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他時他不屑,病床再醒不記得他是誰,他卻心痛難忍
賀紀辰為慕深深擦拭好身體,換上乾淨的衣服,讓她重新躺好,俯身在她柔軟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
他並沒有立刻起身,而是就這麼保持著呼吸相聞的距離,鼻尖幾乎碰到一起。
「深深,我知道你能聽到我說話的,你再不醒來我不介意跟一個植物人做。」
陽光穿過窗戶,灑在兩人身上。
男人英俊高大,女孩溫柔纖美,彷彿一副美輪美奐的畫卷。
從門口路過的小護士看到房間里的一幕,這樣旖旎而美好畫面得像是漫畫里的一樣,臉頰不由燒了起來。
要是有哪個男人也對她如此深情,別說是植物人,就算已經咽氣了她也要詐屍起來跟他共度餘生。
「啊」,想的太投入,小護士沒注意前面,砰得一聲,一頭撞在牆上,疼的兩眼直冒金星。
宋清澤正好看到這一幕,額頭不由掉下幾道黑線,嘴角抽搐了下。
這麼馬虎還來當護士,真的不是來禍害人的?
他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被小護士這個笨手笨腳的模樣氣得有些想笑,幽幽道:「非禮勿視懂不懂,你若真那麼羨慕別人,你面前就有一個現成的優質男人可以讓你體驗下被寵愛的感覺,要不要,嗯?」
小護士一看到是宋清澤,立馬拉下臉,也不打招呼,轉身就走。
宋清澤臉頓時就黑了,大步就追了上去。
賀紀辰為了讓他留下來給慕深深治病,也不知道用的什麼法子把他的心上人留在了軍區療養院做護士。
他跑了大半個地球,最後從美國追到中國,就是為了追這女人。
現在他是醫生,她是護士,他是她上司,這種近水樓台加上下屬關係按說最好得手。
可是都兩三年了他們的關係還是在原地踏步。
這女人不但沒有被他的真心打動,甚至還對著賀紀辰和一個植物人流口水!
簡直了!
宋清澤額頭青筋隱隱爆出:「簡小秋,你給我站住!」
……
病房裡,賀紀辰的手機忽然響起,他拿起一看,是賀家老宅的電話。
一般上班時間家裡是很少打電話給他的。
他按下接聽:「喂?」
電話那頭,賀老夫人焦急的聲音裡帶著哭音:「紀辰,擎宇出事了,你快來一趟醫院吧,嗚嗚嗚,都是我不好……」
「什麼,擎宇怎麼了?」他臉色微沉。
賀老爺子接過電話沉聲道:「擎宇從台階上摔下來磕破了腦袋,我們在省醫院急診室。」
賀紀辰臉色凝重:「好我知道了。」
他掛斷電話,低聲對慕深深道:「深深,我們的兒子受傷了,我必須馬上過去,明天再來看你。」
他在她額頭印了吻,起身拿起衣服便出了門。
他轉身一剎,沒看到慕深深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
……
慕深深覺得自己像是在黑暗中待了很久很久。
她找不到出口,無論怎麼努力都只有無窮無盡的黑暗。
可是這一天忽然很吵。
耳邊不斷傳來嗡嗡聲。
她想聽清楚誰在說話,說的什麼,卻怎麼努力都聽不清。
耳邊傳來低低沉沉的男人磁性的聲音,雖然有些模糊,卻有種熟悉得讓她想要落淚的感覺。
他後面又說了什麼,她理解有些困難,卻莫名的很生氣。
她努力想要聽清楚他在說什麼,想看看他是誰,費盡全力調動所有神經,像是溺水的人拼盡全力的想要抓住什麼來支撐茫然無措的軀體。
漸漸的,他的話越來越清晰。
他溫柔的語氣裡帶著淡淡的威脅:「你再不醒來我不介意跟一個植物人做……」
植物人?誰?這男人太重口味了吧。
然而這個信息她還來不及消化便被一陣鈴聲打斷。
男人低沉的嗓音裡帶著一絲焦急:「我們的兒子出事了,我必須馬上過去……」
慕深深滿心疑惑,他在跟誰說話?
誰的兒子出事了?
出了什麼事?
他要馬上去哪兒?
一種急切的渴望驅使著她想要聽到看到摸到……
她在黑暗中焦急的奔跑著、呼喊著、掙扎著……
忽然,一道光在黑暗中撕開了一條縫隙,光芒越來越盛,刺得她眼睛生疼。
慕深深睫毛顫動著,緩緩睜開了眼睛。
陌生的感覺撲面而來,讓她產生巨大的不安。
可是閉上眼睛,這種氣息又帶著一絲熟悉,和她在黑暗中感受到的一模一樣。
慕深深重新睜開眼睛,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窗戶,陌生的一切。
大腦里空白一片,她深呼吸,努力壓制住心底的恐慌。
她動了動手指,有些無力,像是剛剛跑了一場馬拉松,渾身酸軟無力,但還能動。
她慢慢活動著手腳,適應並努力掌控著自己的身體。
過了一會兒,她感覺適應的差不多了,才緩慢而費力的坐了起來。
烏黑的長髮順著她的肩膀垂下,柔軟如瀑布一般,還帶著淡淡的清香,顯然是經常有人幫她打理。
尖尖的小臉乾淨白皙。
身上穿著純棉質地的柔軟的米白色連衣裙,素凈中帶著淡雅清甜的氣息,是她喜歡的風格。
空氣里隱隱帶著消毒水的味道。
旁邊還有醫學檢測儀器,像是在醫院。
可是房間里的陳設高檔而考究,又不像是醫院。
這是哪兒?她怎麼會在這兒?
慕深深起身,想要出去找人問問。
可是直到她走出大樓都沒看到什麼人。
院門口有兩個穿著軍裝的士兵背著槍,肅穆而立。
慕深深忽然覺得胸口一陣窒息的感覺,腦海里有什麼一閃而過,快的讓她抓不住。
腦海里隱約記得有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可是她想不起來是什麼,一時間滿心焦急。
她下意識的往大門外走。
可能是她穿的太不像個病人,門口的士兵見她是從大樓裡面出來的,便也沒有盤查。
她攔了輛計程車。
司機問她去哪兒。
她下意識的說出了一個地方:「省人民醫院。」
車子飛速的朝省人民醫院失去。
她看著外面急速倒退的風景,為什麼要去那裡,她也不清楚,總覺得那裡有她惦念的人或者別的什麼重要的事。
省醫院急診室,小包子的腦袋上纏了一圈紗布,小臉有些蒼白,更顯得兩隻大眼睛黑亮亮的,表情酷酷的,抿著唇,一副我不怕疼的樣子。
賀老夫人心疼的抹著淚,萬分自責。
小糰子穿著蓬蓬裙,眼睛哭的紅紅的,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滴,小肩膀一抖一抖的抽噎著。
從台階上滾下來,受傷的小包子都沒哭,倒是她這個完好無損的小丫頭哭的跟什麼似得。
小糰子小心翼翼的伸出粉嫩的小手,隔著紗布輕輕摸了摸哥哥額頭上的傷口,嘴巴一撇一撇的,強忍著哭意,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奶聲奶氣的抽噎著問:「疼不疼?」
小包子抿著唇,小臉酷酷的:「不疼。」
小糰子眼淚吧嗒吧嗒又開始往下掉了,跟自來水管一樣:「都怪小糰子,小糰子害哥哥受傷了,嗚嗚嗚。」
正說著,賀紀辰邁著大步走進急診室:「發生什麼事了。」
小糰子看見爸爸,一下撲進爸爸懷裡,「哇」得一聲,強忍著的委屈害怕一下子全爆發了出來。
「爸爸,哥哥流了好多血,小糰子知道錯了,哥哥不要死,哇嗚嗚嗚……」
賀紀辰抱著軟軟小小的一團,心微微收緊,柔聲道:「乖,沒事了。」
說著朝小包子看去。
父子倆對視了一眼,誰都沒說話。
管家連忙哆哆嗦嗦的解釋:「小小姐跑著要去抓蝴蝶,下台階的時候踩空了,小少爺為了保護小小姐撞在台階上,額頭破了皮,醫生說好好護理的話應該不會留疤。」
賀紀辰眸色沉了沉,沒有多說什麼,只淡淡嗯了一聲,心也稍稍放下了心。
天知道他來的路上有多心急,闖了多少紅燈。
「先回家吧。」賀紀辰安撫好小糰子,將哭累的小丫頭交給保姆。
小包子從椅子上跳下,邁著小短腿,一副淡定鎮靜的模樣,一句委屈也沒跟爸爸訴說,乖乖的跟著管家上了車。
賀紀辰看著那隻冷酷的小不點,不由有些頭大。
他這兩個孩子的性格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小女孩語言能力發育的比小男孩早,表達能力也強。
小糰子活潑開朗,天真爛漫,愛說愛笑,嘴又甜,一天到晚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天真爛漫,簡直就是大家的開心果。
小包子的性格酷酷的,不怎麼愛說話,卻觀察力驚人,又很聰明,智商高達180。
賀老爺子驚喜自己有了個天才小重孫,給他和小糰子請了五個外語老師,同時進行五國外語教學,還有各種素質和情商的拓展訓練。
上課的時候小包子總能以最快的時間完成各項訓練和測試,也很配合。
小糰子要麼就是睡覺流了一桌子口水,要麼就是在教室里蹦蹦跳跳,在書上畫烏龜和小蝌蚪,如果不讓她玩她就跟老師探討國外有什麼好吃的好玩,搞得小包子也沒辦法好好上課。
賀老爺子頭大如斗,小糰子又死活不願意跟哥哥分開上課,最後只好給小糰子弄了一堆玩具和好吃的,只要她不打擾哥哥上課愛幹啥幹啥。
於是小糰子逐漸長的越來越像糯米糰子了。
賀老夫人心疼小寶貝們受不了那麼高強度的訓練,偷偷去跟賀紀辰告狀。
賀紀辰一邊看書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沒事,這點程度而已。」
賀老夫人覺得男人們都太狠心了,於是偷偷跑去看小包子上課,結果從門口往裡面一照,發現小糰子在睡覺,小包子在變形金剛。
賀老夫人當場怒了,他們重金請來的這些所謂的著名教育專家都是忽悠人的是不是,這哪裡是上課。
結果一問才知道,小包子僅僅用了一個小時,就把一天的課程全學完了。
賀老夫人當場目瞪口呆,再也沒過問學習的事了。
不知道是不是同性相斥,小包子跟賀紀辰的關係冷淡的簡直還不如小包子和他養的那條狗關係好。
賀紀辰也曾嘗試跟兒子溝通,談話還沒開始,他就被小包子一句話頂回去了。
賀紀辰問:「擎宇,你是不是不喜歡爸爸?」
小包子英俊的小臉透著幾分稚氣,抿著唇,沒什麼表情,也拒絕回答。
賀紀辰嘆了口氣,俊臉上寫著幾分無奈,威嚴道:「那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
小包子抬起頭,黑漆漆的大眼睛凝視著他:「你把媽媽弄丟了。」
賀紀辰一噎,眸色變得幽深,後面的話全咽回了肚子。
……
賀紀辰讓賀家二老帶著兩個小寶貝先回了家,他車子慢慢駛離,又回去跟醫生仔細詢問了情況和注意事項,才從醫院出來。
蘇沫婉聽說賀紀辰的兒子出了點小意外去了醫院,也連忙開車去了省人民醫院。
她知道如果想要加入賀家,除了贏得賀紀辰的愛,還要獲得賀家二老點頭認可。
而兩位老人認可的標準,除了門當戶對、溫柔賢惠,還有就是她對兩個孩子的態度。
她雖然有些討厭小孩子,但也是真心想要跟兩個小寶搞好關係。
畢竟如果關係很糟糕,誰也不會好受。
至於以後,兩個小孩跟爺爺奶奶生活,自然打擾不到她跟賀紀辰的二人世界。
蘇沫婉剛趕到省醫院門口,就看穿著深色西裝英俊矜貴的賀紀辰從醫院走了出來。
蘇沫婉一愣,沒想到賀紀辰竟然會親自過來。
看來傳聞說他對兩個孩子不聞不問也並不全然是真的。
但她心底又暗暗欣喜,這無疑是增加交流,培養感情,給賀紀辰留下好感的絕好機會。
「紀辰哥,我聽說擎宇受傷了。」蘇沫婉擔憂道。
賀紀辰腳步一頓:「蘇小姐?」
蘇沫婉關切的問:「擎宇怎麼樣了?」
她一心想著和賀紀辰多聊幾句,並沒有太注意賀紀辰對她生疏的稱呼。
賀紀辰淡淡的看著她,女孩臉上的關心並不像是假的。
蘇沫婉確實比很多所謂的豪門千金更有貴族的教養,眼前的女孩如此的青春美麗,像含苞待放的嬌嫩玫瑰,火熱中帶著淡淡的清純,正是女人最美好的年齡。
如果被這樣一個女孩子主動追求,沒有哪個男人抵抗得了。
蘇沫婉也有這樣的自信。
賀紀辰溫淡道:「只是破了點皮,沒什麼大礙,勞煩蘇小姐費心了。」
正說著,他眸光忽然瞥見不遠處一抹熟悉的身影,一個穿著米白色長裙的女孩正被一輛計程車司機拉扯著,好像是在爭執。
賀紀辰瞳孔一陣劇烈的收縮,俊臉倏然肅沉了下來。
那道纖細的身影,即便是隔著很遠,賀紀辰也一眼認了出來。
他眼中的情緒劇烈的翻湧著,狂喜,激動,震驚,不敢置信……
這只是他的幻覺,還是真的有人和她長的那麼像?
蘇沫婉察覺到賀紀辰的異樣,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看到路邊一個穿著素白連衣裙的女孩正被司機揪著不讓走。
她又不著痕迹的回過頭,悄悄觀察著賀紀辰的表情,他黑眸一瞬不瞬的凝視著路邊的女孩,眼中的情緒濃烈的猶如波濤翻湧,甚至都沒有注意到她在打量他。
蘇沫婉微微蹙眉。
她之前打聽過,賀紀辰出了他的第一人女朋友還有那個前妻,根本沒有別的女人。
她的第一人女友已經嫁給了雷庭,孩子都好幾歲了,他的前妻據說三年被綁架撕票。
除了這兩個人,她不覺得還有哪個女孩能比她更有優勢。
蘇沫婉還想說什麼,賀紀辰卻忽然大步朝路邊和司機爭執的女孩走去,連招呼都沒跟她打。
她看著男人高大的背影,咬了咬唇,也跟了上去。
……
司機抓著慕深深的胳膊,憤憤道:「你不能走,想坑老子是不是?」
慕深深抱歉道:「真的很對不起,我暫時沒帶錢,你給我個賬戶,我後面給你打錢過去好不好?」
司機今天剛被妻子罵窩囊廢,心情正不好,暴脾氣上來一臉凶神惡煞:「對不起?說對不起有用還要警察做什麼?小丫頭片子居然還想坑我?好,你不給錢是不是?那老子重新把你拉回去,從哪兒你特么重新給老子回哪兒去!」
司機一把拉開車門,扯著慕深深就往車子裡面塞。
慕深深哪裡敢上,這個司機脾氣這麼暴躁,指不定一衝動做出什麼呢。
「我不要上車,放開我。」
然而,慕深深哪裡抵抗得過一個大男人,眼看著就要被男人塞進車裡,忽然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眼前,一把抓住司機的胳膊……
「啊!」司機疼的五官扭曲,連連參加。
慕深深一抬頭,看到面前挺身而立的高大俊美男人,如天神般降臨,帶著強大的壓迫感。
她呼吸不由一滯,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人。
賀紀辰墨色的眸子也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她,眼底隱隱燃燒著火焰,明亮而灼熱。
慕深深被他看的頭皮微微發麻,那樣的眼神像是恨不得將她拆食入腹一般。
她有些怕,後退了一步,轉身就想跑。
賀紀辰眉頭幾乎快要皺成一座小山,臉色更陰沉了幾分,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
他在她轉身的瞬間,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大力將她扯了回來。
「啊」慕深深輕呼,在慣性下重重撞入他結實的懷抱,一陣頭昏眼花,「放開……唔……」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男人一把扣住她纖細的腰肢,俯身便吻了下來。
她所有的話被他係數吞沒。
她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睫毛微微顫抖。
慕深深:「!!!!」
啊啊啊啊,她要瘋了!
男人霸道得不容反抗,肆意侵佔著她的領地。
一邊的蘇沫婉震驚的怔愣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切。
成熟穩重高貴內斂的賀紀辰怎麼會吻一個亂七八糟的女人!
明明自己比她漂亮,比她優雅,比她尊貴,賀紀辰居然為了這個女人將她丟在一邊。
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哪個男人不是眾星捧月般的捧著她,哄著她,期待著她的回應。
蘇沫婉猶如挨了一記響亮的耳光,眼中滿是嫉妒和不甘,氣得用力握緊手掌,恨不得將眼前的女人狠狠撕碎。
蘇沫婉正要上前打斷他們。
慕深深忽然用盡全身力氣猛地推開了賀紀辰,揚手「啪」得一聲,給了他一耳光。
蘇沫婉驚得忘記了要說的話。
司機也被著突如其來變故驚呆了。
空氣突然沉默,沉默得詭異。
賀紀辰臉被微微打偏,英俊尊貴的臉上印出五根手指印。
慕深深心砰砰砰跳得飛快,大口大口喘著氣,臉頰因為剛才的激吻而微微泛著紅暈,明眸閃動,這個樣子更加美的讓人心動。
蘇沫婉也懵了,居然還有人敢大賀宇的總裁?這是欲擒故縱么?好讓賀紀辰覺得她與眾不同從而對她另眼相看?
蘇沫婉握緊手掌,居然敢跟她搶男人!
蘇沫婉眸色一凜,大步上前,揚手就朝她臉上扇去:「放肆,賀少也是你能打的?」
慕深深正處在怔愣中,一時沒反應過來。
眼看巴掌就要落在她的臉上。
賀紀辰忽然一把截住了蘇沫婉的手腕。
蘇沫婉沒想到賀紀辰竟然攔住了自己,又驚訝又委屈,憤憤的瞪向慕深深,然後凝視著賀紀辰的側臉,可憐楚楚道:「紀辰哥……」
賀紀辰目光一瞬不瞬的凝視著慕深深,話卻是對蘇沫婉說的:「沫婉,你先回去,我有點事要處理。」
「我……」蘇沫婉還想說什麼,卻明白這個時候忤逆賀紀辰只會降低他對她的好感。
只好心有不甘的收回手,卻並沒有立馬走掉。
賀紀辰目光灼灼的凝視著慕深深,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朝她走近了一步。
慕深深嚇得後退了一步,看著他像是看著洪水猛獸一般,怔怔道:「你……是誰?」
聽到這句話,賀紀辰的動作驀地一僵,眼中的神色變了又變,犀利的目光彷彿要將她看穿。
她失憶了?不記得他了?
也不記得寶寶了?不記得他們曾經歷過的一切,還有想要攜手一生的決心了嗎?
還是,她故意裝作失憶?不想面對發生的一切?
賀紀辰看著她的眼神猶如宇宙中的黑洞,包含了太多複雜的信息。
慕深深看著他,心莫名有些痛,總覺得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很熟悉,可是隱隱又有些想逃避。
賀紀辰又往前走了一步。
慕深深心跳如鼓,耳膜都快要被震碎了。本文來自互聯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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