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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並非一蹴而就,它需要漫長歲月的沉澱

在1919年的頭六個月里,巴黎就成了世界的首都,世界的頭等大事便是巴黎和會,世界上最具權勢的人則成了和平締造者。

和平締造者們日復一日地會面,提案,辯論,爭吵,然後再重複這個過程;他們達成交易,擬定條約;他們創立新的國家與新的機構。

從1月到6月的六個月,巴黎就成了全世界的政府、全世界的上訴法院、全世界的議會。這個世界的恐懼與希望全都匯聚於此。

從表面上看,巴黎和會一直持續到了1920年,但實際上真正有成效的只有這頭六個月——人們做出關鍵的決議,啟動一系列重要的事項,都是在這段時間裡。

世界從未有過這樣的經歷,而且以後也永遠不會再有。

和平締造者齊聚巴黎的原因是,驕傲、自信、富庶的歐洲把自己撕扯得四分五裂。1914年發生在巴爾幹地區的權力角逐將所有大國拉入了戰爭的泥潭,從東方的沙俄到西方的英國,一個不漏。

今天人們想起巴黎和會,總是想到它的產物,即1919年6月在凡爾賽簽署的對德條約,但巴黎和會遠不只是簽署對德條約:保加利亞、奧匈帝國解體形成的奧地利和匈牙利兩個國家,還有奧斯曼帝國,這些其他的敵對國也必須簽訂自己的條約;歐洲中部與整個中東必須划出新的國界。

最重要的是,國際秩序必須重塑,或許要按照與以往不同的原則重塑。國際勞工組織和國際聯盟成立的時機成熟了嗎?各國能就跨國電報電纜事務或國際航空業的發展達成一致意見了嗎?在這樣一場大災變之後,期望是巨大的。

和平締造者們還代表自己的國家。這些國家大多數實行民主制度,因此他們還得留意本國民眾的心愿。他們必然會為了下一屆競選考慮,權衡重要的民意哪些要取哪些要舍,所以說他們這群代理人並不是完全自主的。認為以前的國界都已消失,這種想法很有吸引力,是時候把新舊要求都提出來了。

英國與法國悄悄地就劃分中東達成了一致意見。義大利人拒絕了新國家南斯拉夫的要求,因為他們不想有個強大的鄰居。克列孟梭曾對一名同事抱怨稱:「製造戰爭可要比締造和平容易多了。」

在幾個月的時間裡,巴黎的和平締造者們取得了很多成果:對德條約出爐了,而且成了對奧地利、匈牙利和保加利亞條約的參照;在中歐和中東划出了新的國界。實話實說,他們的很多成就並未持續多長時間。

人們當時就說,而且後來也一直在說,和平締造者們花費了太多的時間,而且把事情弄糟了。還有一種司空見慣的說法是,1919年的和平方案非常失敗,直接導致了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爆發。這其實是過高估計了和平締造者們的能力。

1919 年的世界出現了兩個不協調的現實:一個是巴黎和會的現實,一個是現實中的現實。世人在現實中的現實里各為其主,各自為政,使得這兩個現實並不總能統一。誠然,和平締造者們有自己的陸軍和海軍,但在小亞細亞內陸或高加索地區這些沒有什麼鐵路、公路或者港口的地方,調兵遣將是件費時費力的事情。

亨利·威爾遜(Henry Wilson),英國最聰明的將軍之一,就告訴勞合·喬治:「教訓這個或那個小國根本沒有作用。邪惡的根源在於巴黎的命令得不到執行。」

陸軍、海軍、鐵路、經濟、意識形態、歷史,想要了解巴黎和會,就要把這些因素考慮進去,全盤衡量。但是參與巴黎和會的個人也很重要,畢竟起草報告、制定決策、調動軍隊的都是一個個的人。

和平締造者們要維護自己的國家利益,同時也有自己的好惡。而了解巴黎和會三巨頭——克列孟梭、勞合·喬治和威爾遜——的這些特點,是至關重要的。

本文整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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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書名:大國外交三部曲

作者:[加拿大] 瑪格麗特·麥克米倫(Margaret MacMill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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