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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名畫中的吻

西方名畫中的吻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國際接吻日,為了慶祝這一天,我特意起了個大早,認真梳洗打扮,換上最整潔好看的衣服,帶上了一小瓶口氣清新劑,預定了一家溫馨餐館的座位,然後出門······去上班。

上班的路上我就在想,國際接吻日到底是個什麼來頭,於是我專門翻了一下百度百科的解釋:

看到這裡,我想到了一件去年年底發生在我身上的真實故事:

別再點贊了,我會膨脹的

雖然吻是一個並不複雜的動作,但不同的吻傳達出來的信息、背後藏匿的內涵卻完全不一樣。

那麼,我們來看看西方藝術家都曾繪製過有哪些不一樣的吻,以及背後有些什麼深藏的故事。

覺醒的吻

喬托·迪邦多內

(Giotto di Bondone,1266—1337)

佛羅倫薩畫派創始人

喬托是文藝復興時期的一位具有開創性的畫家,可能相對於達芬奇、米開朗基羅等相近時代的畫家來說,可能部分讀者會對這個名字有些陌生,那麼該如何評價他在藝術史上的地位呢?

我們可以借恩格斯評價但丁的話來概括:「但丁是中世紀的最後一位詩人,同時又是新時代(指文藝復興)的最初一位詩人。」

把這句話中的但丁換成喬托,詩人換成畫家,這句話同樣也成立。

下面我們來看喬托筆下的、人類歷史上最有名的背叛之吻

《猶大之吻》

我們先簡單地講一下猶大之吻是個什麼故事

根據《聖經》中的描述,希律王想要殺死耶穌,以此為前提花重金收買了耶穌的12個門徒中有個叫猶大的門徒,但希律王派來的法利賽人並不認識耶穌,猶大獻計說:當我走近一個人並與他接吻時,他就是耶穌。

耶穌因猶大的這一吻而罹難,後來在西方文化中,「猶大」和「猶大之吻」也就成了「叛徒」和「背叛」的代名詞。

在這幅畫中,耶穌與猶大位於畫面的正中位置,猶大鮮黃色的衣服幾乎遮蓋住了耶穌的身體,除去宗教因素外(猶大的黃色衣服有墮落的象徵含義),更主要的原因是畫家通過這一設置將矛盾的重心和觀眾的視線集中在了一起。

與二人相對冷靜的動作和表情產生對比的是,周圍的士兵、旁觀者和其他門徒顯得極為激動,面部表情和動作豐富,加上人物站畫面比例較大的構圖處理,可以看出畫家試圖讓觀眾獲得身臨其境的參與感,或者說讓整幅作品顯得更加真實,好像畫家曾親自目睹一般。

此外,畫中人物的一些細節安排也有一定的含義:在宗教繪畫中擁有頭光的人物都是擁有「聖徒」地位的人物,在這幅畫中只有耶穌和畫面左邊的幾位門徒有頭光,作為門徒之一的猶大,在畫中被「剝奪」了頭光,可見,這幅作品也很明確的表現出了一種宗教批判的意味。

同樣是宗教題材的繪畫,為什麼前文要說喬托具有開創性呢?

我們來看看中世紀時期的《猶大之吻》

這副壁畫繪製於14世紀,這副作品的構圖與喬托的作品大致相同,不同的是,這幅作品中所有的人物幾乎都是一個獃滯的表情,四周的士兵動作一致,整幅畫的構圖和人物構造會給人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無論是人物還是背景,都幾乎沒有什麼立體感。

再回看喬托的《猶大之吻》,雖然畫面依然顯得「不夠立體」,像是「平塗上去的」,但在色彩明暗、動態表現和表情刻畫等方面已經截然不同。

實際上在文藝復興初期,關於人體解剖學和透視學的研究可以說才剛剛起步,畫家們很難從技法形式上產生相對於中世紀繪畫的「一步登天」式的突破,因此畫家們在探尋技法進步的同時,也會在內容展現的角度尋求突破,也就是說:

豐富的動作、面部表情似乎是繪畫中本該具備的元素,但是在經過了中世紀高度集中的神權統治之後,這些元素卻成為了從描繪「神性」到描繪「人性」的方式,意味著繪畫藝術開始關注「人」本身,文藝復興時期開始了「人性的覺醒」。

戲劇性的吻

米開朗基羅·梅里西·達·卡拉瓦喬

(Michelangelo Merisi da Caravaggio, 1571——1610)

寫實風格巴洛克繪畫大師

如果卡拉瓦喬有微信的話,一定會天天有人給他發這個表情包:

是的,他就是個魔鬼。

打架、鬧事、酗酒,甚至殺人,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脾氣暴躁,無惡不作。

但是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每當他犯了事,一定會有一個人來幫他擺平一切,這個人要麼是富商,要麼就是教皇。

這些商賈權貴不遺餘力地幫卡拉瓦喬收拾爛攤子,都是出於一個共同的原因:

卡拉瓦喬的畫實在太有意思了。

具體有意思在哪裡呢?

《耶穌被捕》

我們來看這幅作品。題材同樣是表現「猶大之吻」,這幅畫相比前文說到的兩幅作品,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呢?

首先是光線。

喬托的作品中,我們可以看出雖然以及有了一定的光影對比,高光部分十分明顯,但是似乎卡拉瓦喬對光線的控制更勝一籌。

在卡拉瓦喬的這副作品中,仔細觀看就會發現,整幅畫似乎沒有一個統一的光線來源方向,人物的額頭、面部、士兵的盔甲上都有不同質感的高光,這種情況下說明整個場景應該是在有充足自然光的白天發生的,而實際上,猶大親吻耶穌的故事發生在夜裡,應該是沒有自然光的來源。

那麼,一個巨大的問題就這樣放在了我們的面前:

畫中出現了不應當出現的光。

其實要解釋這個問題的也並不困難。試著回想一下,我們在電影院看電影、在劇院看演出的時候,我們會看到怎樣的光線效果?是不是四周漆黑,只有銀幕(舞台)是有光亮的?

現在再來看這幅畫,畫中的光線效果是否跟在電影院、劇院里能看到的光線效果如出一轍?

同樣的光線處理效果,被卡拉瓦喬廣泛運用於他的作品中

《彈曼陀鈴的女子》

《馬太蒙召》

《基督的午餐》

這種背景漆黑,光線如同舞台光一般的繪畫風格,被稱為暗繪風格

這種對光線運用的獨創,被後世許多畫家所模仿並發展,最有名的繼承者當屬倫勃朗和他發明的倫勃朗光,具體在以後會詳細解讀。

除了光線外,卡拉瓦喬的作品最大的特點便是充滿戲劇性,即在有限的畫幅中,表現激烈的衝突感和包含多種隱喻的可能性。

例如畫中右上角的這個部分

站在士兵這一方的這位男子(實際上是畫家本人的自畫像),他既不是士兵,也不是耶穌的門徒,手中拎著燈卻幾乎沒有發光,完完全全成為這幅畫中的一個旁觀者、局外人,也就是說,我們完全可以把這位男子就當成畫家本人,並且作為觀眾的我們觀看到了「畫家目睹猶大之吻」的場景畫作,作為解讀的可能性之一,畫家很可能是在與觀眾探討觀看角度的問題。

再如畫中主體部分

從左至右,聖約翰、耶穌、猶大三人的頭部和身體幾乎連為一體,象徵三人身份的綠、紅、黃三種不同顏色的服裝也為我們提供了有關「序列性」的解讀角度,而聖約翰的驚呼、耶穌的皺眉則是在細節上徹底將二人從清高寡慾的「神性」層面,拉回到了「人性」與「真實」的層面。在宗教故事中嚴肅的這一吻,在卡拉瓦喬筆下變成了暗藏多種可能性的戲劇化的一吻。

變形的吻

馬克·夏加爾

(Марк шагал, 1887-1985)

「快看我在天上飛」

當我們看到一些無法馬上理解的藝術作品,或者是調侃某個人「行為奇特」、「有個性」的時候,我們往往會這麼想:

同時相信大家都有這樣一個感覺:

越是近現代的西方繪畫,越是看不懂。

簡單來說,從19後期世紀左右開始,西方繪畫就開始從「看得懂」慢慢變得「看不懂」了。

比如夏加爾的這張作品

《生日》

我看還有誰敢說暫停學姿勢

鮮紅的地毯、白色的牆壁、飛在半空中還能讓脖子轉U型彎去接吻的男子、愣住的女子···驚悚片的元素已經湊齊,可以開始尖叫了。

真是這樣的嗎?雖然在這幅畫中,幾乎所有的元素都在變形,而且還有點小驚悚,但是除了地毯外的人物和事物,都被畫家用一種十分柔和的色調呈現在我們面前,看著女子的表情和手中的花束,還會慢慢的產生溫馨的感覺。

要是了解了畫家繪製這幅作品的背景之後,相信你也會有所觸動。

夏加爾於1915年開始創作這副作品,到1923年才完成,當時正值夏加爾與他的第一任妻子貝拉完婚,婚前不久剛好是夏加爾的生日,於是,夏加爾飽含著新婚的喜悅和收到妻子送生日禮物的喜悅,開始創作這副作品。

藝術家虐狗都是那麼高端

現在我們來重新解讀一下這幅作品。畫中的男子和女子分別就是夏加爾本人和妻子貝拉,從貝拉的動作和手中的花來看,應該是貝拉前來探望夏加爾, 夏加爾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上前親吻貝拉,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場景。

可能有人會問,正常畫一張夏加爾上前親吻貝拉的人物畫就好了啊,為什麼要把自己畫得變形、飛在半空中?

其實可以這麼想,現在我們不也會說「開心到飛起」、「開心到變形」之類的話嗎?夏加爾在見到貝拉之後,內心實在太開心了,恨不得不用轉身,直接飛起來讓脖子轉彎去親吻貝拉,因為這樣能更快地親吻到心上人。

相比現實中的場景,畫家更願意畫下這不真實的形象,去表達內心真切的愛意。

也就是說,夏加爾沒有在畫中再現出真實的親吻場景,而是表現出了內心的真實情感。

一旦我們了解了「表現的真實」和「再現的真實」以後,我們就能初步了解為什麼西方繪畫逐漸走向了「看不懂」的層面。正如我們在面對心愛的人或事的時候,我們會覺得一切(真實存在的)文字、圖像和音樂都不足以表達我們內心澎湃的情感,我們會用誇張的(不一定是真實存在的)方式進行訴說,訴說我們的真情實感、一片真心。

就像夏加爾的吻,扭曲、變形、誇張,但是充滿了真切的柔情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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