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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簡主義與賽博朋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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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典藏Artco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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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青年藝術家高入雲(1988— )和施政(1990— )此次把位於上海西岸的艾可畫廊分割成了兩個風格鮮明的、相互獨立、在藝術體驗上互為補充的空間。展覽名稱「漫遊—往複」(wander-circle)提示了我們關於「漫遊」和「循環往複」的概念:前者是漫無目的地閑逛,是離散式的;後者則呈迴圈般的運動軌跡,往往是閉合式的,起點與終點無異。在畫廊這個物理空間中,我們會從「白立方」里高入雲的極簡裝置出發,再到「黑盒子」里施政的帶來震撼視聽體驗的全景虛擬影像《餘燼》(2017),最後再回到屬於高入雲的那間白立方,這樣的體驗與展出的作品幾乎同等重要。

施政,《餘燼》,2017(攝影/李素超)

高入雲的那些白色外身的運動機械裝置《Loop Loop A/B/C》(2018)與白立方空間幾乎融為了一體,裝置里黑色的絲線打破了物體原本靜止的狀態,線的運動在此尤其被凸顯出來,讓時間性在如此微小的一種運動狀態中得以顯現,與觀者的在場形成一道特殊的場域:觀眾在展廳間遊走、漫步、小聲交談,作品中因線的循環運動而產生的微弱機械聲、幾近融入白色空間的似動非動、似靜非靜的裝置,這些無不加速了某種劇場性的生成。對於這一點,該展的策展人姜俊通過援引藝術家莫里斯(Robert Morris)的極簡主義理論,為我們進入這些裝置提供了一個很好的切入點:「藝術作品應該要把其和其所在之互相關係帶出來,從而創造空間、光和觀者視域的總體。藝術體驗的內容,不應該如此多地指涉雕塑內部或被保留在其自身的客體性中,而應該是一種『延展的場域』,它既包括雕塑、其周遭環境,也包括觀看者,而且還要求觀看者有身體上的切實參與,而這也是極簡主義藝術最後導向了場域性和劇場性的契機。」

高入雲,《Loop Loop A》,2018,綜合媒材,110×60×100cm

高入雲,《Loop Loop B》,2018,綜合媒材,110×60×100cm

另一件雕塑裝置《Circle-2018》(2018)則讓我想到了動態雕塑藝術的先驅者考爾德(Alexander Calder)。彩色的、簡單的、抽象的、運動的,這些都是考爾德的動態雕塑所具備的典型特性,高入雲在作品《Circle-2018》中顯然繼承了這些要素。作品名中的「Circle」「Loop」,皆含有循環往複的意向,微弱的運動狀態被那些在視覺上略顯平淡的裝置作品所凸顯。如果說這是高入雲從微觀角度探索事物及其所在時空的方式,那麼接下來施政的大型影音(Audio-Visual)裝置《餘燼》(Embers)則以極為宏觀的方式為觀者鋪陳出一道史詩般恢宏的虛擬景觀。

高入雲,《Circle-2018》,2018, 丙烯、鋼架、電機,100×100×220cm

《餘燼》通過巨幅的電子屏和震撼的電子音效果得以完整呈現。滿屏的猶如血色殘陽的圖景彌散在整個空間中,置身於它面前的觀者彷彿即刻會被這大片的紅色裹挾、吞噬。數碼製作的虛擬影像與電子音的結合將這種體驗進一步放大,一幅幅世界末日般的風景隨著音頻的高低不斷變幻,讓人在其間暈眩、迷失。這個想像的異托邦非常的賽博朋克,就像《銀翼殺手》里無止境地下著雨的洛杉磯、漫天黃沙的拉斯維加斯,在對待未來時,藝術家與之一樣秉持著一個悲觀主義者的態度。不同的是,在觀看賽博朋克類的電影時,我們始終是旁觀者,而就《餘燼》來說,觀者就是主角,是被嵌入其中的焦慮的人類,或是《銀翼殺手》里無法擺脫存在危機的仿生人。不論我們以何種身份去體驗這件作品,我們終會在影像所呈現出的熟悉的地貌景觀與陌生的數字化虛擬圖像間遊走、徘徊不定。如果暈眩感讓你不適,你大可走出這間黑盒子,回到高入雲的那間白立方里,以旁觀者的姿態觀摩絲線在矩形裝置里循環運動。兩個空間同樣是讓人熟悉且陌生的,同樣從極簡主義那裡繼承了對空間和場域的調動,但是一個趨於平淡現實里的風景,另一個則存在於因技術泛化而產生的對賽博格的想像里。

漫遊—往複

2018.5.26—6.29

艾可畫廊,上海

上海市徐匯區龍騰大道2555號6號樓

文|李素超

圖|艾可畫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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