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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醫院治療乳腺癌,發現主治醫生是前男友

去醫院治療乳腺癌,發現主治醫生是前男友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像橘子的好檸檬 | 禁止轉載

1

羌笛最近太忙了,忙到她又有很長一段時間忽視了自己的身體狀況。

直到今天早上穿文胸時,她才發現了不對勁,左邊好像有點緊了。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羌笛不會再天真地以為是胸圍變大了這種大好事。她伸出一根手指圍著左胸按了按,果然被她按出了點不同尋常的東西。

一個腫塊,大小是她的兩個指腹還有餘。

羌笛獃滯了兩秒,腦里閃過一張臉,一張一年來她努力不去想,午夜夢回卻不時從腦袋裡跑出來瞎蹦躂的臉。

舊病複發的鬱悶被心底一絲異樣的喜悅取代,羌笛取出手機,不假思索地按下了那串號碼。

工作日早上9點,電話意料之中的無人接聽。

羌笛不死心,又連著打了兩個,第三個電話終於在響了十下後被接起,一個年輕的女聲:「喂,您好,薛主任正在手術,請問哪位找?」

羌笛扯扯嘴角,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薛硯都能混成主任了。「我叫羌笛,麻煩你給你們薛主任傳句話。」

「什麼話?您說。」

羌笛停頓三秒,「告訴他,薛硯,我又有了。」

羌笛如願聽到電話那頭兒倒吸一口涼氣,心裡樂起來。

手術台上,薛硯將剛取出來的瘤子「啪」一聲扔在手邊盤子里,還沒回過身,就見一個年輕護士紅著臉眼神異樣地走過來,「薛醫生,剛剛您有個電話,我給接了,電話里的人叫羌笛,她讓我跟您說……」

薛硯一愣。旁邊的一助抬起頭打趣小護士,「說了什麼你倒是快說呀,瞧把我們薛醫生急的。」

小護士一咬牙,「她說……薛硯,我又有了。」

整個手術室一下安靜下來。這下連一助都不說話了,暗搓搓地在心裡想,自己是不是窺探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沒聽說薛醫生有對象啊。

小護士傳話傳了半天,羌笛在電話邊上等得都快睡著了,最終還是等到了回復,「薛醫生說,讓你明天直接去門診。」

2

羌笛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對著穿衣鏡好好地花枝招展了一番。

到了門診,沒有看到薛硯,羌笛其實一點也不意外。按照女醫生的指示,做完了B超,羌笛卻沒再回診室,徑直去了病房。

也是運氣好,剛出電梯,正巧就和才查完房的薛硯碰上了。

羌笛笑眯眯地看著似乎並不怎麼意外的薛硯朝她走過來,還是賞心悅目的眉眼,高挺的鼻子,額前的頭髮依舊有些亂,鼻樑上架的也仍是那副在羌笛看來傻裡傻氣的黑框眼鏡。

手裡的B超單被抽走,薛硯的眉頭在觸及到羌笛的紅色高跟鞋,藍色弔帶時幾不可查地皺了皺。

羌笛捕捉到了,心底騰起些莫名的得意。

羌笛第一次找薛硯看診時,還是個大四學生。芳齡二十二,跟異性接觸的程度卻仍停留在拉拉小手的程度的姜同學看到就診醫生是個男醫生,不免有些彆扭,她自顧自地在腦袋裡瞎導了一場戲,還沒緩過勁來,就見面前的年輕醫生目光極其「慈祥」地望著自己:「小丫頭,怎麼啦?」

一聲「小丫頭」可把當時的羌笛噎著了,後來,當她得知薛硯不過只比自己大了五歲,便對他當初的反應很是百思不得其解了下。

最終,羌笛把這些都歸結在自己一張向來看小的小圓臉和當天穿的娃娃領連衣裙上,卻不曾想,這向來不被她放在她心上的小小年齡差,卻恰恰成了他們後來分手的直接原因之一。

「羌笛!」飄散的思緒被眼前人冷冰冰的聲音喚回。

羌笛看著剛剛還好好的薛硯此時臉上顯而易見的不悅,有些莫名。

「跟我來!」

薛硯說著便率先往前走去,羌笛望著他瘦高的背影撇撇嘴,這麼久沒見了,這人連句寒暄都沒有。

換藥室的窗帘被拉下來,羌笛坐在病床上,邊解內衣扣邊晃腿,「嗒」一聲,她的一隻鞋掉落在地。

薛硯再一次被這跟高可觀的鞋子吸引了注意,微微側過身,輕聲道了句,「變化倒是不小。」

羌笛勾了勾嘴角,掀起弔帶對著薛硯,露出胸口一大片雪白的肌膚,「不及薛醫生變化大,一年不見,您都成主任了。」

薛硯不理她的冷嘲熱諷,修長的手指觸上肌膚,一陣摸索後,向下按了按,微涼的觸感讓羌笛不自覺地倒吸了口涼氣。

薛硯抬起頭,「在這裡,又有四公分,什麼時候發現的?」

羌笛支吾著不肯說,薛硯看著她的黑眼圈皺起眉,「熬夜熬得腦子都不清醒了?我有沒有跟你講過你的體質容易長腫塊,讓你注意點?羌笛你自己的身體你能不能長點心?」

薛硯很少有說話這麼沖的時候,羌笛詫異地盯著薛硯,不說話。

薛硯挑眉,「啞巴了?」

羌笛笑出來,「你擔心我?」

薛硯冷笑,「刀子切在你身上,我擔心個什麼勁。」

似乎也是察覺到自己反應過激,薛硯呼出一口氣,站起身來,放緩語氣,「你這情況肯定還要手術,等會兒到辦公室來定一下時間吧。」

說著他便打算率先離開,白大褂的袖口無意刮到羌笛的臉,記憶隨著熟悉的氣味撲面而來,她突然一陣鼻酸,一股溫熱氣息在胸腔口炸開。電光火石間,一雙手已經抬起,勾住了他的脖子,「薛硯,我很想你。」

聲音帶著委屈,薛硯遲疑的雙手在她腰間停住,良久後,「你想清楚了嗎?」他低聲問她。

羌笛的身體一僵,瞬間又失去了所有興緻,她把手臂收回來,扁了扁嘴,「一直想不清楚的是你。」

手術定在周四,羌笛自己簽的字,薛硯問她:「你一個人來?」

羌笛點點頭,「外婆回老家去了。」一個小手術,她也不指望她遠在國外的教授父母會遠渡重洋地為她趕回來。

何況,薛硯在呢。她心想。

然而手術這天,羌笛卻連薛硯的人也沒見著,躺在手術床上的羌笛這回有點沉不住氣了,「薛硯人呢?」

上回幫她看診的女醫生溫和地回應她:「薛醫生今天隔壁台有手術,我來幫你做,放心,不會痛的。」

薛硯這個死彆扭!羌笛恨恨地想,那叫一個氣啊,但是考慮到自己現在上半身半裸的狀態,到底還是抑制住了從床上蹦起來的衝動。

手術很快開始,女醫生沒有食言,即使是局麻,羌笛也沒有感受到半點不適。

她想起上一次手術,由於增生的多發性,她兩側胸需要同時手術。

羌笛第一次經歷手術,緊張得兩手冒汗,薛硯的女助手安撫她,「如果疼,你就和我說。」

羌笛點點頭,果然照做。於是當天的手術室就出現了這樣一幅場景:躺在手術台上的女病人「嗷嗷」喊疼,二助醫生笑盈盈的,「疼啊,給你打針麻醉。」

兩分鐘後,「……疼。」

二助:「疼啊,再給你打針麻醉。」

薛醫生:「手術快結束了,你堅持下。」

又過了五分鐘,女病人,「咳咳……」

二助:「疼?」

女病人:「嗯。」

二助:「剛剛那一針隔得有點遠,我再給你打針麻醉。」

薛醫生:「手術快結束了,你堅持下。」

十分鐘後,「……疼。」

二助:「麻醉不夠了,護士!」

薛醫生:「手術快結束了,你……」

一旁的護士嘴角直抽。

躺在手術床上又怕又疼的羌笛氣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這都多久過去了,薛醫生你說的快結束到底是什麼時候結束?

她當時就在心底想,等她出了手術室,她一定要去投訴這個薛醫生!一定!

然而當她出院後,她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她對薛硯產生了非分之想。

有道是,女人心,海底針。當時的羌笛自己都琢磨不透,這突如其來的感情是從何而來。

羌笛第一次見薛硯,就毫不吝嗇地給他送了兩個字,「好人」。她起初對自己乳房裡長腫塊這件事壓根兒沒放在心上,還是在外婆的堅持下,才去了醫院。

檢查下來,乳腺增生三級,需要儘快動手術。外婆當時就急了,羌笛也急,卻是因為她和同學約了三天後去雲南採風,機票都買好了。

外婆說什麼也不肯再讓她去,和羌笛爭論半天,最終還是薛硯輕飄飄一句「這個不影響她去旅遊」,打斷了她們。

羌笛苦著的臉立馬樂起來,她糾正薛硯:「我不是去旅遊,是去採風。那個,醫生,能順便幫我開張假條證明嗎?」她打算拿來堵輔導員的嘴。

薛硯答應得很爽快:「可以,七天夠嗎?」

羌笛想了想,得寸進尺:「十天吧。」

薛硯點點頭,很快寫好把單子給她,羌笛接過來,標準的醫生字,她一句都沒看懂,卻還是沒吝惜自己的讚美:「醫生,你人真好。」

薛硯笑起來,耳根竟然微微泛紅,和他慣常看似沉穩老練的模樣很是不符。

第二次見薛硯,羌笛已經辦好住院手續,薛硯來查房,浩浩蕩蕩的一群人,他跟在幾個護士後面,只露了個面,由著護士跟羌笛囑咐這囑託那。要不是還穿著那身白大褂,那樣子活像個走錯病房的。

外婆好笑,等人走了跟羌笛感嘆:「這小薛醫生挺有趣的,他一主治醫生,竟然就跟在一群護士後頭,連門都不進。」羌笛也跟著笑。

她拿著水壺去打水,經過走廊看到科室的宣傳牌,看了一圈,嘖嘖感嘆,這整個乳腺外科竟然只有薛硯一位男醫生,真是艷福不淺。

羌笛對於薛硯的小心思起於出院前的那次換藥,在這之前,她還琢磨著要怎樣到院辦去投訴這個靦腆木訥的男醫生,而在這個稀鬆平常的上午過去之後,她的心,卻成了一潭被攪亂的春水。

那天對於薛硯來說,與平常並無半點不一致。若要真的說有,便是他手下正在換藥的這個女生實在是太不能吃痛了點。他耐著性子,「換藥是有點疼的,快結束了,你堅持下。」這話聽在羌笛耳朵里,又成了他慣用唬人的伎倆。

終於結束,薛硯將她扶起來,手托在她的後背,微微用力,細心又帶著點溫柔,這點讓羌笛很受用,對他稍稍改觀了些。

轉身便聞到他身上傳來的氣味,一時愣住。

那氣味前調帶點消毒水味,中調,大概是金紡洗衣液。後調,當時的羌笛摸不清,也是後來才知道那是薛硯慣用的須後水的味道。

這三者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獨特的氣息,本就對氣味敏感的羌笛,對這氣味並不陌生。

她想起手術完後那天午後,她被亮堂的光線照得睡不著覺,身上壓著沙袋沒法動彈,困意深重的她閉著眼睛喊,「外婆,幫我戴下眼罩。」安靜的空氣中並無人回應她,卻有隻手在她強撐著提起眼皮前,將眼罩輕輕罩在她眼睛上。袖口掃過她的臉,她聞到淡淡的消毒水味,有些詫異,以為是護士,卻也沒有多問。

後來,在她的模糊的知覺中,那人在那個下午似乎還來過兩次,一次幫她調了點滴,另外一次似乎還給她掖了掖被子,調整了沙袋。

情愫產生得猝不及防而又莫名其妙,對那人竟是薛硯的訝異不及羌笛對於自己對這樣一件小事的反應卻是心臟「撲通通」跳個不停的疑惑來得深。羌笛對感情之事向來遲鈍,她弄不明白自己為何這樣,便不再去多想。

就連自己出院後時不時地想起薛硯,她也當成是自己傷口疼導致魔怔了。一直到,最後一次拆線,薛硯的失約令她產生了巨大的失落,她才鬧明白,自己這麼長時間來的惶惶不安與每一次見薛硯前的欣喜,怕是因為她的情根終於開竅了。

這次的手術結束得很快,羌笛被推到手術室外間,等待切片結果出來後,再被送回病房。

結果應該與上次相同,無外乎是纖維瘤,羌笛對此並不擔心,盯著頭頂的點滴,正要昏昏欲睡間,聽到一陣嘈雜。

放在被子里的手被一雙冰涼的大手握住,她縮了縮,聽到薛硯微微發抖的聲音:「羌笛,你聽我說,你需要繼續手術,你別擔心,我來做。」

羌笛中獎了,這一次的腫塊,是惡性的。

手術室的燈再一次亮起來,這一次,羌笛失去了自己的左胸。

3

薛硯開完會回到辦公室,就見護士急匆匆地跑過來,「23床的病人不見了!」

薛硯的眉心跳了跳,當即轉身便走,理智告訴他冷靜,但理智卻無法控制他越走越快的腳步。

食堂,走廊,病房,當他喘著氣在天台找到正披著絨毯吹風的羌笛的時候,一顆心才算稍稍放了下來。

他走過去,提起毯子兜住她的頭,「綁著繃帶呢,瞎跑什麼?」

羌笛將頭從他手裡掙出來,帶著哭腔指著遠處:「瞧見那個新建的博物館了嗎?那是我師姐設計的,就比我高了一屆!我的目標就是超過她,現在看來要沒機會了。」

薛硯的心往下沉了沉,開口卻仍是輕鬆,「胡說什麼?你這病離死可遠。」

羌笛綳不住了,「噗嗤」一聲笑出來。她其實也確實沒有多擔心,乳腺癌治癒的幾率很大,更何況她還年輕,身體素質也不差。她剛剛那麼說,只是想趁機從薛硯嘴裡套兩句好話,誰知他壓根兒不領情,於是她只能乖乖放棄表演。

薛硯看著她一悲一喜自動切換,覺得奇怪,「好好地跑出來做什麼?」

羌笛繼續眺望遠方,「煩。」

這倒是實話,她確實是個怕麻煩的人。她已經了解了自己的病情,雖然沒有那麼嚴重,但也並沒有薛硯說的那麼簡單,二期,化療是跑不了了。想到即將無止境的治療,羌笛就頭疼,說白了,還是怕。誰讓網上人人都把化療說得跟洪水猛獸似的。

薛硯讀出羌笛的心思,揉了揉她的頭,放緩語氣,「有我在,怕什麼呢。」

這話中聽,羌笛很受用,於是心甘情願地跟著他回病房去了。

值班護士看著薛硯把羌笛領回來,眼神變得頗是曖昧。一個科室就那麼大點地方,薛醫生前天在手術室里的豪言壯語自然早已廣為流傳。

當時羌笛一直到被移上手術台,才得知自己即將被切掉整個左側乳腺,她沉默地躺了兩秒,叫起來:「不!我不想做了!」

護士看小姑娘年輕,心生不忍,正想安慰,就聽他們薛主任出聲道:「理由。」

羌笛眼裡蹦出倆眼淚花:「我還沒結婚,就被切掉了胸,以後沒有人敢娶我了。」

整個手術室集體心生憐憫地沉默,只除了薛主任,只見他一邊從容不迫地套手套一邊慢聲道:「不會的。」大家心想,薛主任你一個男的,自然是不會懂乳房對女性的重要性,卻沒想他還有下一句······(原題:《我的前男友和我的一顆腫瘤》,作者:像橘子的好檸檬。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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