"凄望眼,征鴻幾字,暮投沙磧"。這三句既是深秋時分的江頭情景,也是借雁自喻,以北雁南飛暗喻自己此時的去國離鄉,倉皇南渡。"沙磧"二字,暗含滿眼荒寒。"試問鄉關何處是,水雲浩蕩迷南北",這兩句詞化用了唐崔顥《黃鶴樓》詩:"日暮鄉關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寫出詞人山河淪落,家破國亡之深愁。"迷"字點出心境,此時詞人目斷心迷,南北莫辨,有茫然無適之感。末兩句化自王維《漢江臨泛》詩"山色有無中",和秦觀《泗州東城晚望》詩"林梢一抹青如畫,應是淮流轉處山"。但詞中"遙山"之"青"加以"寒"字,變成了"寒青",這也是望眼凄迷所致吧。回望淮水諸山,告別中原,詞人無限依戀的情意,溢於言表。

寒青有無中

下片抒情,詞人以"放筆為直干"的寫法,抒發國難當前時的憂慮之情。"天涯路,江上客。腸欲斷,頭應白。空搔首興嘆,暮年離拆。"當時,詞人不過四十三歲,正委以重任,卻已經白了頭髮。這是因為去年汴京失守,二帝蒙塵;當前家人分別,南北暌隔,再加上時局艱危,前途未卜,這些不能不使他腸斷而頭白了。「天涯路,江上客」,寫出了漂泊流落之苦。

「腸欲斷,頭應白」,抒發了破國亡家之恨。「空搔首興嘆,暮年離拆」,寫出功業無成、年華已逝的遲暮之悲。「須信道」句極言亡國之恨無窮,根本不是借酒消愁所能消除得了,除非萬里長江的滾滾洪流入酒杯,滿懷積悶或許可以沖洗一番。結句把鬱結心頭的國家民族之深憂,同眼前滔滔不絕的長江合為一個整體,令人感到這種憂愁直如長江一樣浩蕩無涯,無可遏止。詞人的愛國熱情和滿腔積鬱不平之氣,也於此盡情流露出來了。

便挽取、長江入尊疉,澆胸臆。

全文上片寫景,極寫南渡路途凄慘。下片抒情,抒發了詞人國難當前時的憂慮之情。清代學者黃蘇《蓼園詞選》說:忠筒公此詞,當與"身騎箕尾歸天上,氣作山河壯本朝",二語,同其不朽。應是最公允的評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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