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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引入印度廉價葯被封「葯神」 徐錚拍成電影《我不是葯神》

徐錚主演、寧浩監製的電影《我不是葯神》即將在7月6日正式公映,但點映口碑已爆棚。這部取材自真實事件的現實主義電影,很有可能成為今年夏天的電影票房大贏家之一。

他引入印度廉價葯被封「葯神」 徐錚拍成電影《我不是葯神》

《我不是葯神》的靈感是2015年轟動一時的陸勇事件,但電影劇本又做了文學性的改動。電影中,徐崢飾演的程勇是個交不起房租的男性保健品商販,開著一家神油店,但機緣巧合下成為印度仿製葯獨家代理,由此收穫了高額的利潤,還被大家給予了「葯神」的稱號。但在接觸到白血病人這個群體之後,程勇的善心激發,病人的生存困境、藥販子的道德困境、警察的法律困境、醫藥公司的商業困境等種種矛盾出現在影片之中,讓人深思。

而陸勇的現實故事並不比電影遜色。

「葯俠」陸勇

陸勇曾是江蘇無錫一家紡織品出口企業的老闆,在2002年8月被確診患上慢粒白血病。骨髓配型前,他需要不間斷服用瑞士諾華公司生產的名為「格列衛」的抗癌藥,以此穩定病情,延續生命。該藥物售價為2.35萬元一盒,且不在醫保範圍內,一名慢粒白血病患者每個月需要服用一盒,陸勇為此在兩年內花掉四十多萬元。

少有患者能支付得起如此昂貴的費用,只能服用其他更為廉價的藥物續命,由於藥效不佳,不少患者在找到合適的骨髓配型前就離開人世。

2004年6月,陸勇偶然了解到印度生產的仿製「格列衛」抗癌藥,但售價僅4000元。陸勇開始服用仿製「格列衛」,並於當年8月在病友群里分享了這一消息。隨後,很多病友讓英語不錯的陸勇幫忙購買此葯,人數達數千人。到了2014年,「團購價」降到了每盒200元左右。為方便給印度匯款,陸勇從網上買了3張信用卡,並將其中一張卡交給印度公司作為收款賬戶,另外兩張因無法激活,被他丟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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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此次買卡讓警方注意到了陸勇,警方發現陸勇非法購買信用卡,且卡上現金流轉額巨大。2013年11月23日,陸勇被湖南沅江市公安局逮捕,至2014年3月19日執行取保侯審,陸勇在看守所里呆了119天。2014年7月,沅江市檢察院以妨害信用卡管理罪和銷售假藥罪對陸勇提起公訴,隨後陸勇取保候審。

2015年1月10日晚,陸勇和病友從無錫飛抵北京,本打算接受媒體的採訪,結果在機場被警方抓獲。戲劇性的是,很快檢察院向沅江市人民法院撤回起訴,認為其行為不構成犯罪。

陸勇的被捕與獲釋引發了諸多輿論對於高價「救命葯」與因病致貧的討論,「葯俠」的標籤附著在陸勇身上,並向著更大範圍的流傳開來。陸勇一度慢粒白血病病友視為救命恩人。陸勇案中,多名白血病病友聯名寫信,請求司法機關對他免予刑事處罰。

仿製葯產業鏈

價格低廉自始至終都是印度仿製葯在中國熱銷的重要原因。

原研葯與仿製葯最主要的區別在於,仿製葯沒有專利。印度1970年的《專利法》放棄了對藥品化合物的知識產權保護,本國企業開始大量生產仿製葯,並迅速發展成為支柱產業。

2005年,印度為了加入WTO修改的專利法首次承認藥品專利,但拒絕承認1995年前的藥物專利和衍生藥物專利。此外,1993年的《與貿易有關的知識產權協議(TRIPS)》和2001年的《多哈宣言》都明確了專利實施強制許可制度,並賦予了WTO各成員國為了公共健康靈活運用這項條款的權利,強制許可制度讓印度政府可以不經過專利人同意,授權對原研葯進行仿造,只要工藝流程與原研葯不同,就不受專利法保護。

印度仿製藥品之所以便宜,就是因為這些仿製藥品不需要研發費用或支付專利使用費用。

根據中國《藥品管理法》第四十八條,「依照本法必須批准而未經批准生產、進口,或者依照本法必須檢驗而未經檢驗即銷售的,按假藥論處」。也就是說,陸勇們代購的印度仿製葯,在國內均會被認定為假藥。

瑞典的格列衛抗癌藥專利在2013年已經到期,國內已有生產「格列衛」仿製葯的葯業,但每盒售價均在幾千元,印度「格列衛」仿製葯仍然有巨大的價格優勢。且這也是2013年以後的事情,在2013年瑞士諾華公司的格列衛專利到期之前,中國沒有類似的國產仿製葯。

今年5月1日,抗癌藥新規實施,我國以暫定稅率方式將包括抗癌藥在內的所有普通藥品、具有抗癌作用的生物鹼類藥品及有實際進口的中成藥進口關稅降為零。陸勇案後不久,抗癌藥「格列衛」已經陸續被多個省市納入醫保。

截至2018年6月,我國已有四批總計41個品規的仿製葯通過一致性評價,通過一致性評價的仿製葯在質量和療效上都與原研葯保持一致。這意味著國產仿製葯的質量將得到保證。

儘管在國內被認定為假藥,但低價還是驅動著求生意志強烈的中國病患們購買印度仿製葯,這也催生了很多幫助病友的買葯的陸勇們,從中牟利的現象在行業中並不少見。在電影《我不是葯神》中,徐崢飾演的角色,在一開始就憑藉這種信息不對稱,在賺取高額差價的同時還被病友封神。

「葯俠」背後

陸勇始終否認從幫助病友購買抗癌藥物中獲利。他在風波過後未再繼續幫人購買抗癌藥物。

對於購買信用卡的原因,陸勇接受媒體採訪時解釋稱,這是考慮到購買印度仿製葯是自己設法開通的渠道,如果用自己名下的戶頭開辦轉賬業務,會引起病友的猜忌,誤會他從中牟利,給自己帶來風險。

雲南兩個病友一開始提出可以提供自己的銀行賬戶來幫忙,印度藥廠則每個月給這兩個病友提供免費藥物。可時間一長,兩個病友擔心交易額度太大,會給自己帶來風險和麻煩,拒絕繼續為大家提供賬戶。在找不到其他願意提供銀行賬號的患者時,陸勇購買了三張信用卡。

陸勇認為自己在這個過程中承擔的角色僅僅是,幫印度公司解決了一個賬戶問題,替患者解決了一個匯款問題。「代購這個詞對我不合適。」

陸勇幫助的這家印度公司名為Cyno(賽諾),這中間還有一個細節在去年GQ的報道中被提出。

實際上,從開始幫人購買藥物到被捕中間,陸勇推薦的仿製葯經過一次替換。2011年,在吃了七年的 Veenat 後,陸勇將推薦的葯換成了 Cyno(賽諾) 公司生產的 Imacy。

讓人起疑的地方正在於,陸勇代購的Cyno(賽諾)公司生產的Imacy 在印度是否算得上是正規仿製葯?該款藥物並不在印度當地銷售,葯監局查不到相關資料。

他引入印度廉價葯被封「葯神」 徐錚拍成電影《我不是葯神》

GQ中國的報道中稱,陸勇否認 Cyno(賽諾)有過宣傳,「想要葯的跟它聯繫(就行)。」此後又改了口,「Cyno 剛開始的時候來過,就是剛開始它這個要上市,來宣傳過的,我幫它組織的病友」,「它的目的很明顯,想通過我的影響力幫它推廣。」

在南方周末2014年的報道中也曾提及,2010年,賽諾公司銷售負責人曾找到陸勇,請他在中國辦理一個銀行賬號,「 用於搜集他們公司向中國銷售藥物的資金,以免費提供藥物作為報酬。」

在接受警方詢問時,陸勇也說,他還幫賽諾公司宣傳,做過四次病友交流會,費用少則幾千元多則一萬多元,由賽諾公司出。他也坦言,作為答謝,賽諾公司為他免費提供藥物,從2010年至今,已經為他免費提供一萬多元藥物。此時一盒葯已經降到200元,更便宜了。

報道稱,陸勇積極為賽諾公司做事,存著一點私心:怕自己在將來某個時候,突然出現「耐葯」; 期望該藥廠看到中國潛在的市場,早點研發生產二代葯。

GQ報道刊出後,當事人陸勇並未作出回應。他在最近接受採訪時稱,我唯一要關注的是考慮這部電影上映後可能給我帶來的負面影響,因為電影對主角的設計,會讓對我案件不是很清楚的一些觀眾造成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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