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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樁買賣,關乎性

我們每個人都可能有不為人知的過去,一個真實的故事,記錄一個違背倫常的女孩,記錄一份心酸和悲痛——

故事錄入:曉馨

我的家鄉在太行山下的一個小山村。

因為家裡窮,我父親一直娶不上媳婦。在父親40歲那年,村裡不知從哪裡跑來了一個精神失常的流浪女人,她常常在村裡討吃的。我奶奶見她可憐,便常從自家不多的口糧中擠出一點送給她。漸漸地,每到吃飯時間,流浪女人就會自己跑到奶奶家門口等吃的,有時候甚至還留宿在奶奶家裡。

日子長了,村裡人都說奶奶和流浪女人有緣,不如收她做媳婦算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一心想延續香火的奶奶動員父親娶了流浪女人。

因為流浪女人來歷不明,父母親在沒辦結婚證的情況下,只請村裡的幾個族人吃了餐飯就算是把婚給結了。次年,我出生了。

在我三歲那年,外出打工的父親從工地的高腳架上摔下來,當場死亡。那時候,我的妹妹剛剛出生。

妹妹兩歲時,不會說話也不會走路,整天只知道流著口水傻笑。奶奶帶著妹妹到醫院檢查,醫生說妹妹得的是腦癱,治療費用昂貴且效果不佳。無奈之下,奶奶只好放棄治療。

村裡人都說,我的母親是笤帚星,剋死了自己的男人,害慘了自己的女兒,讓奶奶乘早把她趕走。

在一個月黑風高夜,奶奶狠心的將她母親趕出了家門。

次日,村裡早起幹活的人,在村外的小河邊發現了失足溺水身亡的母親。

五歲的我不知道大人之間的恩怨,我撲倒在母親身上撕心裂肺的哭喊著要媽媽……

十五歲那年,年邁的奶奶實在無力再供我繼續讀書。我只好輟學跟隨村裡的小姐妹一起南下廣州打工。

在廣州打工期間,我經常跳槽,從制衣廠跳到飯店,從飯店跳到商場,從民營企業跳到外資企業,跳來跳去只為一個「錢」字。因為我要養活年邁的奶奶和弱智的妹妹。

20歲那年的冬天,正處於失業狀態的我在街上閑逛,無意中看到路邊電線杆上的一則招聘信息:「高薪招保姆,要求身體健康,有愛心,待遇面談。」

我對做保姆毫無興趣,可高薪二字卻吸引我撥通了聯繫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溫柔的女聲,對方詢問了我的情況後提出面談,並表示如雙方有意,我將拿到30萬元的年薪。

「30萬元?!」我驚叫起來,以為自己聽覺出錯或者對方口誤。

「對,30萬元。不過,有些事情必須見面才能說清楚。」

我被30萬元狠狠地震住了,那可是一筆巨款啊!我迫切地同意了對方的約會。

放下電話,我腦子裡冒出一連串的問號:那是什麼樣的家庭?請什麼樣的保姆?做什麼事情?

晚上,我滿懷疑慮地去赴約。

在一家高檔餐廳,我見到了接電話的女人。那個女人40多歲,穿著精緻。

:「叫我霞姐吧。想吃什麼隨便點。」女人優雅地將菜單遞給我。

看著菜單上貴得咋舌的價目表,我拘謹地坐著不知如何是好。

「你長得挺漂亮,皮膚也好。」霞姐一邊點菜,一邊不停地打量我。

我心裡偷著樂,可轉念一想,這霞姐找保姆好像男人找情人一樣,感覺很暖昧。

:「霞姐,你真的想找保姆嗎?」我忍不住問道。

霞姐慢悠悠地說:「是這麼回事,有個富翁想要個孩子,可他夫人不能生育,想找個人替他生孩子,他願意出30萬元。你的條件比較合適,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生孩子?我沒生過!不知道怎麼生?!」我脫口而出。

「呵呵!真傻!是個女人就會生孩子,到時候自然而然就知道了。」霞姐笑著說,給我一個月的時間考慮,如果有意代孕,可以隨時聯繫。

面對生存的壓力和金錢的誘惑,還是處女之身的我陷入了痛苦的掙扎中。

我求助閨蜜指點迷津。

「沒有什麼比生存更重要了,比起那些小三和小姐,代孕要高尚得多。再說,有了那得筆巨款,你可以少奮鬥多少年呀?如果是我,肯定豁出去了。」 閨蜜給了我極大的鼓舞。

離規定的限期還有1天,我撥通了霞姐的電話:「我決定做。」

「好啊,我馬上開車接你去醫院檢查。」霞姐迫不及待地把我帶到醫院進行全面檢查。幾天後,結果出來,我很健康。霞姐通知我馬上「上班」。

霞姐給我租了一套高檔公寓,專門請了一個叫馮姨的保姆照顧我的飲食起居。

與霞姐簽了代孕合同後,我平時的生活除了吃飯就是睡覺。這曾經是我嚮往的幸福生活,可想到所謂的幸福,不過是生活中的插曲,我必須為之付出慘重的代價時,我便害怕起來。

我常常做一個噩夢,夢見自己挺著個大肚子回到家鄉,遭到鄉親們的唾棄和奶奶的打罵。

一個多月後,霞姐帶著我到一家代孕中心進行人工授精。醫生用輸液器將事先準備好的精液注入我體內。我感到有些疼痛,醫生意外地發現,來做這個手術的竟然是個處女。兩行熱淚從我的眼中流了下來。

幾天後,馮姨神秘地告訴我,我們的主家其實就是霞姐和她老公。他們結婚20多年一直沒生育,檢查結果是霞姐有問題。霞姐家庭背景良好,當年,她老公闖蕩廣州時,多虧霞姐鼎力相助,成就了他的事業,所以他現在才對霞姐不離不棄的。霞姐過意不去,想方設法幫老公要一個自己的孩子。

第一次人工授精沒有成功,次月,霞姐又把我帶到代孕中心進行第二次人工授精,結果還是以失敗告終。轉眼,到了春天,一天晚上,霞姐對我說,希望我能直接受孕。

:「不行!我不要!」我一口回絕。

「現在由不得你了,合同都已經簽了,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霞姐一改往日的溫柔,摔門而去。

馮姨也勸我,不管怎麼生反正都要生,再說30萬也不是一筆小數目,有了錢想幹嗎就幹嗎,多好!

我的意志最終被瓦解。

第二天晚上,霞姐帶來一個有些禿頂的肥膩老男人,他就是霞姐的老公。我渡過了生命中最痛苦的一個晚上。

那半個月的時間裡,老男人每天晚上都來找我,完成「任務」後馬上離開。

又過了一個月,我出現嘔吐、嗜睡、貪食等早孕反應。到醫院檢查,我果然是懷孕了。

「謝謝你!」霞姐當即失態地擁抱了我。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我的肚子也一天天大起來。老男人經常背著霞姐隔三岔五來看我,偶爾還趴在我肚子上靜靜地聽胎音。一股溫情穿透我的靈魂,我甚至出現了幻覺:孩子生下來後一手牽著我,一手牽著男人,快樂地叫著爸爸、媽媽。

霞姐的到來,便又粉碎了我的夢想:自己不過是在做一樁買賣而已,等孩子生下來後,我便完成了使命,拿著應得的報酬離開。

那一天終於來了。

分娩的痛苦撕心裂肺,在生死輪迴的痛苦中,我拼盡最後一絲力氣,終於聽到了孩子天籟般的哭聲,是個男孩。

為了孩子的健康,我必須按合同給孩子母乳餵養半年。在和孩子的朝夕相處中,我的母愛泛濫成災。眼看著與兒子分離的時間越來越近,我甚至產生了帶著兒子偷偷逃跑的想法,但殘酷的現實和保姆的寸步不離讓我最終放棄了這個念頭。

六個月很快過去了。

那天早晨,我眼開雙眼,看見明媚的陽光穿透窗戶灑滿一地,房間里顯得格外安靜。我習慣性的伸手想去抱兒子,旁邊卻空空如也。

「孩子,我的孩子呢?」我歇斯底里地哭喊起來,馮姨跑過來告訴我,孩子已經被父親抱走了!我剎時像被人掏空了心肝。

馮姨拿出一張銀行卡和一封簡訊:「我們的合同到此結束,30萬元錢已打入銀行卡……」

我瘋了似的撥打霞姐的手機,電話一次次提示「該用戶已停機」。除了霞姐原來的手機號,我一無所知。人海茫茫,我感到無助和絕望。

「我只想看看兒子,哪怕只是一眼。」我整天以淚洗面。

為了打探兒子的消息,我一直留在廣州打拚。我用那30萬元錢作為啟動資金在廣州開了個制衣廠。如今,十多年過去了,我的事業做得紅紅火火,而且也有了一個幸福的家庭。可我卻常常陷入往事中不能自拔,對「兒子」的思念也越來越強烈。

我時常懺悔,為那次荒唐的選擇。我也曾多次說服自己,那不過是一筆買賣。可我卻始終擺脫不了一個母親的愛與痛。十月懷胎之痛,分離之痛和相思之痛……

我這輩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想看看孩子,如果可能,我願意用30萬元去換取一次相見,可是,一切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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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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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城女

賢妻 、怨婦、小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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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熱愛文字、喜歡自由的女子,會說流利的英語,遊歷過歐美,操刀過外貿生意。她歷任國內媒體首席記者、編輯、新媒體主編;用許多筆名發表過百萬餘字作品;她篤信女子要獨立——情感、物質、精神,享有一個自由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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