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歲女孩跳樓自殺:鼓掌歡呼者你別得瑟,下次跳下去的可能是你的女兒
人性的冷漠已經超出想像。
現在別人的生死於他們來說是一場巨大的狂歡。他們手裡的拍攝工具是這世界最殘酷無情的殺手。他們終於如願如償。他們手裡的抖音,朋友圈終於記錄下了一個生命的消失。
他們哄堂大笑。他們的社交工具多了無數的紅心贊。他們收穫了鮮花,紅彤彤的,用鮮血染成的鮮花。
2018年6月20日。甘肅慶陽市西峰區的麗晶百貨大廈8樓。懷疑被老師猥瑣得了抑鬱症少女坐在了窗戶外。她好像低頭在玩手機。沒人知道她此刻心裡真實的想法。
圍觀者蜂湧而來。他們以目光如鼠,「你跳呀,怎麼不跳。」
「都六個小時了,怎麼還不跳呀。」
沒誰願意向姑娘喊一聲:「姑娘,你下來吧,一切都美好。」
姑娘依舊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一分一秒,一小時,二小時,四小時……信或者心裡還在糾結生死,還在想著人生世的美好。
但人間大惡聲音如錘,如刀,如劍。「怎麼還不跳」,「把驢都慫栽倒了」又想起人間所遭受的種種折磨。
就此別離,手慢慢地鬆開,她微笑著對消防員說:「哥,謝謝你,我走了。」最後只聽得施救消防官兵撕心裂肺的哭聲,人世間從此沒傷痛沒苦難。
伴隨著她一起進天堂的還有那一句:「她終於跳了。」
不,這個聲音下地獄。滅絕人性的嘲笑與起鬨。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
而像這類事情並非第一起。
5月21日,一個叫菲妥妥年輕護士在網上留下遺書後一家三口準備自殺。同學報警,最終被警方救回一家三口的生命。
事後,菲妥妥對營救自己的民警充滿感激,且自信滿滿:「後面高利貸怎麼辦,工作慢慢還。我的學歷不錯,能力也還行。科研,英語也還行。我想在找到符合我能力的工作之餘做一些零工」。
生命之火正在點燃,但一副副無恥的嘴臉正在張開另類的血盆大口。
有人罵人不帶髒字:「你不愧是你爹媽生下來的種,厚顏無恥的性格都隨,好好活著還錢吧,希望你這輩子閉眼之前能還上。」 「您怎麼還不死,不是救不回來了嗎?您怎麼還在蹦躂??我還在期盼您的頭七給您上柱香呢。」
有人諷刺她自殺方式不給力:「裝個死就想博關注?安眠藥發現及時很好救的,我以為你會選百草枯一類的。」
還有人閑得沒事就上來留言:「今天菲妥妥死了沒?沒有。」
5月31日,如他們所願了。一家三口再次自殺,只有母親被救活。或者將人壓死的最後一根稻草,是圍觀者的無情與冷酷。有人說,為自殺前要弄到世人皆知。就不能安靜地去死?」
我曾經看過一個心理專家的分析。他說這是一種「表演式求救」。一心求死的人,已經對這個世界無話可說,既不希望有人看到,也不想看到別人了。
但在長期消極和低沉之後,掙扎過無數次都無法與自己和解時,當事人有可能會選擇預告自殺「刷存在感」,哪怕以更極端的「直播自殺」的方式,向社會發出「求救信號」,「乞求」世界最後的善意。
人生不能承受之重,但還是眷戀這世界的最後一點善意。哪怕有一個人伸手援手,鼓勵他們好好生活,或者又是另一個完全不同的結局。但可惜自殺者收穫的只是無數的醜惡與攻擊。
他們用自己的冷漠與自私,用語言將一個又一個美好的生命盡情摧毀。
沒人負責時,就沒有任何責任。責任分散後,於是旁觀者誕生了。不作為就不用負責,不負責就不會有任何的後果。
但真的是這樣嗎?天知道。我只知道功利社會的道德正在集體淪陷。沒有人會想到或者有一天被圍觀的人有可能是他們自己或者女兒。
我不是心理學家,更不是社會學家,或者我只能膚淺地理解為:人性,是這一切冷漠圍觀甚至當娛樂生活背後的根源所在。
姑娘,一路走好,但願天堂沒有圍觀,沒有醜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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