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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殺手穿越古代農女,從一無所有到良田豪宅,一雙巧手闖天下!

01

「大姐,你好些了嗎?」木彩雲推門進來端了碗溫水,放在炕頭,回身去看了看,在炕上躺了三日,剛剛醒來的姐姐。

自從三天前的傍晚,大姐滿身泥巴的從外面回來之後,一動不動的躺了三天,好像死了一樣,直到這會才睜開眼睛。

想到死,木彩雲忍不住抹了把眼淚,娘親沒了,若是姐姐再丟下他們……她不敢想。

「別哭……我不是還活著嗎?」木香靠在炕頭,看著眼前扎著兩條麻花辮子的女娃,再轉眼看看空蕩蕩的屋子,殘破不全的屋頂,還有爛的只剩巴掌大小的窗戶紙,就連她身上蓋的薄被子,也只有半塊,蓋得到頭,便蓋不到腳。已是快入秋的季節,這茅草蓋的屋子,格外的陰冷。

木香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的,前一刻,她還在開槍殺人,後一刻,那人將她逼下山崖,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那麼高的懸崖跌下來,能不死嗎?可等她再次醒來,除了渾身散架似的疼痛之外,便是席捲而來的記憶,攪的她頭痛欲裂,身上卻一點傷痕都沒有。

憑著記憶,她一路掙扎著摸回茅草屋,暈倒在院子里,再後來的事,便記不得了,直到剛剛才轉醒。

木彩雲狠狠擦了把眼淚,「大姐,你先睡會,我去給你熬些粥!」

「嗯,」木香點點頭,她現在需要一個人靜一靜,也需要把灌入腦子裡的記憶理清楚。

彩雲幫她把被子掩了掩,便拉開門出去了。

木香靠在窗戶邊,看見彩雲在院子的角落翻找半天,找到兩個發了芽的小土豆,又進了外間的屋子。

土豆發了芽是不能吃的,有輕微的毒素,但木香記得,這是家裡僅有的一點糧食。

閉上眼睛,木香將腦子裡的記憶過了一遍。這具身體的主人叫木香,倒是跟她前世的名字一模一樣。除了剛剛的女娃,她還有個弟弟,叫木狗子。他們的娘,在生小弟時難產死了,兩年一過,爹爹便娶了個寡婦做他們的後娘。

後娘還帶著女兒,過了一年,寡婦給老爹生了個男娃。

木香不是隨的父姓,她爹是上門女婿,想必上門之後,心裡不舒坦,連著對待他們姐弟三人也是冷冷淡淡,加之後娘又生了個男娃,那個家裡再沒有他們姐弟三人的容身之處。後娘將他們趕到大屋邊上的茅屋居住,除了一床破棉被,一筐爛土豆,再沒有分給他們姐弟三人其他東西。

原來的木香,膽子小,性情溫順。即使弟弟妹妹夜裡餓的直哭,也不敢去向爹爹求情。論起心性,前世的木香,跟這個身體的主人,還真是一點都不像。人活著,又不是光為了受罪來的,若是一味的忍氣吞聲,叫別人欺著壓著,那還活的什麼勁。

正想著,窗戶邊突然冒出來個黑乎乎的小腦袋,眼巴巴的望著她。

木香一招手,喚道:「狗兒進來!」

小男娃快步的繞過大門,跑進屋。他便是木狗兒,八歲的男娃,卻因為營養不良,個子還沒有六歲的小娃高。母親生他的時候難產,他在母親肚子里憋久了,腦子比一般的小孩反應慢。

木狗兒站在炕邊,仰著髒兮兮的小臉,看著她,「二姐做飯……不好吃……」

木彩雲也就在外間,聽見他的話,一掀門帘衝進來,拎了他的胳膊便往外走,「都跟你說了大姐不舒服,不能起來,你就是不聽話嗎?有的吃你還挑,再過幾日,連這幾個土豆也沒了,看你還要吃啥!」

木香躺了會,感覺好多了,便道:「彩雲,你別吼他,我都躺三天了,也該下地走走。」說來也奇怪,這個木香,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竟然只是摔暈了,連內傷都沒有。

「大姐,你行嗎?要不還是我做飯吧,」彩雲衝過來扶她。

「我沒事,」木香下了地,穿上舊布鞋,起初的眩暈過去之後,倒也沒什麼異樣。

木狗兒見兩個姐姐神情都不對,也意識到自己講錯話了,小腦袋耷拉下來。木香走過去摸摸他的頭,「我真的沒事,姐姐只是睡了一覺,沒啥大礙,走吧,咱們去做飯!」

這個弟弟,她是由衷的心疼,前世她是個孤兒,每當別人一家團聚時,她只有窩在自己的小屋裡,把電視聲音開到最大,只有這樣才不會覺得冷清。

他們姐弟三人住的屋子,里外兩間,加起來還不到十五個平方,外間砌了個灶台,旁邊還擺了個小桌。一把豁口的菜刀,正擱在上面,還有一個切了一半的土豆。

木香在門口站了會,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感覺好多了。她家的院子很小,一邊的圍牆壘的又高又整齊,那邊是大屋,爹跟後娘住的,另一邊的圍牆,卻只剩個殘坯。殘坯的另一邊,是一片竹林,剛剛下過一場雨,竹葉碧綠青翠,牆角下還堆著爛掉的稻草,是每年秋收時,他們幾個撿回來的稻草,時間一久,這些草都漚爛了,一場雨水一過,便長出好些蘑菇來。

木香走過去,看清稻草下長的是能食用的草菇,撐著灰色的小傘,居然長了一大片。

「蘑菇不能吃,吃了會死掉,」狗兒不知啥時候蹲到邊身邊,有些木納的對她道。

木香笑道:「那些長的漂亮的蘑菇才有毒,這種蘑菇叫草菇,用來煮湯喝,可鮮了。」她說著,便動手采蘑菇,想著中午總算可以改善伙食。古代的農村,滿山遍野都是寶,又沒工業污染,食材都是最乾淨最鮮嫩的。

狗兒相信姐姐,看她很快就采了滿手的蘑菇,也學著姐姐的樣,幫著她采。

這片爛稻草地上,還真長了不少,木香想著,乘天氣晴好,要是把蘑菇都采了放在太陽底下晒乾,以後沒菜了,還可以拿來救急呢!

彩雲切完了土豆,出來舀水,見他倆蹲在爛草堆邊上,也不曉得在鼓搗個啥。,便走過去瞧了瞧,一瞧之下,她也驚到你,「大姐,這蘑菇不能吃,咱村的二毛,小時候就是吃了有毒的蘑菇才變傻的,那麼大的人了,還流口水呢!」

木香捧著蘑菇起身,對她道:「那有毒的蘑菇顏色鮮亮,好認,相信我,這個就是普通的草菇子,等回頭熬了湯,也給你倆吃頓好的。」她將蘑菇拿到廊檐下,那裡放著箇舊水桶,院子里沒有井,他們要吃水,便要到幾百米遠的河邊去拎水回來吃。

狗兒亦步亦趨的跟著大姐,看她洗蘑菇,也幫她一塊洗。

彩雲一向都聽大姐的,娘親去的早,爹爹又不管他們,大姐便跟他們的娘親一樣,所以大姐說的,肯定就是對的。

「那我也去撿蘑菇,」彩雲快步跑回去拿了竹扁子,將剩下的稍大點的蘑菇也撿了回去。

木香把先洗出來的蘑菇,挑了些個頭大的,裝進大碗裡頭,「狗兒,你跟二姐就在院子里玩,我去把蘑菇煮上。」

「哦,哦,中午有蘑菇吃嘍,」狗兒拍手叫好,一張笑臉,映在木香眼睛裡,格外的溫暖。

走進廚房,彩雲只把土豆切好了,灶火還沒燒上,小鐵鍋里只添了些水,是準備烀土豆的。

看見鍋,木香更覺著餓了,既然想吃飯,就得打起精神幹活,彩雲做飯手藝的確不咋樣,也難怪狗兒要抱怨,彩雲基本只會把食物烀熟,擱點鹽調調味也就是了。

木香把鐵鍋里的水舀了出去,蹲到灶下,用火石點著一把乾草。畢竟是頭一次點火石,還不太熟練,接連點了好幾次,總算點著了。

狗兒也是餓狠了,知道有好東西吃,便跟前跟後的不離木香身邊,木香燒火,他也蹲在一旁,給她遞上掰斷的小樹枝,「姐,給你!」

木香微笑接過,「狗兒真乖,真能幹!」

聽見姐姐的誇讚,狗兒的嘴角都快翹到耳朵上了。

鐵鍋燒熱了,便可以放油。

想著家裡還有一點菜油,還是過年時村裡王阿婆家給的,也就二兩的菜油,吃到現在,只剩一點油底子了。木香握著菜油瓶子,琢磨了半天,還是狠狠心,將油瓶子颳了乾淨,滴進鍋里。

彩雲聽見油下鍋的刺啦聲,嘴巴張了張,想說啥的,卻最終沒再吭聲。

木香站在灶邊,等到油溫差不多了,便把蘑菇倒進去,翻炒一會。家裡也沒別的調料,等炒到差不多了,再加鹽加水,等水燒開,小火煨上一盞茶的功夫,這蘑菇的香味,便出來了,蘑菇越燉越粘稠,要是能擱點香頭就好了。

蘑菇一下鍋,彩雲跟狗兒便饞的直流口水,他們已經好久沒聞到油香。以前大姐做菜,是不捨得放油的,記得上一回吃油,還是過端午時。

看著蘑菇還要用小火燉一會,乘著有空,木香想著去菜園看看。

這菜園地,就在屋後,緊臨著一塊小水塘。水塘是村裡公用的,若是趕上乾旱時節,水塘便能救一村人的命,在鄉下,種田人若是沒有收成,那便是要命。不管你種地有沒有收成,田租都是一文不能少的。

木香姐弟三個,自然是沒有地的,除了屋後這塊低洼的菜園地,再沒有其他地方是屬於他們的。

「我去菜園瞧瞧,一會就回來,彩雲,你看著些火,要是鍋里的水收的差不多了,就把土豆擱進去,一塊煮熟,省得回頭還得把土豆分開煮!」

02

彩雲點頭應下,不忘提醒她,「姐,才下過雨,菜園地爛的很,菜壟邊上就有小蔥,你別往裡面走了!」

「嗯,我知道,一會就回來了,」木香對她回以一笑。

狗兒聽見大姐要去菜園,也不饞蘑菇湯了,上前拉著她,便要往屋後去,一邊炫耀的告訴她,屋後的水塘里,一到下雨天,就泛起好多泡泡,還有大紅的蝦子,夾人可疼了。

木香眼睛一亮,泛泡?還有紅色的蝦子?

順著狗兒指的方向看去,他們家的菜地緊挨著一條小水溝,這溝不深,溝的另一邊,是一片雜草叢,草叢緊挨著的,便是水塘,夏季漲水時,水塘里的水就會淹過雜草叢,漫到小溝里,退了潮,便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順著水塘的方向一直往前看,幾百米之外,有條玉帶似的河流淌而過,現在是正午時分,陽光灑在河面上,流落下一片金色的粼光。

這河名叫玉帶河,從窩窩山腳下流經他們居住的小村莊,這村便也隨了河的名字,叫玉河村。

肚子空著,木香也懶得去琢磨別的事,先恢復體力要緊,等有了力氣,自製個弓箭上山打獵,雖然身子是換了,手腕上的力度大不如前,可這狩獵有一半靠的腦子,剩下的一半才是技術。看來她得加緊鍛煉,否則怎麼養活弟弟妹妹。

狗兒在她思索的功夫,已經麻利的拔了幾根小蔥,遞給她,「姐,我們走吧,狗兒好餓!」

木香低頭,看著他瘦巴巴的小臉,瘦的顴骨高高突起,若是能養胖,想必狗兒也是個好看的男娃子。

她輕輕點頭,接過蔥,笑道:「是得快些回去,要不然你二姐守著一鍋蘑菇,急也得急壞了。」說完,拉著狗兒便往屋裡去。

剛走回院子,便聞到一股濃濃的肉香從高牆的那一頭飄過來,還有鍋鈔翻炒鐵鍋的聲音。

狗兒看著高牆的方向,重重咽了口唾沫。

木香看也不看牆頭的一邊,攥緊了狗兒的手,表情冷下來,「狗兒,不用饞他們的,等姐姐病好了,就帶你上山打獵,打多了,拿到鎮上去賣,換回了錢,給你稱一斤的五花肉,咱們做紅燒肉吃!」

「紅燒肉?」狗兒嘴裡泛著水光,他已經記不清自己啥時候吃過紅燒肉,或許是以前跟爹住一起時,過年時大姐偷偷夾過一塊給他。

木香拉著狗兒進屋,「對,是紅燒肉,以後咱不光吃紅燒肉,還吃紅燒雞,清燉老鴨湯,還有好多好吃的,狗兒,從今兒起,大姐不會再讓你們吃苦,以後咱們肯定能有好日子過。」

「嗯,」狗兒樂呵呵的點頭。他雖然還沒開竅,想的做的,都很簡單,但即使是他,也能感覺出,今天的大姐不一樣了,雖然還是以前的木香,可那雙眼睛,再不是以前的樣子,以前的大姐雖然也會心疼他們,可講話的聲音從沒這麼大過。

彩雲正在看火,見著他們回來,趕緊站起來,在他們進來之後,把房門關上,「你們咋去了這麼久,蘑菇早都燒好了,我怕香味傳出去,都不敢開鍋蓋。」

木香一時沒明白,「為啥不能開鍋?」

她這話倒是把彩雲問的愣住了,「當然是不能叫隔壁的蘇秀聞見,若是她聞見了,回頭又該以為是咱們偷的東西吃,大姐,這話還是你說的,你咋不記得了?」

「呃,我這不是剛醒嗎?又餓著,腦子一時沒轉過來,行了,趕緊吃飯吧,」木香沖她敷衍的笑笑,心想,自己真是大意了。彩雲這丫頭機靈,性子也直爽,典型的人小鬼大。不過她即使發現了什麼也沒關係,靈魂穿越這種事,若不是親身經歷,她自己都不信。

彩雲也沒追問,跑去矮桌邊,從一塊破布下拿了三隻缺了口碗,還有幾雙竹子削成的筷子。這便是他們姐弟三人全部的餐具,若是誰不小心打碎一個,那個人吃飯就得用手抓了。

木香把洗乾淨的蔥切成段,掀開鍋蓋,把蔥擱進蘑菇里。彩雲已經把火撤了,只留著鍋洞底下的餘溫煨著。

蘑菇溫的入味,一掀開鍋蓋,濃濃的香味便飄了出來。雖然沒有其他的作料,但用最原始的食材燒出的菜,也是食材最原始的鮮味。

狗兒湊過來,使勁吸著口水,「真滴好香,比他們燒的肉還香。」

彩雲一把將他扯回來,「別把口水滴到鍋里,晚上還要吃呢!」她把三個碗擺在灶台上,正準備把蘑菇勻出一半,留著晚上吃。

木香拿過她手裡的勺子,將鍋里的蘑菇分在三個碗里,「這一頓先吃飽了再說,晚上再說晚上的,等有了力氣,咱們出去轉轉,總給搞到吃的。」

狗兒忙不迭的點頭,「嗯,吃飽吃飽!」

他倆都同意了,彩雲也不堅持,她這個小管家婆,也得聽大姐不是。

姐弟三人,圍蹲在灶台邊,吃的那叫一個香,特別是狗兒,恨不得把舌頭也吃掉了。這草菇的味道確實好吃,又是新採的,放在鍋里一煮,湯汁濃稠,連土豆也浸透了蘑菇的鮮香,不比那肉的味兒差。

木香見狗兒碗里的蘑菇只剩一小半了,便從自己碗里撥了些蘑菇到他碗里。

彩雲不同意了,要把自己碗里的撥給木香,「大姐,你生病才剛好,吃少了怎麼成,我飯量小,吃不了這麼多。」

「不用,」木香微側身,把碗挪開了,「你跟狗兒都還小,正在長身體,再說,我的病也才剛好,吃多了不消化,」嘴上拒絕,但心裡卻是很感動。前世她只在刀光劍影里渡過每一天,除了冰冷的殺戮,再無其他信任關心可言。

彩雲見大姐不要,便又撥了些給狗兒,小弟其實最可憐了,她跟大姐好歹還跟娘親待過幾年,可小弟卻連娘一面都沒見。

正吃著飯,院門忽然吱呀一聲開了,接著有腳步聲,進了院子。

彩雲離大門最近,跳起來,把門拉開一道細縫,看了一眼,嘀咕道:「她怎麼又來了!」只看了一眼,便趕緊關上門,「大姐,你進屋去吧,是蘇秀那死丫頭又來找咱們的麻煩,你只管進屋躺著,咱們不理她就是!」蘇秀是他們後娘帶來的閨女,跟木香同年,比木香小了月份,按著年紀,她該叫木香一聲姐姐。可後娘的女兒,從來都不是啥好鳥。這蘇秀也不例外,喜愛打扮,兩手不沾陽春水,整天嬌滴滴的,自個兒把自個慣成了小姐,一心想著飛上枝頭當鳳凰,對木香他們姐弟三個,更是橫挑鼻子豎挑眼,專愛沒事找他們的麻煩。

03

木香剛剛透過門縫,也瞧見正往這邊來的蘇秀。軟弱退讓,一向都不是她的專利,前世不會,今世更不會。像蘇秀這種人,你越是退讓,她只會以為你怕她,以為你好欺負,又怎會因為你忍氣吞生,就罷手了呢?

木香模了下彩雲的辮子,對她笑道:「咱不怕她,大姐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大姐了,你們在後面瞧著,瞧我怎麼收拾她!」

拉開門,蘇秀已經在門外站著了,一隻手還半舉著,看樣子是想推門進來。見著開門的人是木香,蘇秀臉上的表情不可謂不精彩,真跟見了鬼似的,「你……你……你好了?」

木香沖她微微一笑,「我好了,非常的好,真是可惜,我居然沒死在山崖下!」

受了傷回來,原本臉上的污垢都讓彩雲洗乾淨了,現在的木香,峨眉淡掃,妙目含春,雪嫩嫩的肌膚泛著淡淡的粉紅,小小的嘴,尖尖的瓜子臉,竟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

蘇秀震驚的嘴巴都合不攏了,除了震驚,還有心虛、惶恐、以及濃濃的妒意。趙修文肯定早就瞧過木香藏在污垢下的小臉,要不然他咋就偏偏看上木香了呢?

木香把蘇秀的表情盡收眼底,冷笑道:「咋了?你很失望嗎?要不要再來一次?再把我騙到山上,再推一次?」

蘇秀還沒從剛剛的震驚回過神,乍一聽她矛頭對準自己,趕忙收斂心神,眼珠子轉了轉,狡辯道:「不曉得你說什麼,是你自己不小心跌下山崖,關我什麼事,木香,你可別胡亂誣賴好人,別以為誰都跟你們似的,命賤!」

木香不笑了,站直了身子,「我們三個命賤,你的命貴,麻煩你這貴命,以後別再踏進我們家的門,我們家也不歡迎你,你愛上哪上哪,至於我是怎麼摔下山的,你心知肚明,我只想說……」她忽然湊近蘇香,帶著陰陰的笑意,「晚上睡覺的時候,記得把門窗關好,聽說,做了虧心事的人,夜裡最容易招鬼,咱們這裡又有河又有山,小心河裡的女鬼來找你替命!」那窩窩山,木香不知上過多少次,又怎會不小心跌下山崖呢!再說了,那天下著雨,山路濕滑難走,若不是蘇秀的哄騙,她鬼迷心竅才會去上山。

蘇秀再精明,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女娃子,遠沒有她娘老道。加之她的確做了虧心事,所以她害怕了,原本粉嫩嫩的小臉,變的煞白,只感覺這破茅屋,冷的能凍死人,「我,我不知道你說什麼,你跌下山崖跟我無關,木香,我來只是想警告你,文遠哥很快就要跟我成親了,他不會娶你的,就算是小妾,也沒你的份,以後你別再纏著他了,若是再讓我瞧見你跑去他家門口站著,看我不撕爛你的臉!」

出乎她的意料,木香不僅沒生氣,沒傷心,沒哭泣,反而還一臉笑意的看著她,「蘇秀,你不用撕爛我的臉,以後你們咋樣我不管,我只想帶著彩雲跟狗兒好好過日子,我也警告你,沒事別來找我的麻煩,否則,把我逼急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你!」蘇秀今兒算是吃了大癟,她本想過來瞧瞧木香死了沒有,若是死了,可就再好不過,省得她老是跟自己搶趙修文,若是沒死,哼,大不了再來一次,她娘都說了,要想得到自己喜歡的東西,就必須先下手,不然等到人家瓜熟蒂落了,她就只有躲在牆角抹眼淚的份。

一牆之隔,本來就不遠,這邊的吵吵聲,很快就驚動了陳美娥,蘇秀的親娘,木香他們的後娘。

「怎麼了,怎麼了,大中午的,吵吵個啥呢!」陳美娥穿著件藍花白底的衣裳,頭髮梳的油光鋥亮,用一根銀簪子,在腦後挽了個髻,三十多歲的婦人,因為保養的好,看起來確實很年輕。她懷裡還抱著小男娃,大約五六歲的年紀。

狗兒一見著陳美娥,有些害怕的躲到彩雲身後,只露出一雙眼睛,盯著院里的人。

蘇秀見親娘來了,腰桿也硬了,「娘,木香他們剛剛罵我來著,罵我是拖油瓶,罵你不要臉,勾搭他們的爹。」

木香咋舌,這丫頭編瞎話的本事也太強了些吧?

果然,陳美娥一聽這話,氣的火上房,瞪著眼睛嚷嚷道:「你們幾個孬雜碎,老娘好心好意的養著你們,你們可倒好,埋怨起老娘的不是來了,咋了,是嫌這屋子住的不舒坦,想挪個窩是吧?行啊,我看你們乾脆住到窩窩山上去好啦,山上地方大,比我這破屋子強多了!」

木香看她一張扭曲的臉,覺得十分噁心,人可以無恥,但你不可以沒底線的無恥,「陳美娥,你搞錯了,這屋子不是你的,包括你跟李大山住的屋子,都不是你們的,它們姓木,不姓李,更不姓陳,你若是不信,可以去村長那裡問問,看我說的對不對!」

陳美娥綳著臉,咬著牙,一副恨不得把木香生吞活剝的架勢。木香這丫頭一向不敢對她還嘴,當初趕他們姐弟三個出來,她只曉得哭,連句整話都說不利落,現在可倒好,不光敢回嘴,竟然還敢把她娘搬出來。

「木香啊木香,你好的很,竟然還想著跟你爹爭屋子,你想反天是吧,你等著,你給我等著,」陳美娥把小兒子往蘇秀懷裡一扔,轉頭便往大屋跑,邊跑還邊喊,「李大山,你個窩囊廢,你家大丫頭都快騎到老娘頭上了,你個死人樣,還不趕緊給我死出來!」

木香頭皮發麻,看來今兒的事不能善了。蘇秀跟陳美娥只想看她卑微求饒的模樣,若是剛開始,她便跪下求饒,這母女倆也許不會發難。可現在,她不光沒跪下,反倒把她倆罵的無語反駁,她們要是會罷休才怪呢!

彩雲悄悄站到大姐身後,握住她的手,以行動表示對她的支持。

木香輕輕摸著她的頭,笑道:「咱們無路可退,那便不退了,是好是壞,都挺直了腰桿做人,只要咱們三人個心齊,啥困難也不怕。」既然她穿到了這一世的木香身上,便要用自己的力量保護身邊的人,現在她們連飯都吃不上,再壞的情況也不過如此,實在沒什麼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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