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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我們遭遇漫遊宇宙的外星人工智慧

一旦我們遭遇漫遊宇宙的外星人工智慧

M104星系。ESO

有一個問題無人能解。100億歲的銀河系,為生命提供了足夠多的機會,使其中至少有一個種族,能夠掙脫泥潭,飛向星空,征服每一個所到之處。然而這樣一個種族並未出現。這就是費米悖論——如果說生命並不稀有,那麼他們在哪?我們搜索天空,尋找智慧的跡象,結果卻一無所獲,於是這個謎讓人更加費解。智慧,就像夜晚航行在無垠大海中的小船。任何接觸,都極不尋常。

針對這種終極靜默的另一種解釋,是任何倖存下來的智慧文明,都與我們十分不同,遵循著根本不同的演化方式,因此我們甚至無法想像它們的形態或行為。於是發現和識別它們,也是不可能的。這麼說,不免讓人沮喪。

但是仍然存在一種可能,它存在於這兩個極端之間。其可能性甚至是最大的。即第一次接觸或第一個發現到來時,出現在我們視野中的,是一種機器智慧。

這個想法並非近年才有。1940年代,數學家John von Neumann對計算中存在的非生物自我複製體系進行了探索,這種體系無需人為操控。晚些時候,1980年代,有人將這一概念進行了擴展。在實體工程領域,或許也有可能存在一種能夠自主,能夠自我複製和空間旅行的裝置,它們可以在宇宙中漫遊,尋找物質原料,複製出越來越多的自己,並在恆星周圍的宇宙空間或人類殖民地里,建造能源設施。

要讓這種裝置擁有真正的人工智慧,是一個相當複雜的工程。但我們不妨猜測一下它們的目的,以及它們的智能形式。而答案,不妨假設存在於可能存在的外星人工智慧機器身上。

一旦我們遭遇漫遊宇宙的外星人工智慧

這樣的機器可能擁有超能力,擁有超越我們人類的能力,來進行認知或分析。對於這類人工智慧,我們人類可能非常難以理解,無論是它們的動機,還是通訊方式的差異。對於它們來說,和我們交流,就像和嬰兒說話。也有可能像是要用古老的象形文字來討論莎士比亞的作品。一個專門用來處理浩瀚數據流的外星系統,甚至可能都無法降低它的思考速度,來注意到我們的交談意願,無論我們是否擁有技術。

外星人工智慧也有可能是咄咄逼人而令人生畏的,因為他們的本質是機器:一種由非生命組件構成的機器,就像用陶土或泥巴塑成的巨人一般。生物學意義上的外星人則可能會害怕,可能會擁有一些與我們相同的特點。這種共情的行為和意願可能是進化的傑作。但人造實體無需遵從進化法則,因而能夠將異己性提升到新的層次。

與外星人工智慧相遇,不僅指向我們自身的未來,同時也會導致我們的世界觀發生重大轉變。哥白尼1500年代指出地球不是宇宙的中心時,推動發展了一個重要的科學觀點:我們在宇宙中沒有什麼特殊性和重要性。而如果我們接觸到一個外星人工智慧,那麼這一認識會在很大程度上發生改變:如果我們遇到的唯一智慧本質上是一種機器,那麼我們實際上就具有一定的特殊性。

我們在宇宙中發現的人工智慧,也有可能並非是全知全能的。我們也許會發現,我們面對的是某些「專家」型智慧——它們精通某些特殊任務,但在其他領域能力受限。

比如谷歌的圍棋大師AlphaGo,通過學習人類棋局而掌握了極高的圍棋技能,擊敗了所有頂級人類棋師,並逐代進化。如果我們進行分析,就會發現它們的下棋策略不像人類,且深不可測。

類似的專家型人工智慧可以幫助我們解答科學上的疑問,且能保持極為溫順的品性。Alpha系統的專家已經開始研究如何讓人工智慧來解開蛋白質摺疊之謎,亦即氨基酸鏈是如何纏繞、扭曲、疊合在一起,形成生物基本結構的。雖然我們對分子過程有所了解,卻難以預測它們究竟是如何起作用的。

此外,在對宇宙進行模擬,對氣候和天氣進行預測方面,我們可以利用計算機將其背後的引力、流體力學和熱力學現象數字化,通過數十億次以上的迭代計算,還原力和運動的結果。現在,這樣的計算受限於處理器的速度和精度。但是能夠深度自學的人工智慧可以做得更好。專家型人工智慧能夠跳過計算循環,直接看到可能的答案,而非緩慢地再現它。機器的專家直覺甚至能夠自行推斷,作出科學發現。專家型機器簡潔有效,極具實用價值,在拓展人類的發現和探索能力方面極具革命性。

假如這種機器發展模式能夠出現在人類社會中,那麼它也有能夠出現在在宇宙各處,並進而影響到宇宙探險的方式。專家型人工智慧可以成為生物體生命跨越星際空間的終極工具:它比生物體更加牢不可破,但同時又不至於過分聰明,以致於在為了完成我們的科學目標而漫遊宇宙的過程中,出現倫理上的困擾。或許,將數以百萬計的人工智慧探險家發射升空,是發展過程中無法繞開的一步。它們可能會被送往別的恆星和行星系統,並被設計成有能力找尋這些地方令人感興趣的特點,比如某些天體物理學現象,或生命是否存在。這些機器能夠反映它們生物學造物主的動機;也許只是好奇,也許另有目的。

在宇宙中漫遊的專家型機器,也可以組成更大更強的人工智慧。也許一個人工智慧總成,是由大量較小的專家型人工智慧組合而成的,專家型人工智慧中的每一個都有自己的專長和使命,但一旦它們聯合起來,就會變得強大無比。它們聯合的方式可能會是局部性的,也可能是生物神經迴路結構般的分散式連接。它們有的專司面部識別,有的專司語言學習,有的專司計算。也有可能存在某種專司如何將各個專家聯合起來的人工智慧,為機器培育至上的意識。

而對於這樣一種人工智慧來說,最大的挑戰應該是如何讓那些專家型人工智慧面對複雜的真實環境。大自然並不總是有確定的目的;它充斥著無效的信息、隨機性和不計其數且又相互影響的碎片。例如一個胚胎的誕生,它要暴露在恆常的變化中。起初只是幾個細胞,它所感知的世界比分子層面高不了多少。但隨著它發育出能夠感知光、聲音、觸摸和氣味的器官,開始感知更加豐富多彩的外部世界,其本身開始變得越來越複雜。

總而言之,讓人工智慧變得更優秀的方法,是讓人工智慧及其各部分探索這個凌亂的宇宙。一個行星就已經足夠複雜,而宇宙中充滿了這樣的世界。它們為人工智慧提供了數不清的實踐場所,每一個都有獨特的自然選擇過程和發展機遇。將專家型人工智送往宇宙各處,可以讓它們茁壯成長。

通往優秀人工智慧的道路可能僅在表面上與生物進化有相似之處。人類大腦的原始發育期,核心過程看起來就像是背水一戰。它開始於幹細胞在一種名為神經管的初始結構上的增殖,在發育中的胚胎內,其增值速度可達每小時1500萬個。而緊隨其後的是學習。大腦成型後,經驗作為一種獨特的方式,貫穿了我們的生命。儘管我們有驚人的可擴展性,有吸收和精通所有技巧和知識的能力,但作為個體,我們同樣也受制於基因的束縛。事實上,儘管我們能夠持續學習和改變,終了一生,也很少能夠奇蹟般地在新的領域成為天才。

而機器是不受束縛的,尤其當它們被設計成能夠進化時。專家組件來來去去,隨意組合,處於永恆的變化中。某些認知技能可能適用於某種特定的環境,但在另一種條件下卻很礙事。也就是說,機器智慧具有高度的流動性、可變性和快速的進化能力。由此,遍布宇宙的機器人工智能將會是形形色色的,讓人眼花繚亂。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種很像地球生命核心微生物機器的人工智慧,能夠形成穿越宇宙的最小智慧單元,並最終結合在一起,就像進化生物學家Lynn Margulis認為的那樣,製造出多細胞生物、較大實體和自我意識。事實上,在一個生物學物種經歷無休止的自然選擇或自我毀滅過程消亡後很久,這樣的機器仍然能夠存在。

一旦我們遭遇漫遊宇宙的外星人工智慧

辨認來自地球以外的人工智慧可能會是困難的。就像生活在12世紀蒙古草原上的人,會認為一輛自動駕駛的汽車是魔法同時又毫無現實意義一樣,我們可能會對鑒別或解釋已經存在了數十億年的專家型機器束手無策。同樣,專家型機器可能也對尋求和我們或任何其他智慧對話缺乏積極性。

但是一旦相認,且只要有一次接觸的機會,就足以改變一切。它們或許會告訴我們,銀河系充滿了智慧,並且推斷我們的未來註定會伴隨著生物學意義上的退化和消亡。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們會得知我們可能是現存的唯一認識到這些事實的自然意識。因為製造這些人工智慧探險家的生物學祖先,很可能已經在遠短於這些星際機器持續存在的時間尺度內發生了演化,或已經滅絕,而我們生活的銀河系已經存在了100億年。

發現外星人工智慧,能為我們解鎖一條宇宙探險之路。也能讓我們有機會洞察它們的造物主,也就是那些生物形態的智慧先祖。這一過程究竟會是怎樣的?很難想像。即便是單一的專家型人工智慧,也未必是單體,而是一個由更小部件構成的群體,理解的難度極大。但假設我們可以通過詢問和拆解,解開外星人工智慧起源之謎,那麼就可能會發現,他們是一種和我們相似的生物,但或許還是機器。

作者:Caleb Scharf

翻譯:老孫

參考:https://aeon.co/essays/first-contact-what-if-we-find-not-organic-life-but-ets-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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