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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國,有一門藝術具備天崩地裂毀滅般的破壞性!

草書是一門表情藝術,欣賞草書就是觀它的氣勢,觀它的情感。關於草書,有這樣一個定義:「存字之梗概,損隸之規矩,縱任奔逸,赴速急就,因草創之意,謂之草書。」書者,抒也。從「縱任奔逸」、「赴連急就」這樣的辭彙中不難看出,草書具有很強的情感性。它不像其它書體凝神靜氣、中正平和,它總是在試圖衝破一些約定俗成的藩籬,尋求抒發自我心性的天地。

草書在諸書體中,最具抒情性、最具表現性,也最抽象,甚至已經抽象到早已成為了一門獨立的不實用藝術。然而,不實用並不代表沒有用。草書跌宕起伏、酣暢淋漓的韻律,「龍威虎震,劍拔弩張」的豪情,總是帶給我們愉悅的審美感受。

陳仕彬書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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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動形言,取會風騷之意;陽舒陰慘,本乎天地之心」,情動於中而形於外,草書無疑是最有抒情性的。無論是喜怒哀樂,悲歡離合,只要是有所感觸,激蕩於心,就能產生別樣的書法。一個人在趾高氣揚時,其書有飛揚之勢;鬱鬱寡歡之時,其書有艱澀之味;悲壯激憤時,其書有剛強之氣;當神情安詳時,其書有靜穆之態;當神思豪爽時,其書有飄逸之風。

托爾斯泰認為,「人們用語言互相傳達自己的思想,而用藝術互相傳達自己的感情。」藝術正是因為有了情感的注入,才使其有了鮮活的生命。沒有情感表現的藝術是沒有力量的,所以羅丹說「藝術就是激情」。情是人們對外物的心理感受與體驗,它是藝術創作的直接動力源。情是有感染力的,書法家創作時的狀態,會影響到觀賞者的情感。有的作品隨著筆墨的展開,會讓觀賞者興奮激動甚至流淚,流連忘返而樂以忘憂;有的作品雖是草書,書寫者用的卻是楷書的情感,讓人覺得無滋無味。

陳仕彬書法

陳仕彬書法

草書打開了書家技法乃至情感的枷鎖,想像、誇張、狂放、宣洩這些人生體驗都可以盡情的釋放。草書又是從人生的情感體驗中去悟道,用生活的感悟來豐富草書的表現。比如張旭曾見公主與擔夫在羊腸小道上狹路相逢,各不相讓,但又閃避行進得法,領悟到草書的結構布白,進退參差有致,張弛迎讓有情。公孫大娘是唐代有名的舞人,杜甫看了她的表演情不自禁:「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

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公孫大娘一曲劍器,揮舞出來的萬千氣象激動人心。張旭將此運用於草書創作,難怪氣勢磅礴、變幻莫測。《古詩四帖》中,作者心手合一,盡情恣肆,在質量與速度的交切變換中展現出優美的時空意識,充分體現了狂草書法藝術的特殊美。如急雨旋風,驟然而至,連綿飛動,狀如蛇行藤繞,飄逸瀟洒。

陳仕彬書法

陳仕彬書法

草書要在情感豐富的狀態下創作,而情感的激發往往藉助於外物。

悲歡離合雖能使人情感跌宕起伏,然畢竟平淡生活更為多,這個時候三杯兩盞淡酒往往能起到調動情緒的作用。酒可以使人從理性的狀態下解放出來,還原本真的自我。無論是「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還是「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最後都要歸結於「酒酣胸膽尚開張」。酒精的麻醉,使個性得以自由馳騁,將一片丹心付於文藝的創作。

曹操和李白是付諸於詩歌,而我將此情感用於創作書畫,印象較深的就是在創作《奧林匹克宣言賦》草書長卷期間。有時,頭腦清醒,精神飽滿,然落筆總是缺乏神采,不盡人意。索性給自己灌幾杯紅酒,情緒就被調動起來,膽子大了,沒有拘束了,世俗的羈絆拋在腦後。這個時候就感覺內心深處總有情感在涌動,寫出來的東西總能出其不意,而不斷地出其不意,不斷地刺激那種興奮的感覺之後,一幅滿意的作品往往就產生了。王國維在《靜庵文集》中言:「藝術之美之所以優於自然之美者,全存於使人易忘物我之關係也。」誠哉,斯言。

陳仕彬書法

李白在《贈懷素草書歌》中贊懷素曰:「吾師醉後倚繩床,須臾掃盡數千張,飄風驟雨驚颯颯,落花飛雪何茫茫。起來向壁不停手,一行數字大如斗,恍恍如聞鬼神驚,時時只見龍蛇走。」杜甫在《八仙歌》中贊張旭曰:「張旭三杯草聖傳,脫帽露頂王公前,揮毫落紙如雲煙。」同樣有此雅興的還有黃庭堅,他稱「余寓居開元寺之怡思堂,坐見江山,每於此中作草,似得江山之助。然顛長史、狂僧倚酒而通神入妙,余不飲酒忽十五年,雖欲善其事而器不利,行筆處時時蹇蹶,計遂不得復如醉時書也。」情感的激發推動草書的創作,這種激發一旦歸於平靜,神來之筆也將不復存在。張旭酒醒後再看自己的草書「以為神異,不可復得」,懷素也認為「醉來信手兩三行,醒後卻書書不得」。

當然,我在這裡所言的酒精作用或者說的「醉」不是真的非要把自己灌得大醉或者有意地去酗酒,而是讓自己藉助酒精的作用,滌除玄鑒,妙悟自然,去醉心於天地萬物之道。傅抱石有一個圖章「往往醉後」,這個「醉」其實是對大自然的陶醉。懷素「忽然絕叫三五聲,滿壁縱橫千萬字」,他是真醉了嗎,顯然不是。他是一種脫離了俗世對自然的一種陶醉,真醉就不能做到這樣點畫優美了。

陳仕彬書法

人們常說,寫書法,落筆的那一瞬間最重要。其中第一行又最重要,第一行中又是那第一個字最重要,第一個字中落筆的那一點最重要——它是情感的傳遞。情感的波瀾不斷地推動,會使人物我兩忘,隨心所欲,神采也就不斷地展現。就像我們由一個小點而畫一條直線,起初的兩個小點將決定整條線的方向。我們欣賞書法亦是如此。隨著書卷的展開,人們會慢慢地進入到作者的情感中去,並隨之或喜或悲。

正如西方人在欣賞日本書家手島右卿的草書作品《崩壞》時所談的感受一樣:「儘管我不知道手島先生所寫的是什麼字,但站在作品面前,我感受到了一種。」

這種感覺也暗合了曾來德先生所說的藝術對觀眾的「傷害性」。詩人曾用「滿座失聲看不及」和「奔蛇走虺勢入座,驟雨旋風聲滿堂」來描述懷素的草書,我以為這種境界才是書家應該追求的。

草書富有浪漫色彩,豪放洒脫中盡情放縱。不同的草書大家,不同的情感,表現的氣勢也不盡相同,或行雲流水,或枯藤纏繞,或飛沙走石。草書筆到之處,性情流露,天趣使然。

陳仕彬書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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