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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9 如何成為一個「快樂異獸」

嗨大家,晚上好。

今天晚上要給大家講幾個小故事。

(一)

先要說的這位,就叫她大馬哈魚女士吧。

這位女士是我工作之後,接觸過的最不喜歡的一位女士了,我跟她處在不同的辦公室,平日里從未有交集,我剛來上班那會兒,大馬哈魚女士由於身體原因,請了兩個多月的假,所以第一次看到她時,我還納悶,咱們館裡啥時候有這麼位員工了?

某次午餐時間,去的晚了,我的固定座位上也坐了人,環顧四周,只有大馬哈魚女士對面還有個位置,我便坐了過去。

…然後開始了一段噩夢般的午餐。

大馬哈魚女士原本都未正眼打量過我,低頭吃著飯,一位同樣晚下班的同事坐到我身旁,大馬哈魚女士立刻熱情地抬起頭,與她交談起來。

我在一旁零零碎碎的聽著,原來大馬哈魚女士之前是由於醫療事故而住院的。

「那天我燒到40度了啦,叫我老公送我去醫院,他說我有病,說發燒忍忍就過去了,誰去醫院花那個錢。」

「我想也是的,就繼續躺著出汗,後來十二點鐘的時候量了體溫,40度了,我實在是熬不下去了,我老公說他不送我去,我就自己騎著電瓶車去了醫院。」

「肺部穿孔啦…看的急診,醫生說再晚來五分鐘就有生命危險。」

「還好我堅持著去醫院了,不然就死了。」

「這種時候千萬靠不得男人啊…」

為了附和大馬哈魚女士,坐我旁邊的同事也講述了自己犯病老公不管自己叫救護車去醫院的辛酸經歷,兩位女士越聊越投入,細數過往生活中的不幸遭遇,而我在旁邊越聽越吃不下飯,匆匆端起餐盤離開了。回到辦公室座位,還是覺得胸口壓了一塊大石。

之後幾次見到大馬哈魚女士,是在我所在的辦公室里,她風風火火地進來,拉住進來的同事,講述一遍正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煩惱,這位講完了,下一位再進來,她便再講述一遍,同一件事,大馬哈魚女士不厭其煩地講述四五遍,其聲音極其具有穿透力,如同敲擊水泥牆上頑固的釘子,一遍又一遍。

後來由於工作上的事,我與大馬哈魚女士交談過,她神色正常,語態溫和地與我說話,並無半點異樣。

但每一次在食堂碰見她,或是不湊巧與她同一桌,永遠都能聽到她用鑿釘子般的聲音複述著:「這飯菜壞吃。」

(二)

館裡有隻白鼬小姐,其實我並不想稱呼她為白鼬,因為我最喜歡的少爺德拉科就是白鼬,但白鼬小姐個子小小的,皮膚白到發光,動作像嚙齒類動物一樣細碎靈敏,好像也找不到什麼其他符合的生物了。

白鼬小姐的辦公室與我錯層,所以我們也很少有交集。工作後的第三個月,出於公事原因,我們互加了微信,她喜歡發朋友圈,有時一天可以發四五條。

有必要交待一下白鼬小姐的家庭,有位老公,有個三歲的兒子,有隻像狗的貓。

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我開始頻繁關注白鼬小姐的動態,或許是她的語言尚且年輕,並且毒辣,又或許是我對已經結婚的擁有獨立思想的女性生活充滿好奇。

在白鼬小姐的朋友圈裡,常常自述自己養了三個兒子,老公是大兒子,貓是三兒子,她自詡是黃臉婆,管家婆,調侃自己有著18歲的背影,38歲的面容,68歲的心理,說一家子里三兒子最聽她的話,說自己不知該如何教育二兒子,不知大家是否在朋友圈看到過一篇推送,講現在的女人強大的像男人,而男人負責呼呼大睡的那種,白鼬小姐常轉發這樣類型的文章到朋友圈,並深表同感。

三八婦女節那天,白鼬小姐的朋友圈是這樣的。

我被無限放大了婚姻恐懼感,再看看館內大多數已婚的姐姐,都過著單身狗一樣的已婚生活。

惶恐無比的我周末回家時,問了媽媽,婚姻是這樣的嗎?

媽媽反問我:你覺得爸爸媽媽的婚姻是這樣的嗎?

我猶豫了會兒:或許以前,在我小時候,也是這樣的…但你們現在很好。

都是如此。沒有人天生知道怎麼與另一個人朝夕相處,有的夫婦離婚了,有的夫婦像我和你爸一樣,越來越好。

只是取決於你用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媽媽淡淡地說。

春轉夏季時,白鼬小姐和我報了同一個瑜伽館,我一周最少打卡三次,鮮少見到白鼬小姐來上課。

前不久,白鼬小姐難得與我上了同一節瑜伽課,那是一節練習倒立的課程,身形瘦小的白鼬小姐好幾次極重地落地,像是故意似的,聲音引我們側目,她露出一點點尷尬又頑皮的笑容,那笑聲是快樂的。

來上瑜伽課的白鼬小姐像一個「快樂異獸」,和朋友圈裡的她不一樣。

(三)

今天早上辦公室的聊天中,樹懶館長提到了白鼬小姐,他用很困惑的表情,說:怎麼白鼬年紀輕輕,有時看上去比我愛人還老呢?我愛人可是比她大了將近十歲啊。

辦公室里另外兩個姐姐嘰嘰喳喳地說:跟心態有關的,跟帶不帶娃有關的。

有位姐姐問樹懶館長:您愛人是自己帶娃的嗎?

樹懶館長點點頭,那就是心態年輕極了!姐姐得出結論。

坐在最前排的我,思維慢悠悠飄到年初上班那會兒,過年氣氛還濃烈,午休時候樹懶館長要我幫忙,幫他展開幾幅字畫拍照用。

這是我們家除夕夜那天,吃完年夜飯後即興寫的,我大哥,三弟,四弟,幾口子都來了,現在的人吃飯真是少啊,我做的滿滿一桌子菜,才吃了三分之一都不到。樹懶館長慢悠悠地說。

我吃驚:您自己燒的年夜飯嗎?

樹懶館長朝我眨眨眼:是呀,每年都是我燒的。

您真厲害!我由衷地說。

這有什麼的。樹懶館長見我起勁了,從書桌上拿來更多的字畫,跟我講解:這幅是大哥寫的字,最有勁,三弟常年在香港,字就寫的很一般啦,四弟和四弟妹都會寫毛筆字,喏,這是兩夫妻一同寫的字…

樹懶館長還拿出手機,翻出微信里的家庭群,我看到除夕那夜的聊天記錄,他的愛人在群里發:「咱們大家族的書畫筆會隆重亮相~」

這才是書香門第吧。我不由得想。

思緒再往前飄,記得剛開始工作時,我常常出錯,被主任逮到,就狠狠地教育一番。有一天我站在主任桌前,俯首做洗耳恭聽狀,聽著主任的思想教育,樹懶館長正巧走到我後方,我下意識地抬起頭,往旁側退了一步,樹懶館長也正看著我,我們四目相對,在這不到一秒的時間內,他沖我調皮地眨了眨眼。

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這就是真實發生的,樹懶館長在主任苛刻批評我時,偷偷安慰了我。

我感到愉快極了。

(四)

羚羊女士的故事壓軸出場。

上班後的第二個星期,我便在前台看到了羚羊女士,她正和一個包裹較勁,身上穿著物業的服飾,她是館內物業的工作人員,就是搬搬畫,布置展廳之類的活兒。

羚羊女士拆快遞的時候,我與前台姐姐一同注視著她,終於把包裹拆開了,羚羊女士興奮地從裡面扯出六七條顏色各異的……性感內褲,一字排開在前台桌面上,問我兩:咋樣,好看不?

我們被她鬧了個大紅臉,前台姐姐錘了一下她的肩膀:快收起來,一會兒領導看到了咋辦!我則退到一旁,略微尷尬又好笑地看著羚羊女士嬉笑著把內褲們收起來。

一起辦過幾次活動後,與羚羊女士熟悉了,最開始我以為她是羚羊小姐,現在的人保養都真好,她愛熱鬧,有時候八卦的事瞎說八說一堆,像不經世事的小姑娘一樣,干起活來風風火火,如同一個大姐頭。某次活動,我們在後台休息,羚羊女士咕咚咕咚喝下了一大杯黑咖啡,看她咂嘴的樣子,真能以為是在喝蜂蜜水,我沒忍住誘惑,喝了一小口,嘔——比我喝的中藥更苦。

羚羊女士一臉「你好弱」的表情:這咖啡我喝了幾十年了,你可能喝不習慣吧。

幾,幾十年?羚羊姐姐你今年幾歲了?

我四十多了啊。

我當時的表情一定如同被雷劈了。

慢慢的才了解到,羚羊女士是溫州人,來這兒工作了二十多年了,有老公,沒有子女,溫州那兒的人是比較看重子嗣的,羚羊女士自己笑嘻嘻地說,她好幾個姐妹都當外婆了,難得回一趟家,要被好幾個小娃娃喊干外婆。

我不要孩子,我覺得和我老公過的很好很開心。

我腦子裡閃過那幾條五顏六色的情趣內褲,忍不住捂嘴笑了。我也相信,羚羊女士的生活過的有滋有味,不然她不會這個年齡了,還能笑的跟無憂無慮的小姑娘似的。

上一次活動時,羚羊女士作為領班跟在我身旁,天氣熱,物業的制服變成了短袖,我瞥見她手上戴了款我認的出的手錶,拉起她的手一看,果然是卡地亞藍氣球。

哇——藍氣球!超好看的!

羚羊女士完完全全把手腕交給我:好看的嗷,前幾年去國外買的。

這是我第一次能這麼近地觀察這款心儀已久的手錶,金屬錶帶上有些許刮痕:羚羊姐,這兒劃壞啦。

是啊,搬畫的時候不老蹭到牆嘛,就刮到了,以後有機會出去再換一個!

戴著卡地亞搬畫,真是難以想像的畫面。我笑著抱住她大腿:羚羊姐姐求包養!

不知怎麼,我毫不懷疑這塊表的真假。除此之外,我還常在羚羊女士臉上看到最新的睫毛嫁接,眉形,羚羊女士的牙齒潔白整齊,一點都不像這個年紀的人。

她笑起來真的好可愛。

(圖片來源網路)

今天四個的小故事講完了,兔子講的還可以嗎?(有些緊張地絞著手)

不知道大家是否清楚了,如何成為一個「快樂異獸」呢?請大家在下方的投票區進行投票,投出你認為最符合你心中「快樂異獸」的館員~

當然更歡迎留下評論與我交流?

不過,如果時間不早了的話,還是早點休息吧~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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