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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特殊的眼鏡,透過它居然可以看見……

在第五次按掉鬧鐘之後,床上的人終於掙扎著從被窩裡坐了起來,頭頂亂糟糟的長髮,咋一看像頂著一個鳥巢。

蘇二鳳,女,29歲,失業,單身。

通過以上11個字加5個標點符號,就可以大致推導出蘇二鳳前29年的人生軌跡。

說的生動點,就是長了一張只能靠學習吃飯的臉,而學習卻並沒有多好。

蘇二鳳坐在餐桌前哈欠連天。

「快吃吧,都涼了。」蘇大君把自己吃完的碗筷收拾起來,順便把一個湯勺塞進蘇二鳳面前盛著雜糧粥的碗里。

「誒,我昨天跟你說的那個工作,今天上午你去看看。」蘇大君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蘇二鳳舀了一勺粥放進嘴裡,邊吃邊說:「哦,你們那個「顧問」的助手,我能幹嘛?幫他跳大神兒嗎?」

蘇大君快步從廚房出來,拿起椅背上的外套,邊穿邊說:「都還沒去面試,你不要有抵觸情緒嘛,再說了,工作雖然滿大街都是,但這李允慶可是如假包換的富二代,跟我們局裡合作也有半年多了,人品不錯,也算知根知底,以你這芳齡29,你以為你未來的人生里還有很多機會遇到這樣的男人嗎!」

說完拿起車鑰匙,消失在大門口,只留給蘇二鳳一個挺直的背影,今天沒穿制服的蘇大君,看上去依然英俊挺拔。

蘇大君,男,32歲,H市公安局刑警,蘇二鳳的親哥哥。

這個世界上有70多億人,每分每秒都在發生著各種各樣讓人無法解釋的事情,所以當警察辦案中遇到了無法解釋的事情,而案件又不得不解決的時候,有時就會請教某些所謂的「顧問」。至於這些「顧問」有什麼通天的本事,給警察提供線索,這些外界就不得而知。據蘇二鳳所知,這個「顧問」李允慶,是一個神秘人物,就是只聞其事,不見其人的那種。她聽蘇大君說過,李允慶的父親李伯海是H市著名的利海集團的前董事長,一年前於家中被害身亡,現在的董事長是他的叔父李仲海。

蘇二鳳收拾好碗筷,洗了個澡,站在衣櫃前。

「既然是老哥介紹的工作,為了不失禮於人,還是穿的正式一點吧」

蘇二鳳自己嘀咕道,然後在衣櫃深處,掏出一套西裝。

呼...啊...

看著西褲褲腰那始終系不上的一厘米,蘇二鳳放棄了。

天天吃雜糧粥有什麼用?腰還是這麼粗。

老哥那麼帥又有什麼用?好基因一點沒落在自己身上。

還被老媽取了二鳳這個名字,一直被同學和朋友打趣。

蘇二鳳回想起自己的29年,就像便秘一樣,一直處在這樣或那樣的不痛快的便秘一樣的29年。

沮喪的蘇二鳳,換上陽台上晾著的毛衣和牛仔褲,圍上圍巾,扎個馬尾,出門去了。

這是一棟建於上世紀80年代的老式單元樓,樓很舊了,但磚紅色的牆面修繕的很好也很乾凈,應該是歸功於這片老小區坐落在H市中心的位置。

她的父母在7年前意外身故之後,她和哥哥就一直居住這棟單元樓4樓的一套三居室的老房子里,還是她父親生前單位分配的房子。

地鐵上。

蘇二鳳拿出手機,在瀏覽器里搜索「李伯海,利海集團」,出現的儘是利海集團的新聞,只有幾條關於李伯海本人的消息,大致是說他得過什麼什麼企業家的稱號,還有一條則是關於他的追悼會,點開,報道里只是輕描淡寫的解釋—意外身故。

蘇二鳳不死心的繼續翻後面的網頁,終於在一個名為『H市未解懸案』的貼吧里,找到這樣一則帖子:

2016年3月6日,我市50歲富商李伯海被傭人發現渾身是血死在自己家的書房。

據說李伯海死狀恐怖異常:整個下巴跟臉完全脫離,就像是被人把嘴上下扒開,嘴巴從嘴角開始裂,一直裂到耳根,直至整個下巴就像個血袋子一樣耷拉在胸前,僅靠薄薄一層皮肉連著,咽喉氣管等都裸露在外。

然而更詭異的是,這明顯是一起兇殺案,可警察在李家整整地毯式搜查了一個星期,所有相關人員都反覆盤問了幾遍,愣是沒有找到關於兇手一星半點的痕迹,更別提殺人動機了。

據當時在現場的人說,唯一的線索就是李伯海死時手裡緊緊攥著的一副眼鏡.....

「地鐵前方到站南七街站,請要下車的乘客做好準備」地鐵播報響起。

貼吧里放出來的現場照片看的蘇二鳳渾身雞皮直立,聽到地鐵到站,吞了吞口水把手機裝回包里,匆忙下了地鐵。

按照老哥給的地址,出了地鐵站幾百米就找到了南七街369號,一個臨街的小店面,黑框玻璃的大門,左側牆壁上掛著一個不起眼的銅製的招牌——宮美蘭諮詢服務有限公司。

「宮美蘭?還服務?怎麼覺得有點像在開展某些媽媽桑的業務?」蘇二鳳暗想,隨即回頭看了看人來人往的熱鬧街道,撇撇嘴拉開大門走了進去。

進門後才發現裡面的空間比想像的要大上一些,格局完全是開放的,總共就兩大功能區,左邊稀稀拉拉的擺了四張辦公桌,本子文件凌亂的散在上面。右邊是會客區,兩長兩短四個黑色沙發圍著中間一個長方形的茶几。

蘇二鳳這才發現長沙發中間窩著一個男人,穿著黑色褲子加黑色高領毛衣,黑黑的劉海擋住額頭,完全跟黑色的沙發融為一體了。

她輕手輕腳走到沙發前,說:「那個,請問您是李先生嗎?「

見發沙發上的男人沒回答,蘇二鳳繼續道:「我叫蘇二鳳,我的哥哥蘇大君是公安局的刑警,聽說您在找助理,他推薦我到,嗯,到貴司面試」說著把事前準備好的簡歷遞了上去。

男人黑色的長睫毛抖了抖,接過簡歷看也沒看就放到了茶几上。

「坐吧。」男人的聲音低沉而清脆。

蘇二鳳把包放在沙發上,然後坐到了男人對面,心裡有些不樂意:「沒禮貌,有錢了不起啊?長得好看了不起啊?」

此時,對面的李允慶慢慢抬起頭。

「嚯,這黑眼圈,少年,生活究竟對你做了什麼?」蘇二鳳內心搖頭道。

李允慶垂眸看了看簡歷。

「女的,29歲......」然後停頓了。

蘇二鳳有點氣結,這幾個字信息量也太大了,怎麼著?是對女性歧視啊?還是對大齡歧視啊?還是對大齡女性歧視啊?!

雖然心裡不滿,但蘇二鳳還是帶著職業笑容等待著眼前這位李老闆的下文。

可能是太過於關注眼前的男人了,她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身邊什麼時候來了個穿黃色馬甲的保潔阿姨,此時保潔阿姨的掃把已經掃到了她腳底下。

「姑娘,你腳抬一下,我掃一下下面。」

蘇二鳳無語,這正面試到關鍵時刻,大媽你搗什麼亂。

但保潔阿姨卻等在旁邊執意要掃,無奈,她只好像以前媽媽在家掃地時的樣子,把雙腳高抬起來,以便掃把通過。

「抱歉,可我這裡並不......」李允慶收回停留在簡歷上的視線,卻在看到蘇二鳳動作的時候,聲音猛的頓住,隨即從口袋裡掏出一副眼鏡戴上,然後在蘇二鳳發現之前,又迅速摘掉。

蘇二鳳此時正保持著彆扭的高抬腿姿勢,一臉尷尬的跟保潔阿姨說著:「謝謝,辛苦了。」

李允慶調整了下坐姿,清咳了一聲,又看了一眼簡歷說:「那個,蘇小姐,現在開始上班,有問題嗎?」

蘇二鳳聞言馬上挺直身子,一臉驚訝:「現在?我被錄取了嗎?沒問題是沒問題,可我還不知道工作內容啊?」

「工作內容你馬上就會知道,邊走邊說。」李允慶站起身說。

「去哪裡啊?老闆?」蘇二鳳一頭霧水。

「微風咖啡館」。

「誒?為什麼?」

蘇二鳳跟在李允慶後面推門而出,沿著南七街向北第一個街角,馬路斜對面,微風咖啡館。

見李允慶已推門進去,蘇二鳳快走幾步跟了上去。

李允慶徑直走向坐在角落沙發,一個穿著米灰色夾克的男人。

蘇二鳳一眼就認出,這個留著平頭,體格健碩的男人就是他哥的上司,市刑警隊的劉隊長。

「劉隊,你好。」李允慶在劉隊對面坐下後,禮貌打了聲招呼。

蘇二鳳,坐在李允慶旁邊也連忙打招呼道:「劉隊好」

劉隊仔細一看詫異道:「二鳳!你怎麼跟李先生在一起?」

「李先生在招聘助理,所以我哥就介紹我去面試,今天第一天上班。」說完心虛的瞄了李允慶一眼,雖說是上班,可她現在都還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工作是什麼。

「哦,這樣啊。」劉隊倒是做出了一副原來如此,理所當然的表情。

但轉而,這樣的表情就被一臉的煩悶所取代,只見他煩躁的拿出一支煙點上,繼續說道:「當警察的最怕遇到這種沒頭沒尾,任你怎麼解釋都解釋不通的案子,本來這案子只是福青區玉嶺派出所一樁普通的惡意擾民案根本不用上報到局裡,可沒成想....

一周前,玉嶺派出所的老趙接待了一位市民王先生的報案,說他住在天誠大廈7樓,最近不知道是哪家鄰居,每天晚上一兩點,有時是三四點,就會發出『砰砰砰』猛敲門的聲音,同時還有一個男人的聲音不斷叫著『媽媽媽媽......』

連續四天晚上皆是如此,害的這位王先生的老娘,每晚都被驚醒,血壓直線飆升。

王先生認為像這樣深夜擾民的鄰居太惡劣,所以在他第四天晚上聽到『媽媽媽媽』和『砰砰砰』的敲門聲後終於忍無可忍,操起一個扳手出門去找這個男人理論,可在7樓走了一圈,發現並沒有人在敲門,他想聲音可能不是來自他所住的7樓。

於是王先生就乘坐電梯到了8樓,在8樓整個樓層又走了一圈之後,還是沒有發現可疑。

所以他決定再去6樓看看,因為王先生覺得聲音聽得非常清楚,絕對是同一樓層的鄰居家發出的,再不濟也得是上下樓傳來的,不然不可能聽得這樣清楚。

到了6樓,王先生還是沿樓層走了一圈,依然沒有發現任何人或任何聲音。

他懷疑擾民的人在他乘電梯之際可能已經從消防樓梯溜了。

一氣之下,他第二天一早就跑來派出所報案,希望派出所的民警幫忙找出到底是哪家鄰居,並勒令他們停止這種擾民的行為。

本來這樣的投訴再平常不過,可就在王先生來報案的當天下午,同一棟大廈20樓的業主周太太也來報案,說是四天前開始每天凌晨一兩點,有時是三四點,就會聽到不知道是隔壁哪一家有個男人一直不停的敲門,還不停的叫媽媽媽媽。

周太太有神經衰弱,本來睡眠就很淺,經過晚上突然發出的聲音這麼一嚇,她就得睜眼到天明,連平時睡叫雷打不動的周先生都被吵醒過兩次,可見聲音之大。

按照這個邏輯,一位業主住在7樓,一位業主住在20樓,但都聽到了同樣的敲門聲,由此分析可能是有哪個惡作劇的人故意半夜敲門,並且是流串作案,很可能是挑一些家裡沒人的房子,故意敲門,然後惡意騷擾周邊的鄰居,畢竟還沒有任何業主來報案說自己家的門每晚被敲得砰砰響。

案件到這裡並沒有什麼不正常,畢竟現代社會壓力大,神經病、變態之類的層出不窮。

可是,又過一天,也就是前天,事情的發展就開始匪夷所思了,老趙所在的派出所連續接到了18起投訴電話,居然都是這個天誠大廈的業主,當然,內容出奇的一致:半夜或凌晨出現邊敲門邊叫媽媽的男人的聲音!

從投訴登記簿來看,這18位業主分布在4.5.7.8.10.12.14.16.17.19.22.23層,如此分散並且毫無規律。

由於投訴的人員過多,老趙和一名協警當天就去了天誠大廈現場走訪,這一趟走訪可不得了,居然這棟大廈里能走訪到的業主,都表示聽到了敲門聲,但也都表示敲的不是自己家的門!

老趙當即找到了該大廈的保安,要求調看前一天夜裡大廈內外部的監控錄像,然而像天誠大廈這種老式獨棟住宅樓,監控什麼的早就成了擺設,常年沒有人維護根本已經不能用了,唯一還在用的就是大廈一樓物業管理處門口的監控,為的是防止業主網購暫存的包裹丟失。

現在天誠大廈的業主們都認為是整棟大廈鬧鬼了,甚至不知道從哪裡傳出謠言說馬上就會開始死人了,所以大廈有好幾戶業主因為害怕,已經臨時搬到外面去住了。

老趙和那名協警當即決定,向搬去外面的其中一名8樓的住戶借住一晚,以便親自觀察。

據老趙說,他跟那名協警整晚都在仔細留意外面的聲響,還讓物業密切留意當天進入大廈的每一個人,非業主一定要登記什麼時候進來,什麼時候離開,並同時記錄好身份信息。

老趙還親自跟保安一起把8樓的消防樓梯的門鎖了起來,以防止犯人從樓梯逃走。

當晚,就在老趙的電子手錶顯示3點11分的時候,他和那名協警同時聽到大廈里響起『砰砰砰』的敲門聲,並且還伴有一個男人的聲音,不斷地在叫媽媽媽媽媽媽......

聲音異常清晰,幾乎可以直接判定就是隔壁門發出來的。

老趙和那名協警在聲音還在持續的時候,馬上打開門閃了出去,並迅速舉起了手中的警棍。

可聲音卻在這時戛然而止了。

老趙跟那名協警背靠著背,朝相反的方向往走廊的兩端移動,感應燈一盞一盞的亮起又一盞一盞的熄滅,然而走廊裡面安靜極了,一個人影也沒有。

由於大廈的走廊是環形相通的,最後兩人繞了一圈在大廈另一面匯合了,所以,如果剛才那個敲門的騷擾犯就在這層樓,那麼這眨眼的時間裡,他不可能就這麼消失不見了。

電梯很安靜沒有運轉,說明沒有人乘坐電梯,老趙立馬撥通正在樓下值班的保安人員的電話,讓他從現在開始密切留意從電梯或樓梯里出來的任何一個人,一旦發現馬上通知他。

老趙又和那名協警分別到7樓和9樓查看了一圈,結果可想而知,什麼都沒發現。其實不用看也知道,因為他已經完全感受到了當時來報案的王先生的感覺,確實感覺聲音的來源就在隔壁或者隔壁的隔壁,在樓上和樓下的可能性只是對自己耳朵的懷疑。

老趙他們回到房間等到天亮,再也沒聽到任何敲門聲。

第二天清早,趁著業主們還沒去上班,老趙逐一走訪了8樓的每一個住戶,如果他的耳朵沒問題,那麼這個騷擾犯肯定就是這一層住戶中的某一戶,昨天晚上,在他開門的一瞬間,那名騷擾犯就藏回了自己的房屋裡,所以他才什麼人都沒發現,多麼狡猾和變態!如果他是業主,就也可以解釋為什麼物業管理處那裡的監控沒有發現可疑的陌生人了。

可是盤查下來的結果讓老趙的頭皮一陣陣發麻,8樓所有的住戶昨晚都在家,並且每一戶都聽到了敲門聲,並且斬釘截鐵的說就是自己家的隔壁傳來的,但是因為害怕大家都不敢出來看。

每一戶都說在隔壁,這根本不可能!這一層有20幾個住戶,而且走廊是環形的,也就是說敲8001號門的時候8010絕對不可能覺得是在敲自己隔壁的門,這是一定的!!!

在老趙一籌莫展準備回所里的時候,電梯里,聽到三個穿著校服的女孩在議論:

「你昨晚聽到了嗎?嚇死了......」

「聽到了,聽到了,就在我們隔壁」

「我也聽到了,我們隔壁也傳來了敲門聲,特別清楚,咦..太可怕了!」

老趙趕緊上前詢問,果然她們討論的就是深夜敲門聲和叫媽媽的聲音。

老趙忙問她們是否記得是幾點聽到的。

一個女孩肯定的回答:「應該3點10分左右。」

另一個女孩馬上補充道:「具體應該是3點11分,我的是電子鬧鐘,我特意看了一眼的。」

再當老趙得知她們居住的樓層之後,就不是頭皮發麻了,而是汗毛直豎。

那三個女學生的家分別在2樓,13樓和20樓。

老趙現在絕不懷疑所謂的隔壁傳來的聲音的真實性,因為那確實是隔壁發出來的,他甚至回想起昨晚他住的8樓那間房屋的大門因為隔壁敲門而產生的微微的共振......

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整棟樓的人都在昨天同一時間,聽到了同一個聲音,而且都是從自己的隔壁傳來的!

這怎麼可能!!!

劉隊把煙掐滅,繼續說道:「為了不擴大影響,這個案子上報到隊里之後,我們又進行了更為細緻的調查,還是一無所獲,所以我覺得這個事情應該是在我們能力之外,只好找你協商一下。」

一旁的蘇二鳳,聽的是兩眼發直,以前也聽老哥模稜兩可的說過一些這樣的事情,但聽到如此詳細的描述還是第一次。

劉隊停了好一會,蘇二鳳才驚覺自己十指發麻,指尖冰涼--這尼瑪顛覆世界觀啊!

蘇二鳳活動了一下僵直的脖子,心中叫苦:劉隊該不是找我們去抓鬼吧?而這枚帥哥左看右看也不像是能抓鬼的樣子啊,這,這工作不會有生命危險吧?!蘇二鳳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想像里,把貞子午夜凶鈴的片段腦補了18遍,連劉隊什麼時候離開的都沒發現。

李允慶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咖啡,對蘇二鳳說:「那麼,下午還有點時間,我們去劉隊說的天誠大廈看看吧。」

蘇二鳳咧嘴乾笑道:「老闆,我才第一天上班,不如還是先從文件之類的基礎工作開始吧,節奏,我總得適應適應吧。」

李允慶斜睨著眼睛說:「該不是害怕了吧?」

「我,我還沒接受入職培訓呢,抓鬼什麼的,起碼得給我配些個黑狗血,黑驢蹄子之類的武器再加幾打護身符吧。」蘇二鳳張牙舞爪比劃著。

「你是小說看多了嗎?一把年紀怎麼這麼幼稚,要是世界上真的有那麼生猛且來去自如的鬼,我就馬上一抹脖子加入他們,省的忍受你這種又蠢話又多的同類。」李允慶停頓了一下,繼續說到「月薪8000,現在不去的話,明天就不用來上班了。」

「8000?!God,我上了7年的班,月薪還沒有超過過5000啊,難道真的是高收入等於高風險?但是自己已經四個月沒找到工作了,之後就算找到了也不可能有8000塊吧,況且老闆長得確實養眼。」蘇二鳳已經在心裡開始天人交戰,抬眸瞄見李允慶鮮紅的嘴唇,一雙黝黑的眸子正盯著自己,「確實很養眼,長得像韓國的一個演員,那演員叫什麼來著?」

蘇二鳳抹了一下臉,心道:「蘇二鳳你長點心吧,現在是想男明星的時候嗎?!」

「那算了,看來蘇小姐還沒有考慮好,我就不多做勉強了。」李允慶作勢要起身。

「等等,我去!」某人終於還是拜倒在人民幣的石榴裙下,「但是,那個,老闆,可以的話,工傷險請給我買一份。」某人弱弱的說道。

李允慶嘴角抽動,但馬上用手摸了下鼻子,掩蓋了笑意。

蘇二鳳與李允慶到達天誠大廈樓下的時候,一名上了年紀的警察正在樓下抽煙,正是玉嶺派出所的民警老趙,他接到劉隊的電話,在這裡等李允慶並協助他了解情況。

「李先生你好,劉隊說他已經把事情的經過都跟你說過了,我們現在需要做什麼?」老趙急切的問。

「趙警官你好,就先去你前天住過的那戶看看吧,還可以進去嗎?"李允慶說。

「可以的,那家業主表示全力配合警方,鑰匙一直在我這,隨時可以去。」老趙說。

一行人來到了老趙前天借住的8005號房。一路經過大堂到乘電梯上樓,倒是沒覺得有什麼異樣,並沒有蘇二鳳想像的陰風陣陣的鬼宅的樣子。

進門之後,李允慶徑直走到客廳,坐到沙發上,在背包里拿出一個東西。蘇二鳳瞪大眼睛,羅盤?還是尋龍尺?誰知李允慶拿出的是一個棕色的軟皮袋子,然後從裡面抽出一個樣式怪異的老舊至極的眼鏡,兩個圓形的透明鏡片,被磨花得已經泛白,鏡框是金屬制的,鼻托的位置已經銹跡斑斑,鏡腿兩邊各裝飾有一塊小玉石。

眼鏡?蘇二鳳想起今早在地鐵上看到的帖子:李伯海死前手裡緊緊攥著一副眼鏡......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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