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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檀迦利》新譯本正式問世

聞中引言:今天,收到了廣西師大寄來的10本樣書,《吉檀迦利》新譯本總算是看到了,不禁有感慨生起於衷腸,一百多年以來,泰戈爾,這個有著上帝一般的面容和天籟一般的音響的人,其詩句所蘊藏的深情與智慧,給無數人以滋養,擊中不同的心靈。他自印度古老的奧義書和吠陀經中緩步走出,如同天神一般,一冊薄薄的自譯的英文版《吉檀迦利》在歐洲文壇現身時,使得歐洲那些狂妄自大的詩人和文學家們目瞪口呆,如同苦行僧遇見了佛陀一般震驚。

他們從此窺見了文學領域中的一個終身無法企及的高度,那是一個聖者的生命境界。著名詩人葉芝讀到泰戈爾時連連驚呼:「這些詩的感情顯示了我畢生夢寐以求的世界!」

這就是泰戈爾,與老子和釋迦牟尼一樣地無窮無盡,他覆蓋了那個時代,也將預示著覆蓋此後的所有時空。1924年,他應邀來到中國,以先知的語調告訴這些同為東方文明的子民的中國人:在西方的物質主義浪潮的強大攻勢之下,一定不要被虛假信條形成的廢墟和泥沙堵住自己悠久的文明之河,這不僅有益於某個民族,而是有益於整個世界。

好象是走到了今天人們才幡然醒悟,重新開始反思泰戈爾當年那憂鬱的聲響,而那一年,他離開時的表情卻是那麼地傷感。以下節選新譯本的《吉檀迦利》跋文的兩小段,以飧讀者。如有興味,亦敬情關注各大網站上市時間】

我們知道,羅賓德拉納特?泰戈爾不但是一位詩人,同時還是一位靠近精神聖域的社會行動家。在五天竺的漫遊途中,我曾遇見過無數的人們,不分僧俗,對他一律充滿敬意,甘地譽之為「聖師」實在並無誇張,允為當之而無愧。

在印度的文化裡面,最完美的人一生都當致力於兩個使命:第一、自我證悟;第二、服務社會。沒有前者,後者是盲人;沒有後者,前者是瘸子。就泰戈爾而論,所謂「自我證悟」,就是一位生命的歌者,即詩人泰戈爾的誕生;所謂「服務社會」,即社會與文化的行動者,或教育家泰戈爾的誕生。而後者,也正是有待於吾人去充分認識的。

此處,為了讓廣大讀者對於《吉檀迦利》以及泰翁的詩歌與生命思想有一些較深入的了解,本譯收錄了幾篇重要的附錄,也附上一些不易見著的圖片,還有當年各種各樣的報章剪輯,從不同的語種與譯本裡面對該詩集的各種導論性質的精選摘錄,希望能夠給中國的讀者一種對詩人,尤其是《吉檀迦利》(Gitanjali)有一種相對確切的認知與感覺,以明了它首次登上了人類文明的國際舞台所造成的巨大衝擊與後續的影響。

此書得以譯成,並最終出版問世,首先必須感謝近一百年以來,漢語譯界幾代譯家的共同努力,使得《吉檀迦利》這一部詩集的用語,保持了罕見的純粹與精神上的明亮,吟誦之間,咳唾落九天,隨風生珠玉,令人心神俱醉,迷戀至今,廿年以來,無日或忘。我是相信的,這些譯家,他(她)們對於詩人泰戈爾皆有著發自深心最真實的喜愛,此自民國時候的陳獨秀、鄭振鐸、冰心老人等開始,一直到當代的吳岩、白開元、林志豪等先生,作為詩性精神愚蒙得開的後來者,我理當向他們致意,感謝他們為泰戈爾的漢語轉譯工作代代相繼所做出的卓越貢獻。

當然,我應該向為拙譯制序的兩位學者孫宜學教授、徐達斯先生表示感激之情。孫宜學教授是泰戈爾的中國知音,也是國內不多的一直在孜孜不倦勞作,並致力於為泰戈爾與中國的友誼進行深度史料挖掘的學者。憑我原先的粗淺了解,他是一位學者、一位優秀的譯家,然而他還是一位詩人,這是我所意外的,也是我所深為驚喜的,故蒙他賜序,備感榮幸。徐達斯先生專攻史前文明,對古印度的文化和瑜伽哲學皆有獨到而深入的理解,兼之學殖豐贍博洽、悟力遠屆天人,中西冶鑄,梵道會通,我一向以為,他是前輩學者徐梵澄先生之後,可以承其餘緒,並把印度精神說下去的中國學人。他為本詩集所寫的序言獨樹一幟,以印度孟加拉地區的巴克提(Bhakti)傳統為此序文的背景與源流,溯清了泰戈爾詩篇里,彼種宗教精神之來路,此在漢語學界,道人之所未道,言人之所未言,其文堪稱弘篇炬眼,愚深以為然,得此文增輝,更是深以為幸。

最後,我必須感謝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的華迅、李猛等諸位編輯的細緻勞動,而這一切又起於張傑兄長,令人感懷。因各種因緣所助,我與張傑兄相遇於京師,復又得殊勝良機,在印度時便得知,拙譯有望在素有盛譽、欽慕已久的該出版社問世,心中歡喜。還有,我應該感謝那些在彼種特殊的黑夜裡面,一直能夠共感共情的詩人朋友、學者朋友、學生朋友們,感謝他(她)們曾以不同的方式,在不同的場合傳播與流轉這個譯本。尤其是來加爾各答專程訪我的由馬菁帶隊的瑜伽學生們,她們是馬菁、趙麗、王笑微、沈愛琴、陳維柯與楊真真。彼時,是楊真真的一句話勾起了我對泰戈爾的深層記憶,便有了譯詩的衝動。趙麗還在渡河之後,留下了一段文字:

「天竺之行,前世今生。恆河之上,師徒共舟。傳道解惑,歡欣之聲。

宛在耳畔,揮別黃昏。心焉戚戚,人焉茫茫。雲聚雲散,福喜相隨。」

當然,我還願意畢生銘志莫忘的定然是:印度加爾各答的那座位於恆河邊上的精美神廟貝魯爾(BelurMath)與辨喜大學之邀請;位於該城北郊寂鄉的印度泰戈爾國際大學的「中國學院」之幫助。此文製成,勉強做了這樣一份跋文,亦多少可以為這一部詩集的最後工作畫上了一個久欠未贖的句號。

尚需說明的是,我個人雖對該詩集情有獨鍾,二十年的閱讀史,堪是我第一最上心喜的詩歌集。然畢竟天賦所限,此新譯之文字功力多有未逮,而泰翁所給出的精美妙義確實深不可測,這是最高的「詩的哲學」,它透過了生死難關,光輝熠熠。故即便黽勉自期,求譯辭之博洽,然可商可議處必是不少,還望方家指正。此處,我想還是借用詩翁自己的話語來結束此篇後記,讓詩歌的香氣縈繞、舞動,令百年之後的我們,也是滿心歡喜,滿身清香:

「你是什麼人,我的讀者,百年之後讀著我的詩?我無法從春天的財富里送你一朵花,也不能從天邊的雲彩里贈你一片金色的雲霞。

請打開門來四望吧。從你群花盛開的花園裡,採集百年前消逝了的花兒的芬芳記憶。在你心靈的歡樂里,願你能夠感覺到一個春晨吟唱的活的歡樂,正把它歡樂的聲音,傳過了一百年的時光。」

聞中

丁酉年恆河水岸般若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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