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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葯神」這部神作揭開了國人的傷疤,直擊強權和世俗

《我不是葯神》是十年難遇的一部現象級作品,開場豆瓣評分9.0居高不下,創造點映過億的神話,嚇得《爵跡2》直接撤檔讓路,簡直要重複當年《戰狼2》的傳奇,相比去年的爆款而言,「葯神」是票房和口碑雙贏的一部神作,

「葯神」這部神作揭開了國人的傷疤,直擊強權和世俗

國產片能拍出這種深層社會問題的類型作品,絕不是偶然,早在《無人區》筆者已經了解到徐崢和寧浩這個組合的強勢,他們敢於去挖掘那些特定群體的社會問題,敢於探討法律與道德的對立矛盾,影片能過審也是我國電影環境里程碑式進步,這意味著我們在現實題材也有了和韓國、印度比拼的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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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葯神」直言不諱的揭開了國人都深知的醫療問題,但是所有人都喜歡迴避的問題,對於「看不起病」的問題,猶如心靈深處結痂的傷疤,沒有人願意高談闊論這些傷人自尊的問題,然而這些問題所產生的積怨,國人終於可以在「葯神」這部電影爆髮式宣洩而出,因為每個人可以找到身份認同感。

01

緘默不語

當我們還在討論在哪裡買房,去哪國留學時,可曾想過這個世界還有一個因為看不起病等死的群體,尿毒症患者因為換不起腎,死在透析的煎熬里,慢粒白血病人因為吃不起格列衛,拖垮整個家庭而自殺,類風濕病人因為打不起生物製劑去以命試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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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有太多的不公平了,我們總是選擇閉口不談,閉眼不看,而沉侵於自我營造的集體幻覺里,假裝我們過得很幸福。因為我們總抱著僥倖心理,認為不會成為這個群體的一員,當所有電影選擇緘默不語時,「葯神」這部驚艷之作選擇為這個「群體」發聲吶喊,我們不企圖「葯神」能和韓國電影一樣去改變腐朽的體制,它只要能引起麻木的大眾去關注這個被漠視的社會問題,就已經完成了它的使命。

在電影結尾被羈押在囚車的常勇(徐崢飾),望向將整條街道圍地水泄不通的白血病人,那些卸下口罩的病者所組成的世界嫣然是一個悲慘世界。

這一幕真的戳中了筆者的軟肋,從整個場景抽離出的筆者,在思索這群人是在感恩他們心中的英雄,還是在迎接新一輪的等死,程勇的離開意味著又有一群人因病致死,或許是二者皆有的一種複雜情緒。

02

生存與法律的對立

這裡導演將情與法二元對立,當生存與法律出現矛盾時,人類會陷入一種艱難的決定,選擇生存意味著背叛法律,選擇法律以為這放棄生存,顯然程勇選擇了前者,影片的前半段的程勇是為了成就小我而背棄法律,他走私仿製葯只是為了賺錢救治重病的父親,而後半段已經功成名就的他,再次背叛法律,卻成就了大我,他是為了拯救世人而違法,導演採取這種欲揚先抑的表達方式,更高明地升華了程勇這個角色的高尚品質。

我們選擇不犯罪並不是不想犯罪,而是犯罪的成本遠高我們的既得利益。然而瀕死的身體再次令既得利益與犯罪成本反轉,為了自己的私人利益而犯罪是自私(第一層),為了家人的生死而犯罪是奉獻(第二層),為了一個群體的生死而犯罪是高尚(第三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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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勇顯然可以納入第三境界,程勇的現實原型是陸勇,電影將他處理成了一個健康的人,他原本可以置身事外的人,正如影片所說,他上有老、下有小,如果被抓了誰來照顧他們,當曾經的朋友因為他的離開,而痛苦死在病痛的煎熬里時,這一刻他再也不能袖手旁觀了,因為每一刻的延誤都會有人因而死去。

這一刻的徐崢再也不是原來的「勇哥」了,他背棄了那個世俗的「程勇」,選擇以個人的力量去對抗強權,只是為了讓所有人有活下去的機會,他奮不顧身地選擇對抗這個面目可憎的世界,以前的他只想苟活,現在的他卻在改變這個充滿苦難的世界。

03

三個反派

影片總共三個反派,分別是:張院士、警局曹斌、醫藥。其實就「買不起葯」這件事而言是誰的錯,電影是難以給出一個準確的回答的,所以明智的導演將反派簡單的設計成擋程勇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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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個社會更多的張院士這類人,他們是冷血,根本不會關心是否是「救命錢」,他們以收割別人的生命而換取個人利益,本來已經拖垮整個家庭的病人苦不堪言,他還將假藥賣給這些苦難的人,去拖延病情的最佳治療時間,無疑是給病人雪上加霜。張院士代表了詐騙病人的一個群體,從側面再次突出病人生活的不易,同樣他存在是也是程勇轉折的鋪墊,不過仁慈的導演仍給了這種惡到骨子的人一次救贖,在他被抓後,嚴格的考問下並沒有供出程勇,這或許是他對這社會最後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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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斌作為一名刑警,一開始就是認同仿製葯的走私,從程序上這是不合理的,但從實際意義上講,程勇做的一切是在救人,所以這個案子對他來說是艱難的,他一直作為協調者反應仿製葯的正向意義,但是醫藥代表的咄咄逼人,不得不讓他去抓人,當黃毛這個生冷的漢子都甘願維護藥販子而犧牲時,曹斌終於清醒了,他甘願冒離職的風險,去對抗強權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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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藥代表看似是一個中性人物,他並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只是在維護正版葯的專利權,而整個過程帶來的次生災害卻是收割無數個無辜生命。我們知道醫藥在研發時會投入巨大的時間成本和資源,所以在醫藥成型後,不是以救死扶傷為第一原則,而是以商品的形式呈現在市場,一旦這種剛需的商品成為壟斷產品後,自然會成為天價藥品。

04

藥物強制許可制度

所以回到最本質的問題,是誰造就了窮人買不起葯的社會現象,難道貧窮本就是一種原罪,他們就該接受適者生存的自然選擇嗎?在印度之所以會出現仿製葯的規模化生產,是因為他們的政府意識到這種殘酷的社會現象,會有大量的窮人死亡,會動蕩穩定的社會結構,

所以採取「藥物強制許可制度」,政府授權去批量製造仿製葯,並且是符合WTO的規定。而我們體制下之所以出現程勇這種藥販子,其實是對體制一種反抗,藥物強制許可制度正是冰冷法規下的人道主義,我們之所以沒有採取這一措施,是因為會損害國家的面子,其次是仿製技術的落後,這些問題實在不能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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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物強制許可制度其實是在探討「錢重要還是命重要?」的問題,一旦患者受到死亡的威脅就該授權這些群體使用藥品的權利,貧窮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愛面的貧窮。在某種程度上,程勇是在社會逼迫下的產物,值得我們最該深思的問題是我們為何不能和印度一樣,是那些人的面子剝奪了無數無辜的生命?

05

社會折射

當弱小的無助被放大時,總是痛著心扉;當無辜的鮮血被放大時,總是觸目驚心;當沉默太久時,總是震耳發聵。

「葯神」這部神作揭開了國人的傷疤,直擊強權和世俗

筆者深信即便將來擁有批量生產器官技術,窮人也仍會用不起,即便將來的「基延」項目可以延續人類300年的壽命,也與窮人無關。這本來就是一種自然的平衡,在過去這樣的事情更是慘絕人寰,我只是希望我們能正確去面對正在發生的,將來要發生的,筆者之所以喜歡科幻作品,並不是因為華麗的科技、驚艷的想像,而是科幻總能對未來世界的殘酷做出預言性警示。

「葯神」這部神作揭開了國人的傷疤,直擊強權和世俗

我們的世間僅需要程勇這樣的救世英雄是不夠的,而是需要一個強硬的government去主持公道,去為那些在疾苦中掙扎的人民伸張正義,個體的力量在社會面前總是渺小的,程勇所救的也只是冰山一角,但筆者堅信這微弱的燭火總能引燃希望之光。

燈紅酒綠的城市表象下,陰暗之下仍生活這悲慟的靈魂,筆者只是希望我們不再緘默不語,未來進步的世界會沒有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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