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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不小心,就成了一個陀螺青年

尺度 | 雕刻青年生活

「 陀螺青年 」

臨睡前,我連續收到 Lily 發來的幾條語音信息,一邊說著遲到的生日快樂,一邊說著對不起。

「真的對不起了,不知道是不是生完寶寶後智商都不夠用了。」

她語氣里有點焦躁,忍不住提起今早和家人發的脾氣,突然又覺得有點不合時宜。最後只能打了一句:

「我現在也只剩下發信息的這隻手,是自由的。」

想當年 Lily 還是超級學霸時,考證、學西語、做義工……日程表裡塞得滿滿的,一道道關卡有難有易,但也從未看到過她沮喪的樣子。

小寶寶的出現,讓 Lily 的世界開始圍繞著換不完的尿布、時刻準備好的奶瓶,以及去理解那比西語要難得多的「兒語」。

我們能聊天的次數也越來越少,可能是她那隻「自由」的手,也已經不自由了吧。

「我總以為人生,是要比這些要多得多的。」

第二天醒來,我才看到半夜她發來的信息。當一切都順理成章的忙碌起來時,似乎剩下能做的,也不過是繼續下去。

我逐漸意識到,就是在這些日復一日的日常,和從四面八方湧入的壓力中,我們都變成了一個停不下來,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內心感到惶恐的陀螺。

我的另一個朋友 Fish 也是如此。他在廣告行業已經呆了五年,他當初迷戀創意人這個身份,能接觸新鮮的事情和有趣的人。

而現在他已經從小蝦進化成了大魚,每天手上總有不同的項目進來,要為不同的產品頭腦風暴。

但其實他已經好久沒有享受過做創意的快感。

「你的大腦能承受每天十幾次龍捲風嗎?」 Fish 苦笑說,「到最後,還不都是靠套路取勝」。

《新周刊》最近做的新專題——陀螺青年,形容這種忙碌不停的狀態,很貼切。包括寫《我的天津落戶日記》而走紅的「陀螺爸爸」,也是典型代表之一。

蔣方舟在《新周刊》里說:

「許多人本質上其實和陀螺一樣,看似不斷忙碌奔波,到頭來卻發現一開始定下的模板早已不知不覺消失了,旋轉只因為不得不旋轉。」

掉進同一個怪圈的還有阿路,他是我們幾個好友中最像「人生贏家」的那個,在大學時已經建立自己的甜品工作室,一點點地積累口碑和粉絲。

「甜味是百憂解。」 他當初義無反顧地放棄了原來的專業,選擇做甜品時的熱望就像任性又執著的小孩子。

等正式畢業之後他就成立了公司,作為主理人的他不是在談合作,就是在籌劃新店的一切。

「然而等所有事情都走上軌道,但我已經忙得越來越沒有機會做蛋糕了。」

取而代之的是公司的季度報表、推廣渠道,還有擴張計劃。阿路覺得這是一種盲目的踏實,甚至已經忘記了到底在為了什麼而戰鬥了。

正如蔣方舟在《新周刊》里寫的:

「比匱乏更讓人難以忍受的是匱乏感。生活富裕的人同樣存在著匱乏感,那是生活意義的匱乏感,明明努力生活著,卻不知道自己該活成什麼樣子。」

危機感讓我們根本不敢停下來,但生活似乎也沒有任何將要變得更好的暗示。

好像不管是身處怎樣的角色,每個人其實都不過是個陀螺青年。

但是我很快發現,其實在像陀螺的忙碌中,我們依然可以尋找一個支點,去一點點突破看似不變的日常,在搖擺中獲得平衡。

也正是前段時間,出乎意料地,Lily 主動約我出來,「快!我能溜出來一個小時看電影」 。

Lily 選擇當了一晚「不稱職」的媽媽,回歸了原來文藝女青年的身份,我很好奇她怎麼不再糾結於寶寶的世界了。

Lily 說有一個晚上,小寶寶鬧個不停,最後她只能嘗試像大人一樣和他溝通:「可能我不是你理想的媽媽,但這輩子我們都要以母子關係去走很長一段路,不如試著好好相處下去?」

沒想到寶寶好像真的聽懂了什麼,慢慢安靜沉睡下來。

這種回應讓 Lily 覺得很奇妙,她不再像以前自說自話,這種兩個人的互動與探索,像是另一個世界的窗口。

「我們每天的生活還是像打仗,但我把自己當成是一個戰地記者。」 Lily 開玩笑說。雖然跟從前走南闖北的自己不一樣,但這是另一種挑戰。

而那個叫囂了幾百次不幹了的 Fish 也沒有辭職,而是偷偷開了一個私人公眾號。

大學時 Fish 是樂團主唱,負責團里的歌詞創作。上一年流行起嘻哈,很多客戶都提出要為產品寫首「歌」。

Fish 自認為不重要的小才華就這樣延續下去了,保持每周更新的歌曲靈感,都是工作中那些磨磨唧唧的日常。這裡就像他的一個秘密花園,有著最自由的創意。

就像電影《搏擊俱樂部》裡面的泰勒,同樣有著生活的 AB 面:

沉悶的日常和英雄的突擊。如果你過分執著於任何一個決定,最後都是痛苦的,因為必然會耿耿於懷另一個沒法出現自己。

那不如把另一個自己先藏起來,等到它足夠強大了,自然就會幹倒那個不如意的「他」。

而阿路也在為新店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突然做了一件公益的事情:在店裡騰出一小片地方開始兒童烘焙課堂,再把學費捐給山區小朋友做午餐費。

在他已經滿額的計劃里,這肯定是又添了一件「麻煩事」。但他記得自己剛開始做蛋糕時,第一單就是給小朋友的生日蛋糕,在上面小心翼翼地做了個多啦A夢。

「想找回快樂,總要做一點不計成本的事。」

他們好像都改變了,又好像都沒變。

如果說 Lily、Fish 和阿路選擇的是:「我是陀螺青年沒錯,但我可以在旋轉中找到支點。」

那麼我的另外兩個男性朋友 K 和 L ,表達的是突破陀螺人生的另一種自我掌控:

「這個陀螺遊戲我不喜歡,那我選擇不玩。」

K 和 L 是一對情侶,有一次他們帶我去古城裡的一個茶店,說是他們的朋友,絕對童叟無欺。

一進店,我發現這家店原來是他們這個群體在大理的小基地。我們一邊試著茶,一邊聊天,這才第一次聽 K 和 L 講起自己的事。

原來他們倆從大學開始就在一起了,一路上都承擔了很多的壓力。大學畢業之後,倆人約好跟父母坦白這件事情,沒想到雙方父母都氣得跟他們斷絕了關係。

從此之後他們倆東拼西湊了本錢,一起到昆明打拚做生意,賺到了第一桶金。有了這筆錢,這對情侶就跑到大理這個世外桃源,租了一塊地開起客棧,再也不用遭別人的白眼。

「沒辦法咯,要活得自在只能靠自己。」

L 說得很輕鬆,我很羨慕他們這麼坦誠地面對自己,這麼確定地知道「要什麼樣的生活」。

這個茶桌上的朋友們也是一樣,各自在世界的一個角落,經營著屬於自己的一片小天地,不用跟別人解釋什麼博得認可,更不用在人群中隱藏自己。

他們的親身經歷組合在一起,似乎在告訴我們同一件事情:

「陀螺青年」是一個偽命題,無論什麼情況下,你始終都有的選。

其實我們最想要的,是擺脫對陀螺狀態的焦慮,學會掌控自己的人生。

我很羨慕尺度的作者袁艾家,同樣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他卻每年都能完成好幾個出遊計劃。

問及秘訣,他的答覆是:「確定你真的想做的那件事,然後為這件事理財存錢,挪留時間,就一定可以實現。」

正如騰訊金融科技副總裁、騰訊理財平台負責人閆敏在《新周刊》提供的一個新策略:

「如果依靠工作擁有美滿人生是一種『戰略』,那麼忙碌之餘,去了解和思考如何投資、理財,就是第二戰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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