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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和團之亂後,慈禧如何逃脫列強的懲罰|大象文摘

原標題:義和團之亂後,慈禧如何逃脫列強的懲罰|大象文摘


文章來源:諶旭彬|短史記(ID:tengxun_lishi)


1901年1月29日,逃亡西安的慈禧太后,以光緒皇帝的名義,發布了一道改革上諭。


上諭中說:

「世有萬古不變之常經,無一成不變之成法……蓋不易者三綱五常,昭然如日月之照世。而可變者令甲令乙,不仿如琴瑟之改弦……」

意思是:除了三綱五常這一根本制度不能動,其他具體政策都可以改革。


這是自洋務自強運動以來,滿清最高當局第一次明確「賜予」子民以大尺度的改革空間。這份上諭,也因此被視作「清末新政」的起點。


其實,這個「起點」,只是權術,並無任何誠意。


如何處置中國?


如何處置中國?


這是八國聯軍攻佔北京城之後,最費思量的一個問題。


曾任京師大學堂總教習的丁韙良(William Alexander Parsons Martin),建議列強「以華制華」,與曾持「東南互保」立場的南方督撫合作,廢黜慈禧太后,扶植光緒帝上台,並解散清廷軍隊,由西人入主軍機處。庚子年九月二十八日,丁氏在上海演講說:

「為今之計,當先請皇帝復辟,另舉西使中之賢者一人,入軍機處,贊襄新政,則中國可安,而後患可免矣。次當限制中國乏軍備,散其營伍,毀其製造各廠。南中督撫以保商保土為念,訂約保護,自是正辦。余深望西國政府聯絡南省,整頓北省,須俟太后歸政,罪魁重懲,方與退兵議和,萬不可先退兵也。」

丁氏的這種意見,在當時極具代表性。


義和團事件之後,西方世界認為,清廷內部存在著兩個價值觀截然相反的勢力集團。慈禧被視為「排外運動」的罪魁禍首、義和團的同黨及滿族保守勢力的總代表。光緒則被視為改革者、新文明新秩序的擁抱者。

如丁韙良所言:

「我們必須區分漢人和滿族統治者。前者被人引入歧途,而後者背信棄義,不可饒恕。在滿人中間,又得區分進步的光緒帝和排外的慈禧太后。由於是外族君臨中國的王朝,滿族對外國的各種影響一概生妒忌之心,他們都是排外的,唯一的例外是光緒帝,他接受的是漢人改革家的影響。在當今王朝的王室成員中,只有光緒表現出能廣泛地認識和超越民族偏見,熱切希望他的政府適應西方文明。他因熱烈支持進步而被剝奪權力,因此他特別值得我們的同情。」

對光緒的上台,丁氏充滿了期望:

「從沒有象在年輕的皇帝統治的短暫時期那樣,排外情緒一蹶不振。」

庚子年九月十五日,丁韙良在英文版《京津泰晤土報》上正式公開了自己關於「如何處理中國」的具體意見:

(1)為根除慈禧太后製造的災難,由各大國共同議定,放逐慈禧,恢復光緒的合法權力。


(2)取消慈禧太后戊戌年政變後頒布的一切政令。


(3)恢復光緒帝的改革方案,獲得各國批准後執行。


(4)各國劃分範圍,指派代表,監督其範圍內各省督撫的行動。

圖:丁韙良


廣學會總幹事李提摩太,也於庚子年七月十四日,為列強擬訂了一份「處置中國」的意見書,並印發給各國政府機構,以供參考。


李提摩太認為,當下的中國,已無「被各國信任並能執行條約義務的中央政府」,慈禧政權「使全國陷入戰爭狀態,兩年來致力於驅逐外國人出境」,列強必須出面組織一個能夠「使中國人和外國人獲得持久和平與繁榮的聯合內閣」。


關於這個聯合內閣的具體形態,李提摩太有很具體的規劃:

(1)這個內閣將由一半外國人和一半中國人共同組成。


(2)每個能派遣一萬名常備軍駐紮在中國的大國,得派二人為閣員。


(3)中國的總督和巡撫,得推派同等數目的人(譬如說十二人)為閣員。這些人必須是列強所絕對信任的。


(4)這個內閣的主要任務是:①保護各國人民的生命財產。②保障中國的領土完整。③毫無歧視地保護所有國家的利益而不是一國或幾國的利益。


(5)新內閣將不受任何一國的直接管轄。


(6)應組織一個最高國際法庭處理這個聯合內閣產生的一切問題。

(7)在過渡時期責成各省督撫負責各自轄區內的秩序,不可派遣軍隊援救北京。


圖:李提摩太


如何處置慈禧?


丁韙良與李提摩太的意見,與列強的意見有頗多相近之處。


關於議和,列強提出了兩個最重要的前提條件。一是「懲凶」,即懲辦把持中央政權的「頑固勢力」。二是「兩宮迴鑾」,即要求慈禧太后回京,回到聯軍勢力所及的範圍之內。


這兩個前提條件,均與列強有意另組「新政府」的意圖有直接關係。用中國駐日公使李盛鐸的話來說,就是:

「中國須將舊政府大臣更換,另選大臣,立一新政府,各國方能議和。」

不過,列強所謂的「新政府」,具體而言乃是指軍機處一類的執政機構,而非整個清廷。聯軍統帥瓦德西看得很清楚:

「無論歐美日本各國,皆無此腦力與兵力,可以統治此天下生靈的四分之一。」

一方面無意推翻清廷,另一方面又想強迫中國政府改組。如何處置慈禧太后,就成了問題的核心。


義和團之亂後,西方媒體對慈禧的觀感降到了冰點。


比如,英商在上海的喉舌《字林西報》發表社論說:

「希望有可能把光緒皇帝尋出來,重新置於皇位之上。與此同時必須對中國人明白指出,挑起目前戰爭的是慈禧太后」。

德國《德文新報》說:

「如有可能;光緒帝應予恢復。如不可能,應物色一名不同慈禧集團相聯繫的新皇帝。端王之子大阿哥的繼承權應予廢去,慈禧應令其退隱。」

美國《紐約時報》說:

「列強如能使用因其軍隊駐華而獲得的影響,堅持恢復光緒帝的權力而不採納解決問題的其他更好的辦法,這就是件大好事。」

在華西方傳教士,在懲治慈禧這個問題上,態度尤其堅決。


庚子年九月,代表20個傳教團體的大約400名英美傳教士集會上海,致電西方國家政府,要求「恢復光緒的合法權力」,「迅速和適當地懲處起自慈禧太后的所有煽動暴亂的官員」。

很自然地,如何處置慈禧太后,成了列強「如何處置中國」的主要內容。


不過,與輿論的一致聲討不同,列強內部是存在不同意見的。


比如,德國曾堅持將「懲辦真正的禍首」作為和談的「先決條件」,且明言所謂禍首「必須是些大傢伙」。英國則認為「懲辦皇太后是絕對不可能的」,理由是從現實利益的角度考慮,這「將冒著廢棄中國整個國家組織的危險,這對於歐洲也是不利的」。



圖:字林西報


用假改革糊弄列強


列強希望重組一個親西方的中國政府。慈禧太后則日夜擔憂自己的政治權力被列強剝奪。如何達成二者的共容?


如何逃脫洋人的懲罰?老太后想出來兩大辦法:1、發布改革上諭。2、迫害義和團(當然,還包括「慷慨」賠款)


湖廣總督張之洞,一度因為改革上諭感到歡欣鼓舞。庚子年,他坐鎮江楚,與劉坤一、李鴻章等人聯合發起「東南互保」,為清廷保存了一絲元氣,自然,也很期望慈禧能放棄排外立場,重回改革的軌道。


所以,他接到新政上諭後的第一反應,就是寫信給在京的關係網,希望弄清楚諭旨的來路:「何人陳請?何人贊成?」各個信息渠道的反饋,均表明這一諭旨出自「聖意」,並得到了榮祿和鹿傳霖的「贊成」。張氏遂認定:這一次,朝廷是真的要變法了。

但很快,安徽巡撫王之春的來電,將張之洞驚出了一身冷汗。王氏在電報中說:

「頃行在軍機章京密報:……『奏復變法,毋偏重西』雲,想見兩宮宗旨,奈何?然就復我古法立論,或不幹怒。」

意思是:據跟隨在慈禧身邊的「軍機章京」的密報,要求我等上奏談變法問題時,不要偏重西學。太后與皇上的意思,可以想見。如果我等採用「古法立論」,將改革措施,說成「中國自古以來的傳統文化」,或許不至於招怒太后。


張之洞只好喟然長嘆:「變法不重西,所變何事?」——朝廷宣布變法,卻又不讓重點提西法,那這「變法」究竟是想要變什麼呢?這「變法」還有什麼必要呢?


為探明慈禧的真實意圖,張之洞特地致電鹿傳霖,詢問王之春來電「切囑各省復奏萬勿多言西法」,到底是怎麼回事。在電報里,張氏滿懷憂慮:

「竊思採用西法,見諸上諭明文。鄙意此後一線生機,或思自強,或圖相安,非多改舊章、多仿西法不可。若不言西法,仍是舊日整頓故套空文,有何益處?不惟貧弱,各國看我中國,乃別是一頑固自大之人,將不以平等與國待我,日日受制受辱不成為國矣。」

張氏希望鹿傳霖能夠幫助自己,自榮祿處探詢到改革的底線,亦即哪些改革可以提,哪些改革是碰不得的雷區:

「究竟此事慈意若何?略園(榮祿)能透澈否?各省能否切實復奏?哪幾種事可望更張?」

鹿傳霖的回電,否定有不讓提西學的旨意,極力鼓勵張之洞放下思想包袱,拿出自己的變法提案。同時,卻又極委婉地暗示張,最好不要提什麼西學:

「 不必拘定西學名目,授人攻擊之柄。」

張之洞當然明白鹿的回信是什麼意思。他複電鹿傳霖,沉痛感慨,中國如此「變法」,距離亡國之日已經不遠:

「嗣聞人言,內意不願多言西法,尊電亦言勿襲西法皮毛,免貽口實等語。不覺廢然長嘆:若果如此,變法二字尚未對題,仍是無用,中國終歸澌滅矣!蓋變法二字,為環球各國所願助、天下志士所願聞者,皆指變中國舊法從西法也,非泛泛改章整頓之謂也。」


圖:張之洞


按照張之洞對時局的理解,此時的清廷,要想重振,必須大變西法:

「欲救中國殘局,惟有變西法一策。精華談何容易,正當先從皮毛學起,一切迂談陳話全行掃除。」

但王之春和鹿傳霖帶來的消息,讓他不得不變得謹小慎微。一方面,張氏致電王之春,讓他不要急著上奏回復、響應朝廷的變法上諭;另一方面,他開始聯絡東南各省,就變法問題「互通聲氣」,希望拿出一個變法方案聯名上奏,給慈禧施加壓力。


於是,才有了1901年十餘省督撫參與討論、由張之洞、劉坤一主筆的《江楚會奏變法三折》。


《江楚會奏變法三折》的具體內容此處略去不談,倒是有幾個細節很值得注意:


一是朝廷發布變法諭旨之後,要求各省督撫回奏,並限期兩個月,然而在這兩個月里,竟沒有一位督撫向朝廷回奏過自己的變法意見。

二是復奏期限已過之後,朝廷又屢次催促張之洞回奏,張卻並不急於下筆,而是繼續選擇觀察朝野的政治風向。


三是兩廣總督陶模一方面認為朝廷「未必真欲變革」,一方面又回奏朝廷希望開設議院,結果其建議被朝廷冷藏,並未下發給督撫們討論。


四是此一時期的張之洞思想激進,不僅是呼籲「大變西法」,而且主張「仿行」西方議院和「公舉」各級官員,但這些主張並沒有寫入奏稿,原因是:在與各省督撫商議聯銜會奏的過程中,張之洞提出了設立議院的主張,但被劉坤一否決了,劉氏認為朝廷的「變法」尺度,不可能容忍設立議院。


朝廷規定的回奏期已過去近半年之後,《江楚會奏變法三折》才送抵慈禧太后之手。這種延遲,背後潛藏著地方督撫對朝廷「改革」誠意的嚴重懷疑。眾人皆明了,慈禧太后發布的改革上諭,是做給洋人看的;太后的內心深處,是嚴重排斥西法的。


袁世凱曾有一封催促張之洞、劉坤一早日回奏的電報,其中對舉行「新政」與慈禧「迴鑾」的利害關係,說得相當透徹:

「迴鑾以前,如不先行新政,有大可慮者二:各國以現之政府守舊頑固,倘迴鑾後,各國要挾以更換執政,拒之不足,國體安在?可慮一。各國皆盼我變法,倘迴鑾後各國縷列多款,要挾照行,執政不敵,允則干預,可慮二。」

意思是:第一,列強認為現政府頑固守舊,如果太后立刻回京,結果被列強逼著交出權力,那就體面無存了。所以要在回京之前,先「主動」發布變法上諭。第二,列強都在盼著我們變法,太后也頒布了變法上諭,但督撫們若上奏主張效仿西法,列強再搜集整理這些主張來壓迫太后,要求執行,朝政被干預,體面也同樣無存。



圖:回京後的慈禧頻頻舉辦活動,邀請列強駐華公使夫人入宮,以裝飾自己的開明


用真迫害對待拳民


同為獲取洋人諒解,與變法上諭只是做表面文章不同,慈禧對義和團的迫害,在1901年深入到了北中國的每一個角落。


山西太原鄉紳劉大鵬,曾於義和團運動前後在太谷縣南席村私塾任教,撰有《退想齋日記》。這部日記,真實記錄下了辛丑年清廷對拳民們的迫害。


這種迫害,形式可謂多種多樣。試舉兩例說明:


(1)山西春荒,地方政府只賑濟教民,不賑濟不入教的平民。


據劉大鵬了解,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獲得洋人對山西義和團運動的諒解:

「當此之時,教民橫行,武斷鄉曲,欺虐良民,州縣各官不敢一攖其鋒,惟是一意撫循以求無事,而教民由是益肆無忌憚矣,而百姓由是恨教民愈深矣。各州縣之教民,官皆賑濟,大口銀三兩,小口半之,而不入教之窮民,飢餓而死者枕藉於野,未聞官開倉賑濟,以救民於水火之中;人事如此,安望天之溥降甘霖乎。」 (1901年4月16日)

(2)地方官將辦理教案當作第一要務,以教民之意為聖旨,不敢再問是非,隨意鎖拿「拳民」。


劉大鵬在日記中寫道:

「今日有徐溝及太谷差役來南席村,鎖拿去年練習義和拳者。其指名之人且系在京為商者,現不在家,並非拳民。此系清源教民捏造者也。嗟夫!教民現恃洋夷之強,控告鄰里及諸拳民,縲泄滿獄,官不能保民,惟聽教民之言以肆毒。成何世界乎?殊令人心意俱酸。」(1901年5月21日)

再如:

「太原一郡之州縣官無他政之辦,唯是辦理教案,聽教民之指揮而已。當此之時,差役四齣,恫嚇鄉民,鄉民恐懼;賄役求免,而役遂生無厭之求,閭巷何以能安乎?新撫到晉之初,即發帑金十萬賑濟教民(每人月五兩)。其未奉教之民,飢餓垂斃,置之不問,此固離散民之一端也。」(1901年5月22日)

劉大鵬在日記中總結,政府如此做法,一方面會招致民眾鋌而走險暴動,「去年練習義和拳者,城鎮村莊處處皆有,今日聽洋夷教民之言,差役鎖拿以治其罪,是迫之使變也」。另一方面,等於是驅趕民眾加入洋教,可謂玩忽職守「喪失天良」

「中國編氓信從洋教,屢入而不能已,罪雖在民,而推其究竟,殆州縣官力洋人毆焉爾。……今之州牧縣令,百姓啼飢而不問,百姓號寒而不知,百姓愁賦重而賦上加賦;百姓苦政煩而政外有政;百姓生齒繁,而坐視其貧困;百姓昧禮義而一聽其昏迷。好百姓之所惡,惡百姓之所好。上不體朝廷視民如傷之意,下不念黎庶顛連困苦之情。洋人誘之,州縣官毆之。……州牧縣令唯是袒庇教民,唬嚇百姓,以求事之了結而已。教民雖曲,而刑罰不加,百姓雖直,而箠楚不免。州牧縣令如此待民,而蚩蚩者氓有不忿然興起接踵入教者乎?故曰:為淵驅魚者,獺也,……為洋教驅民者,州牧縣令也。驅民入教而不自省,反謂朝廷放縱洋夷、煽惑中國百姓,莫能禁止百姓入教,是誠喪失天良有愧官箴者也。」


圖:劉大鵬《退想齋日記》


普通平民不堪地方政府的黑暗,為求保護而入教,在晚清相當普遍。譬如,1889年山東單縣李集人被捲入訟事,他們「聽此消息後非常害怕,就從劉庄請來一個范神父,大家都請求在教,求教會保護」。


但最具諷刺意味的,莫過於許多義和團拳民,他們作為庚子年的反洋教先鋒,最後也不得不加入洋教,以求保全身家性命。


比如,據《拳時北京教友致命》記載,京郊下營村的劉廣來,「曾當團頭,為逃避官府追究而奉教」——所謂「官府追究」,指的正是1901年慈禧為取媚洋人,而調轉刀鋒迫害拳民。


再如,在義和拳的發源地山東冠縣,拳民變教民的現象更為普遍。著名的教案發生地紅桃園,「大部分就入了耶穌教」,緣由則是為了「不受辱,不受氣」——所謂「辱」與「氣」,也是指來自地方官府的迫害。


有資料統計,從1901年到1910年,僅十年功夫,中國的天主教徒從原來的70萬人激增至130萬人;從1901年到1904年,只不過花了3年工夫,中國的基督教教徒數從8萬人增加到13萬人。可以想見,這種激增,與逃避朝廷的迫害,有直接關係。


1905年,周作人北游京城,整整五年過去了,「拳匪」二字帶來的恐懼,仍籠罩著這座城市。周氏寫道:

「這是我第一次到北京,在庚子事變後的第五年,當時人民創痛猶新,大家有點談虎色變的樣子,我們卻是好奇,偏喜歡打聽拳匪的事情。我們問客棧的夥計,他們便急忙的分辯說:『我們不是拳匪,不知道拳匪的事。』其實是並沒有問他當不當過拳匪,只是問他那時候的情形是怎麼樣罷了。可是他們恰如驚弓之鳥,害怕提起這件事來……民國初年錢玄同在北京做教員,雇有一個包車夫,他自己承認做過拳匪,但是其時已經是熱心的天主教徒了,在他的房裡供有耶穌和聖母馬利亞的像,每早禱告禮拜很是虔誠。問他什麼緣因改信宗教的呢?他回答得很是直截了當道:『因為他們的菩薩靈,我們的菩薩不靈嘛。』這句話至少去今已有四十多年了。」

從義和團拳民的口中,說出了「我們的菩薩不靈」這樣的話,確實是個引人深思的問題。



圖:慈禧扮觀音菩薩留影

(參考資料:《中國近代史資料叢刊·義和團》,上海書店;《教案與晚清社會》,中國文聯出版社;《傳教士與近代中國》,上海人民出版社;陝西人民出版社《鄉土心路八十年:中國近代化過程中農民意識的變遷》;等)

本文由公眾號「短史記」(ID:tengxun_lishi)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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