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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在上饒看荷

(攝影:永紅;取景:廣豐梘底)

霧中人

 飲江湖

人衣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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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意荷,起念電影里慈航手中那支。

菩薩為何偏持荷,而非其它?

菩薩腳踏的,為何是蓮花座?

(攝影:寧秋)

1

多年前,探得杭州有麴院荷風,特意跑去看大朵大朵的紅蓮,然後直奔靈隱寺觀察各種佛像。未果。

後來,走過更多地方,讀過許多書,在無數大小廟宇里磕過頭上過香,遇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之後,才明白一點點:

佛陀將人生視為苦海,教眾生如何解脫人生苦難,希望人們能從苦海中擺脫出來。佛陀給的途徑是:此岸——濟渡——彼岸,即自人生苦海,學佛修行,往極樂凈土。

從塵世到凈界,從諸惡到盡善,從凡俗到成佛。這與蓮,生污泥濁水不為所染,卻超凡脫俗開出鮮美花朵,是一樣道理。

(攝影:寧秋)

連續五年,六月一到,就去看荷。

大上饒,如今有許多賞荷點。從上饒縣的煌固,到皂頭鎮新田社區,五府山的高州花海,清水華家,再到橫峰縣的蓮荷鄉梧桐畈,廣丰情人谷或梘底。荷,開得鋪天蓋地。

友人在婺源賦春嚴田,亦種下百畝荷。尚未能出行。

我極少描述每年看見的荷韻。

一來詞窮。

二來以為,喜荷之人,自是會想盡法子去零距離接近,不用從旁人形容。自然界里壯美生靈或景物,只能各人自己用心眼領悟,寥寥文字豈能形容盡其在各人心中神采?

(攝影:永紅)

2

第一次正兒八經帶上儀式感去賞荷,是女友娜娜組織的煌固行。幾個小姐妹,備了旗袍,帶上紙傘,老老少少浩浩蕩蕩。那年出行,小丫發著燒,病懨懨,提不起勁。

荷田環村,村內有老祠堂,村外有茶山,山裡還有帶湖的高爾夫球場。我與小丫穿上同款青白茶服,提籃走過那荷田與茶山。

經年後,每每回看那組一起行走的圖片,我的心柔軟無比——那時小女淺笑,初長,美好得,似初荷。

(攝影:永紅)

次年六月,受小姐妹之邀,與幾個窩蜜去了新田社區。

那個叫明月心的小女人,是三個娃的娘,也是教整個村裡老少在石頭與團扇上畫荷的老師。那時新荷初種,夾長許多雜草,亦多出隨意自然之韻。荷田,從村頭路頭,一直鋪蓋往山間水庫邊,沿路比人高的茅草。小路盡處,飛蓬侵佔落寞山村。

我翻出陳年白色長裙,想復尋年輕時的淑女樣。持荷而立。髮長了,白了。皺紋亦悄上眉角,腰身卻粗,已不再亭亭。又著紅裙,端坐小舟頭。風裡荷香,岩山卜水波蕩漾。撐船的,是明月心疏朗清寧的漢子,只管微笑不語。

(攝影:永紅)

為區分荷與蓮,特意查閱資料。

「荷」「蓮」不過是古人對同一植被不同部位的叫法,後人混淆,便通用了。荷,乃負重之梗;蓮,是那枝頭花兒。花苞亦稱菡萏,盛時又為芙蕖,都是極雅緻的呼稱。

其實叫甚都不重要。那荷田有主,叫明月心。明月有心,所以明月照人。她的眼波柔如葉上清珠,亦有荷田那鋪天蓋地之勢。

明月心,明月心,許無荷之身姿,卻有蓮蓬之神韻。

(攝影:永紅)

與窩蜜們去橫峰梧桐畈時,下著小雨。

那是個天生就該養蓮荷之地。雨絲里,梧桐畈的荷與火車小鎮的鐵軌,讓人對那個紅色橫峰留下不一樣記憶。

而廣豐嵩峰的情人谷,玫瑰花期尚還未過,緊連著就是荷池的盛大。果園,菜園,花園,養心養身之地,是一對璧人傾心打造幾年的私人空間。

這紛紛擾擾的世界,慢慢的,親手之物,越來越成懷念。

(攝影:永紅)

人與人,亦如此。

我們慢慢淡看周遭,慢慢只與歡喜之人織就餘生。

同過一段路的,分開,可能又走到過一起,可能又會再分開。恍若晨昏霧裡看荷,不夠真切。荷,還是那荷。被遮蔽的,只是眼,或人心。

佛教常將蓮性比佛性。「花開見佛性」中的「花」,指的便是蓮之智慧與境界。人,有了蓮之心境,便有了佛性。

(攝影:永紅)

3

二零一八這六月,去了梘底。

這次,特意備了漢服,與寫詩的閨蜜小林子不謀而合。她亦著粉色系漢服。我們起大早,約化妝師,慎重其事。第一次著漢服出行,必須盛裝呀。

小林子挽了前半束黑髮。系髮帶時,我恍若瞥見一千六百多年前,祝英台在萬松書院初遇梁山伯的歡喜。那個世人皆知千古絕唱的愛情呀!我曾很稀奇。

「無論他幾時來,我都只要他,再不會有人,能像他與我那樣……」

我希望你亦是這樣的。當你說起愛情,此刻,將來,任何時候,從不涕淚滂沱,只是含笑淡立。

(攝影:永紅)

五年,轉瞬即逝。

我們那些從前總跟屁蟲一樣的「窩二代」們,如今只剩面窩家的二寶李墨耘先生,尚會屁顛屁顛隨行。

娃兒們個兒串串高,有了他們自己的計劃與夥伴。他們不再隨你我安排與設想而行,他們想締造的自己世界,越來越清晰。

而你我,在老去。我們使勁用鏡頭或文字,想多留住一些即逝轉瞬。

(攝影:寧秋)

那日梘底賞完荷,午後又去黃家淤戲水。豐溪河畔,鳶尾、石榴花兒極盛,行程滿噹噹,不肯罷休。

夜裡,最累的火哥,特意從廣豐把一車筋疲力盡、昏昏欲睡的窩蜜一一送回上饒各自家門。一路上,火哥車載音樂播放著人衣大人的一古風曲《霧中人》,吸引整車人:

忽而煙始玉中日暖久

明月本或無心怎煩憂

這滄海共生知音可否

得遇一人不離同白首……

(攝影:永紅)

火哥總是最照顧人的那個。十足的大男人主義。他總以為,男人就該有男人的擔當與責任。他的特立獨行,有時與這周遭格格不入,卻也正是這些不入,讓他的視覺與見解,在他的攝影與字畫作品裡,獨到、犀利。

窩們數次談起過去與將來。火哥唯一說起的一次艱辛,是年少時隨父親去拉煤的情形,更多時候,他向我們展示美。即便如殘荷,那破敗、摧殘之美。

這迄今又改稱之為「花漾」的十幾餘人小群體,在時光的洗鍊里,實際上也分親疏遠近。可是,不芥蒂,才是走下去之根本。有兩點,這群性格迥異之人是永遠一樣的。愛美,乾淨之美;說真話,做真實的,你自己。

(攝影:寧秋)

梘底歸來次日,逢端午。

去母親院子彙報近日行蹤,滿樹合歡開得極歡喜。

我采了路邊一叢小飛蓬回屋,與前年自一古鎮山邊折的枯枝一起,放進一個吃空了的罐頭玻璃瓶。注了水,擱柜子。靜靜看。

六月荷後,漫長雨季就來臨。

那些隨時光逝去的人事,隨雨滴落,有的永遠沉澱,有的慢慢重新浮現。

你瞧,這世間每段季節,都各自繽紛。

這盛夏里的花兒呀,亦無數多在綻放著。唯有荷,它是特別乾淨的。

(原題《經年一嘆,霧中人》)

(攝影:永紅)

附錄一:煌固看荷(可順觀老祠堂、石獅茶山)

(攝影:珍兒)

(攝影:珍兒)

(攝影:蓮茵)

附錄二:新田社區看荷(可去岩山卜水庫釣魚划船、三聯村看壁畫)

(攝影:老煙)

(攝影:永紅)

(攝影:永紅)

(攝影:永紅)

附錄三:橫峰蓮荷鄉梧桐畈賞荷(可順去司鋪火車小鎮)

(攝影:老煙)

(攝影:珍兒)

(攝影:永紅)

附錄四:廣豐嵩峰情人谷看荷(能賞玫瑰花末期,可往王家大屋)

(此圖來自情人谷)

(攝影:寧秋)

(攝影:永紅)

附錄五:廣豐梘底(可順帶去黃家淤戲水)

(攝影:永紅;出鏡:甜窩)

(攝影:寧秋;出鏡:米窩)

(攝影:寧秋;出鏡:月窩)

(攝影:寧秋;出鏡:馨窩)

(攝影:永紅;出鏡:面窩與二娃)

(攝影:寧秋;出鏡:雨窩)

(攝影:永紅;出鏡:梨窩)

(攝影:永紅;出鏡:山窩)

(攝影:永紅;出鏡:水窩)

(攝影:永紅;出鏡:窩二代李墨耘先生)

(攝影:寧秋)

(攝影:寧秋)

(攝影:寧秋)

(攝影:永紅)

(攝影:寧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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