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胞胎樂觀善良，裸分637、631
「彭老師，成績出來了。我考了631，我哥637，不帶加分。」
6月23日，我一大早就收到了一條喜訊。發這條喜悅的同學是恩施高中2018屆12班的畢業生成維奇，他和哥哥黃米洛是一對雙胞胎兄弟。
成維奇（左）與黃米洛（右）在恩高（彭志友/攝）
我與成維奇、黃米洛兩兄弟本無師生之緣，但有同門之誼（他們是黃厚福老師的學生，我是黃厚福老師的徒弟）。他們最開始給我留下深刻印象是在一次公開課上。當時，師父黃厚福先生帶我去12班講《故都的秋》，面對陌生的學生，陌生的教學環境，我本來是有一點緊張的，但是沒想到同學們對我這個陌生的老師卻很配合——認真聽課，積極討論，特別是成維奇或者黃米洛（不好意思，我傻傻分不清）還主動舉手發言，從而引導全班同學參與課堂。結果上著上著，我不僅消除了先前的緊張，而且還體驗到了課堂的快感。
後來，我又去1512班講了《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這堂課主要由「讀一讀，議一議，說一說」幾個部分組成。課上，成維奇同學（應該是他吧）主動站起來示範朗讀，抑、揚、頓、挫和輕、重、緩、急都把握得特別好，又助我營造了輕鬆活潑的課堂氛圍。無疑，這堂課又上得十分順利。
也就上了兩次語文課而已，相處的時間還不到90分鐘，我甚至分不清誰是成維奇，誰是黃米洛，但是在教室的樓梯口、在去食堂的路上，在科技樓的考場，在高三遠足的途中·····每次與他們相遇，他們都會面帶笑容地喊我一聲「彭老師」。從這簡單的問候中，我充分感受到了這兩兄弟對老師的尊敬以及待人的熱情。
遠足路上（楊應心/攝）
不僅是我對他們兩兄弟印象深刻，1512班的班主任張偉對他們的評價也很高，稱兩人都「樂觀開朗，正直善良，集體榮譽感強」。據張偉介紹，哥哥黃米洛擔任12班班長，對工作認真負責，有很強的領導組織能力。弟弟成維奇擔任12班化學科代表，做事一絲不苟，在學習中表現出很強的求知慾和上進心。
12班是一個溫暖和諧、學風優良的班集體，同學們團結友愛，奮發圖強，在2018年高考中成績優秀，硬線650分以上3人，630分以上12人，600分以上共計35人。本來，在文理分科時，弟弟成維奇按照成績可以留在奧賽班，但是為了與哥哥有個照應，他主動選擇來到12班與哥哥一起奮鬥。而面對高考成績的差距，弟弟成維奇坦然地說，「我哥哥理科一直比我強，我輸6分也心服口服。」
畢業典禮上的黃米洛（右一）
說了這麼多，接下來我們還是讀一讀成維奇同學自己寫的畢業感悟吧。
知道自己要去哪兒，全世界都會為你讓路
——恩施高中1512班成維奇畢業有感
「考試結束，請考生立即停筆，帶上文具，按順序離開考場。」——伴隨著一段清脆的女音，2018年普通高等學校招生全國統一考試畫上了句號，我的高中生涯也已走進尾聲。高興的背起了書包，走出校門，就像三年前邁出家門往恩高一樣輕鬆。只是前者帶著些希望，後者多了份乾脆而已。
坦白說，高中生活帶給我的並不是外人想像的那種精彩與歡樂，相反，這其實是一部奮鬥的血淚史。話該從何講起？一切都是茫茫的找不到個源頭。經歷過單純的自信被嘲笑與諷刺蹂躪得體無完膚的心碎，經歷過赤誠的努力被成績與分數折磨得遍體鱗傷的無奈。一次次的懷疑湧上心頭，那假裝不在乎的樂觀背後，是怎樣的彷徨？一遍遍的失望浸沒理想，那充滿了積極的笑臉背後，是怎樣的倔強？
母親問我，為何對高中生活如此無情？這讓我想到了與「冰花男孩」有關的一句話：真正的苦難是承載不了太多讚美的。同樣，我也曾走在初中的小徑上，對高中生活有過許多幻想。但當真正經歷過三年後，才恍然醒悟，高中生活並非天堂。因為學習，我已錯過了許多，如今又憑什麼要過分地來歌頌他呢？是為了襯托出自己有多勤奮？努力？呵呵，沒成績，還是白搭。
可是，這也不是說那段日子沒有值得感恩回憶的。沒有它，就不會有我與譚、楊兩位老師的相遇，就不會有歷經磨練後的涅槃，就不會有心態上與同學相處時的改良。許許多多的感動瞬間，我會銘記一輩子。患難見真情，此話真不假。匆匆的上學時光，那辦公室故意留出的椅子，其實比作業本上絕望的紅叉與辛辣評語更有分量。
當然，這番回憶與自省不會說明我已變成了怨世棄俗的憤青。樂觀與希望，奮鬥與拼搏還得由我做主唱。所以，與高中時光之間，我們談笑而別，揮手不再見；現在需要用新的眼光看向前方了。不管是淫雨霏霏還是晴空萬里，過去式不是為了提醒未來不可改變，而是為了成就未來而存在。
假如你知道自己要去哪兒，全世界都會為你讓路。——對此我深信不疑。
2018年6月10日
於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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