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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文章:《阿年的獨白》

魯迅說世界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人生漫漫,時間緩緩行進,你可知道你走的路是哪一條。

小學三年級,我在作文紙上歪歪扭扭的寫下「我想要當個作家」,儘管前一秒我還在大吼著我要當老師。8歲的光景在回憶里年輕的像是花蕾,散發著清香。那個時候還在木里,在那個到處都是藏彝族的小縣城裡。

我還只是個大山的孩子,我可以面對連綿的山脈大吼大叫,我還有澄澈湛藍的天空,滿天星河和照明的月光。我還在和小松鼠做鄰居,還有一群快樂的小夥伴。

那時候,我還在啃著鉛筆頭,埋怨老媽不幫我寫作文,從來沒有想過我會愛上寫作,那時候我僅僅是在草稿上寫了個歡喜的豪言壯語,因為那次作文課的題目是,我的夢想,可是夢想是什麼,那時候我根本不知道。

初二,我在日記里寫,我才不要當老師,永遠不要。可能是看多了不聽話的同學太調皮,可能是無意間發現班主任在樓梯轉角處抹淚的觸動,也可能是看見最喜歡的老師被粉筆灰染白了頭髮。

那時候買了一本時文選粹,封面是一片新綠的葉子。於是,那時便開始寫各種東西,小故事,小短詩。稚嫩的文筆,還有那時候醜醜的字跡。我想要當個作家。那時候,我把自己比作是永遠不會停留的風,吹過原野,吹起風沙。

那時候,我已經離開大山5年,早就習慣了車水馬龍,一眼望不到邊的高樓,那時候我很努力的得過作文滿分。

高三,喘不過氣的理綜,深惡痛疾的物理小滑塊和彈簧,和永遠理不清的受力分析。單獨的高三校區,像一隻鳥籠。

我還在寫,在作文課寫,在草稿紙上寫,在日記里寫,在每周要交的周記里寫。寫教室窗外的舊樓閣,寫校區外那個瘋女人,寫圍牆上跳躍的時光,寫歸家的路途,還有那個少年。

那段時光曾是我最瘋狂的寫作時期,寫的一般般,甚至有點非主流,卻極其迷戀筆下流淌出文字的感覺,寫著寫著,高三,就沒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寫著寫著,卻突然開始不想努力的去當作家了。

大一,意想中不一樣的校園,到處都是樹,操場圍牆外只有蔓延開來的農田。我開始認識新的朋友,開始刷新朋友圈,把日子過成阿年2.0。開始認識這個離社會最近的生物圈。

我依舊在寫,寫樓下寂寞的路燈,寫教室里的時光,寫冬日的晨霧,寫溫暖的夕陽,寫躍出魚塘的大魚,還有荷花池邊恩愛的小情侶。只是那時候開始覺得,作家是個遙遙無期的夢想,遠到像是一個幻像。

於是,開始現實的去想以後到底做什麼,開始和大多數人一樣覺得未來應該就是工作,掙錢,結婚,生活。無奈的雷同,無奈的接受?那時候,我幾乎快忘了自己小學時歪歪扭扭的字跡,甚至有些漫無目的,只是突然想起時輕聲嘆息。

大三,原來時光遠比我想像中過得快,小時候爺爺種在門口的樹苗不知道有多高了,是不是可以乘涼,鄰居的央金姐姐是不是已經結婚生子。

某個清晨一覺醒來,似乎頓悟,儘管自己知道文筆匱乏,但是我還是會寫,不管當不當作家,把自己腦子裡的都變成文字,看他們安靜的躺在面前,就是一件極其美妙的事情。

我彷彿看見了年少的自己,一筆一划的寫著時間的驚艷。也許那一刻,我知道夢想是什麼,不必很偉大,終其一生寫到長眠,不過如此。

畢業之後,輾轉流離,有過特別辛苦的日子,小平房裡就只有一個鐵架床,什麼都沒有了,公司,不如說是工廠吧,在縣城河對面的小山坡上,買東西很不方便,就連快遞,也要過橋去快遞點拿。食堂真的糟糕,那時候慶幸自己不挑食。也沒有寬頻無線,手機是唯一的消遣。冬天很冷,晾在外面洗臉帕清晨會凍成一整塊。

哈哈哈哈,真的好慘。記得有次回寢室剛煮好泡麵,老闆突然打電話說有接待,我和幾個姐姐一起很無奈的在飯店集合,接待完了就在大廳里等著,然後等他們離去,姐姐們的老公接走了他們,司機叔叔大概看我比較可憐吧,就送我回家了。打開門速食麵已經成一坨了,然後自己就很不爭氣的抱著那一晚坨面哭,還很怕鄰居奶奶聽見。

但是我還是盡量過的開心一點,寫橋上的大風,寫河堤邊的踢球少年,寫小山坡上的調皮孩童,寫對我很好的守門爺爺。後面在一次被老闆錯怪之後(主要是他明知道自己錯了,還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還依舊扣我沒多少的工資。)我跟他吵了一架,我記得他說你很跳哦,我說哪有你跳(四川話,自行理解)。

吵累了,我吼了一句,老子不幹了。然後收拾東西,心裡想著,無能的老闆,活該十幾年工廠一直做不起來。回寢室給我爸打電話,理所應當的被說了一頓,然後爸爸讓我回家過年。那一刻講真我是覺得自己威武霸氣的,所有的一切被我寫進自己的日記里,笑出聲。沒辦法,我就是可甜可霸。

然後,就開始失業生涯,失業到想自我了結。在後面做銷售,很辛苦,早上八點半到晚上七點半,一周六天,很充實,只是我覺得自己都快禿頂了,真的太累了,只想在周日躺一天。那一年多的時間搞了電台,每周一更,多多少少有了一點點粉絲,還是心滿意足。那陣子寫的東西都很沮喪,真的是一隻喪年。感覺完全寫不出快樂的東西來,打出來的字都是苦澀的。但是回想之前更慘的時光,還是好多了,然後又鼓足幹勁,想著自己也許可以月入過萬吧(事實證明我想太多了。)

所以,在一次機緣巧合下,我又跳槽了,到了現在的公司,大概是有了之前的經歷,所以現在真的很棒。租了一個有大飄窗的單間,種了很多多肉,前陣子多肉開花了,用照片記錄了那個過程,很奇妙,感覺愛寫東西的人,很多奇妙的感覺會被放大,令人為之傾倒。所以呢,繼續寫,寫辦公室外的爬山虎,寫路過的貓小姐,寫倒映在水凼的舊辦公樓,寫回家路上牆壁上的水墨畫,還有飄窗外飛過的鴿子和大飛機。

學會好好生活,好好做一個大人,擁抱陽光,心存歡喜。

很多年過去,奇奇怪怪的筆名之後,陪伴我的,是蘇年懿。我想寫溫暖的文字,能讓你在不開心的時候,像一個溫暖的懷抱一樣。大概是因為,阿年本就是一個溫暖的人吧。

這條叫阿年的路,我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景色,也許她會伴隨我以後的生活開花結果,也許會淡淡的過去。魯迅說世界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儘管我對周樹人先生不是很感冒,但我不得不說,我很喜歡這句話。因為我知道,其中有一條路,叫蘇年懿。

我的小酒館∣自己的烏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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