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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農發現山洞中金瓶子,驚恐萬分,回家後一病不起,不久就去世了!

在雲南大理州巍山縣,一位彝族老農進山採藥。雷雨不期而至,老農趕緊找了個山洞暫避風雨。這個山洞的洞口十分狹窄,走進去之後後忽然開朗了很多,借著微弱的亮光,老農發現洞壁上有人刻鑿過的痕迹,越往裡走,洞里光線越暗,但老農禁不住好奇心的誘惑,繼續向前走去。可是就當他繼續向前走時,通過天空中划過的閃電,他發現山洞深處顯現出一些金燦燦的瓶子狀的東西。不知為什麼,老農驚恐萬分,不顧洞外大雨滂沱,跌跌撞撞地落荒而逃。而且回家後便一病不起,不久就去世了。

後來,人們才漸漸從當地的一些老人口中得到了那個老農為何一見到金瓶就落荒而逃的原因。原來,在當地一直流傳著這個古老的說法在一個極其隱秘的山洞裡藏匿著許多國王的金瓶,但從沒有人能夠找到它們。那些金瓶是屬於很久以前的國王的,裡面存放的是他們的靈魂。

如果遇到了金瓶就是冒犯了國王的靈魂,也就會受到國王的懲罰。所以,那天老農在發現金瓶之後就害怕會打攪國王的靈魂,所以被嚇得屁滾尿流、落荒而逃老農離奇死亡之後,人們對金瓶的恐慌、好奇也漸漸變淡,這個逾異的故事無非成了當地人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已。但但考古工作者們卻始終關注著這些山洞中的金瓶,他們日日益密切地關注著發現金瓶的大理市的蒼山。

據史書記載,南詔王死後,會割下雙耳,存放於金瓶裡面,藏進密室,到時候適時將出祭祀。皇帝安葬完以後,派人將金瓶藏到密室裡面,這個秘密只有繼位的南詔王才知道,為了不讓後人發現這個金瓶的所在地,首先派第一批人把金瓶儲存收藏埋好,之後再派第第二批人,把知這個洞穴所在地的人殺掉,殺掉以後,藏洞洞的地點就水是個迷了。這樣的傳說和記載順理成章,但因為沒有發現山洞,人們始終終無法證實它的存在大理地區曾有過南詔和大理兩個地方王朝,它們的都城就建在蒼山腳下。

苛待藩屬

大唐對各藩屬國和羈縻州中的少數民族百姓常常頻繁攤派兵役和徭役,且素來不知體恤,因此先後激起了數起降順部落的大起義。失去人心的統治終難持久,儘管唐帝國竭力鎮壓,但隨著國力的衰落,周邊諸藩仍然紛紛背離,反攻倒算,唐帝國的領疆很快就丟失近半。

第一場變亂髮生在貞觀二十二年(648年),唐太宗為建千古功業,籌劃再次大規模遠征遼東,下令劍南道伐木造船。由於太宗沉痾已久,命不久長,急於趕在自己死前攻取高句麗,因此催逼苛急,民工夫役日夜趕工,徭役極重,百姓苦不堪言,更有很多人被迫去江南買船交差,或僱傭湖南潭州人代造,一時間船價奇高,巴蜀百姓大多傾家蕩產,很多人賣田賣地不夠,還被迫要賣兒賣女,家破人亡者不計其數,大量的人間慘劇就這樣在太宗的功業大夢之中上演。當地的少數民族百姓不堪重負,爆發了大規模的農民起義,唐廷出動了兩萬餘精兵才將其鎮壓下去,由此可知起義的規模甚大。

661年,為了反對唐王朝的無節制兵役,鐵勒九姓起義,不再屈服於唐廷的統治,拒絕對自己的任意徵發。唐廷聞訊大怒,立即遣鄭仁泰、薛仁貴等人統大軍前往鎮壓,薛仁貴「殺降九十餘萬」(《唐會要》卷61),鐵勒遂平。679年,歸附的突厥人不堪苛待,北方單于大護府暴動,突厥人攻城掠地,屢敗唐軍,大唐近三成的領土就此丟失。696年,營州都督趙文翙處事不當,遇契丹饑饉而不援,在一旁看哈哈笑,激發了積存已久的矛盾,契丹與奚二族憤而起事,聯兵攻唐,數度擊敗弱小的大唐,先後殲滅唐軍三十餘萬,奪占無數城池,唐帝國的統治搖搖欲墜。驚恐之下,唐廷出賣了河西已經降唐的突厥諸部,又出讓了大量國家利益,終於換得後突厥相助,默啜可汗統軍自後攻破契丹軍的大本營,失去根基的契丹軍人心崩散,又畏懼突厥軍,轉瞬土崩瓦解,唐朝這才將起義鎮壓下去。

歷史的車輪轉動到天寶年間時,厄運又降臨到了西南邊藩頭上。南詔位於大唐的西南地區,一向對唐朝稱藩,但唐廷既然對各藩屬一視同仁,大多加以苛待,自也不會讓南詔獨安。到了玄宗後期,李隆基沉湎聲色,朝政日非,大唐這個宗主國漸為南詔等屬國所不齒。更糟的是,上樑不正下樑歪,隨著吏治腐壞,各地駐官多為橫徵暴斂、欺壓良善之徒,劍南節度使鮮於仲通「性褊急,失蠻夷心」(《資治通鑒》卷216),其下屬雲南太守張虔陀貪財好色,魚肉地方,終於激起了規模宏大的南詔之亂。

非禮王妃

750年,南詔國王閣邏鳳帶王妃去成都謁見雲南都督李宓。途經雲南時,「雲南太守張虔陀皆私之。又多所徵求,南詔王閣羅鳳不應,虔陀遣人詈辱之,仍密奏其罪。閣羅鳳忿怨,是歲,發兵反,攻陷雲南」(《資治通鑒》卷216)。司馬光記述的這句「皆私之」語義含混,給大唐留了點面子,在《唐會要》卷99中對此事的記載則更為清楚:「雲南太守張虔陀復私其妻」,明確指出張虔陀對南詔王妃進行了非禮。張虔陀此舉不僅是對南詔王夫婦的個人侮辱,更是對南詔國的羞辱輕慢。事實上,張虔陀一直對閣邏鳳十分無禮,據《舊唐書》卷209記載:「待之不以禮……有所徵求,閣羅鳳多不應,虔陀遣人罵辱之」,由此可知他對閣邏鳳常加勒索,閣邏鳳如果不從,他就遣人將其詈罵羞辱一番,實可謂欺人太甚。

閣邏鳳以國王之尊,尚且得不到最起碼的禮待,竟然被一個唐朝官員如此欺壓,在南詔與唐多年的交往中,南詔百姓又受到大唐何等的壓迫薄待,我們不難想像。其實此次欺壓事件只是唐帝國苛待周邊藩屬之情的冰山一角,張虔陀也不過是大量強凶霸道的邊官中的尋常一員。張虔陀之所以敢於如此乖張狂妄,主要原因就是他很清楚,大唐中樞的君臣對這些藩屬國素來輕蔑,根本不將這些「蠻夷」當人看。更重要的是,張虔陀深知,儘管歷任的南詔王都「於是歲朝、進獻不絕」(《滇史》,諸葛元聲著),對大唐極盡恭順,但唐廷仍然對南詔心懷猜忌,且一直有打壓削弱之心。天寶後期官場腐敗,張虔陀在劍南一手遮天,他的彙報是唐廷判斷南詔忠誠與否的關鍵因素,可以說南詔的命運盡操其手,因此他在欺負人時才會如此理直氣壯。

張虔陀此次先是戲侮人妻,之後又大加索賄,被拒後派人辱罵南詔王,還向唐廷誣告構陷其有不臣之心。由於大唐歧視欺壓周邊藩屬之積習已然根深蒂固,因此朝堂上官官相護,有意採信張虔陀的一面之詞,儘管滿懷委屈的閣邏鳳多次向唐王朝上表申訴辯解,但「中官賈奇俊抑之,不得達,王復遣將軍楊羅巔等連表控告,元宗仍不省。」(《南詔野史》)。在現存的《南詔德化碑》上,刻載著指責張虔陀「誆惑中禁」的文字,就是指這件事。而據《新唐書-南詔傳》記載:「張虔陀志在吞侮,中使者至,不為澄雪,舉部荒窘,得生異計」,由此可知唐廷後來曾遣中使去雲南調查此事,但使者偏袒不公,不為受辱含冤的閣邏鳳澄雪,最終逼得南詔上下困窘不堪,終於生出異心,決意鋌而走險。

替罪羔羊

在如今的主流史論中,認為南詔王之所以申告無門,全因楊國忠一手遮天,欺上瞞下,這種看法是不正確地。事實上,儘管權臣們能在一定程度上影響朝局,卻也絕不會輕易就倒行逆施,影響自己的政治威信。在大多數時候,權臣們的政治行為和各項決策也須順應時勢,否則就會授人以柄,被反對黨派所乘,趁機攻訐。因此南詔王的申告之所以會出現「不得達」的現象,絕非某幾個權臣就能造成,卻恰好說明了歧視邊藩正是當時朝堂上的主流意志,而在打壓南詔這個問題上,各派勢力的態度尤為一致。

事實上,這個所謂的「不得達」也未必就是實情。一些對歷史不甚了解的人認為,由於玄宗寵信楊貴妃,因此在天寶後期,楊國忠已經徹底把持了朝政,可以為所欲為。其實李隆基靠政變起家,為人頗具城府,聰穎狡詐,深諳權術之道,又怎會讓別人輕易架空自己?在他統治的幾十年中,始終營造出一種兩黨互爭,彼此力量均衡的態勢,自己則超然其上加以縱控。在天寶前期,是太子一黨與李林甫派系的黨爭,後期則由楊國忠取代了李林甫的位置,楊黨繼續和太子一黨爭勝,始終就沒有出現過一家獨大的情景。

李隆基既然執掌實權,朝中樞要之處自有眼線,因此多半也是知道南詔王的申告地,只不過因為他自己亦有打壓南詔之意,因此才順水推舟,假作不知,即使真有人將此事呈達御前,李隆基也多半不會為閣邏鳳做主。而正是因為皇帝的意向大臣們心中都很清楚,所以掌事之人才會不往上報,各支勢力儘管明爭暗鬥不休,卻也都聰明地對此事緘口不言,沒有把這個心照不宣的事兒挑明,讓已經用沉默表達出態度的皇帝難做。

當然,在撰史時,沒有誰會直言挑明這些內情,在封建史官筆下,帝王是決不會犯錯地(前朝的亡國之君除外)。因此當我們縱觀歷史時便能發現,凡是文臣武將有了成績,必會提及君王英明神武,統御有方,知人善任,即使只花過三分鐘加以部署,此後再也不聞不問,君王也能功居榜首。而一旦出現不光彩的事兒,就定然是臣子矇騙主上所致,好像做決策的皇帝只是一個一無所知的無辜者、被奸狡下屬欺瞞的可憐人,全無半點責任。正因如此,南詔王含冤莫雪一事,在各家史書上,均被解讀為權臣當道,蒙蔽聖聰,把李隆基摘得乾乾淨淨,連其查察不明的責任都隻字不提。

三敗唐軍

閣羅鳳妻子受辱,本就怒不可遏,結果又被誣指謀叛,且申訴無門,最終被硬生生被逼反,於750年起兵,向大唐宣戰。從閣羅鳳幾次遣使解釋哀告可以看出,他在起兵前仍然覺得勝算渺茫,實是被逼得再無活路,才不得不拚死一搏。其實閣羅鳳高估了大唐此時的實力,如今的唐帝國只是靠著國大兵多唬人而已,實則虛有其表,不堪一擊。儘管南詔軍的戰鬥力也十分平庸,但對上孱弱的唐軍,卻仍然所向披靡,連戰連捷,很快便攻陷雲南城,張虔陀服毒自盡,南詔奪占唐劍南道三十二州。據《南詔野史》記載:「鳳怒,遣大將軍王毗雙、羅時等兵攻虔陀。虔陀飲鴆死;遂取姚州。」

唐廷驚聞西南大亂,卻不自查官員過失,也不顧閣邏鳳深有苦衷,不問青紅皂白就下令出兵鎮壓,作風霸道粗暴,態度盛氣凌人。據《資治通鑒》卷216記載:「南詔王閣羅鳳遣使謝罪,請還所俘掠,城雲南而去,且曰:『今吐蕃大兵壓境,若不許我,我將歸命吐蕃,雲南非唐有也。』仲通不許,囚其使。」由此可知,閣邏鳳本有轉圜之意,但鮮於仲通秉持了唐廷一貫的驕橫作風,接下來的大規模戰爭終於不可避免。

751年四月,鮮於仲通統兵八萬進攻南詔,大敗,六萬餘人戰死,一萬多人被俘,幾乎全軍覆沒,主帥鮮於仲通棄師而逃,「僅以身免」(《資治通鑒》卷216),南詔乘勝大舉擴張,佔據了今天整個雲南省的地域,割據之勢至此已成。在大勝之後,南詔國內一片歡騰,鳳伽異觸景有感,作歸師詞一首,傳唱於南門:「歸師樂,樂無窮,戈海刀林我出沒。橫掃唐師十萬眾,是非屬誰說……」

大敗於雲南之後,唐廷在兩京及河南、河北大舉募兵,欲再伐南詔。但各地百姓眼見大唐孱弱,去南詔者十死八九,哪有肯應者?於是唐廷只得大規模強征,官府分道捕人,將無辜行人披枷帶鎖,強行解往軍所充當士兵,最終竟有十餘萬人被強捕入軍。這種暴行擾民極深,在所謂的「盛唐」時期,在京畿要衝之地,居然一度出現兵荒馬亂、民不聊生的景象,無數人家妻離子散,百姓怨聲載道。大詩人杜甫驚見如此乖張悖離之事,感慨民生之艱危,遂作《兵車行》加以嘲諷,其中「牽衣頓足攔道哭,哭聲直上干雲霄。道旁過者問行人,行人但云點行頻」等句,清楚表明了當時被強征百姓的凄慘和行人深恐被抓兵抓夫的恐懼;而「村南村北哭聲哀,兒別爺娘夫別妻,皆雲前後征蠻者,千萬人行無一回」幾句,更是深刻反映出當時大唐百姓境遇的凄慘,以及唐軍的弱小無能。

752年,唐廷又以賈顴為都督,發兵三萬進攻南詔,結果戰鬥力低下的唐軍再度大敗,連主帥賈顴都被對方生擒。閣羅鳳築「大唐天寶陣亡戰士冢」(又稱萬人冢),石碑上大書「叛唐不得已而為之」等字句,表明自己被迫反抗的無奈,併流露出與大唐盡釋前嫌之意,但實力弱小卻還自高自大的唐帝國卻對這種善意視而不見。754年六月,唐廷又徵集了規模空前的兵力,「劍南留後李宓率兵十餘萬」(《新唐書》卷219)再攻南詔,還徵發了十萬民夫隨軍運送物資,結果這次敗得更慘,據《南詔德化碑》刻載:「漢血成川,積屍壅水。三軍潰衄,元師沉江」,主帥李宓「為閣羅鳳所擒,舉軍皆沒」(《舊唐書》卷9)。

大唐先後三次大規模進攻南詔,每戰皆北,先後有二十多萬大軍潰敗於西南,而且死亡率奇高,據《資治通鑒》卷217記載:「前後死者幾二十萬人」,可見敗得相當徹底,基本上三次都是被對方全殲。雖然民夫的傷亡史官不屑一提,但連擁有戰馬的士兵都逃不掉多少,可想而知也是基本覆沒了,不被屠殺也會成為蠻人的奴隸。北宋科學家沈括曾在《夢溪筆談》中記載:「若興師十萬,輜重三之一,止得駐戰之卒七萬人,已用三十萬人運糧,此外難復加矣。」由此可知當時民夫的數量通常是戰兵的四倍多。在比沈括早四百多年的唐初,運輸技術自然更加落後,因此民夫所需數量只會更多,沒於滇南的民夫當在五十萬以上。三場慘重的損失令唐帝國元氣大傷,自此徹底喪失了對南詔的進攻能力,只能無奈地承認其自立的現實。

唐廷三次進擊南詔,已然盡了全力,一次失敗還可以諉過於統帥無能,運氣不佳,可三戰均全軍潰沒,便絕非偶然,足以看出天寶年間的唐軍確實相當弱小無能。大唐素以泱泱上國自居,國力人力又是對方的數十倍,卻在南蠻小國面前敗得如此之慘,實在將中原王朝之顏面丟失殆盡。更糟的是,西南地區接連的慘敗已經暴露出唐軍羸弱不堪的事實,令唐帝國失去了震懾各個藩鎮的威信,以安祿山為首的河北藩鎮在一年後敢於發動叛亂,就是因為藉此事看透了大唐的外強中乾。其實唐廷後兩次進攻南詔,就是試圖用一場勝利來遮掩這一點,結果反倒將自身的弱小暴露得更為明顯。安史之亂爆發後,由於唐廷所能徵調的野戰部隊已經在雲南死傷大半,因此一度無兵可用,只能大量強征平民入伍,然而這些倉促拼湊出來的軍隊戰鬥力奇低無比,被叛軍鐵騎縱橫踐踏,盡皆骨肉成泥。

割土媾和

在西南一帶,唐帝國一向憑恃聯合南詔來與大敵吐蕃抗衡,南詔可以說是大唐最重要的盟友之一,可驕橫的唐朝君臣們卻不知對其懷柔拉攏,反倒為淵驅魚,將這個強助逐至吐蕃懷中。南詔在擊退前來鎮壓的唐軍後,轉而投向吐蕃,共同打壓大唐,西南邊塞的形勢急劇惡化,唐帝國的西南疆自此再無寧日。

755年,安史之亂爆發,之後大唐更為衰弱,完全無力顧及西南,南詔趁機在756、757兩年中大肆擴張,勢力範圍直逼川西平原,對成都構成嚴重威脅。779年,南詔與吐蕃聯兵進攻成都,不過此時唐朝內部已然較為安定,唐德宗李適派名將李晟將其擊敗,斬首六千,西南邊境遂安。由於吐蕃對南詔壓榨甚重,南詔在聯合吐蕃與唐對峙四十餘年之後,又重新聯唐抗蕃,並於794年突然翻臉偷襲蕃軍,將其重創。此變之後,大唐重新在南詔的幫助下共御吐蕃,在西南一帶的被動局面大為好轉。

然而大唐越來越弱小,南詔很快就不將這箇舊日的宗主國放在眼中,將這個新盟友視作任由宰割的羔羊;加上南詔內部權力更迭,權臣王嵯巔得勢後又力主攻唐,南詔遂於830年大肆進攻川西和川南,眾蠻兵在四川境內恣意劫掠。西川節度使杜元穎出兵拒敵,結果唐軍慘敗,傷亡極重,南詔軍攻陷嶲州、戎州和邛州,隨即又攻陷成都外城,擄掠了大量的工匠和財富,還將數萬百姓劫掠回南詔做了奴隸,巴蜀一帶慘不堪言,蜀地百姓萬分恐懼,多有投江而死者(「人懼自殺者不勝計」),流屍塞江而下。自此之後,大唐最後的一塊戰略後方也被破壞殆盡,國勢更是加速衰敗。

在滿載而歸後,南詔人深深感到大唐的弱小,於是在831年再次攻入嶲州,唐軍完全無力抵禦,被迫將嶲州駐地北徙至台登縣(今瀘沽),將嶲州大塊土地拱手讓予南詔。南詔對大唐的入侵不僅只為劫掠,還有搶奪領土之意,據《新唐書》卷240記載,在830年進攻川南時,南詔權臣王嵯巔「至大度河,謂華人曰:『此吾南境,爾去國,當哭。』眾號慟,赴水死者十三。」顯然意欲奪佔大渡河以南之地。

自831年開始,南詔便採取「和戰相兼」的策略,一面出兵攻入唐境,掠奪土地、人口和財富,一面又遣使和談,以藩屬自居,讓大唐放鬆戒備,軍事和外交兩張牌打得非常漂亮。在不斷入侵西川的同時,南詔逐漸盡據了大渡河以南之地,之後便再一次遣使談和。在《新唐書》中,將此事避重就輕地記為「上表請罪」;而在《南詔野史》中,也說什麼「(南詔)自陳請罪……自後賦貢不斷」,竭力要營造出南詔畏懼大唐,乞求饒恕的假象,其實這些記述都不過是在玩弄文字遊戲,試圖靠意淫自吹來遮羞掩辱罷了。南詔人一直從心底瞧不起大唐這個軟弱無能的帝國,在之前還頻頻侵擾大唐,掌握了戰爭的主動性,又怎麼可能畏懼乞和呢?

不過南詔最後一次遣使和議,倒是真心想要達成和平。南詔連年攻掠大唐,奪取了唐朝大量的土地,在達成了盡取大渡河以南領土的目標後,自覺擴張已達極限,再打下去已然搶不到多少好處,得不償失,這才以大渡河為界,向唐朝提出停戰。換言之,南詔就是逼著唐朝接受既定事實,承認兩國間新的疆界劃分。唐朝被連年劫掠騷擾,大塊領土喪失,心中自然又氣又恨,怎奈國家弱小,每戰皆北,更無力收復失地,只好借坡下驢,最終與南詔達成了和議,其實就是正式割讓了大渡河以南的領土。

通過此次議和事件可以看出,唐史中所謂的「遣使請罪」、「納貢稱藩」等詞句,其實都帶有誤導性質。南詔名目上也是大唐的藩屬,但這個屬國卻顯然比大唐這個宗主國還要強橫威風,反倒還常常欺壓大唐。儘管諸家唐史中巧言令色,動輒拿什麼大唐威懾四夷之類的話來強充門面,但事實卻是宗主國未必強大,號稱藩屬的國家也未必就真地弱小臣服。其實在很多時候,這種宗藩關係不過是建立在蠻夷不重虛名,或試圖藉口頭服軟來獲取實際利益等心態上罷了,並不表示唐帝國的國威真就能震攝對方。

邊蠻逞威

在和議達成之後,唐、詔兩國步入了軍事對峙時期,但這靠割地換來的和平卻十分短暫。859年,因南詔王世隆的名字中有個「世」字,犯了李世民的忌諱,唐廷就拒絕對其進行加封,結果激怒了對方,南詔立時翻了臉,不僅宣稱不再承認藩屬關係,還馬上出兵侵擾唐邊。大唐無力主動進攻南詔,只能一味被動防禦,自然難免顧此失彼,大唐的西南地區自此又不得安寧,邊境百姓苦不堪言。

860年,趁唐廷正忙於鎮壓浙江的農民起義,安南(越南)土蠻引南詔兵三萬餘人攻陷交趾(今河內),大唐趕忙出兵救援自己扶持的安南王室,與南詔軍在安南境內進行了數場爭奪。經過幾年苦戰,唐軍漸漸佔據了上風,逐走了南詔的勢力。869年,南詔軍再一次攻破成都外城,大肆劫掠一番,之後被唐朝派出的援軍逐退。874年,南詔再次大規模進攻西川,圍攻成都,這次卻沒能攻入城中,只是沿途搶搶了事。875年,唐軍在一場戰鬥中擊敗南詔軍,此後南詔不再寇擾西川。

南詔國彈丸之地,而且偏處荒蠻,人口、疆域、文化、技術、軍事裝備等各個方面都不值一提,軍隊的戰鬥力也相當平庸,在唐朝之前和之後的所有王朝中,南詔在史書上都呈現一種非常弱小的形象,素來只能仰中原的鼻息苟存,連提及的筆墨都甚少,可卻唯獨在唐朝時期能夠耀武揚威,甚至一度佔據軍事上風,打得大唐焦頭爛額,這不免令筆者對唐軍的戰鬥力深感失望,更對很多人居然認為唐朝的軍事力量強大而感到不解。縱觀歷史,歷代中原王朝在面對北地國家(如遼、蒙古、後金等)時多呈頹勢,但絕少有敗於南方小國之事。大唐號稱泱泱大國,可在與南詔這個區域政權級別的對手較量時,竟然非常吃力,非但一百多年都無法打服對方,反倒敗多勝少,還頻頻被小小的南詔打上門來劫掠欺負,連成都這樣的重鎮都守不住,幾次被對方攻破城郭,實在是丟盡了中原王朝的臉面。

南詔和吐蕃是兩個頗具共性的國家,都是地處邊陲,都是在其它朝代弱小到史書上少有提及,卻又都是唯獨在唐朝面前威風凜凜,頻頻勝捷,不僅能通過搶佔大唐的領土而大幅擴張,更能通過擄掠唐朝百姓為奴而增強生產能力,通過劫掠唐境的財帛物資而強國富民,最終坐大。一個國家如此或許還是意外,可兩個國家都是這樣,便絕非偶然,再聯繫上回紇和契丹這種尚處於部落聯盟狀態的庸碌藩國都能百般欺壓大唐來看,顯然唐軍的善戰之名皆屬虛詞,不過是史官和後世不明真相者以訛傳訛造出的假象罷了。事實上,在唐朝的大部分時間裡,大部分的軍隊都是弱小無能地,若非周邊國家頻繁內亂,且彼此大戰不休,唐朝恐怕難以取得什麼軍事勝利,更談不到對外擴張。若非在唐帝國周邊始終沒有出現遼、金這樣的強大帝國,恐怕唐朝幾十年就有亡國之危,也根本無法維持三百年之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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