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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人就推薦這部年度最牛逼英劇,無一人失望

文 |甘琳

由「卷福」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主演的《梅爾羅斯》完結了,這部僅僅五集的迷你劇,自播出來就收穫了超高的口碑,英國《衛報》以滿分五星讚許「卷福」的精彩表演:

翻譯一下:

本尼迪克特對角色有著深刻的理解,他能精準的詮釋滑稽、悲傷、惱怒、氣憤,通過這個角色,劇集對吸毒上癮這件事做了人格化的表現,展現了同情心,並沒有對其頌揚或是美化 。你無法忽視他的表演,恨不得所有獎項都頒給他,本尼迪克特確實是個非常傑出的演員。

豆瓣評分高居9.1

從25歲到45歲,五集內容里,本尼迪克特用無可挑剔的表演演繹了輕蔑、遺憾、暴怒、恐懼和親切。

本尼迪克特飾演的男主人公帕特里克·梅爾羅斯的身體,即是一個埋葬情感的墳墓,在他自我認知的漫長救贖和痛苦鬥爭中,童年時父親對他的性侵是一個終身傷害,他無法從記憶的牢籠中解脫出來,於是所有的癥狀都聚集在一起統治著帕特里克的身體:緊張的膀胱、痙攣的結腸、不穩定的血壓、震顫譫妄症、吸毒和酗酒。

對梅爾羅斯來說,生活就是個馬不停蹄的苦澀味道的瑪德琳恐怖蛋糕,回憶不是粉紅色的甜蜜,而是斑駁牆壁上幽靈般的壁虎幻覺。

第一集酒店房間里的吸毒幻覺,是本尼迪克特為帕特里克特意加註的設定:

「他把自己推到極限去消費毒品,接近自殺的極限……我重新讀了原著,並試圖重新設計,我希望他能與父親發生衝突,像哈姆雷特一樣(本尼迪克特主演過英國國家劇院的舞台劇《哈姆雷特》),被父親的精神所吞噬,扮演著他父親的聲音,臨近那懸崖深淵的時刻。」 事物的本源往往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被遮蓋,另一方面又試圖通過回憶來重構初始場景去接近真實。

越長大,甚至在吸毒和酗酒所製造的幻覺中,帕特里克就愈加發現,父母從童年就施加於他的陰影和壓力已經內化成深淵裡的模型並試圖將自己的主體與他們對調:當受虐人墮入最差的、墮入這社會裡所可能有的最低層次時,似乎才能趨於施虐人的圓滿。假如受害人在這社會裡沒有發揮真正完善的功能,他就必然成為背叛者、謀殺者和施暴者。

為了切合這個「貴族野蠻人」的角色,本尼迪克特特意去了僅次於伊頓公校的貴族公立學校體驗生活,擅長模仿的他也開始訓練自己的貴族口音。最後,小說原著作者愛德華·聖·奧賓看過本尼迪克特的表演後,不得不感慨:「我花了25年時間問我自己是不是帕特里克,現在我知道,本尼迪克特才是。」

導演愛德華·貝爾格毫不吝嗇地給予了本尼迪克特許多的特寫鏡頭,整個電影幾乎都是關於本尼迪克特的「褪色」和帕特里克的「添色」,明星的顏色和活力被減少到虛無,表演的厚度和潛力卻被發掘到極致。

這個血肉之軀總是用最感受性、經驗性的外化的身體官能來表達他的情緒,我們有時會厭煩他這種歇斯底里的自虐表達,但當我們看到其處於絕望邊緣的恐懼與自憐時,我們又會被他深深折服。

《肖申克的救贖》的越獄故事之所以能夠被廣大影迷推崇,多是被角色「一個人可以被打敗,但不能被毀滅」的自由和希望的堅毅而折服,而《梅爾羅斯》同樣談論了角色被「囚禁」姿態下的個人選擇:為什麼我們是我們自己?我們在這件事上有沒有選擇餘地?我們是否可以過著自願的生活?自由的最原始的定義是能夠把你的注意力放在你選擇的地方,而帕特里克卻是一個完全無法做到這一點的人,因為他的注意力被記憶、成癮、痴迷所侵佔。

除了本尼迪克特的表演,《梅爾羅斯》作為一部小說改編的系列劇,也有許多「特寫」之外的視覺特色。帕特里克獨自進行自我情緒處置時,鏡頭多為局部切割的細碎剪輯,封閉房間里的傢具和無法歸類的物體不加區分地混雜並陳列在鏡頭蒙太奇的排列中,靜默物件的主導地位象徵著非理性力量的優勢,各種物件包圍著帕特里克的方式正是邪念控制他的方式,他本人似乎也成為了布景的一部分。

而在第三集和第五集的宴會和追悼會的公共空間里,長鏡頭代替了局部蒙太奇的剪輯,在流轉的運動攝影中打造了一個英國上流社會的表面光鮮。

在第三集布麗吉特的家宴里,帕特里克偶遇舊戀人黛比—宴會男主人和情人相會—帕特里克與尼古拉斯聊天—女主人布麗吉特招待賓客—大師夫婦與尼古拉斯攀談—公主瑪格麗特和尼古拉斯的社交問候—帕特里克和布麗吉特的敘舊,所有七對談話全部出現在一個長鏡頭裡,鏡頭從一對人物過渡到另一對人物的旋轉中,完全摒棄了之前碎片剪輯的粗糲和焦慮氣氛,透過攝影機的視覺運動漩渦,觀眾被拉入了這個上流社會的幻覺和眩暈中。

但是,這種刻意營造的連貫而完整的敘事空間終將被打破,不管是顯而易見還是不動聲色的運動,每一次精心布置的通暢都會接著斷裂的反諷。布麗吉特把自己的貧賤母親介紹給自己同樣認為已經不再是貴族的帕特里克之後,即在三分多鐘長鏡頭的最後一個剪輯點見到了偷情的丈夫和情人。

終於,故事又回到了那個仇恨尖叫的面向,大多數的英國上流人士都是惡毒的,這些勢利小人、酒鬼、戀童癖、傻瓜、暴君和癮君子以惡魔般既現代又永恆的方式存在於此。帕特里克本質上是憎恨這些富有的人的,尤其是因為他永遠也不會成為他們中的一員。他們的慾望混雜著帕特里克的絕望,終是歸屬於不可阻擋的無聊、無情和異想天開的撕裂里。

《梅爾羅斯》的原著作者愛德華·聖·奧賓在與毒癮和精神疾病鬥爭中,在一次自殺未遂中,便與自己簽訂了一份合同,要麼出版一本書,要麼成功地自殺。這也是帕特里克在全系列最有希望感的第三集的宴會裡得到的唯一感悟:

「你有找到什麼喜歡做的事嗎?」

「很抱歉我放棄掉了。」

「那你就是在浪費時間,你必須有所貢獻。沒有人是一座孤島,雖然這裡很多人倒是真有一座島。」

寫出自己的故事,表達自己的情感,自己就不再是孤島。在早期幾部小說發行時,愛德華·聖·奧賓有意迴避了任何有關的圖書宣傳,他害怕公開自己故事的後果,但寫到第三部本準備停手的愛德華·聖·奧賓卻發現自己停不下來了,他發現帕特里克的問題必須得到徹底解決,第四部(迷你劇的第四集Mother』s Mike母親的饋贈)和第五部(迷你劇的第五集The End終於)里他必須解決母親遺留下的人生遺產,不是百萬家產,而是整個家庭的失敗。

他的父母都死了,帕特里克最終仍需要把自己的生命從殘骸中救出;他的婚姻失敗了,他的兩個小兒子和妻子住在一起;但他不再是癮君子了,他已經成功戒毒了;閃回里放棄認識女精神病友、現實里放棄認識女招待,都是為了在自己兩個孩子面前樹立一個合格父親的形象。

最後一次關於自己被父親性侵的閃回也被自己模糊了夢想與現實之間的界限,他對父親說:

「不!我不會照你說的去做,你是錯的,誰都不應該這樣對待他人。」

愛德華·聖·奧賓也曾對記者表達過關於過世母親的寬容態度:

「我的母親顯然是沒有惡意的,也是有志於做好事的人,儘管可能缺乏自知之明。」

劇集的最後,帕特里克在自己的單身公寓看到了一條小徑的暗淡輪廓。類似於在終生監禁後離開監獄,他一生的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家庭的失敗和創傷里,餘生留給生命的東西並不多,他終於可以自主選擇面對生活——是什麼都不反應,還是什麼都要回應。帕特里克推開門之後,攝影機緩慢向前推動,光亮還在繼續發散,鏡頭已經告訴了我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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