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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變國家的電影,不止這一部

從上海國際電影節開始,朋友圈刷《我不是葯神》的節奏,就沒停過。甚至,這熱潮,一浪高過一浪。

我們振奮於我們終於也有了這樣一部電影:儘管電影語言甚至並無多少創新,但它帶來的震撼卻是前所未有的。

它直面現實,無限接近於我們所渴望的,所謂「改變國家的電影」。

聽著呂受益(王傳君飾)身上被掏個大洞的哀嚎,我哭;看著黃毛(章宇飾)獨自蹲在角落,摳橘子吃,我哭;看著人群十里長街送囚車裡的程勇(徐崢飾),我也哭。

但淚痕幹了,故事卻沒有終結。哭過後,每個人的心改變了一點點,積少成多,世界就有可能不一樣。

那麼多國家,被電影改變著。而此刻我們也是,真好。

1

韓國

「改變國家的電影」這一稱號,從《熔爐》流傳而來。

2000年開始,韓國光州一所聾啞學校的數十名教職工,甚至包括校長,對學生長期性侵。但直到2005年,事情才浮出水面。然而,案件最終,主要的當事者,卻都只被判緩刑。

2011年,《熔爐》上映。

它很克制,去掉了真實事件中,尋求正義者被暗殺的情節;將涉案的人渣,縮減到校長、副校長、一名老師。但孩子幼小身體與心靈的重創,依然震動了整個大韓民國。

當時的韓國,被性侵對象年過13歲,雙方可以私下協商解決;犯下性侵罪行,公訴期只有七年。

隨著電影上映,民間抗議聲越來越大,推動案件重審。而在重新調查的過程中,公檢法正視現存法律存在的問題。

電影上映37天後,「熔爐法」以207票支持,1票棄權通過。只要性侵幼童,便沒有追訴期一說,一朝犯罪,便永遠可能面對審判;十年以上的量刑,也改為最高無期徒刑。

此後,《素媛》《辯護人》等韓國電影一出,我們都要感嘆:為什麼,別人家的電影能夠改變國家?

2

印度

第二個讓我們受刺激的國家,是印度。

其中,讓我們受刺激最大的,又是阿米爾汗。《地球上的星星》讓印度人發現,自閉兒童長期被忽視;《我的個神啊》直面印度最複雜的宗教問題;還有後來的《摔跤吧爸爸》《神秘巨星》,不斷反思印度女性的地位問題。

但讓咱痛感最強烈的,是《三傻大鬧寶萊塢》。因為片中的應試教育、填鴨式教學,太心有戚戚。

電影中的學生,完全可以建模一兩個,再用粒子系統複製出來。反正也都是同質化的目標,同質化的行為模式:死記硬背,考上印度理工,考不上就想法子出國,念麻省理工,畢業後做個工程師。

印度學生被溺死在這樣死氣沉沉的教育氛圍中,根本沒有空間去反思,這樣的制度是對是錯。而《三傻大鬧寶萊塢》在故事中放入了一個離經叛道的蘭喬,他和校長頂嘴,不按學校教的行事,猛烈地撞擊這個固化的體制。

一個令人沮喪的事實是,雖然形容它也是「改變國家的電影」,但實際上,大部分家長在影院里前腳剛看完這部電影,後腳就趕孩子回家做作業了。如果從制度角度而言,什麼也沒有改變。

但它的珍貴,正是在於與當下的對抗。

千足之蟲,死而不僵,制度的改變當然不是一朝一夕,一部電影之功。但它,讓人們從習慣成自然,到漸漸意識到、覺醒。非要改變了制度才是改變國家嗎?不,電影不負擔這種義務。何況,觀念的轉變,正是自下而上改變的第一步。

後來,還有《廁所英雄》《護墊俠》等等新鮮血液注入,每一次著眼點都是小的,不過一間廁所,一塊護墊,或一個孩子,一場比賽,但這點點滴滴累加起來,質變,只是早晚的事。

3

美國

連美國,也被電影改變過。

看過《平常心》的應該明白,當艾滋病被發現,同性戀患者,生活在身體和心靈的雙重地獄中。

腐爛的身體、病痛的折磨、死亡的恐懼,都只是痛苦的一部分,來自直人的歧視,和對自己取向的懷疑,甚至是更大的災難。

美國的80年代,籠罩在艾滋歧視和恐同症的陰雲中。

一次民意調查顯示,51%的人認為艾滋病人應該被隔離,甚至還有15%的人認為,應當給艾滋病人紋身,起到「標記」的作用。

改變這一切的,是《費城故事》。

它在好萊塢主流電影中,第一次直面同性戀話題。它聰明地讓丹澤爾·華盛頓演了一個恐同、害怕艾滋的律師米勒,讓銀幕前的觀眾跟隨他一起摒棄偏見。

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的同性題材,是文藝片的招牌,同性兩個字一亮出來,就代表著唯美、深刻。但彼時,同性兩個字,本身就像病毒,人人避之唯恐不及,更不消說堂而皇之進入大銀幕。

但就是這部電影紮實的敘事,真實的情感,喚起了人們的共鳴,將人們心中那堵莫名其妙的牆,推倒了。

4

英國

好事要成雙,也有這麼一部電影,變英國為腐國。那是1961年的《受害者》。

這個年份很微妙。1885年刑法修正案頒布後,同性戀行為就一直被視為犯罪。包括王爾德、圖靈在內的知名人士,都因此入罪。直到1967年,同性戀非罪化條款才通過。

而《受害者》可謂頂風作案,成為英語世界中,第一部同性戀題材電影。男主角愛慕的男人,因為受性向曝光的威脅,而自殺身亡,男主角因此開始了復仇。

沒有一個人願意出演這樣一個角色。它並不僅是影響職業生涯的問題,甚至有鋃鐺入獄的危險。而最終出演的博克·博加德,到多年後,才敢公開承認,自己也是同性戀。

這部電影在民意上開了一道口子。1967年同性戀非罪化的通過,就有它的一份功勞。

5

比利時

達內兄弟拿下的第一個金棕櫚,是憑藉《羅塞塔》。片名中的羅塞塔,只是個17歲的姑娘,卻和母親流浪街頭,住在流動車裡,還要擔負起掙錢養家的責任。

電影在觀眾中和電影節上都引起強烈反響,連比利時立法機關也不得不注意。之後,專案組對現行法律進行研究,修改了勞工法,明確規定,即使青少年工人,也應該同工同酬,壓低價格,視為違法。

6

以色列

有的時候,電影有心改變國家,國家卻未必願意被電影改變。

塞繆爾·毛茨處女作《黎巴嫩》、第二部《狐步舞》,都聚焦祖國以色列常年不停歇的戰爭。

《黎巴嫩》是一群士兵在坦克的密閉空間中,從圓形的瞄準器的逼仄視野中,目睹了血流成河。

《狐步舞》則是士兵荒誕的死亡。他想讓每個孩子的父母看到,送孩子上戰場,是多麼無謂的事情。

可惜,以色列文化部長怒斥:這是給了敵人抨擊我們的武器。

7

伊朗

無獨有偶,同在中東,伊朗也是積重難返。

賈法·帕納西從執導筒起,就致力反映伊朗的社會現實。《生命的圓圈》《越位》刻畫伊朗女性生存狀況,《深紅的金子》則看到了伊朗貧富分化。

柏林也授予《越位》銀熊獎。

2010年,官方終於聲明,賈法危害國家形象,20年內不能製作電影,也不能離開伊朗,不能接受任何採訪。

但他還是執意拍攝,2015年,一路記錄伊朗社會的《計程車》獲得柏林金熊獎,他卻因不能出境未能出席。小侄女代領的金熊,看起來不大是滋味。

所以後來,好友阿斯哈·法哈蒂在《一次別離》中,各種避讓。片中的妻子表示不能讓女兒在這樣的狀況中生活,所以要出國。卻又不說明,是怎樣的狀況。

8

巴西

《上帝之城》上映後,巴西貧民窟的犯罪率急劇下降。

它展示了里約貧民窟的混亂情況。孩子們幾乎從小就生活在槍戰與黑幫亂斗之中,難以獨善其身,宿命般走向犯罪道路,貧民窟,便永遠難以脫離犯罪生生不息的輪迴中。

但是,犯罪率下降只是一時的。其原因是政府派遣了更多的安全部隊,卻沒有從根本上消除人們的貧困。2015年巴西經濟衰退,貧民窟狀況再度惡化。

9

巴基斯坦

《河中的女孩:寬恕的代價》,記錄了一件真事。一個巴基斯坦女孩被父親投入河中,起因,是她與愛人私奔,損害了家族榮譽。

而在巴基斯坦,這種所謂的榮譽殺人,每年有1000起。社會默認,法律縱容,殺人者很容易逃避制裁,逝去的生命,卻回不來。

看過這部紀錄片後,總理夏里夫承諾,將修改關於榮譽殺人的法律。2016年10月,法案正式出台,與電影上映,正好隔了一年。

10

中國

寫了這麼多,其實我還是想說:

我們也有《我不是葯神》了。

也許改變仍然微乎其微,也許電影在現實面前仍然因為商業的或其它的原因,有些失焦。

但我們總算有了這樣一部,活在現實里的電影。

微博:@藤井樹觀影團2011

公號:藤井樹觀影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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