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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棉的微笑,永恆的美

「吳哥城像一部佛經,經文都在日出、日落、月圓、月缺、花開、花謝、生死起滅間誦讀傳唱,等待個人領悟。」這句話出自台灣知名作家蔣勛先生的作品—《吳哥之美》。

台灣美學大師蔣勛14次遊歷吳哥,寫就關於吳哥最美的文字,他對那裡的認知遠勝於我這樣的走馬觀花的觀光客,因此,對於吳哥我不敢再寫什麼遊記感悟,只是記錄一下自己膚淺認識而已。

蔣勛先生在《吳哥之美》中娓娓訴說吳哥王朝諸寺遺址、雕刻、美學、儀式空間最細膩美妙的景緻,觸動人內心深處,那樣深刻,又如此寧靜。蔣勛先生溫柔又包容的言說,讓我懂得:過往盡成廢墟,未來不可知悉,唯有當下教我們萬般珍惜,珍惜,但不能執取。

吳哥,位於柬埔寨西北部,以建築雄峻和浮雕精細聞名於世,是世界上最大的寺廟建築群,是印度教與佛教信仰的藝術極致,它是12世紀吳哥王朝極盛時期的代表作,無論從建築技巧,還是藝術成就都堪稱奇蹟,它與中國的長城,埃及的金字塔,印度尼西亞的」婆羅浮屠」,並稱為東方四大奇蹟。

吳哥窟既是王國的首都,又是王室的宮庭;既是宗教聖地,又是文化活動的中心;既是國王生前的寢宮,又是國王死後的寢陵。世界遺產委員會這樣評價和概括:吳哥窟是東南亞主要的考古學遺址之一,佔地面積四百多平方公里,包括林地,吳哥窟遺址公園。這個公園有從九世紀到十五世紀高棉王國各個首都的輝煌遺迹,包括著名的吳哥寺廟,在吳哥寺廟裡有無數雕塑飾品。可是對於去過那裡的人,深受震撼的,不僅僅是那些曾經被遺忘的宮殿廟宇,也不是奇思妙想的雕塑,而是蘊藏在那些建築背後的文明,和一個時代的故事。

這裡曾是一座輝煌繁榮的王城,卻飽受戰爭病疫的無情吞噬,在熱帶叢林裡面湮沒成一片廢墟。

1431年,暹羅破真臘國都吳哥,真臘遷都金邊,次年,吳哥窟被高棉人遺棄,森林逐漸覆蓋漫無人煙的吳哥。後來有些高棉獵戶進入森林打獵,無意中發現宏偉的廟宇,也有一些當地的佛教徒在廟旁邊搭蓋屋寮居住,以便到廟宇中朝拜,但吳哥遺迹多不為世人所知。

16世紀,此寺被稱為「Angkor Wat」。「Angkor」來自nagara(都城),Wat是高棉語中的「廟」,「Angkor Wat」即「都城廟」。

吳哥城是高棉帝國最後一座都城,城牆的四周佛像層疊起伏,令人肅然起敬。組成佛像的巨石之間,以一種混合棕櫚汁粘合,經過七、八百年的風吹、日晒、雨淋,至今依然堅實合縫,這不僅顯示了古代高棉國王的財富和權勢,也反映出其國民精湛的技術和藝術才能。

吳哥城裡面的巴戎寺中,有49座巨大的四面佛雕像,佛像為典型高棉人面容,個個面帶微笑,據說是建造巴戎寺的神王闍耶跋摩七世的面容。佛像見證了數百年的滄桑巨變、文明沒落,以永恆的微笑面對世事變遷,這就是令吳哥窟蜚聲世界的「高棉的微笑」。

曾經拍攝過《古墓麗影》的塔布籠寺,是吳哥窟建築群中最具特色的寺廟,上百個龐大的建築散布在柬埔寨西北部的原始森林中,塔布籠寺的壯觀離不開那些如巨蟒般的大樹,經過數百年的繁衍生長,這些大樹盤根錯節像動脈血管一樣和寺廟緊緊地生長在一起,這讓文物保護者甚為頭痛,如果抑制古樹的生長,寺廟將會失去力量的支撐而坍塌,如果任由古樹繼續蔓延,也會讓寺廟一點點瓦解。

如果你和我一樣去過吳哥,你或許會不僅僅感嘆那裡的美,還會有些遺憾,還會惋惜它的破廢,因為那些建築只是廢墟的組成,破敗、滄桑、滿目蒼夷。但是,蔣勛先生卻在這裡從美開始,為讀者講述了一場微笑著的文明。

蔣勛先生說:「吳哥窟是使我思考自己最多的地方。」多麼奇怪!在震撼人心的美景之前,人往往會想到自己,「美的顯現,使人歡欣鼓舞;美的顯現,也使人忽然如見本心,沉默感傷,悲欣交集,無以名狀。」吳哥好像宇宙中一個恆定的坐標,使每個看到它的人都會以它為參照物,重新修正和調試自己在宇宙中的位置和與他者之間的關係。

「吳哥窟我一去再去,我想在那裡尋找什麼?我只是想證明曾經優秀過的文明不會消失嗎?而我們的文明呢?會被以後的人紀念嗎?或者,我們只有生存,還沒有創造文明?」

吳哥被譽為建築奇蹟,在蔣勛先生看來,不是因為它有多麼巧奪天工舉世無雙,而是因為它的建築者是如此透徹地領悟人性。無論建築取材,無論建築風格,無論雕刻內容,展現的都是人類對自然的理解,對自然綿亘數百萬年所展現的美的理解,其核心乃是對這種美的敬畏和崇拜。

因而,王朝可以覆滅,文化可以湮滅,建築可以頹散,但自然一旦將其據為己有,苔蘚、藤蔓和大樹卻依舊可以與廢墟和諧共存。其原因,正是文明之美與自然之美本就是同源的。著名哲學家李澤厚稱佛教雕塑是俗世的人們對理想人格狀態的嚮往和表達,吳哥巴戎寺尖塔上一百多面靜穆的微笑的雕刻創造者大概也是如此,用這些在吳哥無所不在的「高棉的微笑」向觀者傳遞著這樣的信念:「因為微笑,文明不會消失。」

或許,美同樣伴隨著破,就彷彿成功伴隨著失敗,進步伴隨著落後,苦難、艱辛也是如此。歷史的進步、朝代的更迭都伴隨著戰爭和犧牲,人可以逝去了,但那些見證過歷史滄桑的建築卻永遠停留下來,它以一種過來人的姿態,俯視著渺小的我們,俯視著茫茫世界白駒過隙的過往。

在這些曾經輝煌的建築里,有過生,有過死,有過繁榮,有過破敗。而今看來,這些都已經是過去,都已不再重要,我們通過那些壯美的故事,了解歷史的變故,心裡肯定有一種震撼,還有深深的平靜,比起那些長久停留在這裡的見證,我們又是何其渺小。

並不是什麼都沒有留下來,但正如《吳哥之美》書中說的好,也非什麼都沒有,也非什麼都有必要。我喜歡書中一個形容:美,總是要走向廢墟。但是,美,同樣救贖了早已成為廢墟的吳哥。

人的肉體可以毀滅,一個王朝的歷史也可以消散,唯有「美」保存了下來。如蔣勛先生所說:「『美』並不只是技術,『美』是歷史中漫長的心靈傳遞。」

正如三星堆的青銅面具,正如金沙遺址的太陽神鳥,歷史真相也許未知,而且也許永不可知,但蘊含於物件中的永恆之「美」同「高棉的微笑」一樣,照樣可以通過人類的心靈傳遞,感動幾百上千年後的人們。

「去吳哥吧,面朝一處佛的微笑,安放現世里,你無處傾訴的心事和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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