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走不出的,是你的目光」
你,是生活中的哲人,亦是歲月里的強者;
你,見證著我的成長,我卻留不住時光在你身上前行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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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荏苒,你與我漸行漸遠,而我,似乎永遠走不出你的碎碎念。「人,活一口氣,不是氣的,是志的。」「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你的小道理中總是蘊含著樸素的大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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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上學。小學五年級就開始跟著你了,一直到初中畢業。
慶幸,那個年齡段的我還算懂事,並沒有太過分的叛逆,多少能讓你省點心。斑駁的記憶,零零散散地拼湊起來,也是滿滿的小幸福。
還記得,一日三餐,你餐餐等我;還記得,每當峨庄大集,咱倆前一天晚上就開始討論明日要買的東西直到安心睡去;最喜歡的還是夏日的夜晚,坐在屋頂,吹著涼涼的小風,聽你講「白娘子」的故事‥‥‥
也許,我們娘倆的感情就是從那個時候建立起來的吧。以至於後來不管離家多遠,最想念的人是你。
家,是為我遮風避雨的小屋;你,是滄桑歲月中所有的安頓。
三餐茶飯,四季衣裳。你的溫暖,細微之處說不盡、道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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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世紀四五十年代出生的你,有著與那個年代同齡人不一樣的睿智與豁達。好像什麼事情在你那裡都能解決,什麼坎兒在你那裡都能過去。多年來,受你潛移默化的影響,我似乎也學會了些什麼。
你年齡大了,我們想讓你呆在身邊,也好照應。可你總隔三差五往老家跑。雖然要兩個小時的車程,但每次你依然很開心。
你總說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以前老覺得你太折騰了,明明一家人在一起挺好的,幹嘛還要來回跑。慢慢地我知道了,對你來說,不受約束的自由才是真的愛你。
漸漸地,我長大了。而你,卻老了。
當稀鬆白髮難掩來路的艱辛,當堅實臂彎變作默默的企盼,我多希望你會一直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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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為,生活在父母包辦婚姻那個年代的你們,並不懂愛情。後來我才發現,我錯了。
在我成沉默寡言的那段時間裡,你覺出了我的異樣。
那天,我在沙發上看書,看著看著有點發獃。你安安靜靜地坐在我旁邊,沒有刻意提起什麼,也沒有說很多,只是輕輕一句 「不是每個夢都會實現,不是每個人都永遠不變。」 讓我一瞬間豁然開朗。
過去的不留戀,未來的會期待,眼下的要珍惜。我並不要求自己成為多麼偉大的人,只願70歲的我,有你七分豁達就足夠了。
能夠抵擋爸媽責罰的,是你的背後;摟著我捨不得放開的,是你的臂彎。
從我出生那刻起,你就把我捧在手心,視作天下最重要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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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奢望什麼長命百歲。
只願餘生每一天里的你都是開心的。健健康康的。就好。
一秒觸動綿長淚點的,是你的皺紋;一生走不出的,是你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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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
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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