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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怪製藥公司,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病人要吃藥,商家要賣葯,這彷彿是一個無解的悖論。沒錯,這又是一篇有關《我不是葯神》的文章。不是跟風,而是真的好久沒看過令我觸動這麼大的電影了。

仿製葯侵犯別人的知識產權,有什麼光榮的。難道要讓正牌公司多年研究成果白費嗎?帶著這樣的想法走進電影院,我冷眼等著看徐崢要怎麼為這些違法者說情。

散場的時候,我的立場已經完全扭轉,泣不成聲。沒有說違法光榮,也沒把「勇哥」拍成英雄——他只是一個平凡的人,在看到白血病人為了「活下去」這個簡單的願望苦苦掙扎時,像任何一個有點良心的普通人會做的那樣,動了同情心。

畢竟,沒有仿製葯,這些用不起葯的病人就活該傾家蕩產、等死嗎?病人沒錯,賣葯人沒錯。電影為他們正名,無可指責。但它還是有些冤枉了正版製藥公司。葯定價高昂錯了嗎?其實也沒錯,因為它成本很高。

這樣悲劇的誕生是市場主導科研的結果。科研成了生產的一個環節,藥品成了商品,絕症葯更是奢侈品,病人被逼成了土豪,為這一切買單。美國社會學家伊麗莎白?博曼針對市場和科研的關係發表了《市場大學的形成》(《Creating the Market University》)一書,介紹以奉獻和求知為目的的科研精神是怎樣一步步被市場邏輯所取代,感興趣的讀者可以了解一下,我就不贅述了。

把錯怪在製藥公司彷彿順理成章。電影當中,研發正版格列寧的瑞典公司成了悲劇的始作俑者。是他們定價太高了,太貪心了。電影沒有直說,可那位「亞太代表」一身精緻打扮、咄咄逼人的樣子,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唯利是圖」這幾個字。

但是,葯不是貴得毫無道理的——它們不是憑空而來,是科研人員花費心血的研究成果。這些科研人員不能光用理想填飽肚子,研究本身也需要物資和器材。這些花費就落到了製藥公司的頭上。根據美國塔夫茨大學2014年發表的調查,從開始研究到把一個藥品投入市場這個過程總共大概要花費二十六億美金的高昂代價。 看到這個天文數字,格列寧兩萬五的定價也就可以理解了。

所以,不能簡單粗暴地把葯價高這個問題歸根於商家「貪財」。如果葯不能賺錢,首先是製藥公司可能血本無歸,更嚴重的後果是,一旦賣葯不能盈利,企業沒了資助製藥研究的動力,不再出資,那這些研究也就不復存在,病人未來連高昂的原價葯也沒有希望吃到了。

有人會說,那製藥公司就不能做做善事嗎?批判別人很容易,但反觀我們多少人在給別人職業建議的時候,覺得「這又不賺錢,你去做這個幹什麼?」不知從何時起,我們早就把「以賺錢為目的」當作理所當然,即使這樣的價值觀是否可取著實值得商榷。

退一萬步講,即使藥商能滿足於賺取薄利,高昂的成本也決定了價格低不到哪兒去。人都要謀生,製藥公司也是凡人開的。

病人要吃藥,商家要賣葯,這彷彿是一個無解的悖論。但人活在社會當中,一個集體是要互幫互助的。關懷的力量能夠改善病人的困境。不要覺得一人之力杯水車薪——積少成多,傾盡社會的力量,局面就會被改變。影片最後的醫保改良就是很好的例子。與其逼著藥商賤賣研究成果,不如通過每個納稅人的一份力量,幫白血病人負擔起救命葯。

其實,在世界的任何角落都可能有無力自保的弱勢群體。只有我們每個人付出一點關懷,他們才能得到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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