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牙就是一支二流球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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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涼涼》送給絕代雙驕。俄羅斯世界盃，梅羅雙雙把家還。

在喀山體育場，阿根廷3-4被強大的法國淘汰，梅西先走一步。4個小時後在索契，烏葡大戰結束，C羅一言不發，鐵青著臉徑直走回更衣室——像極了小組賽輸給克羅埃西亞後直接退場的梅西。

和烏拉圭的比賽，C羅再次擺出天下獨一份的罰球pose。他圓規一般立定球前，撩起褲腿，雙眼死死盯著球門。前戲做足，但毫無用處：這次沒有英雄主義，沒有對陣西班牙時那樣的弧線破門，他踢出的皮球像是擊中一堵牆，被烏拉圭防守隊員的身體擋出。

尼采說，上帝死了，超人是大地的意義。但今天沒有超人，兩位掙扎著的做困獸之鬥的巨星和這兩場比賽的結果似乎告訴我們，縱使英雄主義再張揚，足球在本質上也還是一項團隊運動。

三個臭裨將，賽過一個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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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來，葡萄牙一直沒能躋身世界級強隊的行列。如果說西法德巴這種馬肥弓勁的球隊是饕餮大餐，那麼相比之下陣容樸素的葡萄牙，就是一碗酸菜泡麵——只不過這泡麵里，加了C羅這味頂級而昂貴的食材。

這場比賽揍暈葡萄牙的烏拉圭，綜合實力並不在葡萄牙之下。論歷史底蘊，烏拉圭是兩屆世界盃冠軍得主，在世界盃的江湖地位僅次於巴西、義大利、德國，和阿根廷平起平坐。另外，它還是奪得美洲杯冠軍次數最多的國家。

論本屆世界盃成績，烏拉圭小組賽三戰三捷，以頭名身份殺進十六強。他們的防守穩如磐石，小組賽一球未丟。

烏拉圭的牌面實力也不遜色於葡萄牙。他們的中後衛組合是戈丁和希門尼斯，兩人都來自西甲豪門馬德里競技。在前場，他們有兩名世界級前鋒——巴薩的蘇亞雷斯以及用兩個進球把葡萄牙人斬於馬下的大巴黎中鋒卡瓦尼。

葡萄牙被淘汰了，因為技不如人。

3

回顧歷史，葡萄牙在世界盃上最好的成績只是四強。1966年英格蘭世界盃，尤西比奧領銜的葡萄牙在三四名決賽中戰勝蘇聯，這是葡萄牙在世界盃賽上走得最遠的一回。

本屆葡萄牙晉級十六強之路荊棘叢生。小組賽首戰被西班牙壓著打，第二場雖然贏了摩納哥，但一度被對方按在地上摩擦摩擦。最後一場，他們1-1平伊朗，拿到小組第二。

兩年前的法國歐錦賽，葡萄牙捧起隊史首座歐洲杯。但他們在常規比賽時間內的成績，竟然是1勝6平。如果不是那屆歐洲杯擴軍並修改了晉級規則，排名小組第三的葡萄牙，早就流水落花春去也。

和烏拉圭相比，葡萄牙後防線也挺慘。中後衛佩佩35歲，何塞-豐特34歲，堪稱後衛世界裡的古董。他們在球場上一個轉身，彷彿就是一個世紀。

多少年過去，葡萄牙依然沒找到好中鋒，被寄予厚望的安德烈·席爾瓦這屆世界盃就沒撈著多少上場機會。邊鋒貝爾納多·席爾瓦這場比賽面對空門，一腳踢飛向中國隊致敬。至於格德斯，他世界盃後應該會身價暴跌。

這屆葡萄牙年輕人不行——至少是暫時不行。

4

和阿根廷過度依靠梅西類似，葡萄牙也患上「C羅依賴症」。每到關鍵時刻，葡萄牙往往眼巴巴盼著C羅內褲外穿，披上紅色斗篷，化身超人拯救球隊於危難之中。

比如2014年世預賽附加賽，葡萄牙死磕瑞典，C羅打進三球，差不多是憑一己之力幫助葡萄牙隊搶到去巴西踢世界盃的最後一個座位。

再比如小組賽的葡西大戰，C羅上演帽子戲法，生生從西班牙的嘴中搶下1分。

C羅就是葡萄牙的暴走雞神。他要帶兄弟上分，一個人扛著整支球隊前進。如果沒有他小組賽的4個進球，葡萄牙，怕是連單挑烏拉圭的機會都沒有。

葡萄牙隊的二流實力，成為英雄主義滋長的肥沃土壤，在某種意義上也成就了C羅。C羅絕殺、慶祝的樣子，如同希臘雕塑矗立場上罰自由球的模樣，滿足了和平時代的大眾對於英雄敘事的渴求，自然也讓他成為媒體和球迷眼中的英雄人物。

但說到底，悲情才是葡萄牙隊的底色。魯迅說，悲劇是將人生有價值的東西毀滅給人看，擁有這樣一位頂級球星、有「歐洲拉丁派」之稱的葡萄牙，始終被大力神杯拒於千里之外，想來的確夠悲情的。

葡萄牙，因為二流，所以悲情。

部分圖片來源：東方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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