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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葯神,而是個體抗爭命運的榜樣

我不是葯神,將沉寂了一段時間的電影市場和不受待見的中國電影徹底激活,良好的口碑,吸引著一波又一波的觀眾走進影院一睹其風采。上午,烽太棄家中嗷嗷待哺的小子於不顧,帶著大子去觀影。

果不其然,看完回家,母子都直呼好看,大子沉浸於劇情還怒氣未消。他們表達和分享的慾望很強烈,中飯的時間,烽太講述了故事的梗概,大子則見縫插針地展現其憤怒和提出應該允許賣便宜葯的抗議。

我沒有時間去看,經由他們的講述,簡單地複述一遍:程勇(徐崢飾演)從印度購進一種叫格列衛的葯,賣給國內的慢粒白血病患者,葯價最初是5000元,最後降到500元。而如果通過正規渠道購買來自瑞士的格列衛,其價格則為2、3萬。關鍵是,印度格列衛的療效幾乎不比瑞士格列衛差,所以,程勇的「口碑」就像這部電影一樣,迅速地樹立了起來。故事的結局充滿悲情,全心全意為人民謀利益的程勇,不得不面臨法律的懲罰。

好惡分明的大子連續向我發問:為什麼程勇被抓去坐牢,為什麼不能賣便宜葯,那些得了病的窮人怎麼辦?

或許是因為沒有受到電影具體情境的感染,所以我的同情心暫時是缺位的,這種狀態也幫助我更深入地思考了這些問題。

在「同情弱者」的普世心理和普世價值之下,便宜葯、程勇和那些不幸患病的窮人都有著廣泛的群眾基礎,而把價格定的出奇昂貴的瑞士醫藥公司有些可惡,是專門剝削人民的資本家。這裡面還涉及到醫療倫理問題,只有富人看得起病,而窮人看不起病,極其不人道啊!

但是與此同時,我們是否想過,那家正規的瑞士公司也有值得「同情」之處。他們耗費了巨資研發出了好葯,卻被別的仿製廠家搶奪走了「客源」和收入。這個研發過程,不僅時間漫長,而且風險極大,很可能因為臨床試驗失敗而在最口關頭把所有的巨額投入打水漂。

這種仿製藥品產自印度,並非印度人仿造能力高人一等,別的國家無此能力,事實上論起仿製能力和經驗還得叫中國人一聲老大哥,但中國人並沒有仿製,其他國家也沒有仿製。對不起,我們不是不想仿製,而是被禁止了。

印度人可以仿製藥品,是因為印度的法律中為此開了一道口子,起初對藥品的專利權不予承認,其後即使規定了對藥品專利的保護,但司法中經常有法不依。因此,印度神葯繼續在法外之地書寫著神奇的故事。

如果任由此種現狀存在,甚或加以鼓勵,可以想見,印度神葯將可以賣往全世界,與此同時,那些如瑞士製藥這種賣高價葯的企業,都將被市場唾棄而倒閉。這難道不是人民群眾所喜聞樂見的嗎?治療白血病,跟治療感冒一樣省錢。

可是,如此一來,還有哪家公司願意和敢於再投入巨資去研發新葯,如果這是一筆註定虧本而且是血虧的買賣。對,不尊重知識產權,是可以得到短時的爽快,但也必將引起長期的大問題。

中午與大子討論的時候,我講了這些,大子先是反駁,後來也反駁,不過似乎接受了一點點。這是簡單的邏輯,稍加深入思考,外加減少感情上的干擾,便可以想得明白。

我本以為電影的火熱,是不是恰好證明了觀眾的膚淺。而在了解了其原型故事之後,對此轉變了想法。

原型主人公叫陸勇,沒有程勇那樣的豐富經歷和幸運,本身是慢粒白血病患者,在花費了好幾十萬購買瑞士格列衛之後,再無經濟實力維持下去,偶然之中得知印度賽諾公司也生產這種藥品且價格低廉到無法想像,他「抱著試試看」的心態購買了一些,體驗下來,療效幾乎一模一樣。

陸勇欣喜不已,然後將這個發現向廣大病友們廣而告之,那些患了同種病的窮人都紛紛打聽如何才能買到。國內允許進口銷售的只有瑞士葯,而仿製的印度葯被擋在了國門之外,要買到印度葯得費一番周折。經過協商,由陸勇統一負責聯繫購買,價格每盒200餘元。

此時,他們向命運抗爭,尋求救命稻草,誰能夠責備他們的行為?

2015年,陸勇因銷售假藥罪被查辦並逮捕,後來,檢察機關經綜合審查,認為不屬於犯罪行為,對其作出不起訴處理。檢察機關的不起訴書顯示,陸勇在為病友們買葯的過程未謀利。電影中的程勇藉機發了一筆財,並因此而獲刑,現實中的陸勇雖經歷曲折的應訴,但最終被認定無罪。結局圓滿。

其實經過改編,程勇身上已經基本丟失了陸勇的印記。程勇在最後才閃現出了人性的光輝,而陸勇卻始終如一。即使如此,程勇還是博得了觀眾的許多同情和讚許,而陸勇,無論是因同病相憐而展現的博愛無私情懷,還是個人抗爭命運的努力,都更值得尊敬!

「看病貴」甫一觸影,即引發了巨大共鳴,但願不要引起誤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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