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遠艦「撞沉吉野」前，考古發現，鄧世昌已準備發射魚雷炸吉野

文|和佛賞花去

「開足馬力，撞沉吉野！」如果你看過，1962年拍攝的彩色電影《甲午風雲》，一定會記得這樣一個令無數國人振奮的鏡頭，致遠艦管帶鄧世昌，緊握雙拳，高高屹立在艦橋上，發出吶喊。1894年9月17日北洋水師在黃海返航的途中，遭遇日本艦隊的偷襲。致遠號在彈藥將盡且遭受重創後，由管帶鄧世昌下令沖向日本聯合艦隊旗艦吉野號，欲與敵同歸於盡，不幸被炸沉，全艦官兵200多人為國殉難。

「致遠艦」沉沒的那天，恰是鄧世昌45歲生日。120多年後經過3年多的水下考古，致遠艦遺骸被確認，兩百多件文物被打撈上來。其中一個很重要的發現是，致遠艦上一枚魚雷引信已經插上雷管，說明當時的魚雷已經處於隨時準備擊髮狀態，很可能是致遠艦是最先想用魚雷炸沉吉野，而不是直接撞沉它。那麼魚雷為何沒有擊發呢？

致遠艦被確認前叫「丹東一號」沉船遺址，就位於遼寧丹東西南50多公裏海域中。到2016年年底，在歷時三年水下考古中，共提取有致遠艦配置的加特林機關炮、帶有「致遠」字樣的印紋餐盤、致遠艦大副所用單筒望遠鏡等。其中，水下考古發現的一枚魚雷引信已經插上雷管，這說明當時的魚雷已經處於待髮狀態。致遠艦是在距離吉野1000米處爆炸的。一名英軍軍官記下了致遠艦的最後航程，致遠艦在沖向日艦的時候艦身已經傾斜，從它的艦身兩側排水口中不斷排出白色的泡沫。這艘戰艦艦身傾斜，卻以最高的時速勇往直前，它的火炮已經停止射擊，只有桅盤中的機關炮開火。當時魚雷還屬於不成熟的新武器，射程不足400米，因此，在致遠艦最後時刻，鄧世昌等英雄們要做的就是一件事，幹掉吉野，先用魚雷炸，魚雷不行，就撞沉它，所以才會用最快的速度前行。

筆者分析，致遠艦在最後時刻肯定已發射過魚雷，但沒有命中，這是大概率事件，因為那時候的魚雷才剛剛起步，性能比較落後，準確性極差，射程短，速度慢。在黃海海戰前，中日雙方艦隊都把魚雷射丟入海中。豐島海戰中，日艦在150米距離發射魚雷都沒命中。直到二戰時，美國潛艇還曾發生過10多枚魚雷打不沉一艘油輪的笑話。關於致遠艦是如何沉沒的至今沒有準確說法，有說是被日艦的大口徑炮彈擊中鍋爐引發爆炸，有說是吉野發射的魚雷炸沉。

致遠艦和吉野號是姊妹艦，均由英國阿姆斯特朗兵工廠生產，但吉野是最新的，1893年9月建成，代表當時世界頂尖水平。這艘戰艦早被李鴻章看中，可本來用於購置戰艦的銀子卻被慈禧太后挪去修頤和園，只好被迫放棄購買。後被日本買去。那時的日本比清朝窮得多，為此日本天皇籌集資金購買吉野，並宣布自己一日只吃一餐，皇太后捐出自己的首飾。

致遠艦船員死得很悲壯，在一片火海中，全船官兵齊在甲板之上，遙望祖國，隨而沉沒。鄧世昌落水後，拒絕救援，愛犬跳下海拉扯他，他把愛犬壓下水，一同沉沒。甲午海戰後，為炫耀戰績，日本把致遠艦上的加特林機關炮運回國內公開展示。

參考資料《致遠艦水下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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