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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房子挖出一具女屍,整個村子卻遭殃了…

「大師,這間屋子裡真的有鬼。」

我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緩緩轉過頭,就見一張蒼白的女人臉靠在我肩膀上,正斜著眼珠冷冷的看著我。

我感覺有些口乾舌燥,遲疑了一下,一隻手動作僵硬的移到身後,在某個豐`腴所在不輕不重的捏了一把。

『女鬼』立刻發出一聲低呼。

我回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女鬼』:「該我做的我都做了,最後送你一句話:有些東西,最好不要拿來玩。我的賬號你知道了,方便的話,儘快把尾款付一下。」

出了門,上了我的『七手』QQ,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小別墅,一腳油門,駛出了別墅區……

我叫徐禍,是市裡一所醫科大學的在校生。

三年前,我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的時候,姥爺過世,把鄉下的房子過戶給我,開戶口的時候,我對戶籍警說,順道把我名字也改了吧。

民警問我改什麼名?

想起姥爺在世時常說我是個不祥人,是活土匪、大禍害,我隨口就說,改成徐禍吧。

上大學需要很大一筆費用,姥爺是農民,留給我的存摺上,只有四千塊錢。

我沒找我那有名無實的離異爹媽要錢,而是干起了現在的兼職。

姥爺留給我的,除了房子、存摺,還有半本破書,沒有書名,上面記載的,是一些驅邪捉鬼的法子。

沒錯,我做的兼職,就是幫人驅邪一類的。

鄉下管我這種非道非僧的野路子,叫做陰倌。

還別說,這年頭,找人驅邪的人還真不少。

一開始接生意,我也膽戰心驚的,後來慢慢發現,十次裡頭有八次都是疑心生暗鬼。

我就像電影里的道士一樣,裝模作樣的作一回法,再畫幾張黃紙符籙,就能換取不菲的收入,足夠養活我自己了。

當然,十次有八次是疑心生暗鬼,也還有兩次是真邪乎。

有一回朋友給我介紹了一單生意,僱主是個開餐飲公司的小老闆。

雙方一見面,我一看他臉色就覺得不對。

談好價錢,我也沒搞形式化的東西,直接畫了道符,燒成灰,兌水讓他喝了。

結果,他喝下符水後不到五分鐘,就哇哇大吐,吐出來的全是黑綠黑綠的污穢,裡面還有活的蛆蟲。

那次我賺的最多,可是從那以後,我給自己定了個規矩:只接女人的生意。

說白了,我做這一行的目的,就是招搖撞騙,混點小錢,夠養活我到畢業就行,真犯不著招惹是非。

女人自己偷摸的找人驅邪,那多半是疑心生暗鬼,搞些形式化的東西,就能矇混過關。

當然,我也算對得起她們,一是開價公道,二就是盡量給她們吃顆定心丸。

就比如剛才那個住別墅的女人,就是個有錢老闆包的金絲雀。

因為老闆和原配去了一趟新馬泰,她就總疑心原配給她下了降頭。

我切切實實的給她服務到位,連著開了三個晚上的道場,著實賣力氣。

雖然是野路子,可是因為開價公道,每每都能替事主息事寧人,慢慢的,我這個陰倌在圈裡也小有名氣起來。

這不,又有人托關係找門路打來了電話。

電話里,她的聲音不冷不熱,就好像是跟公園擺卦攤的老頭說話似的。

我無所謂,幾乎每個事主在電話里都是這副腔調,對要委託的人,都是一種質疑的態度。

掛了電話,我就心急火燎的開車往她給的地址趕。

我倒不是熱衷於占女人的便宜,關鍵對方是藝校的學生,而且給的地址不是校內,而是校外一個小有名氣的高檔小區。

這個藝校是很有名的,也是市裡一處『靚麗』的風景。一到周末放學,校門口那些賓士、寶馬看的人眼花繚亂啊……

到了小區,我給她打電話。

兩人一碰頭,我眼睛就有點直了。

一米七左右的身高,細腰長腿,窄肩寬臀。漂亮就不用說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屁股寬過肩……

「你是徐大師?」

她盯著我看,眼神有些疑惑。

很明顯,我和人們印象中的捉鬼道士形象差距太大了,不能給我的客戶足夠的信任感。

我點點頭,「我是徐禍。」

「我叫桑嵐。」

這女人好像不怎麼愛說話,冷冰冰的說了這麼一句,轉身就往樓上走。

走了幾步,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猛地停下腳步,把臉轉了過來。

我和她對視,「怎麼了?」

桑嵐看了我一會兒,搖搖頭,「沒什麼。」

轉身再往上走的時候,兩隻手交疊在身後,捂住了短裙的下擺。

呵呵,防誰呢,我是那樣的人嗎?

好像……是……是白色蕾絲邊吧。

進了屋才發現,情況和我原先想的有點不一樣。

屋裡還有另外一個女人,看年紀大概三十多歲,雖然眼角有些細紋,但皮膚白皙,身材更保持的十分美好。看五官,竟和桑嵐有五分相似。

女人和我同樣詫異,打量了我兩眼,伸出右手:「你好,我是嵐嵐的阿姨,季雅雲。」

靠,原來是和親戚一起住。我還真想歪了,看來桑嵐不是見了窮B就假正經的妞,而是少有的『正經』藝術生。

「徐禍。」我和季雅雲握了握手,感覺她的手很滑膩,但有點冷冰冰的。

見沒有『續集』的可能,我就直奔主題,「說說你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吧。」

季雅雲有點驚訝:「你怎麼知道是我?」

我微微一笑,沒說話。

干我們這一行,故作高深是必然的,但笑而不語的同時,我卻在心裡打了個突。

換了旁人,我可能看不出來,可是這娘倆的皮膚都白的像牛奶一樣,正因為皮膚太白,所以我才能看出,季雅雲的額頭上有一團對比鮮明的晦暗。

這種晦暗不留心是分辨不出的,但是有心人不難分辨。看來這個季雅雲,是真遇上什麼邪事了。

季雅雲遲疑了一會兒,說:「我最近睡覺總睡不踏實,怎麼說呢,就是睡到半夜,感覺是清醒的,就是動不了。」

「鬼壓床?」

「嗯嗯。」季雅雲連忙點頭。

桑嵐在一旁輕『哼』了一聲。

我回頭看她,她也正冷眼看著我,像是在等著看我接下來怎麼表演。

我看了看錶,下午兩點,外面日正當空。

這個時間看鬼……看個鬼啊!

我起身,說:「我晚上再來吧。」

季雅雲像是從我的動作上看出了什麼,點點頭,沒說什麼。

桑嵐卻皺著眉頭說:「你別來了,我小姨根本就沒事,她就是整天在家待著,自己嚇自己。」

說著,從錢包里抽出兩百塊錢拍在我面前。

看著兩張鮮艷的紅毛,我的血直接衝到了臉上,冷冷道:「不相信這種事,之前就不應該給我打電話。這點油費我承擔的起,不過奉勸一句,你或許很有錢,可是有錢未必能買到命。」說完,我扛起包就往外走。

「徐先生!」

季雅雲急忙攔住我,頓足道:「嵐嵐,你能不能別任性?」

見她一臉焦急無奈,我暗暗嘆了口氣,沒見過鬼的怕黑,真撞了邪卻又不信邪。

「你為什麼要晚上來?有什麼話現在不能說嗎?」桑嵐像是屈服小姨,又像是賭氣似的說道。

我懶得跟她廢話,想走,卻被季雅雲拉著不讓。

無奈,我只好回過頭,對桑嵐說:「其實我和你一樣,也是個學生,醫學院,法醫科。」

「法醫?」

「對,法醫。按說我這個專業是最不該信邪的,可是,我信。」

我點了根煙,淺淺抽了一口,「也許你覺得這兩種職業很矛盾,覺得鬼壓床很無稽。我也可以用我的醫學專業角度告訴你什麼是神經麻木、自我喚醒,但我還是要告訴你,你阿姨可能真的撞邪了。」

「徐先生,我……」

季雅雲欲言又止,咬了咬嘴唇,說:「不光是鬼壓床,我還看見……看見一雙……一雙紅鞋在天花板上晃啊晃……」

「紅鞋?」我心裡一激靈。

「什麼紅鞋?」桑嵐走過來,拉住她的手,「你怎麼沒告訴我?」

「我這不是怕嚇著你嘛。」

我把背包摘下來,看了看窗外,「如果真是紅鞋,就不用等晚上了。」

「好吧,我就信這一次。」桑嵐無奈的看了季雅雲一眼,問我:「你要怎麼做?」

「拉窗帘,讓她把衣服脫了。」

「什麼?」

我看著她:「上衣。」

「神經病,滾出去!」

桑嵐杏核眼圓瞪,指著大門,「流氓,滾!」

我二話不說,抓起包就往外走。

「別走!」

季雅雲追上來拉住我,帶著哭音說:「嵐嵐,你別這樣,你讓大師幫幫我吧!」

見她瀕臨崩潰,桑嵐有點手足無措,猶豫了一會兒,猛一跺腳:「行行行,聽你的,讓他給你看,行了吧?」

回頭又瞪著我:「你要是裝神弄鬼的佔便宜,我饒不了你!」

看得出,季雅雲是真有點崩潰了,不等窗帘拉上,就開始解衣服。

我自覺的背過身,開始從包里往外掏要用的東西。

片刻,桑嵐在背後冷冷的說:「好了。」

雖然有心理準備,可是看到季雅雲散發著晶瑩光澤的潔白皮膚,還是一陣目眩。

我點了三根香,朝著四方拜了拜,把香插到了窗台上。

轉過身,再看桑嵐,那眼神,就跟我和她有殺父之仇似的。

我拿起一個小盒子走到沙發旁,打開盒蓋,用手指蘸了一抹猩紅的硃砂,開始在季雅雲光滑的後背上畫符。

符籙還差最後一筆,我猶豫著,有點下不去手。

「又怎麼了?」桑嵐冷冷的問我。

我沒理她,心一橫,把最後一筆畫了上去。

手指還沒離開女人的後背,猛然間,鮮紅的符籙就像是被火燒過一樣,瞬間變成了焦黑的粉末,撲簌簌的往下落。

季雅雲像是觸電似的,身子開始猛烈的抖動,並且散發出刺鼻的腥臭氣味。

我差點被這味道熏的吐出來,連忙捂著鼻子退了幾步。

「這是什麼味道?」桑嵐捂著口鼻乾嘔不止。

我顧不上回答她,拿起桌上的八卦鏡向季雅雲照去。

往鏡子里一看,就見季雅雲的身子被一團黑氣包裹的嚴嚴實實,別說看不見附體的是什麼了,就連她本人的樣子都看不清楚。

忽然,季雅雲一下子平靜下來,背對著這邊,一動也不動。

「小姨?」桑嵐喊了一聲,想要上前。

「別過去!」我趕緊拉住她,伸手往桌上摸。

一把摸了個空,低頭一看,心裡頓時一咯噔。

剛才我明明把驅邪的鎮壇木拿了出來,和八卦鏡放在一起的,這會兒居然不見了!

「小姨……」

聽桑嵐聲音不對勁,抬眼一看,季雅雲已經慢慢的把身子轉了過來。

看清她的樣子,我渾身的汗毛都戧了起來。

季雅雲看上去還是原來的樣子,可給人的感覺,卻是完完全全變了一個人。

她的臉白的像是在水裡泡了十多天似的,沒有半點血色。原本細緻不可見的毛孔,此刻顯得格外明顯,就像是在白臉上生了一層細密的黑毛!

桑嵐本來想迎上去,這會兒嚇得縮到我身邊,抱著我的一條胳膊不住的發抖。

感覺柔軟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咯著我的手臂,低頭一看,就見桑嵐的一隻手裡緊緊捏著一塊紅色的方木。

「誰讓你亂動我東西的?!」

我又驚又怒,一把將鎮壇木搶過來,猛地拍在桌上。

「啪!」

響聲震耳,季雅雲身子明顯一顫,本來麻木的臉頃刻間變得無比猙獰,怨毒的眼神像是要把人活吃了似的。

我沉著氣,再次把鎮壇木舉起。

可就在我舉起鎮壇木的時候,季雅雲兩眼一翻,像是被煮熟的麵條一樣軟趴趴的癱倒在了地上。

見她好半天一動不動,我不禁長鬆了口氣。

下意識的活動了一下因為緊張而麻木的雙手,卻感覺左手黏糊糊的,手感十分的不對。

低頭一看,不由得大驚失色。

鎮壇木上竟然龜裂出無數細密的裂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用力過大,我的虎口也已撕裂,流的滿手都是血。

「我小姨她……她怎麼了?」桑嵐帶著哭音問。

「暫時沒事了,幫她把衣服穿上吧。」

我抹了把冷汗,又看看染了血的鎮壇木。

「我去廁所洗個手。」

我隨手把鎮壇木放在桌上,哪知剛一放下,鎮壇木就無聲的裂開,徹底碎了。

從廁所出來,桑嵐已經幫季雅雲套上了衣服。

我過去幫忙把還在昏迷的季雅雲抱到沙發上,走到窗前,拉開了窗帘。

看到窗台上的香,又不禁吃了一驚。

其中的一炷香燒了還不到三分之一,另外兩炷卻幾乎要燒完了。

人怕三長兩短,香怕兩短一長,這特么是真碰上硬茬了。

「你的手破了,我幫你包一下吧。」桑嵐有點慌亂的拿了醫藥包過來。

「這點小傷……還是包上吧。」

把血洗掉才發現,虎口撕裂的傷口竟非常嚴重,我可不願意死要面子活受罪。

話說回來,我記得剛才拍鎮壇木用的力氣不算太大啊,怎麼手都震裂了。

桑嵐邊幫我上藥,邊訥訥的說:「我剛才不是故意動你東西的,我……我就是緊張,不知不覺就……」

「算了。」看著她絕美的面孔,有氣也撒不出來。

「我小姨到底怎麼了?」

我揉著眉心說:「真中邪了,而且纏著她的鬼是厲鬼。」

「厲鬼?」

「我畫符的硃砂里摻了雄雞血,陰陽相生相剋,把糾纏她的鬼給勾了出來。你看看外邊的太陽,大白天的都敢出來,不是厲鬼是什麼?」

桑嵐眼圈一紅,搖著我的手臂,帶著哭音道:「那可怎麼辦?你一定要幫幫我們啊。」

「我儘力吧。」

我是有苦說不出來。

本來只想糊弄倆錢,熬到畢業就收手,哪知道會碰上這麼檔子事。

我雖然不是什麼正經陰倌,規矩也是懂的。

幫人看事,要是能一眼看出來,覺得自己擺不平,抹腳就走,理所當然。

可一旦插手,有了開頭,再想抽身而退,那就是壞了行規,是要遭報應的。

現在是真正的騎虎難下了。

又過了一會兒,季雅雲醒了。

我問她記不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麼。

她茫然的搖了搖頭,說只記得我在她背上畫符,後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反問我發生了什麼。

我說別問了,也別自己嚇自己,我盡量幫你們擺平這件事,擺不平,分文不取;擺平了,得加錢。

我報了個數,兩人都有點意外。

我只是乾笑。

看得出,這娘倆是有錢人,我報出的數字,在她們看來大概太低了。

要是搶購名牌皮包,估計倆人能樂出鼻涕泡,可一旦性命攸關,那心裡就有點不踏實了。

事實上以前接生意,我都有機會把價格抬高。

可我知道自己的斤兩,所以,只求問心無愧,不會開高價。

說白了,就是怕有錢拿,沒命花。

我說我要去準備一些東西。

桑嵐嚇得不輕,要跟著,但季雅雲卻是嚇得連走路都腿軟。

我寬慰兩人不用怕,如果不是刻意勾引,青天白日,鬼是不會自動現身的。

離開桑嵐家,我直接開車到了孫家樓,找到了一個叫孫祿的傢伙。

「嘿嘿,聽動靜就知道是你來了,你那破車的排氣管子還沒換呢?」

孫祿懶洋洋的躺在棗樹下的躺椅里,沖我搖了搖手裡的大蒲扇。

這傢伙身高和我差不多,生得五大三粗,黑臉膛圓的像個貼餅子。

這會兒光著脊背,挺著肚腩歪在躺椅上,像極了《水滸傳》里霸佔了快活林的蔣門神。

我一把把他拽了起來,坐進躺椅,點了根煙。

「這是吃炮葯了?還是又讓妞給甩了?」孫祿笑嘻嘻的問。

「給我弄點黑狗血唄?」我抽了口煙,眯著眼看他。

「上次不是剛給過你嗎?」

「得得得,那糊弄別人行,能糊弄自己嗎?」

「喲,真碰上事了?」孫祿收起嬉皮笑臉,「那你等著,我給你弄去。」

「順便勞您孫屠戶的大駕,給我掰點柳樹枝!」

「得嘞!」孫祿往身上套了件兩股筋的背心,顛顛兒的走了出去。

也就兩根煙的工夫,抱著一捆柳條,牽著一條黑狗回來了。

我一看那黑狗,通體漆黑,沒有一根雜毛,卻是條半大不小的土狗。

「這狗還沒長成呢,你從哪兒弄來的?」

「甭尋思,真要是看家護院的好狗,農村沒人家肯給我。這狗東西護食,連主家人都咬。」

孫祿嘴裡說著,手裡也沒閑著,把柳樹枝往地上一扔,就勢抓住兩條狗後腿,「嘿」的一聲將黑狗掄過肩頭,重重的摔在石板上。

雖然不是第一回見他殺生,可眼見黑狗口鼻喘血有出氣沒進氣,還是忍不住寒了一個。

孫祿外號孫屠子,可不是真正的屠夫,而是我同科系的同學,死黨。

平常笑呵呵的,還算平易近人。

可有一回,有倆校外閑散人員趁午休跑到課室偷東西,讓孫祿給撞上了。

見倆人亮刀子,孫祿二話不說,直接用手術刀把倆小賊的手筋給挑了。

後來我們才知道,這小子家是孫家樓的老屠戶,從小就不怵血。

於是,孫屠子的外號也就叫開了。

孫祿把狗血放了滿滿一太空杯。

我也沒多耽擱,接過太空杯,塞進包里,抱起柳枝就往外走,「完事一起喝酒。」

「你小子悠著點兒!」

回到桑嵐家快五點了,季雅雲給我開的門。

「大師,快進來。嵐嵐正做飯呢,很快就好了。」

我探頭往廚房看了看,有點意外。

現在的女孩兒十指不沾陽春水,會做飯的可不多。何況是桑嵐這樣家境富裕的藝術生。

不一會兒,飯菜上桌,四菜一湯,還真是色香俱全。

我也不跟娘倆客氣,讓了讓,抓起筷子夾了塊排骨就往嘴裡塞。

品了品,味道不錯。

可是多嚼幾下,就覺得有點不是滋味。

這排骨好像沒熟啊。

不光嚼不爛,感覺還黏糊糊的,隱隱約約有一股臭味。

我想吐出來,又覺得不大禮貌,於是偷眼看向娘倆,想趁她們不注意再吐出來。

可是這一看,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季雅雲倒是沒什麼,只是滿臉殷切的看著我。

桑嵐也看著我,可嘴角卻帶著譏誚的笑,一對原本秋水般的明眸,此刻眼底竟然變成了血紅色!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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