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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光有支武工隊,堪比《敵後武工隊》傳奇

誰是壽光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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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後武工隊小說你看過嗎?那是作者馮志擔任八路軍冀中九分區武工隊第一小隊隊長的親身經歷。

如果你沒有看過小說,那你一定看過電影,如果你沒有看過電影,那你一定看過電視劇,如果你沒有看過電視劇,那你一定看過連環畫。

如果你什麼都沒有看過,那就看看壽光版的武工隊傳奇

先普及一下什麼叫武工隊,武工隊的全稱叫作武裝工作隊,就是帶有武裝的工作隊。對於武工隊來說,工作才是最重要的,武裝只是為了達成工作而採取的手段。武工隊的作用主要分為三部分,分別是:宣傳戰、打擊與改造偽政權、建立秘密關係據點。在日佔區,毫無疑問中國人生活的極其痛苦,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信心就顯得非常重要。武工隊就起到這樣的作用,向敵戰區的中國人傳遞勝利的信心。如今的影視作品表現敵後武工隊,彷彿不把他們拍成個個都是身懷絕技的超級英雄就不算成功,已經有些神化。但是,壽光這支武工隊,確實是讓日本鬼子如鯁在喉,更讓那些漢奸心驚膽戰。

抗日戰爭期間,為打擊日偽土頑的瘋狂報復,中共壽光縣委決定從獨立團抽調精幹力量組建武工隊,直插敵後開展工作。此後,這支小小的武工隊與敵人展開了一系列短兵相接的鬥爭,像一枚鋼釘直插敵人心臟,搞得敵人坐立不安,惶惶不可終日,留下了許多膾炙人口的精彩故事,而這其中又以武工隊長馬景的戰鬥經歷流傳最廣,也最為傳奇。

馬學軍(馬景兒子):1955年出生,1973年入伍,曾任長山要塞守備二團政委、坊子區人武部政委、坊子區人大常委會副主任

當時有個順口溜,馬景馬寅桑貫通,三人不到60個兵。專打鬼子和漢奸,壽光大地逞英雄。現在回老家70到80歲的老人,一提起來,都在稱頌他。

馬景,1916年4月出生於壽光縣台頭鎮馬家茅坨村,家中兄弟四人,大哥馬信,二哥馬健,老四馬汝昌,馬景排行老三。父親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母親個大腳小,凜凜有一股丈夫氣。子隨母性,馬景嫉惡如仇。1937年12月參加八支隊,後來壽光敵我力量懸殊,八支隊向壽光派遣回了一批骨幹,馬景也在其中。

馬 景

馬 寅

1939年5月,壽光八路軍獨立營改建為獨立團 ,團長趙寄舟了解到馬景武術功底紮實,擅長四通捶、形意拳,又看到他一米八多的個頭,英氣逼人,趙寄舟很是喜歡,當場測試。

趙寄舟

馬學軍:父親說,我還會長拳螳螂拳,太極拳,兵器會棍,刀和長槍,就是纓子槍,趙寄舟說,你還會什麼?他說我這不叫輕功,我跑得比較快,跳高跳得比較高,趙寄舟說你給我表演表演,我父親當時就給他表演了一套拳,趙寄舟後面有個牆,兩米多高的牆,當時他就是手一按,噌就過去了。

1939年芒種以後,日偽在壽光的大集鎮和交通要道建炮樓,在鄉村組織「維持會」,壽光獨立團抽調骨幹到各地組建武工隊,趙寄舟第一個想到了馬景。

馬學軍:為了激勵他,趙寄舟自己用了好多年的匣子槍,20響,還給了他40發子彈,交給他,然後下去之後叫他擔任了武工隊長,他這個武工隊,主要活動在豐城、台頭這一帶,打鬼子、除惡霸,除漢奸。當時豐城這個地方鬼子非常猖狂,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再加上偽軍也是狗仗人勢,到處作惡,那個地方的老百姓真是苦不堪言,當時趙寄舟有一次開會的時候,把我父親叫到身邊說,你抽個時間,去教訓教訓豐城的那些鬼子漢奸,不能叫他太猖狂。

一天正是豐城大集,馬景和戰友張學增打扮成商販早早埋伏在這裡,這時從旁邊的據點上大搖大擺的下來兩個鬼子,在水果攤上搶老百姓的桃和杏吃,邊吃邊禍害,結果賣杏的看著把杏糟蹋了,說了一句不太願意的話,鬼子一聽,火了,揪住脖領,掄起巴掌就打了一巴掌。

馬學軍:當時這個鬼子第二巴掌還沒上去打那個賣杏的,我父親就從後面抓住脖領一下子就和抓小雞一樣圈在那個地方,朝頭上砰的一槍,就把鬼子打死了。張學增當時也緊跟著買桃的那個鬼子想一槍打死他,結果他那一槍是個臭火,打沒打響,結果槍一響,鬼子回頭一看,槍口黑洞洞的指著他,雖然沒響他害怕了,正好前面一個賣布的,他就一下子鑽到賣布的桌子底下去了,撅著腚在那兒,我父親聽到那個槍沒響,回頭一看,看到鬼子躲在那裡頭,他接著就回來,朝桌子底下打了兩槍,隨後兩個人就從圍子牆的東南角走了。從那以後那個據點上的鬼子也好漢奸也好,就不敢大搖大擺的明搶明奪的了。

馬家茅坨村村民馬衡之:像這種方法襲擊鬼子去過兩三次,曾經燒了一次鬼子大院兒,有一次,很有可能馬寅在西邊打槍,搶槍,把鬼子引出來,馬寅從頭走,他就引蛇出洞了,調虎離山了,馬景隨後就給他燒司令部。

武工隊打鬼子的故事流傳甚廣,尤其是在馬景的老家馬家茅坨村,隨便一個上點年紀的人都可以娓娓道來。一行大雁從頭上過,有人曾和馬景打賭,指哪只馬景打哪只,絕對應聲而落,但他不打頭雁。一次,一個雙面保長惹火了馬景,但罪不至死。馬景用槍圍著對方的腳前腳後打得泥土開花,槍子未傷人,但保長已嚇破了膽。從此,馬景便出了名。漢奸互相鬧矛盾就咒對方說:別不行好,如不行好,出門就碰上馬景。

馬家茅坨村馬衡之:

你像曾經在南馬店端了一個機槍連,沒幾個人把機槍連端了,進的時候馬景是扛著高粱稈的,扛著個高粱稈好藏槍,進去的時候站崗說幹啥的,他說老總叫送高粱稈來的,他說很冷,烤火,那個時候烤火沒有條件,就是扛高粱稈的,實際上馬景他們幾個人扛著高粱稈就進去了,一進去那個門就早敞開了,內線們把門敞開了,但是槍都在南牆上掛的,就在這個時候他們一進去以後,很可能是劉干青,劉干青就跳到桌子上不冷別起來,都倒下了吧,還有在聊天,就很簡單的把他們全抓了俘虜,他的機槍連連部在學校里,另一幫人就去學校里,就在那裡抓了,一槍沒發就把機槍連端了。

在積小勝為大勝的抗戰拉鋸時期,馬景令日偽毛骨悚然。懸賞捉拿馬景的賞金在1942年秋天飆升到一千大洋。為了對付武工隊,敵人依葫蘆畫瓢,模仿武工隊,搞了個「夜襲隊」。抗日積極分子凡是被抓了去的,九死一生。武工隊哪能讓這個假李逵肆意作惡,一番打探之後,武工隊找到了機會。

馬學軍:古城那個地方是它的一個中隊部,七天到那裡去開一次會,走的路線每次都走橋子村那個石橋。早上的時候就潛伏在橋兩頭了,據我父親說橋東頭那個地方還有些灌木,一些灌木群,他們都在那個地方埋伏著,結果到了七點半左右吧,這幫人配備都很好,都騎著自行車,一長一短,兩把槍,帶著禮帽,特務隊,哼著小曲從遠到近,他走那個小橋的時候必定擺成一溜,這個時候咱這邊都埋伏好了,當時的時候我父親跟他們說不要投彈,不要投手榴彈,手榴彈把槍車子都炸壞了,當時咱武器都很缺,就用槍打,當打頭的剛要過橋的時候,正好他們七八個人基本都在橋上,結果我父親一聲命令,那一場戰鬥打得非常漂亮,咱們這邊一個傷亡都沒有,結果是得了七輛自行車,得了七支長槍七支短槍。

敵人在武工隊那裡吃了虧,就拿抗日家屬開刀。1942年,敵偽四團進入邢家茅陀村駐紮,距馬景老家相距僅一公里,團長劉協唐多次到馬景家抓人未果,馬母性格剛硬,劉協唐拿她沒辦法,就抓走了馬景年幼的四弟馬汝昌。

馬景母親

馬家茅坨村馬衡之:馬景尋思尋思說我有辦法,馬景就騎車子走了,騎車子一到了天亮就到了彌河,上了他家裡的時候,那時候他家有站崗的不讓進,馬景說我是從茅坨來啊,說劉司令身體不舒服,很想老太爺了,要去看看,他爺說我試著就眼皮跳,像有點事兒似的,馬景就那樣輕而易舉就帶來了,一下子走到邢家茅坨。

馬景用劉老太爺換回了四弟,從此後,偽四團再也不敢輕易到馬家茅坨亂抓人了。但是敵人不會輕易就此罷休,通過一番籌劃,敵人策反了武工隊的一名隊員,1943年夏的一天,在內奸的指引下,豐城據點的鬼子漢奸以及劉協唐團的偽軍300多人趁黎明前霧靄掩護,悄悄地摸進武工隊的駐紮地,敵人越圍越多,敵強我弱,馬景不願戀戰,率領同志們從圍子牆迅速撤到村西北門外的馬家祖塋里,依靠墳頭、亂樹布置阻防工事,敵人人多勢眾,裝備精良,想把武工隊一口吃掉。馬景邊打邊走,不死磕不鬥狠,以保持革命的有生力量。

馬景妻子劉江玲:打起來那個丁廣碩叛變了可認識他來,一槍打了他了,當時就倒地了,這是以後他自己說,趴到地上這就架起來下去了吧,敵人就說馬景死了,馬景死了,那才好瘋狂來,後來傷口沒好利索,他的上司趙寄舟讓他趕快上部隊,那就又歸隊上陣打仗。

仗越打越多,馬景的威名也越來越大。抗日時期馬家茅坨村的青年人在馬景的帶領下,有幾十人先後參軍抗戰,老少婦孺無不出力,馬家茅坨也就成了名聲赫赫的堡壘村。

現在的馬茅

這一條轆轤把街上,當年參軍的就有20多個干八路的,就是這一條巷子里,【為什麼叫轆轤把街】因為這個街,這個街的形狀就是一個轆轤把,這裡拐了個彎,正好像那個轆轤把,所以叫轆轤把街,這個街上很多參加八路的,轆轤把街可以說在這個地方,十里二十里非常出名,這些人干八路並不是說家庭所迫,都是家庭相當富裕,就是有愛國之心,來參戰,來抗擊日寇。

「轆轤把衚衕沒有一個好東西」成了十五旅旅長張景月的口頭禪。「馬家茅坨不好進,出了馬景和馬寅。」是一句流傳很廣的順口溜。武工隊神出鬼沒,隊長馬景的威名更是越傳越神,但是他畢竟是血肉之軀,每天與敵周旋出生入死,三次負傷當中,最危險的一次是為了給清河軍分區司令趙寄舟搶馬,這次戰鬥,馬景與死神擦肩而過。

馬學軍:司令政委都有匹馬,但是那馬都比較瘦小,當地的馬。當時我父親開完會以後就給趙寄舟說,你這馬太小了,等著我給你換一匹馬,趙寄舟說,好,太好了。當時豐城有兩匹馬,那個馬是西洋馬,高頭大馬,比咱本地的馬要高大,也漂亮也健壯,他盯上了。

豐城鬼子據點外觀

1942年初秋,馬景看好了豐城據點佐藤少佐和宛橋上尉的棗紅馬和大青馬,馬景精選了9名隊員,打扮成農民模樣,推著糧草,挑著扁擔,頸上交叉扛著秫秸,裡面藏著短槍。他們傍晚來到據點外的圍子溝,佯裝是來替「皇軍」送糧食和柴火的,混進了鬼子的據點。

馬學軍:這兩匹隔著日本兵睡覺的地方比較近,因為他這個馬很珍貴,有幾個偽軍在那裡站崗,當時他們把那兩個崗給他們摸了,但是鬼子睡覺也很警覺,槍都在枕頭裡放著。這兩匹馬有個毛病,它認生,當一牽的時候它一叫,咴咴一叫,鬼子警覺了,接著就跟出來了,解下來以後還沒牽出鬼子院的,讓他們發覺了,我父親就在後面你們趕緊走,我掩護,當時那一場戰鬥是打死了三個鬼子,傷了一個,打死了四個偽軍,連門上那三個一共是七個,但是在他們撤的時候,我父親在掩護他們撤退的時候,就在左膀這個地方,那一槍就在那裡挨的,三八大蓋,貫透力很強,從這邊進去從後面出來的,當時就負傷了,負傷以後他們幾個戰友看到他負傷以後接著,架著跑得比較慢,後來就乾脆把他抬到馬上去,還有一個戰友騎著那匹馬,這個戰友把他抬到馬上騎到馬上之後他們就這樣跑出來了。

棗紅馬和大青馬被連夜送到了趙寄舟的司令部。棗紅馬從此成了趙寄舟的坐騎,功勛卓著。

馬學軍:當時趙寄舟司令既高興又心疼,他說代價太高了,傷了我一員大將。奪了兩匹馬,傷了我一員大將,我父親在養傷期間,有兩個來月,趙寄舟去看了他兩次。

趙寄舟

當時的根據地沒有任何醫療條件,藥物奇缺,盤尼西林等消炎藥更是如黃金般珍貴,而且居無定所,一晚上不轉移兩次的時候很少,受了槍傷的馬景只有用土辦法治傷。

馬學軍:貫穿傷,裡面有骨頭渣子,裡面總是不癒合,所以就流膿流血,傷勢惡化的很厲害,最後的時候我父親對一個稍懂醫術的戰士說,你不要心疼我,你該怎麼治怎麼治,怎麼辦呢,就是抓了一把鹽放到鍋子里煮了煮,又用紗布在那個鍋子里煮了煮,用鐵筷子上火里去燒了燒,然後把紗布纏到鐵筷子上從前面捅進去從後面抽出來,就用那個紗布來回拉,當時就怕他疼,當時我父親說了句,正好堡壘戶家裡有棵棗樹,他說你去給我砍個棗樹枝子,用布把棗樹枝子包了包,然後含到嘴裡,就這樣給他治療,我說當時你怎麼受得了呢?他說這不是人受的罪,你說不疼怎麼能不疼呢?當時咬著牙,最後拉完之後,最後用咱農村的中藥把它糊上,當時做完手術之後我渾身就像洗了個澡一樣,那個汗,最後那個棗樹枝子都讓我咬碎了。當時他們旁邊很多的戰士就說馬景真是神人,原先的時候關公刮骨療毒,哎呀馬景比他還厲害。

抗戰勝利後,武工隊參加了解放苗家橋的戰鬥,馬景左手腕被流彈打穿,傷情很重。這時上級要求趙寄舟率隊南下,但看到馬景傷情一時不能痊癒,趙寄舟便讓他轉業到地方工作。後來,馬景擔任過壽光縣人大常委會副主任職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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