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爭議的近代軍閥，身患重病仍起兵護國，勝利後說：我能安息了

隨著「武昌起義」的槍聲響起，革命浪潮席捲全國，民國肇建。然而孫中山先生建立的南京臨時政府成立不到三個月，袁世凱就竊取了革命果實。在他如願登上大總統的寶座後，其野心開始愈發膨脹，為了進一步攬權並獲得各國列強對自己的支持，袁世凱不斷簽訂賣國條約，對內則不斷進行殘酷鎮壓。

袁世凱民國時期戎裝劇照

民國四年（公元1915年）8月，袁世凱暗中指使手下操縱輿論，偽造出社會各界強烈推戴其登基為帝的「事實」。同年12月12日，袁世凱正式申令接受議會「推戴」為帝，改國號為中華帝國，改次年為洪憲元年。

毫無疑問，袁世凱這一行為激起了全國人民強烈反對，但由於各地反對力量尚不成熟而無法對其進行討伐，唯有雲南不同。由於雲南地處偏僻，雲南既與英屬緬甸、法屬越南接壤，又離黔桂系軍閥非常近，所以北洋軍的勢力無法觸及雲南一帶。正因為如此，雲南才能在「二次革命」後成為唯一一個完整保存革命力量的省份。這期間除了蔡鍔被袁下達強制命令召入京城外，新軍大多數將領還都是辛亥革命時期的同盟會成員。

民國雲南省地圖

這些老會員在得知袁世凱公然破壞共和的行徑之後，暗地裡舉行了一次會談，準備討伐袁世凱，上至高級將官下至底層軍士，都躍躍欲試。於是滇軍由此開始了秘密擴軍，不僅招募退伍的老兵，還從地方上招募志願參軍的學生，就這樣，一直到「護國運動」打響之前，雲南軍隊的兵力達到了一萬五千人。

蔡鍔戎裝舊照

12月25日，唐繼堯、蔡鍔、李烈鈞等人通電全國宣布雲南獨立，同時在雲南設立都督府，公推唐繼堯為都督兼護國第三軍總司令，留守雲南，蔡鍔、李烈鈞則分別出任護國第一、二軍總司令，各自統兵挺入四川、廣西，組織軍隊武力討袁。次年元旦，雲南都督府發布討袁檄文，痛斥袁世凱二十條罪狀，號召全民討袁，在全國範圍內引發強烈反響。與此同時，身患重病的蔡鍔正率領全體官兵進發，臨行前舉行宣誓儀式時，蔡將軍肺部已經查出結核，喉嚨也患有惡疾，所以他發言時的聲音十分虛弱，在場眾人聞之淚流滿面。

蔡鍔將軍劇照

雖然這是蔡鍔人生的最後一年，但他的思想卻依舊那麼鋒芒畢露，他向在場眾人說明了各地的起義計劃，並指出雲南軍隊要充當先鋒部隊，待到討袁聲勢浩大後聯合其他的各地軍事力量。按照制定好的計劃，蔡將軍親自率領四個旅大約八千人進入四川發動突襲，先是佔領宜賓和瀘州等地，接著再分兵拿下成都和重慶，最後全軍在武漢會師。

宣誓結束後，蔡鍔將軍揮師瀘州。5日後，蔡鍔部隊進入敘州。1月17日，其麾下的劉雲峰率左翼部隊抵達新場，第一次作戰就將川南鎮守使伍祥禎部逼退至燕子坡。次日凌晨佔領橫江，與敵軍進行激烈戰鬥。21日夜裡，劉雲峰部以慘重代價攻克敘州，取得「護國戰爭」期間的第一場重大勝利，伍祥禎兵敗逃亡。

身著十二章袞服的袁世凱

22日早晨，四川守將陳宦立刻派馮玉祥率麾下兩營人馬攻打敘州東部，伍祥禎此時率領殘部開始進攻北部，朱登五進擾西部，另有兩營包抄敘州城南。此外，陳宦還開出50萬銀元的高價進行懸賞，以激勵眾人拚死戰鬥。然而到1月30日，劉雲峰卻將伍祥禎部全殲，而其餘各部隊也在歷經血戰後狼狽而逃，面對滇軍時幾乎全無鬥志。袁世凱得知後只得派出張敬堯，命其帶領五萬人馬鎮壓起義軍，而此時蔡鍔手下的兵力只有不到八千。

蔡鍔將軍墓

為鼓舞士氣，蔡鍔親自從司令部駐地永寧趕赴前線納溪督戰，與戰士們共同吃住，每天睡覺不到3小時，由於軍費緊張，吃的糧食裡面近一半都是沙子。在他的鼓舞激勵之下，將士們與張敬堯部大戰一月，終於將後者擊潰。各地軍閥勢力一看張敬堯部慘敗，都明白袁世凱這是要完蛋了，所以紛紛宣布獨立，就連袁的心腹——江蘇都督馮國璋也公開勸其退位。無奈之下，袁世凱只得宣布取消帝號並辭去大總統職務。6月6日，袁世凱因病逝世，蔡鍔至此終於了卻心愿，於同年11月溘然長逝，令後世唏噓感慨不已。

參考文獻：

《北洋軍閥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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