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歌曲《當你老了》說起

7月的第一天，我覺得我過得很充實。因為一周前，就與昔日兩位老友約好了，所以一早就在催促下，出了家門。地鐵上，看了會兒唐宋文章，又處理了幾件工作上的事情，一個多小時的路程，滿滿當當。

14年剛來深圳的時候，志敏一家還是擠在機場對面的一個農民房裡，同一個城市，竟是四年沒有見了。這四年，他的事業不斷發展，已經在深圳安家、買了幾輛寶馬，上個月又剛剛購進一台200多萬的保時捷，公司的規模也是翻了幾番。新家沒有去過，叫了輛的士，循著路線前往。周末的清晨，總有點睏乏，本想稍微閉目養神，以更好的精神狀態去會見他們。這時，車裡的音樂竟然切換至一首老歌《當你老了》。這個歌以前就覺得好聽，也覺得感人，但是此刻，在車內狹小的空間里，這首歌竟是如此動聽。

其實，本來今天寫的是另外一篇文章，並無意寫此篇的。我傍晚又將這首歌放在了朋友圈裡面，沒有想到竟然有100多位好友留言。有的留言，如同這首歌一樣，讓我心結千千。

留言很長，擷取二三。

沈亮同學留言說：「我女兒5歲了，她聽完竟然哭了。」從來相信，孩子的天真與坦誠。最美的音樂，無論老幼，無論中外，都一樣輕敲心靈，天籟入耳。我回答「小姑娘，5歲稚齡，心易感動，有一顆敏感細膩的心，有學文的天賦。」

艾玲留言說：「聽完這首歌，好感慨啊。另外，我沒事就喜歡看看你寫的東西，做你的鐵粉。」這位姑娘，很多年前，我曾經寫過她，那時她為了照顧雙腿有疾，無法自理的哥哥，放棄了很多。如今，結婚生子，和先生在長沙打拚，倒也平淡幸福。我回答「感謝，這9年的不離不棄，厭惡或者喜歡。但願未來，還能時常有時間寫點文字，讓你覺得這時光從未遠離……」

張小妹同學留言說：「所以，多愁善感的人才能成詩。」其實，每一首抒情的歌，旋律固然重要，首先得有一首好詞。《當你老了》的歌詞，脫胎於詩人葉芝的同名詩，那首充滿著溫情、忠貞與遺憾的愛情詩篇。原詩發表於1893年，距今125年的歲月淬鍊，當然是詞句薈萃。我回答「生活中，我彷彿一直活在自己的精神王國里。幸好，一直保持善良！」

今夜，此歌繞樑。有心的人呀，一定會對歲月多了敬畏，對過往有了懷念，對生命中來來往往的人添了掛牽。多少人愛過你曇花一現的身影，愛過你的美貌，以虛偽或真情，惟獨一人曾愛你那朝聖者的靈魂，愛你哀戚的臉上歲月的留痕。風吹過來，你的消息，愛情是怎樣逝去，又怎樣步上群山，怎樣在繁星之間藏住了臉。

不敢想像，老去的光陰；

不敢想像，老去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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