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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崢想「葯神」再壞點,導演說NO

采寫:新京報 滕朝、實習生 夏秋子

新媒體編輯:報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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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所有社交平台都被一部「神作」刷屏。

影片的點映加首日票房就已破3 億,「有溫度、有淚點、有希望」等褒揚口碑經過發酵後,豆瓣標記看過人數已經超10 萬,評分高達9.0分。而上一次觀眾看到的9分華語片還是16 年前的《無間道》。

這部現實主義題材「神作」《我不是葯神》是由文牧野執導,寧浩、徐崢共同監製,徐崢、周一圍、王傳君、譚卓、章宇、楊新鳴等主演。

影片講述了賣印度神油保健品的程勇為了獲取高額利潤為國內白血病患者代購印度仿製葯,但在真正了解到白血病群體之後,展開了一場關於人性的救贖。作為電影中最重要的角色徐崢為了讓自己完全融入到這個故事裡,每天拍攝的路上都會從頭到尾看一遍劇本,「我們拍了七八十天,我就看了七八十遍劇本。」

對於這樣一部現實主義題材的電影,徐崢想讓大家看到創作的一種可能性,「中國觀眾需要這樣的電影,因為我們不能總在印度或者韓國電影里去尋找英雄,我們需要在自己的電影里,看到我們自己的英雄,看到我們自己的改變。」

新京報獨家採訪了導演文牧野以及主演徐崢,聊了下影片創作的幕後故事。

「治癒小隊」

程勇(徐崢飾)

故事中的「 治癒小隊」隊長。本職是保健品店老闆,生意慘淡,後成為印度仿製葯「格列寧」的獨家代理商,從小人物變成「葯神」。

文牧野說:「徐崢的加入為整個片子的表演定了個基調,就是在寫實基礎上再戲劇化一些,其表演風格非常符合影片的氣質,所以他在表演的時候定下一個調,那麼其它演員都會去追他那個調子,這個非常重要。」

呂受益(王傳君飾)

重症白血病患者,每次見面都會請大家吃橘子。是他最先發現了代購印度葯的商機,也是他的去世促使程勇做出改變。

本來劇本中呂受益這個角色是一個瘦弱矮小的人,但王傳君身高有187cm,與角色有些差距,不過他通過減肥還有美術造型呈現出一種特別到位的「反方向虛弱」,他越高就反而顯得越孬。

劉思慧(譚卓飾)

一個堅強的單親媽媽,為了給女兒治白血病,不惜在酒吧做一名鋼管舞女郎。她因為掌握了很多白血病患者的資源,在「治癒小隊」中主要負責打理販葯渠道。為了電影中僅出現十幾秒的跳鋼管舞的鏡頭,譚卓專門請了一名老師,練得腿上都是瘀青,還導致了膝蓋軟組織損傷。

彭浩(章宇飾)

在片中綽號「黃毛」,一個貧困的貴州農村少年,因患有白血病離家出走到城市流浪打工,性格沉默暴戾,但重情重義。與程勇不打不相識,後成為親密戰友。

導演在選這個角色時特別難,因為需要這個角色「又厚又透」。寧浩推薦章宇之後,導演非常滿意,「他36 歲演20 歲的角色,雖然說年齡不太合適,但看不出來,眼神特別單純乾淨,像小孩一樣,人生又有那種閱歷和厚度。」

劉牧師(楊新鳴飾)

教堂牧師,也是白血病患者,因為會說英語,被吸納進「治癒小隊」做英文翻譯,負責與印度藥物公司的溝通。

之所以在影片中加入牧師這一角色,主要是因為導演認為這個團隊需要覆蓋社會各個階層,並且從一個戲劇的基本設置來講,有一個年齡厚重的人在團隊里,會讓團隊相對穩定。現實中楊新鳴不會說英文,為了角色一個字一個字的背誦英文台詞。

原型VS 角色

《我不是葯神》是由真實事件改編而來,電影中程勇這個角色的原型是被國人稱為印度抗癌藥「代購第一人」的陸勇。最初,監製寧浩拿著第一版的劇本來找文牧野導演的時候,故事和陸勇的經歷幾乎一模一樣。之後,文牧野和另外兩個編劇韓家女、鍾偉對劇本進行了大幅度修改。

電影原型陸勇亮相觀影活動現場

當時有大量關於陸勇的新聞報道,文牧野和團隊找到相關報道的記者,還有很多白血病人,做了大量跟蹤採訪。電影開機前兩天,還找故事原型陸勇來開過一次座談會。最後,為了電影的創作,劇本對程勇這個角色做了很大的改動。

比如,原型人物是一個中產階級,換成了電影中的社會底層,上海一個印度神油專賣店落魄小老闆。這種變化為的就是讓他生活相對更不堪一些,他與妻子離婚,孩子跟前妻一起生活,他只能每周帶孩子洗個澡吃頓飯,前妻還要把孩子帶出國,與此同時,父親還身患重病,急需手術費。文牧野認為他起點越低,就會讓觀眾覺得這個人是個Loser,不可能是英雄,結果到最後變成一個英雄的時候,人物的轉變才會變得更漂亮。

電影中程勇這個角色與原型最大的變動,是從白血病人改成了正常人。

真實故事中,陸勇患有慢粒白血病,這樣他為白血病人代購印度葯其實就有兩個心理動機,不光是為了救病人,也是為了救自己,人物的孤光就不夠漂亮。但是,把程勇設置成一個正常的健康人,他從開始唯利是圖的商人到最後逐漸完全站在了病人群體這一邊,這個人物才更豐滿,最後的轉變才會更讓人動容。

喜劇VS 悲劇

徐崢在沒看劇本之前,也並不知道這部戲的質感,擔心千萬不要做成那種悲悲戚戚或是小眾的文藝腔。「應該是用一種最樸實,最坦然甚至是比較幽默的姿態來對待這樣的題材。」等看完劇本之後,徐崢給導演發了一條微信:「牧野,我淚目了,我們什麼時候開拍?」

影片前後很明顯的呈現出不同的表現風格,前半段喜劇色彩比較濃一些,有很多幽默元素,而後半段就多了一些悲劇色彩,顯得比較嚴肅沉重。這是導演有意為之的。

「因為我一直理解為笑聲和眼淚是打開觀眾心門的鑰匙,我要想給觀眾講一個道理,或者展示一種靈魂層面的東西,就要先讓觀眾以願意接受的方式愛上這些角色,覺得這些角色可愛,最主要的方式就是喜劇,只有開始喜歡上了他們,他們死了觀眾才會動容。所以這是一個特別重要的點,你要想要弓箭射得足夠遠,你的弓就得拉得足夠開。」

徐崢也覺得,影片前半段的喜劇元素滿足了普通受眾娛樂層面的需求,但這個需求不是為了娛樂而娛樂,而是為了讓觀眾有代入感,相信這些人,最後才能夠去傳遞人性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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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崢一直在與導演探討影片的表演基調,在他看來,歐美的類似題材在表演上更收一些,而韓國則更放一些,「 我們還是找中國人的表達方式,不去刻意強化戲劇性,要從小人物的質感中尋找小幽默,後面也要剋制些,不要太過煽情。」

導演文牧野為了在商業與文藝上找到更好的平衡,他還專門去研究了社會英雄題材這一類型的電影,發現這一題材在類型化的點上,比如說笑點、哭點、情緒點等都非常准,都是有一個格式在。

而在《葯神》中,他就運用這個格式非常準確和穩當地扎在了那些點上。「可能現實主義會有一些文藝色彩的東西,它是相對感性沒有點的,那我首先要做的就是把文藝的東西給它幾根柱子作為支撐點,再把故事、人物、情緒、節奏等編進去。」因為國內這種題材很難有參考,他只能不斷的去試錯,在這個過程中一點點排除掉沒用的,多跟別人講這個故事,看看對方的反映,「我和我的編劇倆人互相講,還演,每個人都演,這很重要。」

現實VS超現實

這張劇照下面的評論清一色都是:「覺得戲裡面的演員都是真實存在的,找不到什麼演戲的痕迹。」

《我不是葯神》是一部充滿生活質感的現實主義作品,在拍攝方式上,導演選擇了手持攝影。這是導演特別喜歡的一種視聽風格,最重要的是他覺得影片故事特別適合用手持攝影的方式去表現。

如果觀眾留心觀察的話,會發現影片的攝影方式會有一個變化,影片越來越往後的時候,鏡頭運動會越來越少,變得越來越穩。「它要有一個視覺上的變化,前半段用手持的方式把觀眾帶入一個現實語境里,後半段開始再讓現實語境慢慢的形而上,到最後結尾送行的時候,其實已經變得相對形而上了。」

在文牧野看來,如果一開始就是那種特別偉光正的拍攝方式,觀眾是有距離感的,而相對粗糙一點的運鏡方式,觀眾不會覺得你是很做作地在講一個故事。「所以,必須要露出一些毛邊和瑕疵來,觀眾才會跟你有親近感,慢慢的再回歸到一個特別傳統的攝影方式上,這樣他們就接受了。」

現場拍攝工作照

在影片整體的現實主義風格下,也出現了一些比較抽象,類似超現實主義的場景。程勇為了給白血病人代購藥物重回印度,在煙霧瀰漫的印度街道上看到一尊佛像。

導演坦言,這場戲是整部片子里最具個人風格的視聽表達。因為之前程勇做了一個決定,拋棄了病友們,所以這個段落有一種開端感,「就像一個分支符,我要給觀眾打一個標記,到這裡電影就不一樣了。從這一刻起,死亡的氣息開始籠罩整個電影的後半部,那麼主角是不是要站出來遏制這種死亡氣息?」這是一段非常視聽的段落,跟主線沒什麼關係,拿掉也沒什麼,但卻是非常重要。

當時,導演去印度堪景時,看到印度人在街上噴洒一些煙霧殺蟲,正好街邊放了一個佛像。如果從視聽角度考慮,程勇從藥店出來,看到旁邊有尊佛像,周圍還瀰漫著煙霧,並沒有很強的視覺衝擊力。

導演就找來了三輛推車,在車上還拴了鈴鐺,然後將佛像放在推車上推著走,「雖然這在印度街道上是一個日常場景,但是結合著煙霧、音樂,還有觀眾看到電影那一刻的情緒,就會變成有點抽象和超現實的感覺。其實這就是死亡,因為死亡就是既現實又抽離的一種感覺。」

壞VS更壞

很多觀眾在影片後半段都會感動到流淚,程勇一開始並不是想做一位道德英雄,他就想賺錢。「 這是這個人物的缺陷,但這個缺陷每個人都能設身處地地感知到,所以代入感就很強,當程勇最後被改變,善意一點點被放大的時候,觀眾就會被感動。」徐崢說道。

為了找到程勇身上接地氣的「缺陷」,徐崢在生活中尋找素材。首先就是在髮型改變上,光頭的徐崢做了一個「泡麵頭」,「跑到南京街頭,別人也認不得我。」

電影開拍之前,他還到街頭的自由市場里,觀察了很多人,拍了很多照片。他發現那種非常底層的小市民,在他們的生活里是不太抱有希望的。可一旦家裡出現生老病死,他們就突然遭遇一個特別大的危機,一下子變得無所適從。

「 我覺得程勇就是這樣的人,在神油店裡無聊的玩電腦自帶的挖雷遊戲,突然他爸爸生病了,整個人就像螻蟻一樣抓狂,而且也不尊重自己。」

導演對程勇這個人物的評價更為直接--「爛人」。

然而,徐崢因為以前演喜劇演多了,會下意識的想去保護人設,之前有場戲,程勇叫了一個小姐,但導演怕對人物傷害太大就拿掉了。有一場五個人吃火鍋的戲,導演要求徐崢充分地展現人物的缺陷。這場戲一邊拍,徐崢一邊喝酒,把自己扳回到程勇的角色里,「必須得鬧翻,把他們都趕走。」拍了整整一晚,徐崢喝了兩瓶黃酒,「拍完之後很過癮,我們都坐在監視器前流淚。」

吃火鍋的這場戲,讓徐崢發現在展現缺陷的時候,反而會放大背後的善意,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啟迪。拍完戲給電影配音時,徐崢感覺這個人物處理得還不夠極致,他認為程勇還可以更壞一點,「現在這個人物做得還不夠,如果有機會相信下次會做得更好。」在導演看來,徐崢的表演已經非常完美,「這個角色不用再壞了,如果再壞下去人物就會被破壞掉。」

寫實VS即興表演

開機之前,文牧野提前和演員溝通,基本上解決了每個角色會遇到的問題。而現場那些靈光乍現的東西純屬意外收穫。

徐崢和章宇飾演的「黃毛」在河邊有場談心的戲,拍攝之前章宇說要送導演一個禮物,讓導演在拍全景的時候不要停機。拍攝時,章宇走在徐崢後面,突然蹲下來在徐崢身後學了一聲狗叫。徐崢當時也不知道,嚇了一大跳,不過他接的也非常好,即興說了一句「神經,黃狗」,直接把這個人物的特質點出來了。

這個場景有即興表演

片中劉牧師有句台詞「God bless you」,劇本中只出現過一次,結果飾演劉牧師的楊新鳴在片中見到誰都會重複這句台詞,製造了不少笑點。

譚卓也有非常多的即興表演,本來劇本中寫的是正經台詞,結果她一張口「 啥玩意兒啊?」直接變成東北味,讓這部電影非常落地,非常寫實。

在導演看來,「他們不搶戲,但是該表現的時候,演員自己去找自己能夠發揮的點,空間感特別到位,啪的一下就出來了。」

道具

口罩

片中的白血病人因為體質弱怕感染,所以經常會戴著口罩,在徐崢看來,口罩是表現程勇這個角色很重要的一個道具。

程勇在生活中活得很沒有尊嚴,不被人尊重,同時也不尊重他人。只有在自己的兒子面前,可以贏得那麼一點點尊嚴,覺得自己是一個男人,「你得聽我的,我是你爸」,兒子想買球鞋時,毫不猶豫地掏出200多塊錢。

所以,當他遇到白血病人的時候,覺得你們口罩都不摘,是對自己不尊重,但那個尊重是他要不到的。

但是,影片最後,當程勇因為替白血病人代購藥物而被判刑,押送在警車上的時候,路邊的白血病人卻主動摘下了口罩,贏得了他們的尊重。

福利:

《我不是葯神》電影票 20 張(2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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