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上半年電影分析:只有5部大片合格 獨立電影成為主流
2018上半年電影分析
《好萊塢報道》中文站6月29日報道(作者:Todd McCarthy)
當人們問我(本文指的是作者Todd McCarthy)最近看什麼好的時候,我的直接答案是:「是的,《梅爾羅斯》(Patrick Melrose)的前兩集,《亞特蘭大》(Atlanta)的第二季,以及《王冠》(The Crown)第二季的第五和第六集。」
但是,哎呀抱歉,這些都是電視劇,所以我把注意力重新轉移到我的「初戀」——電影!於是我發現了其他人最近一直都在注意的事情:可預測性、缺乏多樣性和品質——這些都曾經是商業好萊塢電影製作最堅實的中間立場——以及偶爾必看的大片,迫使著你去影院,在那裡度過一個晚上。大部分電影都是千篇一律或者相當平庸的。
但除了束手無策,人們總是能為這種情況找到足夠多的借口,就像如果你的好奇在灌木叢中蠢蠢欲動,那麼就總是能發現優秀電影一樣。我真的希望好萊塢老牌電影公司能夠再次聯合起來,每年都能打造出各種規模和形態的電影,其中一些能賺到足夠的錢,從而推動著這種可靠的形式年復一年的前進。
現在電影公司的心態大多都是糟糕透頂的,為了安全起見,大製片廠在過去的十幾年間已經將奧斯卡的榮譽分給了那些較小的發行商,讓他們處理更適度預算的電影。在過去的11年中,只有2012年獲得最佳影片獎的《逃離德黑蘭》(Argo)是一部大製片廠作品。
包括去年電影節首映,但最近才上映的三部電影,我認為來自2018年的15部電影值得我們認真討論,雖然我無法向所有人推薦他們。讓我們面對這一現實吧,加斯帕·諾、拉斯·馮·提爾和盧奎西亞·馬特爾最新執導的電影並不是適合所有人,但事實上,他們只是為數不多的。
《黑豹》
相比之下,《黑豹》(Black Panther)可能不完美,但這是一個巨大的考驗,它所帶來的意義非常重大。在許多方面,沒有人曾見過這樣的事情;對漫威以及全世界的觀眾來說,新鮮的是有色人種演員,是故事開始和結束之間的距離,是獨特的非洲環境,以及新鮮設想的角色之間的動態。這是對導演瑞恩·庫格勒和他的整個團隊的一種讚揚,這部電影感覺不像是漫威影業製作的,更多是它自己的東西,而不是來自凱文·費奇時代漫威影業的其它超級大片。
另一部被證明是正確的超級大片是《超人總動員2》(Incredibles 2),為了避免快速製作續集的壓力,布拉德·伯德等了14年才給動畫史上最閃亮的作品之一帶來了這部續集,這部續集可能沒有達到第一部的所有成就,但它足夠好,機智和獨特的「外觀」完好無損。
在今年的前六個月,大製片廠只發布了另外三部達到了創意等級的電影。亞歷克斯·嘉蘭執導的《湮滅》(Annihilation)令人驚嘆,劇情非常緊張和令人不安,或許這就是人們想要的驚悚片。然而這部電影在商業上令人失望,這其中的原因我仍然無法完全理解。觀眾都被這部電影「推開」了,因此它可能不會有續集。
相比之下,同樣來自派拉蒙影業、製作預算更低的《寂靜之地》(A Quiet Place),也獲得了巨大的成功,並且激發了續集——毫無疑問,這部電影的續集會在短時間內到來。獨特的前提——外星怪物依賴聲音來追捕獵物——是它的原創性,而對於導演約翰·卡拉辛斯基來說,他執導的第三部電影充滿了魅力,我不能說我對這部電影感到欣喜若狂,但這個想法的潛力無可爭議的被最大化了。
《寂靜之地》
今年到目前為止,唯一值得認真對待的另一部大製片廠電影是《邊境殺手2:邊境戰士》(Sicario: Day of the Soldado),這是一個強有力且重點突出的續集,可以說對美國和墨西哥邊境局勢有了更多的看法,而且是以第一部更微妙的方式做到的。丹尼斯·維綸紐瓦和羅傑·狄金斯或許在第一部提供了一些超視覺場景,但是艾米莉·布朗特扮演的女主角的「犧牲」,為本尼西奧·德爾·托羅和喬什·布洛林提供了更多時間來豐富他們角色的發展,這是一種被證明相當有益的權衡。沒有多少義大利導演能成功飛躍到好萊塢,但斯蒂法諾·索利馬看起來已經做到了。
在去年的電影節上我欣賞過兩部小製作電影,這就是趙婷執導的《騎士》(The Rider)和保羅·施拉德執導的《第一歸正會》(First Reformed),這兩部電影都是今年才上映。《騎士》的獨創性和簡單性幾乎得到了一致的支持,而施拉德強烈的個人戲劇性,也獲得了不少影評人的注意。最初我對此有所混淆,但它一直困擾著我,並且以一種很好的方式:這就是施拉德關於信仰和人為錯誤的重大問題,因為只有他可以偶爾做到這一點。
聖丹斯電影節推出了兩部導演處子秀作品,巴特·萊頓極具挑逗性的罪案劇情片《美國動物》(American Animals),該片最近已經上映;以及演員保羅·達諾根據理查德·福特小說改編的《狂野生活》(Wildlife),這部電影要到10月份才上映。但是,2018年聖丹斯電影節最獨特的產物,毫無疑問是阿尼什·查甘蒂執導的《網路謎蹤》(Searching),這部將在8月3日上映的電影講述了一個懸念故事,一位父親拚命尋找失蹤的女兒——這是一場完全在父親的電腦上進行的追捕。不,技術束縛永遠不會受到限制或令人厭煩,相反它能讓你保持警惕。這是一種新鮮感。
我在5月份的戛納電影節看了5部電影,這些電影都有可能今年就在北美上映。這其中三部是必須要看的,另外兩部則來自業內最積極和自覺挑釁的Eurauteurs,這些電影是你必須自己決定是否想看的。首先,《黑色黨徒》(BlackKklansman)讓斯派克·李重新回到了聚光燈下,而且是以他以前從未有過的方式,如果說一個成為3K黨領導者的黑人警察的真實故事不夠吸引人,斯派克·李還進一步擴大了這個故事的影響力和相關性;然後就是帕維烏·帕夫利科夫斯基令人陶醉、悲傷和絕對華麗的黑白浪漫劇《冷戰》(Cold War),它在經濟的節約性方面令人驚嘆,它相當於一本備用但已完全實現收入的120頁小說。
但給我留下最深刻印象的還是《燃燒》(Burning)——韓國導演李滄東巧妙地關於三角戀的慢火驚悚片,這部電影發展出更加耐人尋味的邪惡暗流。這部電影將於今年10月在北美的部分影院上映。
《燃燒》
對於「歐洲壞男孩」加斯帕·諾和拉斯·馮·提爾來說,他們的作品可以是除了「限制」以外的任何東西。加斯帕·諾充滿音樂和年輕氣息的《高潮》(Climax)分為兩部分,前半部分充滿了悸動的音樂、瘋狂的舞蹈和性愛的承諾,後半部分則將觀眾和幾個人物帶到了絕望深處,這是一次從天堂到地獄的旅程,上半場比第二場更加充實,這是一種在兩個方向都發揮強大作用的體驗。
巧合的是,地獄為拉斯·馮·提爾的《此房是我造》(The House That Jack Built)中奢華、最終或者可以說最好的部分提供了場景。我不是拉斯·馮·提爾的詆毀者,也不會試圖說服任何人去看這部非常殘酷和暴力的電影,這部電影中描繪了一系列直截了當的可視化謀殺,其中大部分還是女性。這可能只是被困擾的丹麥人制定他自己的性暴力強迫觀點的最新例子,但他已經轉移到了一個更深層次、更明確的領域,這表明了一些心理洞察力和聯繫,這些認識和聯繫感覺新穎努力而不是做作。就許多多年的粉絲而言,拉斯·馮·提爾很可能已經走過了不歸路,但是跟他前幾部電影比起來,這部電影的各個方面都值得我嚴肅對待。
從藝術的角度來看,更遙遠的是盧奎西亞·馬特爾執導的《扎馬》(Zama),這部電影在今年春天上映。我從來沒有喜歡過馬特爾的電影,這是空餘的、偏心的、高度智慧化的自命不凡,但我一直強調自己變成戰士,並試圖找出其它影評人一直在她的電影中怒斥的東西。如果事情變得單調乏味,我已經做好充分的準備放棄這個旅程。但是我留下了,甚至比我想像的時間更長,直到我迷上了馬特爾的《扎馬》。我仍然不確定我是否喜歡這部電影,但我無法將它從腦海中移開,更妙的是,我不想讓它移開。可以肯定的是,馬特爾的觀點是獨一無二的。
有許多傳言稱,很多重量級的電影正在等待著秋季電影節的到來,從特柳賴德到威尼斯再到多倫多,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翻譯: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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