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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獨闖龍潭虎穴,孤身平定匪患,祖父卻說:一定會敗家

小珏說歷史——《小珏說唐》系列二十七 請勿轉載

公元669年,唐朝一位重要的開國功臣李勣去世。他是瓦崗寨出身,跟隨過翟讓、李密,被李淵賜姓李。李勣對李淵、李世民忠心耿耿,屢立戰功,並為唐朝開疆拓土,建立了不世之功。李世民不僅讓他位列凌煙閣二十四功臣,而且還將他作為託孤之臣,命其輔佐李治。

李勣死後,李治感念他的功勞,仿造漢朝時衛青、霍去病的例子,為他修建了山形陵墓,以彰顯他的功勞。此外,李勣還為子孫留下了一個寶貴的財富,那就是英國公的爵位。由於李勣的長子李震先於父親去世,這個爵位就讓李勣的孫子、李震的兒子李敬業繼承。

李敬業出身如此高貴,卻不是紈絝子弟,頗有將門虎子的風範。唐朝初立,天下並不太平,很多地方還有寇賊作亂。眉州在四川,天高皇帝遠,地形又複雜,存在很多匪患,讓官軍很頭疼,一連好幾個刺史都沒能處理好這件棘手的事情。

當朝廷派李敬業擔任刺史時,當地屬官怕他出事,派出士兵到郊外迎接。然而,李敬業卻表示:「我身為將軍之後,也曾建功殺敵,難道會畏懼小小的匪盜?」他讓這些士兵都回去,自己一個人騎著馬,沿途觀察地形,獨自來到郡府。

匪寇聽說來了一個新刺史,料想會拿他們開刀,便嚴陣以待。然而李敬業卻遲遲沒有理會,照樣辦理公務,似乎沒有對匪寇動手的準備。等到處理完郡府的事情後,李敬業才漫不經心的對下屬問道:「那麼,你們所說的盜匪,現在在哪裡?」

下屬告訴他就在南岸,李敬業點點頭,安排了兩個人跟他隨行,一路向盜匪藏身之處奔去。這一下,郡府的人都面面相覷,又驚又慌。

過河之後,李敬業看到盜匪們已經緊閉營寨,完全不敢出來。他命人打開營門,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盜匪的驚異程度,不亞於郡府之中的官。從來人的服飾和氣度上來看,他們已經知道這就是新任刺史。可是,他們誰也不敢造次,一個個在原地發獃。

李敬業氣定神閑的大聲喊道:「各位!我知道你們落草為寇,都是因為官府所逼迫的,有不得已的苦衷。如今我來擔任刺史,會讓百姓安居樂業,你們也不要為賊了!儘快散去,既往不咎,最後留下來的,我就視為匪首處分!」

片刻安靜之後,奇蹟發生了,這些盜賊果然一陣騷動後,競相收拾行李,一鬨而散。偌大的營寨,一下子變得靜悄悄的。李敬業又信步到處查看,最後找到了匪首。

對於匪首,李敬業也並沒有痛下殺手,他責備其沒有早早投降,讓身邊的小吏打了幾十下板子,也放了回去。

從此,境內的匪患大大好轉,李敬業的勇氣揚名天下。然而,這件事傳到他的祖父李勣的耳中,別人都諂媚的告訴老將軍將門出虎子,李家將會在李敬業手中發揚光大。李勣卻憂心忡忡,他回答道:

吾不辦此。然破我家者必此兒——《隋唐嘉話》

李勣的意思是李敬業膽子也太大了,有這個膽子的人,什麼事情都敢幹,在亂世之中還可能有所作為。然而,在太平盛世,這麼高調的人,不但自己作死,還會連累家族。

事情果然如同李勣所言,唐高宗李治死後,武則天專權,廢掉了唐中宗李顯,扶植懦弱的李旦為帝,自己臨朝稱制。此時,李敬業也由刺史,被貶為司馬,雖然爵位仍然很高,但官越做越小,讓他忿忿不平。

忿忿不平的還有徐敬猷、唐之奇、杜求仁、駱賓王等人,他們都是在此時要麼被貶官,要麼直接免職。這些人湊在一起,怨恨的情緒就更為強烈。膽子很大的李敬業,便召集他們一起,以恢復李顯的帝位為旗號,毅然在揚州發動了叛亂。

但是,這些人,都是級別較低的官吏。雖然響應者很多,不過是些烏合之眾,這次叛亂很快就被武則天平滅,除了留下駱賓王的《為徐敬業討武曌檄》外,似乎也沒有什麼亮點。

李敬業在亂軍之中被殺死,李家被武則天命令改回徐姓,而英國公的爵位也被武則天廢止。憤怒的武則天還將他的祖父李勣掘墓砍棺,讓這位老將軍死後也沒有得到安寧。直到多年後的神龍政變成功,唐中宗李顯複位,李勣才被重新選址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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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新唐書》、《舊唐書》、《資治通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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