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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應森:從黑土地到黃土高坡——畫家高輝和他的尋夢之旅

(畫家高輝與其作品。攝影:楊應森)

我耳聞高輝,是在大連。

海軍大連艦艇學院的一位首長告訴我,鐵嶺有位山水畫家,畫的大西北「坡地山水」別具特色,而且讓我欣賞了他的幾幅深得好評的畫作。

(高輝作品之一。攝影:楊應森)

我曾多次去過大西北,戈壁大漠的那種蒼涼、深沉、狂野,讓我深為震撼。我也曾多次到過大東北,因為這裡曾是我軍旅生涯中最難忘的地方,馳騁多年,見到的是一望無垠的黑土地,滿山的青松、白樺,遍野的大豆、高粱,那種壯闊、多彩、大氣,令我流連、讚歎。

我頗感興趣的是,一個黑土地培育出來的山水畫家,怎麼會將大西北的「坡地山水」展現得如此得心應手、獨具一格。

在鐵嶺,我見到了高輝,一位高大、豪爽的東北漢子。

(高輝[右一]在展示他的作品。攝影:於曉東)

高輝生於鐵嶺市昌圖縣八面城。有古韓州之稱的昌圖--這是一座歷史遺存豐厚的重鎮,北宋時,八面城為大遼韓州府駐地,後為金代大都會之一,曾有過徽、欽二帝「坐井觀天」的傳說,故八面城又稱古韓州。

昌圖舊稱常突額勒克,地處松遼平原,是全國著名的農業大縣和糧食生產基地、東北最大的花生集散地和畜禽生產加工基地。

高輝並非科班出身,他自幼喜歡畫畫,中專畢業後,在糧庫的他「畫心」不改,成為機關的宣傳幹事,直到他遇到、並參加了昌圖畫家王作千率領的寫生團隊。

(圖為高輝與恩師王作千在陝北清澗黃河岸邊合影。攝影: 於曉東)

高輝告訴我,每到周末,這個摩托車寫生團隊都要開進昌圖的黑土地,畫山、畫水、畫土地;跑遍了昌圖的每一個角落,摩托車寫生團隊又駛向了遼北。

高輝說:「每次寫生,我都感覺畫不完、畫不夠、畫不好,我都力求帶著問題,在寫生中解決問題,有一點提升。」

在這片黑土地上,高輝行走了整整20年。

(高輝作品之二。攝影:楊應森)

在此期間,高輝先後在魯迅美術學院、北京畫院進修。耳濡目染大師們的作畫技巧,他開啟心扉、吸納大氣,畫作《蒼生》、《山地》、《愴土》、《秋的記憶》等先後在全國及遼寧省有關部門舉辦的各類美術作品活動中分別獲得金、銀、銅獎。

儘管對家鄉有著無限的眷念,黑土地對高輝的誘惑終究有限。於是,他從黑土地上走出去,邁向了大西北的黃土高坡。

2006年10月,高輝背起畫夾,邁出了遠行跋涉的腳步。站在黃土高坡之上,他告訴了我當時的心情。他說,面對蒼天厚土、雄渾蒼涼,「那一刻,我驚嘆於大自然的偉力,我匍伏在黃土上,我想吶喊、我想高唱。」

(高輝在黃河邊山上寫生創作。攝影: 於曉東)

十年間,高輝十五次踏上黃土高原,每年都花三、四個月的時間來寫生,靈感的激活,新的構圖、新的創想紛至沓來,一件件作品從畫筆、水墨中流出,躍然紙上。

在日記中,高輝寫道:「只有和大山相伴,默默地和大山長久相對,我才能把全部精力集中於畫作,忘掉世俗間的煩惱。」

(高輝作品之三。攝影:楊應森)

2008年5月,正在陝南寧強縣青木川古鎮(毗鄰四川青川縣)寫生的高輝,親歷了「5·12」汶川大地震。他用畫筆記錄下了大地震的慘烈和人民抗震的畫面。在陝北,在敦煌,每次他都帶回來大量的寫生作品,每幅作品都給人一種全新的感受。

有了從黑土地到黃土高原整整25年的行走,高輝覺得,他還得真正領悟中國傳統山水畫的精神和元氣。2011年,高輝走進了中國美術學院山水畫高級研究班,用兩年時間,潛心學習、鑽研中國山水畫史,探尋傳承、創新之路。

(高輝作品之四。攝影:楊應森)

在中國美術學院山水畫高級研究班學習期間,高輝重回黃土高原寫生。一幅幅山水畫,充滿了聲音、色彩、故事。在山西磧口古渡,他用遼河文明對話黃河文明,先後創作了一批敘事性山水畫,他感覺「一呈胸中塊壘,直抒胸次逸氣,寫我之肺腑也。」在畫作《趕山驢》的題記中,高輝寫道:「赴陝北安塞寫生,深深被高原的雄渾壯闊所震撼……」

高輝告訴我,黃賓虹去黃山小幅寫生時,蘸一筆墨,從頭至尾一氣呵成,「這種瀟洒優遊的感覺,我現在也能觸摸到了。」

(高輝作品之五。攝影:楊應森)

中國美術學院副教授、山水畫高研班導師王作均評價高輝的畫作,是「消化、繼承傳統繪畫的體會和成果」,認為他鐘情於土質的山坡、老房、無葉樹等景觀,「一方面出自他情感的需求,另一方面卻是在這類景觀中找到了他對繪畫本源的內容之解讀。」

解放了筆墨的高輝畫筆揮灑自如,他的畫作也從黑土地的壯闊、多彩、大氣,揉進了黃土地的雄渾、狂飆、倔強。

在高輝的畫室「浴心堂」,他和我談藝術、聊情感、侃人生。

(高輝打開筆記本介紹其創作過程。攝影:楊應森)

高輝書畫兼修。他臨柳公權、歐陽詢和魏碑,後來又臨行書,從中尋找中國傳統的文化氣息,從中探尋中國文化的內核和精神。他的書法作品多次參加中、日、韓文化交流展,並多次在全國書法大展中獲獎。

(高輝作品之六。攝影:楊應森)

高輝對我說,寫生之旅是一條艱辛的長路,每每畫到鬱悶處,書法便成了他消解胸中積悶的唯一選擇,他說:「書法是我幾十年來的立命之本。」

(高輝寫生之餘在老鄉家練習書法。攝影: 於曉東)

我問高輝:「當年為什麼要走出黑土地?為什麼走出去又要重返黑土地?」

「走出去,是為了重拾力量。」高輝告訴我,「歸來,是一種責任和誠意,是用走出去的收穫,為家鄉的記憶補上血肉和肌理。」

(高輝在黃河邊上。攝影: 於曉東)

我明白了,這就是高輝將黑土地與黃土高坡對接的緣由。

一份耕耘, 一份收穫。如今,高輝身上已掛滿了一連串的「頭銜」: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遼寧省美術家協會會員、鐵嶺市書法家協會副主席、鐵嶺市美術家協會副主席、鐵嶺市水墨畫院執行院長……。

(高輝作品之七。攝影:楊應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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