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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難忘那甜甜的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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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飲酒,只在節假日一家人團聚在飯桌前的時候,才品上兩三口;但是,卻喜歡聞那甜甜的酒香。每當家人開啟一瓶好酒的時候,那酒香便撲鼻而來,一直甜到心裡。

這愛好的啟蒙「教練」,是我的父親。

父親一輩子教書。上個世紀四十年代出生的我,正趕上國難當頭,家境清貧。記得那時的父親,常常眉頭緊索,言語極少。每天下班回家後,除了經常摘下掛在牆上的那把京胡,微閉雙眼,自拉自唱幾段京劇唱段之外,每天不落的就是飯前喝上兩小杯白酒。也只有在這時候,父親臉上才常常露出慈愛的笑容。那笑容,那舉止,深深地烙在我的心底,想忘都忘不了。

每當飯前,母親還在灶前忙碌的時候,父親就一個人坐在飯桌前,一隻小酒杯,一個小酒壺——現在幾乎見不到的一種小酒壺,錫制的,圓錐形,平底。父親倒出一杯酒,滿滿的,然後劃著火柴,放在酒面上,不一會,杯中升起若隱若現的火苗,或藍或黃或無色,閃爍著,跳躍著。父親拿起酒壺,借杯中火苗來加熱。用不了多長時間,壺中響起嘶嘶的聲音。等聲音逐漸加大,父親便把酒壺往酒杯上一壓,火滅了,酒熱了。父親把做「燃料」的那杯酒倒進壺中,便開始了每天一次的飲酒。

幾口酒過後,父親常常把孩子叫到桌前,和他一起品嘗那杯中的酒香。小孩子不會喝,父親自有「調教」的辦法。記得還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常做父親的「小酒友」。他用一隻筷子在酒杯中一蘸,抹在我的口中。看著我咧著嘴的模樣,一邊呵呵地笑著,一邊塞進我口裡一粒花生米。我咀嚼著,和父親一起笑著,方才那嘴中的苦辣跑得無影無蹤,留住的是滿口的酒香、滿心的愛……

父親喝完最後一口酒的時候,母親已把熱騰騰的飯菜端上了桌。桌上父親吃剩下的花生米,也就成了我和弟弟難得的美食。

現在想來,那「剩下」的花生米肯定是父親捨不得都吃掉而有意留給孩子的。雖然只是幾粒,但父親和我們卻在那留給與被留給中品嘗著歡樂與溫馨。

幾十年過去,彈指一揮間。父親在那十年動亂中含冤而去,我也開始步入老年。社會的進步,生活條件的改善,也使我有機會出入於賓館飯店間。每當看到鄰桌酒客們通紅著臉推杯換盞、大呼小叫時,聞到的常常是令人作嘔的混濁之氣!

相比之下,我還是更愛聞父親酒杯中留下的那甜甜的酒香。

馬老師近照

文字馬鐵鈴 攝影周景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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