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恨綿綿無絕期——齊白石與三個半女人生離死別的故事
齊白石一家
▌正妻陳春君:平淡夫妻百歲恩
齊白石是個風流老頭,平生中還真有幾件韻事,值得飲食男女在茶餘飯後聊幾句,但他與髮妻陳春君之間的故事,卻少了幾分傳奇色彩。
陳春君是齊家的童養媳,13歲嫁入齊家,齊白石年12歲,這是一宗包辦婚姻,他們之間雖沒有海誓山盟,一輩子倒也融洽。18981年,齊白石19歲了,學雕花手藝出師,這是一件喜事,家人為了喜上加喜,操辦著齊白石和陳春君圓了房。
陳春君81歲去世,她這一生最能讓人記住的,或許只有一件事:為齊白石納了一房妾!
根據齊白石撰文記載,他中年以後頻頻遠遊,陳春君覺得不能長期侍奉齊白石左右,執意要為齊白石納妾。齊白石起初還扭扭捏捏,認為不能對不起陳春君。結果,陳春君親自替齊白石物色了一個姑娘,並把姑娘從湖南老家,送到齊白石北京寓所。
這個姑娘正是齊白石的繼室胡寶珠,時年18歲,而此時的齊白石已經是57歲高齡的老翁了。齊白石或許有些羞澀,他說:「我已經是五十大幾的人啦,人家還年輕,那怎麼行呀?」,陳春君聞言說:「不要一個年輕的,難道要一個和我一樣的老婆子嗎?」,齊白石無話可回,陳春君留下胡寶珠仍然回到了湖南老家。
▌繼室胡寶珠:老來有愛溫如春
齊白石與胡寶珠↑
有意思的是,陳春君大愛無私為齊白石納妾的故事,是齊白石自己講述的,並無第三人可證。歷史學上有一條定律叫做「孤證不立」——即言如果一件歷史事實,沒有兩條以上證據論證,是不成立的。因此,有人對齊白石的話心存疑慮,考證出來的結果是——齊白石撒了一個浪漫的謊言。
其實,納胡寶珠為妾,與陳春君沒有半毛錢關係,全是齊白石一個人的主意。當時,齊白石畫了一幅《扁豆圖》,被好友湖南胡看到了,愛不釋手,志在必得。就告訴齊白石,:「君能贈,我當報以婢」,齊白石在詩集的序言里也記述過:「友人見余畫籬豆一幅,喜極,索去。後報我以婢」。這從側面坐實了齊白石杜撰陳春君大度納妾的故事。
陳春君過世後,齊白石曾把胡寶珠扶正。可見,齊白石之所以要杜撰故事,或許只是為了說明胡寶珠是「明媒正娶」的。齊白石還曾用一套山水十二條屏,從四川政府主席王緒贊那兒換了一個婢女,只可惜此女沒跟齊白石過多久,就跑了。現在,這套山水十二條屏正藏在重慶博物館,市值保守估計也得在是十億民幣。或許,這可以算作齊白石生平中的半個女人吧!
▌「護士」夏文珠:生離死別愁斷腸
後排左一為夏文珠↑
胡寶珠足足比齊白石小了四十歲,然而不幸的是,在她為齊白石生了七個子女之後,竟然芳華早逝,42歲就離開了這個世間。80歲的齊白石悲痛至極,胡適的弟弟胡政之,為了緩解老人的悲傷,又為齊白石說和了一位女伴——43歲的夏文珠。
齊白石十分喜愛夏文珠,但由於子女反對,夏文珠只能以「護士」的身份留在齊白石身旁。然而,好景不長,由於齊白石、夏文珠以及齊的子女三方在財務上相互猜忌,夏文珠不聲不響地離開了齊白石。
如果胡寶珠的離去時「死別」,夏文珠的離去那就是「生離」,耄耋之年的齊白石連續歷經愛情上的「生離死別」,以至於他跟徐悲鴻的夫人廖靜雯說起這件事時,眼淚汪汪,生情恍惚,甚是可憐。
▌餘音:風流齊白石
有兩個關於齊白石的段子:
齊白石初次見評劇演員新鳳霞,拉著新鳳霞的手雙眼直勾勾的望著,以至於旁人責怪齊白石:「你總看別人幹什麼!」,齊白石漲得臉通紅,爭辯道:「我這麼大年紀了,為什麼不能看她?她生的好看!」,幸虧新鳳霞解圍道:「您看吧,我是演員,我不怕別人看」,吳祖光也逗齊白石:「您看吧,您看吧......」,一旁的黃苗子、郁風兩口子也說:「老師喜歡鳳霞,就收鳳霞做乾女兒吧」,齊白石這才不生氣了。
新鳳霞 可別說齊老爺子 老四也忍不住要多看幾眼了↑
著名小提琴作曲家和演奏家馬思聰的女兒馬瑞雪,在齊白石93歲時,曾去看望他。回去之後撰文寫道:「這個孤老頭子......有人給他介紹了一個四十四歲的女人。『太老了』,白石老人搖著頭對介紹人說」「不久,尋來了一個二十二歲的年輕演員,正在等著結婚辦喜事呢!」。
老四最近翻閱齊白石年譜,發現一個有意思的現象,在齊白石五十七歲到八十歲之間,頻頻出現齊白石子女出生的記錄,胡適先生在給齊白石修年譜的時候,一再讚歎齊白石具有過人的生命力,老四現在滿腦子都是蘇軾的一首詩:
十八新娘八十郎,蒼蒼白髮對紅妝。
鴛鴦被裡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
最後贅述一句,老四剛剛在網上看到一個標題《太勵志了,一個美術生取了這麼多老婆》,點開一看,講的正是齊白石那點事兒!這狗血的標題啊,天雷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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