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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鬼地戶

一九八零年公曆十月二十八日,是我姥爺的鄰居福盛叔的大兒子結婚的日子。那時候村裡人日子窮,不興大擺宴席什麼的,最多就是請個廚師來,左鄰右舍、親朋好友的擺個三四桌酒菜,就很排場了。

記得那天中午,是姥爺帶我一起去的。由於那時我是少年,不能入席,便和那位請來的廚師坐在一塊吃飯。我見那廚師特別眼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便不斷地打量他。

他也驚奇地瞅了我好長時間。他先說了話:「這小孩看著怎麼這麼眼熟啊!?」我答:「我看您也好熟」。

於是他笑著先自我介紹起來,他說他叫董來明,今年整六十歲,家是房寺的,文革後一直做廚師。一陣沉默和琢磨後,我們幾乎同時想了起來,我們是在夢中認識的!

那夢一說開,都驚訝萬分,我們各自講的夢中的細節極其吻合。當時我的感受是,全身起著雞皮疙瘩,渾身發冷,不可思議。於是一番驚嘆之後,我們就邊吃邊談起來。

我們相識的共同夢境是——他正在房寺供電所做飯,我闖進了供電所廚房門。他正在熬大鍋菜,那大鍋菜是白菜肉燉豆腐。他先看了我一會兒說:「你是剛分到房寺變電站上來的吧?」

我說:「是的,公司安排今天中午我就在這裡吃飯」。他答:「我都知道了」,說著給我遞過一個條凳,讓我坐下說話。

燉菜的當口我們天南地北談了好多事情,他還先給我盛上一碗菜說:「你先吃完回去值班吧,要不和你一起值班的那個等急了」。

這夢裡的情景最令他不解的是,當時房寺有供電所,但不是夢中的琉璃瓦兩層小樓,而是一排普通平房。再說了那時根本就沒用房寺變電站。我還提到了夢中的我覺得自己個子好像高了許多,而董師傅似也比現在老了一些。

等我們敘完夢的情況,都又尋思著吃起了飯。過了好一會兒,他忽然放下筷子問:「你見過一個挎著籃子、領著一個小女孩的老太太了吧?」

我驚奇地答:「嗯、是做這個夢的頭一天傍晚。」

我又指指西南方向說:「就在那灣邊上,一個尖嘴猴腮的老太太,左臂挎個小籃子,右手領著個臉色灰黃的小女孩,那小女孩梳了三個直豎的辮子,辮子很高,她們在灣那沿兒直直地看著我,我覺得很面生,又細看了一會兒,發現那倆眼睛也不眨一下,面無表情,非常奇怪。盯得我時間一長心裡還發毛,我打了個冷戰後就走開了」。

董師傅一拍手說:「這就對了,應該是她倆把咱們的夢攛掇到一起的,那兩位根本就不是人而是鬼啊,據過去人講,她們能在地下穿越很遠,還能通過去未來,連接著人們的各種現實和夢境,屬於有很大神通的鬼,由於住在地下又能幻化人形,民間稱她們是鬼地戶。這麼多年了、那倆鬼地戶居然樣子沒變。」

於是董師傅又講起了他與那兩個鬼地戶的事情——他說他出生在大地主家庭,是解放前遠近聞名的大富戶,他那時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前呼後擁,還有童養媳,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他還記得,小時候能上書塾的整個鄉鎮就他一人。那時他這一大家人,光在外做官的就有十二人。

他二十多歲那年,家裡又在胡集村外給他蓋了套大宅院。一天晚飯後,他決定到那個新宅院里去看看。他給家人打了個招呼,就匆匆自己去了,他走了一段路後就感覺去胡集的路似乎比以往遠了許多。

他沿著小道,穿過胡集墳地的大林子,就看到了前不靠村後不著店的野地里孤零零的新宅院。

他打開大門鎖,進來後便隨手插上了大門,剛入屋點上燈,就聽到大門有動靜。拿起桌上的油燈、開門出去一看,是一個挎籃子的老太太領著一個小女孩,在向他要吃的,那老太太小嘴嘬著尖尖拱起,眼眶深陷,穿了一身破爛的灰衣。

那小女孩打著三個直豎的小辮兒,黃里透灰的面色,上身是灰藍地兒黃花褂,下身穿黃地兒深紅花褲,無論褲子褂子上打的補丁都是灰藍色的。

他見是要飯的,就把長工留這兒的一個饅頭送給了她倆,老少倆接過饅頭就慢悠悠地走了。轉身的當口他還發現那倆的身子很薄。

他在回去的路上,忽然想起天這麼黑,這宅院又離村鎮那麼遠,怎麼會有要飯的呢?而且還是老太太領著小女孩。他越想越覺得蹊蹺。仔細再想想那要飯的老太太好像還有黃鬍鬚,而那小女孩兩腮上也似乎各長了兩撮毛。

第二天夜晚百思不得其解的他借著給長工放還饅頭的理由,又單獨去了那個新宅院。開鎖進院,就聽到堂屋裡有人在嘁嘁喳喳地說話,聽到這神秘的聲音,他的心先撲撲的跳了起來。

心想大門屋門都鎖的好好的,哪來的人啊?他壯著膽子,抖著手臂,打開了屋門鎖,推開屋門,見八仙桌兩邊各坐著那要飯的一老一少,驚恐之餘,轉身欲跑,卻聽老太太和小女孩交錯著發出長長的「嗷嗷嗚嗚」幾聲,他居然全身無力,眩暈至極,丟了魂似的立時拔不動腿了。

只聽老太太發著奇異的聲音說:「這本是俺們居住的地方,俺們已經在這裡居住了幾百年,被你們在上面蓋了房子,壓得俺喘不過氣來呀,你說咋辦吧!」。

驚恐萬分的他只是顫抖機械地回應著:「拆了就是,拆了就是!只要尊神方便,只要尊神方便啊!」。

說完發現自己又能跑了,便一溜煙跑回家。家裡人見他惶恐至極,臉色蒼白,渾身是汗,先命人給他倒了一碗水喝,他喘息了好一會兒才講明了事情的緣由。

家裡膽大好事的帶著很多人趕到那新宅院,只見到八仙桌下出現了兩個深不可測的大洞而已。從這大洞才判斷出那一老一少是鬼地戶,惹不起,只好把堂屋拆了,還燒紙上了香。

講完這些,他還感嘆了會兒世事的無常,解放後政府一步步沒收他家資產和土地,文革挨斗,路斷人稀。

既有過混跡社會街頭釘鞋掌的無奈,又有靠登百家門子給人做飯為生的凄涼,更有人們的冷眼剜心,和解放前的生活簡直大相徑庭。

他還說:「人生就像唱的歌,起起伏伏;人生也像過的坎,不能不低頭啊!我認為一切相通,比如說不光窮富相通、天地人相通、現在未來相通、人氣相通、虛實相通、冷暖相通,甚至人鬼都是相通的呀!」

一九九七年我從泰山腳下的山東礦業學院畢業,電力部門一紙調令就把我發到了剛剛建成的房寺變電站,當時房寺變電值班員吃飯只能到相鄰的房寺供電所,房寺供電所剛整修完畢,扒了平房,蓋起了兩層琉璃瓦小樓。

報到的第一天中午,去房寺供電所吃飯時,見路上景象和供電所小樓非常熟悉,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由於還有一人在等我吃完飯回去換班來吃飯,也顧不上多想,便直奔了供電所廚房。

於是就出現了前翻夢中我與董師傅相識的情節。畢竟過去十七年了,真實經歷完那十七年前我們夢中的情景居然都沒意識到。

等我吃完飯,急匆匆正要出門,董師傅在我身後忽然「啊」了一聲,我也如夢初醒似的拍手轉過身來,想起了十七年前的夢,剛才從進廚房門始、經歷的一切,居然和十七年前我們夢中的完全一樣!

萬分驚訝之後,都回了回神,我們又握手寒暄了幾句,無非是說些這麼多年來模樣都沒多大變化等等,並再次提到了鬼地戶的神奇。

走上工作崗位後,我經歷著世間的風風雨雨和社會人情的變遷,深切體會著董師傅因鬼地戶發出的議論——天地人相通、現在未來相通、人氣相通、虛實相通、冷暖相通,甚至人鬼都是相通的內涵和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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