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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萬四千字長文《牙克石傳》:兵家必爭之大興安嶺

大興安嶺歷來是兵家必爭之地,尤其是博客圖、烏奴耳等要塞,在近百年間戰略地位尤為險要。

近現代圍繞泛大興安嶺的著名戰役有:雅克薩之戰;戰場位於漠河境內。1650年(清順治七年)9月,沙俄侵略軍頭子哈巴羅夫竄入黑龍江流域強佔了雅克薩城,作為進一步侵略中國的據點。中國領土漠河雅克薩被沙俄侵略軍強行佔領,並修築大量工事,取名阿爾巴津諾。1652年,寧古塔章京巴海,根據清廷的命令,率軍突襲烏扎拉村的哈巴羅夫侵略軍,揭開了中國軍民抗擊沙俄侵略的序幕。1665年,沙俄侵略軍在流放犯切爾尼夫的率領下,重占雅克薩,並在此集兵囤糧,準備向黑龍江下游進犯。清政府多次派使者與沙俄交涉,要求侵略者撤出中國領土,但遭到無理拒絕。1684年雅克薩已成為沙俄侵華的軍事基地。

清政府為穩定邊塞,收回領土,於1685年開始了雅克薩之戰。康熙皇帝趁平定三藩、台灣已統一的有利時機,命都統彭春,副都統郎談、班布爾善,黑龍江將軍薩布素等,統率水陸軍3000人,進抵雅克薩城下。在當地各族人民支援下,清軍包圍了雅克薩城,架設大炮,猛烈轟擊,對沙俄侵略者實施反擊,迫使走投無路的沙俄侵略軍頭目托爾布津投降。 沙俄侵略軍野心不死,托爾布津得知清軍撤離雅克薩,又重整旗鼓,再次佔領雅克薩,並修建了更加堅固的工事。面對侵略軍的猖狂,康熙皇帝決定再次討伐,命薩布爾率2000清軍進擊侵略軍,經過幾個月的激烈戰鬥和圍困,雅克薩城內彈盡糧絕,侵略軍頭目托爾布津被擊斃,城內侵略軍所剩無幾。在這種情況下,沙俄政府不得不接受中國方面提出的通過談判解決中俄兩國邊界的建議。雅克薩戰爭,是中國人民反擊沙俄侵略者,保衛祖國的自衛戰爭,是正義的戰爭。在戰爭中,邊疆地區各族人民充分表現了熱愛祖國,勇敢善戰的英雄氣慨。

時至今日,在雅克薩古戰場遺址上,當時的炮台、城堡仍清晰可見。在今漠河縣興安鎮,有一座古城島,那裡曾是著名的雅克薩之戰的古戰場。1685年(清康熙二十四年)至1686年,清軍為反擊入侵的沙俄侵略者,在古城島上築土城建營盤設炮壘,設置指揮部進行了兩次著名的雅克薩之戰。現島上炮台城堡遺址仍清晰可辨,島名由此而來。

漠河金礦開工後,清政府由雅克薩向西新開通至老溝的便道,增設了6個郵路性「驛站」。嗣後,隨礦區發展,「驛站」向西延伸到洛古河,直達額爾古納河畔的西口子。民國初年,曾兩次復修古站驛道未果。

1955年黑龍江大興安嶺開發建設就是沿著這條古驛站道向四周輻射的。從南起十八站,北到洛古河,東靠黑龍江,林海腹地、古道兩側,建設網點星羅棋布。從前的「嫩漠公路」荒蕪人煙,而現在沿路分布著大小村莊、鄉鎮、林業局所在地。公路、鐵路四通八達,形成了沿驛站自上而下的繁榮的人文景觀、旅遊勝地。昔日的「黃金之路」已成為S—209」省道,古老的文明煥發出絢麗的光彩。

大興安嶺西北麓的諾門罕發生戰爭。1939年在海拉爾南百餘公里處諾門罕,日、俄雙方的軍隊分別代表「偽滿洲國」及「蒙古國」交戰(以蘇聯朱可夫上將和蒙古人民共和國喬巴山元帥為領導的蘇蒙聯軍),但日、俄雙方並沒有向對方正式宣戰。戰事以日本關東軍大敗結束。戰後俄國人的地位有所增強,華人依舊。諾門罕戰爭是二戰前的一次極其重要戰略之戰。如果俄國戰敗,很可能會改寫二戰歷史,及當代世界格局。國內之所以較少提及此戰事,是因為日俄在中國境內開展,就如同兩家鄰居在自己家打砸,中國人很沒有面子,還是少說為好。

日本人侵略東北及二戰期間,在海拉爾西山修建大型軍事工事,在牙克石綽源修建零式戰鬥機庫群及飛機跑道,在烏奴耳、免渡河修建軍用站台和大量碉堡。1945年8月,蘇聯對日宣戰。海拉爾西山戰事慘烈。牙克石一帶也有激戰,在今通河西街存有蘇聯紅軍烈士陵園。為了阻止蘇軍的進攻,日軍在博克圖隧道里埋設了1537顆地雷和大量的炸藥,準備在蘇軍進入後炸毀。8月9日午後,蘇聯紅軍飛機轟炸博克圖偽警察署、鐵路醫院、日本憲兵隊。11日,轟炸守備隊、西大營、開拓團及日軍車隊,致使日軍死傷慘重。蘇軍前進的速度超乎日軍的意料,摩托化部隊迅速攻佔了興安嶺並解除了隧道日軍守衛部隊的武裝,保住了隧道。13日黎明攻下博克圖,解除了博克圖地區近千名日偽軍的武裝,博克圖獲得解放。14日蘇聯紅軍在牙克石四道街(現今原市公安局位置)成立了蘇聯紅軍衛戍司令部,並召開了群眾大會。俄國兵狂妄自大,姦淫偷搶,牙克石善和飯店等多家店鋪和民宅被搶,後經兩國官方協調有所改善。日本投降後,沃氏兄弟重操舊業。歷史證明,興也,百姓苦,亡也,百姓苦。在戰爭面前,百姓就是等待屠殺的羔羊。

1947年,警備一旅併入六團,善信留在部隊。5月統歸屬內蒙古自治政府領導。1948年4月,善信隨護路軍六團撤離。

中蘇冷戰時期,國家當時投入二十幾個億,在與牙克石毗鄰的鄂倫春自治區布蘇里山嶺里修築戰備物質庫。林彪元帥曾題詞:北疆第一哨。二十幾個億相當於國家對整個內蒙古大興安嶺林區的總投資。新中國成立後,人民解放軍守備五師駐守博克圖咽喉要道,直至冷戰結束撤離。

作者:李喜恩,作家,文藝評論家。內蒙古作家協會會員,中國林業作家協會會員,呼倫貝爾市文學藝術評論家協會副主席。著有散文集《閑庭信步》、《閒情逸緻》,長篇小說《文人那些事兒》,劇本《搬家》、《守望家園》、《明鏡》等。

本文已獲作者授權。圖片來源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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