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很難想像是從一個19歲的法國小將姆巴佩口中說出的
「很多年以後,喀山競技場7140平方米的草坪上,當里奧內爾·安德雷斯·梅西看著19歲的法國小將姆巴佩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撕開阿根廷後防線時,將會想起他父親帶他去踢球的那個遙遠的下午。而不到五個小時後,兩千公里外的菲什特奧林匹克體育場,克里斯蒂亞諾·羅納爾多正把受傷的烏拉圭前鋒卡瓦尼攙扶下場,以期為葡萄牙隊爭取更多的反擊時間。」
(圖侵刪)
六月最後一天,跟幾個朋友約了燒烤,
看完了兩場比賽,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梅羅的謝幕,代表一代人青春的散場,
06到18,
這12年的陪伴使我們的人生經歷了一段有意義的時光,
可是人生能走幾個四年呢,在你尚年輕的時候?
青春不過幾屆世界盃而已。
我們熱愛足球,
是因為足球在短短几十分鐘內,
將人生的起承轉合大起大落濃縮為一場比賽,
永遠相信奇蹟會發生的勇氣,
不到最後一秒決不放棄的執著。
小時候我們有好多夢,
成為科學家,成為宇航員,
成為音樂家舞蹈家畫家和天文學家,
但是漸漸地,
我們放棄了幻想和希望,
安於現實,一成不變,
還差一點點,就要變成自己討厭的那個人。
但同一片藍天下,綠茵場上,
他們用盡全力向前奔跑,
一次又一次地跟時間賽跑,
跟命運死磕,
將希望和熱血源源不斷地灌進我們的體內。
希臘神話中,
半神西西弗斯綁架了死神,讓世間沒有了死亡,
他的做法觸犯了眾神。
眾神為了懲罰西西弗斯,
要求他把一塊巨石推上山頂,
但由於巨石過於沉重,
每次還沒推到山頂就又滾下山去,
他只能永無止境地不斷重複推巨石——
眾神得意地笑著,
認為再也沒有比這種無效無望的勞動,
更能擊潰西西弗斯意志力的懲罰了。
而後世的法國作家阿爾貝·加繆,
將西西弗斯視為人類生活荒謬性的人格化——
人,永遠都在反抗著自己的命運,
這便是所有痛苦的根源。
從預選賽開始鏖戰,
到小組賽艱難出線,
再到昨晚喀山競技場的1/8決賽。
阿根廷隊平均年齡30歲,
是阿根廷史上最老的世界盃陣容,
法國隊平均年齡26歲,
是近20年來最年輕的法國隊。
落後,
追平,
反超,
被追平,
被反超一球,
被反超兩球,
追回一球,
比賽結束,
阿根廷隊3:4敗給法國隊,
出局,
梅西最終沒有完成一直以來,
帶領阿根廷國家隊奪下世界盃冠軍的夢想,
就像三個半小時後,
兩千公里外的菲什特奧林匹克體育場,
C羅將受傷的對手攙扶下場之後,
葡萄牙隊沒有把比分追平,
C羅最終沒有完成一直以來,
帶領葡萄牙國家隊奪下世界盃冠軍的夢想。
或許,並不是因為梅西或C羅的存在,
阿根廷和葡萄牙國家隊就一定能奪冠,
而是因為有梅西和C羅的存在,
我們才願意相信希望和夢想,
我們幻想著他們無所不能,
幻想著他們在最後時刻力挽狂瀾,
幻想著他們在1/4決賽上,
來一場期待已久的巔峰對決,
好讓我們為自己渾渾噩噩的人生,
找到暫時的避難所。
然而奇蹟並沒有發生,
那塊巨石還是滾了下來。
比賽結束後,
梅西獃獃地站在場地中央,
攝像頭圍著他轉了一周,
這一次他沒有哭,
而是一臉茫然地望著周圍,
(比賽結束後,梅西跪在草坪上)
(比賽結束後的法國隊和梅西)
就像4個小時後同樣出局後,
落寞地走回更衣室的C羅。
(比賽結束後,C羅肚子走出球場)
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
我們動容和唏噓的,
不僅是梅西和C羅兩大球王的黯然離場,
還有我們呼嘯而過的青春,
然而時光永遠不會倒流——
「現在替補上場的是阿根廷小將梅西,這是他首次跟隨國家隊參加世界盃,前兩天他剛過完自己19歲的生日」
(2006年,梅西世界盃首秀)
「葡萄牙的C羅又被叫做小小羅,小小羅是葡萄牙年輕一代的偶像……」
(2006年世界盃中的C羅)
比賽有終點,
然而人生沒有終點,
願梅西和C羅,
以及被足球灌注熱血和夢想的,
每一個平凡的我們,
都能夠勇敢地繼續朝夢想前進,
不管命運賜予我們的,
歡樂和痛苦,
成功或失敗。
對了,據說後來西西弗斯參透了諸神的詭計,
眾神用來懲罰他的,
並非是不停推石頭這個舉動,
而是「我永世都要推石頭實在太慘「的這個觀念,
諸神要用痛苦磨耗掉他的意志。
於是他欣然接受了自己的命運,
再次在日復一日地勞作中,
獲得了解脫和快樂。
諸神拿他沒辦法,
只好重新將他召回天堂。
※大數據不負責預測,世界盃奪冠概率前三:法國,德國,比利時!
※一個小老爺們,看到羅霍進球的時候愣是直接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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