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的詩里,沉默,一日三秋
有詩的日子,會好一些,有雨的日子,只想買醉。一隻麻雀眼睛裡的鄉愁,在各安天命的生涯,瞬間放大!且不再驚慌。彷彿江南的小巷,成全的是願望!我們不是被命運捨棄,而是,和它共同捨棄,一段塞北的記憶!
月光的寬恕
遠方,寬容的白雪,月光的羽毛,一片一片下落。
彷彿愛恨輕盈得如此微不足道,又脆弱地,彼此尋找。
這不停地疊加,墊高一起生活的日子。
縫隙,讓我們看起來,親密而又疏離。
手,停在撫摸的一刻,或者,記憶的指尖,留下了幸福的一點點溫度,奮力撐起離別的光陰。
你變得沉默了,也老了許多,漸生的魚尾紋什麼樣的平靜也抹不掉。
溫柔,有清輝從高處灑下,彎曲地填滿雪花與雪花的距離。
寬宥苦澀的塵世。
今生今世遙不可及
時間拉長到絕望,夜色也沒有餘出一條河流。誰想哭,誰又是楞在原地的鸛雀,找不回枯守的水域。
要怎樣相信翅膀?要怎樣捧出慢了一步的春天?
要怎樣,把叢生的荒蕪愛成反覆?
愛成空白一樣的自我安慰?
世界太大,足夠相遇,也足夠天涯。
這樣小的意外,除了風的波紋,都和痛苦沒什麼關係。
它的爪尖又深陷了幾分,好吧,終生圍困,迫不及待的念頭伸出根須,伸向一口井。
靈魂的缺口,永遠深不可測。
月光明晃晃地,永遠,回頭也不是岸!
月亮升起是禪
彼此看不見,你低下的時間,我抬高了幾分。
今夜,木魚亂敲了幾下就停了,月光也是,讓我們的影子細碎。
各自默默地拾著,堵著各自塵世的缺口,終究,跌坐於地,又失落很多。
我們身如河流,竟然,沒有打濕自己!
讀不懂水波里的密語,煙火在兩岸,我們學會放生自己,在憂傷的青荇之間,徘徊了很久。
魚不會那麼傳神,不會抓住此刻的天時地利人和。
舉著不同色澤的杯盞,攙扶是無意義的風,倒向失落的內心。
積雨雲掠奪生不逢時的秘密----
與小野菊共飲的黃昏
快不過詆毀的原罪,索性,認可兩種態度:開始和結局。
註定這不是合歡樹的傍晚,索性,贈我些微苦的蕊心。
在命運輕飄飄地落下之前,在我們同樣狹小的流域,取一杯,端坐很久,不說愛情也好。
陽光在我們相抵的指尖,絕響地燦爛。
你相信命理地黃,我執著堅忍地綠,說著說著就黑了,就荒原了,就沉默了,就蔓延柔軟了。
也沒有另外成型,比如:一起抱緊春天,縱身一躍,夜晚那麼黑了,我們偷偷搖曳幾次,彼此看不見。
江南有雨
徘徊了幾天,雲朵疲憊的灰,懸在古城牆的頭頂。
雨,還是下了,撫慰的水流,總是多出些柔軟。
大塊的青石又獻出莊嚴,在它的身後,青石板的小街,該是多麼委婉。
一直不想承認,三百年所有的縫隙都裂成歷史的疑問。
縫隙里的野草,殘留一半枯黃,托著新生的一半深綠。
葉片上滾動珠玉,點撥塵世的光暈。一半花朵,一半風。
在多鹽的方言里,這樣的浪漫,不會很多人追問。
山泉水滋潤的眼睛卻是那麼亮,照得出內心催生的一面湖水。
夢與醒不斷交替,這些年的疲憊,和黑夜接近,追尋的意義是否歸於放棄?黎明若來光線,我又該切掉哪一處暗疾?
在風拐彎之前,總要有一種方式融入人群。我們慶幸每一片綠葉,短暫地收留過自己。
一朵野菊花含蓄地外衣明顯窄小了,黃裙子的緋邊半遮半露,等在銀杏樹下,等它燦爛的十月,色彩成為生的延續。
你看,萬物的巡演都不是故事,不需要,石頭出示的證據,而你,在我的詩里。
沉默,一日三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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