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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女孩子,你們腦袋裡想的都是男孩

張耳 譯 約翰·阿什伯利

平鋪直敘的多樣化

[美]約翰·阿什伯利

傻女孩子,你們腦袋裡想的都是男孩

這是最後一種從外表面談話的樣本

你們的立場終於升到這愚蠢的晚上。

它反射在彈坑陡峭的藍色四壁上,

那麼多水將要把這些洗過,我們的呼吸

然而到最後還是沒有洗凈。纖細的

杉樹枝去抓它,隨水向後退去。

在我們的行星上,沒有使命

可以給你造一個。

被放在某座山的一邊

是更真實的故事,一開始,呼吸

只是一陣陣到來,然後一個小噴發

像蒸氣機那樣最後終於發動。

傳奇小說中故意不講第二天事情會好一些,

章節之間重疊的感覺,像毛邊魚鰭。

他們要說的一定很多,而且很重要

有關這些游泳的姿勢,以及手從海里

伸出原創性的複葉,

那著名的一箭,少女們清晨到來

看望那個小孩,後來,他長成男人

同樣動人的儀式怎樣就替代了中間那些有數的年月,

只有到了現在,他老了,被迫開始向太陽行進。

(張耳譯)

* 選自《春日雙重夢》,ECCO出版社,1970

PLAINNESS IN DIVERSITY

John Ashbery

Silly girls your heads full of boys

There is a last sample of talk on the outer side

Your stand at last lifts to dumb evening.

It is reflected in the steep blue sides of the crater,

So much water shall wash over these our breaths

Yet shall remain unwashed at the end. The fine

Branches of the fir tree catch at it, ebbing.

Not on our planet is the destiny

That can make you one.

To be placed on the side of some mountain

Is the truer story, with the breath only

Coming in patches at first, and then the little spurt

The way a stream engine starts up eventually.

The sagas purposely ignore how better off it was next day,

The feeling in between the chapters, like fins.

There is so much they must say, and it is important

About all the swimming motions, and the way the hands

Came up out of the ocean with original fronds,

The famous arrow, the girls who came at dawn

To pay a visit to the young child, and how, when he grew up to be a man

The same restive ceremony replaced the limited years between,

Only now he was old, and forced to begin the journey to the sun.

約翰 · 阿什伯利

【詩人小傳】約翰·阿什伯利(John Ashbery,1927-2017)是美國20世紀最重要的詩人之一。他一生著作眾多,出版過28部詩集(不包括選集),1本小說,3個劇本,3部論文和批評,3部自法文的翻譯著作。他囊括幾乎所有有分量的美國詩歌獎,他1975年出版的《凸面鏡里的自畫像》一舉獲得美國三項皇冠文學獎,普利策獎,國家圖書獎和國家圖書批評界獎,傳言也多次被提名為諾貝爾獎的美國候選人。在他逝世前,約翰·阿什伯利被公認為美國最偉大的在世詩人。

【譯者簡論】阿什伯利詩的突出特點是詩人平靜而有說服力的語調。這是一種以行走的步調前進,往往似乎被夾在中途,也許從外面透過窗帘聽到一半的嗓音。這個聲音偶爾會有明顯的詩意或表現性的斷裂,但更多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更加一致。它聽起來是對話式的,低調的,溫和的,不緊不慢的典型美國式英語。它明顯的平和性讓各種各樣的事物在它們自己的自然狀態下踴躍浮現:典故,哲學旁白,外國習語,校園笑話,各種被遺忘的文化碎片,甚至偶爾的敘述或分析或論證。

他大部分作品給人的感覺是詩人的無意識/下意識以多音多義的形式傳遞到表面。雖然詩人以強大駕馭語言的能力,確定了詩的斷行,語速,節拍和有序的音樂性,「難懂、凌亂」常常是注重內容的讀者的第一反應。詩人在回答別人批評時說,「我沒能在生活中找到任何直接的表述,我的詩歌模仿或重現知識或意識到達我身上的方式,那種一陣陣的,開始又停頓,而且不直接的到達。我不認為詩歌排列整齊的模式會反映這種情況,我的詩是不連貫的,但生活也是如此」。他朗讀自己詩的嗓音一直保持著靈活的漫步狀態,從不屈服於宣言或情節劇,或是故意製造懸念的停頓,而是以意想不到的形式發放出穩定的文字流,讓年輕詩人聽他的朗讀時,偷偷地塗鴉自己在神遊狀態中觸發的圖像和線條。

翻譯阿什伯利詩的難點在於再現他的語言的流動性和音樂性,以及潛在的美國式的淡淡幽默感和寬容。逐字逐行刻板地譯出那些典故和文化現象,有時就很難體現詩人遣辭造行的即興和揮灑,而這個即興往往才是詩的真意。說到底,偶然性和機遇對這位天才的紐約詩人來講至關重要—在他成名的過程里,在他對文字的運用里,他的讀者可一一探查並體會。

張耳

張耳,北京人,在美國生活多年,是多部中文和英譯詩集的作者,包括剛剛在台北出版的《離你最近》和即將由美國西風出版的First Mountain。張耳從事中英詩翻譯,為美國法寶出版社合作編輯過《別處的集合——中國當代詩選》(Another Kind of Nation: An Anthology of Contemporary Chinese Poetry,2005),並曾參與《一行》、《詩象》等海外詩刊的編輯。張耳多次在國內國外朗誦和講演。她和美國作曲家合作的英文歌劇《鏡月》和《蔡琰》於近年上演。

張耳譯作

@詩歌島

約翰·阿什伯利《長篇小說》《湖中之城》《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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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為「詩歌島」特約譯者供稿,版權所有,轉載請與本微信號後台聯繫。

「詩的」美物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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